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卻用力往後,站在原地不走。


    “回去有什麽意思?今天的夕陽多好,外麵的花都開了,帶我去兜風好不好?”


    方晴當然知道周全的心思,和他做那件事,她已經惡心到不要不要的了,但表麵上不能表現出來。


    她知道周全,有些事是瞞著徐雪凝做的。


    有時候,周全也隻是表麵應付著她,以她和紀婉月為支點,做更大的事。


    如果周全單純就是為徐雪凝做事的,那怎麽會入得了方晴的眼?


    她的眼界高著呢,除了像裴智遠和裴瑾年這樣站在財富和地位頂峰的人,她根本不屑一顧。


    因為隻有這樣的人,才有助於實現她的終極目標。


    但是現在在實現這個目標之前,也隻能臥薪嚐膽,委曲求全。


    等到了她登頂的那一天,還要周全這個糟糠老人做什麽?


    不但人無趣,就連那方麵也不行,每次都要用藥,也是沒誰了。


    她相信,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到了風光無限的那一天,年輕俊美、有六塊腹肌的帥哥還不多的是。


    每次她都這樣想著,所以在麵對周全時,心裏也就釋然了。


    另外,方晴與徐雪凝直接接近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不想被周全甩掉。


    她辛辛苦苦地偽裝,就是想借周全利用徐雪凝的這股東風扶搖直上,如果到時候,周全得手了,卻把她一腳踢開,那她就白白陪他睡了。


    所以,她要與徐雪凝麵對麵聯係,以便於掌握事情進展的第一手資料。


    她心裏也懷疑,周全之所以忌諱她與徐雪凝走得太近,大概也是對她充滿了防備的。


    兩個人走得近很容易,但彼此的心,才是最難猜的。


    還有一件令他感到別扭的事,那就是和趙震的共處。


    方晴以為,出去兜風是周全開車,沒想到他卻把趙震叫來,當他們的司機。


    那還是去年聖誕節時的事,周全隨裴智遠回了歐洲。


    方晴一個人悶在家裏,都快發黴了。


    因為那時,警方和桂元都在到處找她,所以她一連幾個月不敢出門,製造從這個地球上蒸發的效果。


    周全走後,讓方晴有什麽事找他的手下趙震,隻許和他一個人單線聯係。


    方晴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稍有不慎,等待她的將是牢獄之災。


    所以除了趙震,她與所有外界斷絕來往,包括管江。


    平安夜那天,外麵很熱鬧,年輕人們都在用的方式狂歡。


    而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木乃伊。


    她實在忍不住了,於是就撥通了她唯一可以撥打的號碼。


    趙震一聽她要出去玩,一口回絕,“不行,老大特意交代過,你不能踏出房門半步,缺什麽東西,我去買給你。”


    方晴見趙震跟半截鐵塔似的,來硬的一定沒可能,決定以柔克剛。


    “震哥,哪有那麽嚴重?人家又不是什麽有命案在身的重要通緝犯,大家都在過節,沒有人注意到我的。”


    趙震板下臉,“那也不行,老大的命令,我不能違抗。”


    方晴見他跟黑臉包公一樣,心裏也有些泄氣,隻好悶悶的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趙震主動問她,“誒,如果出去玩的話,想去哪裏?”


    方晴一聽興奮了起來,“我知道有個悅溪山莊,裏麵的遊樂項目很多,位置在郊外,現在又是晚上,沒有人會發現我們的。”


    趙震卻回答道,“我可沒說帶你去啊,隻是問問哪裏好玩。”


    方晴頓時炸了,“不去你問什麽呀,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她越想越委屈,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連門都不敢出,心裏難受,眼淚就落了下來。


    趙震見她哭了,心裏有些發慌。


    想當年他在做混混的時候什麽樣的架都打過,就是沒人教過他,女人哭該怎麽辦?


    “別哭啊,你這一哭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趙震結結巴巴的說。


    方晴越哭越傷心,越哭聲音越大,眼淚劈裏啪啦地往下落,“你就是欺負我了,等全叔回來,我要讓他罰你。”


    趙震感覺很無辜,自己也沒做錯什麽,居然躺槍了,不過一時還想不出轍來應付。


    方晴見他正在心理波動之時,趁機上前挽起他,“求求你了,就帶我出去吧,我戴上墨鏡、口罩,頭上包著圍巾,不會有事的。


    痛痛快快的玩一夜,明早我們悄悄的回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神不知鬼不覺,多完美。”


    塗著紅指甲的白嫩小手,輕輕的覆在趙震粗壯的胳膊上,觸感癢癢的,讓他瞬間丟了神智。


    “那好吧,我帶你去。”


    方晴幾乎高興得要暈過去,一下跳起來摟住趙震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


    趙震立即感到呼吸急促,這女人身上的味道還真是令人向往啊。


    在悅溪山莊開房時,趙震隻開了一間,當然方晴現在連身份證都不敢出示,也隻好如此。


    方晴當晚玩得很嗨,雖然險些被發現,但幸運的是,最後還是逃脫了。


    她回去沒敢把這事告訴趙震,如果他知道自己差點惹了禍,那還得了?反正是有驚無險,所以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滑過雪後,回到酒店房間也是深夜,方晴洗完澡後,穿著真絲睡衣走了出來。


    趙震哪裏見過這個?頓時熱血沸騰,身體開始不可抑製地蠢蠢欲動起來。


    但他知道,她是周全的女人,他不敢動。


    於是,隻好用力忍著,心裏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帶她出來。


    正當他的內心做著艱難掙紮的時候,一陣香風飄來,方晴居然坐到了他的腿上。


    蓮藕般的玉臂同時纏上了他的脖子,柔軟的手掌在他健碩得如拳擊運動員一樣的胸肌上輕輕的撩撥著。


    趙震直覺得一陣口幹,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方晴,“你,你……”


    方晴湊近他的耳側,軟綿綿的說,“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所以你這個人情,我還是今晚就還了吧,免得以後心裏記掛著。”


    溫熱的氣息侵襲著趙震脆弱的神經,他如癡如醉,又傻傻的問了一句,“怎麽還?”


    這時,方晴的手猛地向下移去,趙震立即如餓虎撲食一般,將她壓在了身下。


    盡管趙震口口聲聲說不能違背周全的命令,但麵臨誘惑時,依然無法把持自己,即使心裏明白,那是不對的。


    這就是男人的脆弱之處。


    那段時間,方晴的確是太壓抑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急需找到一個出口。


    而趙震那身健碩無比的肌肉讓她的想象空間徹底打開,她必須放縱一次,不然就快憋悶而死。


    她嘴上說是要還趙震的人情,實際上隻是拿他做了一回發泄的工具,而且這工具還是相當給力的。


    從那以後,他們再見麵時,都難免尷尬。


    但是他們心裏都明白,那件事彼此都會守口如瓶,否則都是滅頂之災。


    方晴感覺心裏別扭,於是低聲對周全說道,“其實我也可以開車的。何必要找別人,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方晴是想賣個乖,讓周全改變主意。


    可是周全卻說,“不要緊,趙震又不是外人,再說開車很累的,我想讓你輕鬆一下嘛。”


    方晴也是沒話說,如果強硬堅持下去,反倒讓人生疑,隻好由著他去。


    於是這樣關係複雜的三個人,就這樣坐在同一輛車裏,出去兜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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