從酒店出來之後,已是傍晚,外麵的天色明顯有些暗了。


    今天我並沒有開車,是桂圓送我到這裏的,所以出了酒店之後,還要等裴瑾年來接我。


    五星級酒店的大堂設施很好,服務也不錯,我本想點杯咖啡,一邊喝一邊等他。


    可是紀文文卻說,裏麵有點悶,想要到外麵走一走。


    酒店的一側,是一條雲海比較有名的街,叫做歐洲風情一條街。


    街上的建築仿造歐洲各國的風格特色,裏麵展示著各自國家具有代表性的紀念品。


    我和紀文文一家一家的逛著,其中西班牙和瑞士風格建築之間,有一道狹長的綠化帶。


    綠化帶一直往裏延伸,是一片比較僻靜的銀杏林。


    微風吹過,樹葉發出輕輕的嘩嘩聲,神秘而幽靜。


    在銀杏林裏走了一會兒,裴瑾年發來的微信,說五分鍾之後到酒店門口。


    於是,我叫住前麵的紀文文,“文文,我們走了。”


    就在我們轉身的刹那,我忽然間感覺到,林中有幾條黑影一閃而過。


    在s市的綁架經曆,讓我瞬間警覺起來。


    我拉住紀文文的手,低聲對她說,“快走!”


    紀文文隨即加快腳步,又不時的回頭張望,“怎麽了,夏沐?”


    “那邊的幾個人,好像在跟著我們。”我一邊走,一邊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們快速跑出樹林之後,來到酒店的側門,這才放下心來。


    紀文文捂著心髒喘息,“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們這樣跑,他們都沒有追來。應該不是故意盯著我們的吧,或許他們隻是在樹林裏隨便散步,不一定是什麽壞人。”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果然沒有追來,大概是我太敏感了。


    但有了上一次的經曆,我的確處處都提高防備。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能說的就是我這個狀態。


    “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總裁吧,讓他來查查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紀文文又說。


    “還是算了吧,他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如果我整天這樣疑神疑鬼,也沒法出門了。”


    我們走到酒店正門時,裴瑾年的車已經等在那裏。


    見我們走過來,副駕駛車門打開,穀宇凡從裏麵走了下來,麵帶微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穀子特意下車迎接嫂夫人。”


    “今天嘴怎麽變得這樣甜了,是不是犯了什麽不可告人的錯誤?”我笑著問道。


    穀宇凡故作嚴肅的答道,“我隻是在嫂夫人不在的時候,坐了您的禦用位置,現在隆重的物歸原主,請吧!”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要是這麽說,我還真不能坐在這了。”


    紀文文在一旁坐著手搭涼棚看天的動作,“哎呦!美女走到哪裏都是焦點,像我等這種二次元的,根本沒有人理會,傷心死啦!”


    穀宇凡聽了,伸手將後排車門也打開,“別以為傷心有那麽容易,前提是你需要長出一顆心來。”


    紀文文對穀宇凡翻了一下眼皮,我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好啦,穀子這哪裏是關注我,這分明是趁機故意損我才對,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快上車吧。”


    “婚紗還ok嗎?”我上車以後,一直坐在駕駛位置看好戲的裴瑾年側目看了我一眼,伸手為我係上安全帶。


    一提到婚紗,我滿腦子都是美好的畫麵,於是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非常喜歡。”


    後排座位上的紀文文連忙拿出手機,舉到裴瑾年麵前,“總裁大人,你家夫人穿上那件婚紗,美得不要不要的,這是我冒死搶拍下來的。”


    穀宇凡扶額說起風涼話,“這智商真是讓人著急,現在瑾年在開車,哪裏有空看照片?直接發他微信上不就行了,有時間隨時就看了。”


    紀文文本來正在興頭上直接被潑了冷水,泄氣的收起手機,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穀宇凡覺得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隔了一會兒問道,“這是生氣了?我說的好像沒什麽錯吧?”


    紀文文轉過頭來,瞥了一眼穀宇凡,不客氣的說道,“原來我以為,你作為一名資深單身汪,原因是毀在你這張嘴上,但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你真正的硬傷是情商太低。”


    “啊?你說什麽?”穀宇凡沒想到自己會被義正言辭的評價,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紀文文又將臉轉向車窗外,用一隻手托著,“我的話隻說一遍,聽不懂就算了。”


    穀宇凡上來了較真的勁兒,“我不是聽不懂,我是沒聽清,既然是關於我的,麻煩你再說一遍。”


    紀文文調整了一下情緒,耐著性子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但不懂女人,連男人都不懂。”


    穀宇凡莫名其妙,“我懂男人做什麽?”


    紀文文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恰好前麵是一個紅燈,裴瑾年回頭對紀文文說,“給我看看,那個艾倫設計的婚紗,到底配不配得上我家夏沐?”


    紀文文聽了裴瑾年的話,不由得嘴角上翹,拿出手機遞過去,還指桑罵槐的說了一句,“情商高的男人得到幸福是有道理的,那些情商為負數的,一輩子單著也是活該。”


    穀宇凡當然聽出了弦外之音,不過他隻是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每個人單身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單純為了脫單而脫單,那即便是脫了單,在我看來也沒什麽意義。一個人單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心空洞,如果心是充實的,暫且單身又何妨?”


    “這麽說,穀工的心是充實的嘍?”車內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暗,我卻從麵前的鏡子裏,看到了紀文文的眼裏隱隱閃著微光。


    我感覺到,她很期待這個答案,而這種期待,隻是針對穀宇凡一人而言。


    不過,這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都偏偏事與願違。


    紀文文並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等來的卻是穀宇凡長久的沉默。


    而這種沉默,在我們剛剛進入紫航飯店後,便被打破了。


    因為一個人的出現。


    一身隨意的休閑裝,高挑的身材,及腰長發自然的披在身後,麵帶自信,走路帶風,瀟灑大氣。


    項思琪陪同幾個客戶恰好從裏麵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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