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對旁邊的人吩咐道:“備車,派人送表小姐回去!”


    徐雪凝聞言擺手道,“不必麻煩,我自己開車了,姨父,我走了,明早準時來接夏沐。”說著還對我和裴智遠揮了揮手。


    智商欠費了嗎?喝成這樣還要自己開車?


    裴智遠看了看她,開口道:“既然明早還要來,現在又喝了酒,那就不要走了嘛。”


    徐雪凝摸摸自己發紅的臉頰,“方便嗎?”


    裴智遠道:“有什麽不方便的,又不是第一次。”


    我恍然間醒悟,這才是她假意醉酒的目的。


    又是欲擒故縱,我還被她狠狠利用了一把。


    而且,當裴智遠說出她不是第一次在這裏留宿的時候,她餘光中流瀉出的得意已經迫不及待地掃向了我。


    我幹脆走過去,對裴瑾年說:“讓我來扶雪凝姐上樓休息吧,正好我有些私房話想跟她聊呢。”


    我用目光直視著她:已經成功地留下,就別黏在他的身上了,他是你該碰的嗎?


    我將徐雪凝從裴瑾年分離出來,扶著她走上樓梯。


    馬上有傭人過來,一起幫我饞住徐雪凝搖搖欲墜的身體,而裴瑾年和裴智遠還有些事要談,暫時留在樓下。


    到了二樓,傭人直接拐向左側,在裴瑾年的臥室隔壁停下:“表小姐的房間從來沒人動。”


    果真是這裏的常客,居然還有她的固定房間。


    隻是不知道,以前她都是用什麽樣的借口來留下來的。


    噢,對了,隻要紀婉月開口說讓她留下來陪自己,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我對那傭人說:“我來照顧表小姐,你下去吧。”


    她答應一聲走了,我推開門,看了徐雪凝一眼:“現在沒人了,請吧。”


    說完以後,我立即鬆開扶著她的手,率先走進房間。


    徐雪凝也穩穩地站住,並細心地轉身關了門,神色恢複正常:“聽說你有私房話要和我談?”


    “徐雪凝,這樣有意思嗎?”我懶得再繞圈子,開門見山劈過去。


    徐雪凝將外套脫下,看都沒看,動作嫻熟地甩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然後緩緩移動到我的麵前,“夏沐,我隻是想告訴你,在這個家裏,我無所不能,如果你覺得這樣鬥來鬥去沒什麽意思,完全可以選擇退出,我沒有意見。”


    我對上她充滿敵意的雙眸,“現在找茬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再提醒你一次,裴瑾年愛的是我,我憑什麽退出?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會難堪到無法收場!”


    “哈哈哈哈……”徐雪凝似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詭異,“你覺得現在收場就不難堪嗎?他從來都是我的,在沒有你的時候,隻要你召喚,他隨叫隨到。


    我說想吃什麽,他立即買給我;我難過了,他耐心地安慰我;我被人欺負了,他二話不說就去找那個算賬……那時的日子可真好啊!


    可是,自從他去了雲海那個鬼地方,認識了你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就完完全全忽略了我。


    他的好,全部都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你說,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的錯嗎?我現在隻是如數討回,這又有什麽不對?”


    我從未想過,她也能從容不迫地來聲討我。


    從她的角度看,仿佛字字句句都委屈得不得了,我卻成了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我捋了捋被她扯偏的思路,“徐雪凝,拜托你搞清楚,就算沒有我,瑾年也不會對你產生你希望的那種感情。


    其實你前段時間故意製造和他一起出差紐約的假象,我也的確被你蒙蔽,懷疑過,所以我當麵問了他,他一直很尊重你,拿你當姐姐。


    對於過去某段時間內,婉姨有意撮合你們的事,瑾年也早就知道,為此還和董事長大吵過,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除了你和婉姨,還做著這個不切合實際的夢之外,裴家上上下下,沒有人反對我這個少夫人,因為大家都明白,隻有瑾年的意思還是最重要的。


    而且,別以為瑾年在工作上會依賴你,我也正在努力,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他的得力助手,從而代替你。從上次的事情上,你已經看到了,我有這個能力。


    如果你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可以一起為銳豐盡力,我可以不計前嫌;假如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麽最終一定會裏子麵子輸個精光,灰溜溜逃回正邦。


    難道這樣的結局是你所希望的嗎?我勸你還是冷靜地思考一下,是繼續做高貴得體表姐,還是淪為撕破臉連見麵逗覺得尷尬的路人?”


    我這話說得夠重,也夠實在。


    但徐雪凝卻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做個小總監就歡呼雀躍?我家的產業雖然比不上銳豐,但也是幾輩子都花不光的。


    如果我來銳豐,隻是為了貪圖一個職位和一份安穩,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如果得不到他,我來銳豐做什麽?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對銳豐沒興趣,對工作也沒興趣,從頭到尾,我要的隻有他的人。”


    說到後來,徐雪凝幾乎是從喉嚨裏喊出來的,眼睛裏也因激動布滿了血絲,直直地盯著我。


    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不共戴天,並且無法通過溝通來解決問題了。


    “對不起,恐怕讓你失望了,我會將他牢牢地係在身邊,你不會有可乘之機的。對了,你就這樣在我們的隔壁,聽我們恩愛的聲音,卻無能為力,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我丟下這句話,不等她回答,挺直脊背走出房間,回到隔壁裴瑾年的臥室。


    關上房門,我背倚門板,閉上眼睛,好久都平靜不下來。


    直到裴瑾年從外麵推門受阻,我才稍稍緩過魂來。


    “在捉迷藏?”裴瑾年進來以後,奇怪地問。


    “不是,我在想那對戒指。”我揚眸微笑。


    “喜歡嗎?”他低聲問我。


    “嗯。”我點頭。


    他在我的額度輕輕親了一下,“喜歡就好。”


    我順勢用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嘴唇貼近他頸間的敏感部位,“老公,你時差倒過來了嗎?”


    他略微一頓,“怎麽,你還是不舒服嗎?”


    “有一點,你能不能幫我?”我輕咬著他的耳廓,嗓音迷離低啞。


    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語,裴瑾年秒懂我的意思,一把將我橫抱起來,放下床上,然後傾身壓下。


    “老婆,你變了。”他一邊解開我衣服上的扣子,一邊吻我。


    “變成什麽了?”我伸手熟練地打開他腰帶的扣環。


    “一個風情嫵媚的妖精。”他的聲音魅惑至極。


    “你喜歡嗎?”我將雙手插進他濃密的黑發,輕輕地揉搓,穿行。


    “我早晚被你榨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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