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豐財團智能芯片招標會如期舉行,國內各大芯片製造商部分國外相關公司參加了本次投標。


    有的是實實在在加入了競爭,有的隻是為了積累經驗,本次主要是觀摩為主。


    因為銳豐和fk前期已經有過接觸,有一部分得知風聲的人對本次招標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所以在標書報價上也有所保留。


    銳豐作為投標主辦方,早早將投標現場布置的井然有序,項目經理在最後一次模擬投標流程,以免出現紕漏。


    而我作為銳豐智能芯片項目的助理,當然也要到現場。


    但這幾天,我和裴瑾年還在為那天我為徐楚軒說話而關係不順暢。


    為了避免在現場與徐楚軒見麵,讓我們的關係雪上加霜,我主動提出不參加招標會。


    “坦蕩的麵對,比消極的回避更有利於解決問題。”裴瑾年哲理性的回複讓我沒有了退路。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去,他不是一直反對我和徐楚軒見麵的嗎?


    “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沒有什麽可回避的,我隻是不想加深我們之間的誤會。”我心裏是有些生氣的,他這樣說明顯是不信任我。


    “我們之間有誤會嗎?”他語氣冷冷的反問。


    我氣憤地回瞪他,“不是誤會是什麽?難道你能說出事實嗎?你這樣莫名其妙的嫉妒,給我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簡直是不可理喻!”


    裴瑾年“啪”地一聲將文件摔在桌上,“莫須有?他為了你,可以從十幾米高的跨海大橋上飛身躍下,難道你一點都不感動嗎?”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調查我?”


    裴瑾年臉上的慍怒加深,“你是雲海人,應該知道,自從跨海大橋修建以來,他是第一個有如此壯舉的人,這麽轟動的事,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怎麽會錯過?”


    “什麽,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我驚訝不已,腦海裏努力搜尋著這幾天的新聞內容,大概是我沒有注意。


    “報道的標題他們已經擬好,叫做癡情公子縱身一躍,隻為銳豐少夫人一句原諒,怎麽樣?夠不夠吸引人的眼球?”裴瑾年說這話時麵向窗外,我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很冷。


    我快速跑到他的身邊,急切的問:“報道發在了哪裏?”


    裴瑾年慢慢的轉過身來,刀削一樣的目光看著我,“徐楚軒當然巴不得這篇報道發出來,這樣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對你的心跡,把你貼上他的標簽?可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上了頭條,你讓我情何以堪?”


    他的憤怒嚇得我連連後退幾步,他從來沒有這樣大聲的跟我講話,但是我完全理解他此刻的情緒。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妻子與別人傳出緋聞,他又是大名鼎鼎的銳豐財團總裁。


    剛上任不久,就被扣了帽子,而且鬧得人人皆知,我不敢想象那種後果。


    我明白,他利用自己的辦法,硬生生將那篇報道壓下來,否則事情將難以收場。


    原來,這件事他早已經知道,那這幾天他對我的態度,就很好理解了。


    他悄悄的把事情處理好,然後等著我主動向他交代。


    可是我非但沒有坦白,而且還替徐楚軒說話,他怎麽會不生氣?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更沒想到有記者會跟拍。我知道自己闖了禍,但是我總不能看著徐楚軒落入冰冷的海水而見死不救吧?”


    我是真心誠意跟他道歉的,但因為太心急,沒有組織好語言,反倒有點像執迷不悟的狡辯。


    “這麽說你在怪我做錯了?應該任由那些記者把報道發出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在秀恩愛,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嗎?”他抓住我的肩,盡量壓低自己的聲調,但額頭上的青筋卻比往日更加清晰可見。


    “你在說什麽?我是你的妻子,怎麽可能會跟別人秀恩愛?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你幹嘛總是曲解?”我被他抓的生疼,但卻一直咬牙忍著。


    “那你是什麽意思?就連這次無所謂之的合作,你都要特意對他無比關照,是不是他的病很吸引人,他受一點點的委屈,都會讓你心疼,所以你處處護著他,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他步步逼近,質問我。


    我在他的雙臂下喘息著,掙紮不出,也不想掙紮。


    心在抖,全身都在抖。


    他居然這樣認為我,我還有什麽好解釋,好爭辯的?


    說到底,還是我錯了。


    我錯就錯在,沒有充分意識到,不僅是裴瑾年的妻子,還是銳豐的少夫人。


    裴瑾年的妻子,隻要有他的愛就行了。


    可是做銳豐的少夫人,卻要付出更多。


    要時刻維護自己的公眾形象,不能隨便與他人接觸,出門要帶貼身助理,在公眾場合不能流露真情實感,不能做自己,否則就會被人拍下來,成為笑話。


    都說豪門是無數灰姑娘的夢想,而嫁入豪門的灰姑娘多半都會後悔,也多半是因為豪門的束縛。


    其實也不是誰非要約束自己,這種約束是無形的,因為公眾人物必然要受到廣泛的關注。


    有的人出生在豪門,從小就適應了這種生活,也感覺不到拘束,婚姻多半是穩定的。


    所以,豪門婚姻最講究門當戶,原來是有道理的。


    說到底,是我沒有資格做銳豐的少夫人。


    或許,裴智遠是對的。


    我心裏明白,直到現在,他依然不看好我和裴瑾年的婚姻。


    他之所以答應,也是用了緩兵之計,既可以讓裴瑾年接手銳豐,又可以讓我們在實際相處認識到彼此並不合適。


    我天真的以為,隻要我們之間有愛就夠了。


    然而有些矛盾,會像刺一樣,不斷的從縫隙裏鑽出來,橫亙在我們之間,疏遠我們的距離。


    如果我們偏要在一起,那就會被刺得遍體鱗傷。


    雖然愛情不怕傷,不怕痛,但久而久之,我們會累,會疲憊,會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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