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給我反擊的機會,立即身體力行,俯身開始吻我。


    他的唇依然微涼,柔軟,我瞬間淪陷在這種無形的誘惑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開始了久違的悸動。


    但,我還是用意念推開了他。


    他的墨眸裏流動著動人的光澤,“你明明想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又覺得這樣他會誤會,於是又拿起手機,找到對話框,寫道:我滿嘴酒氣。


    他好奇地讀過,回複:我不在乎。


    然後唇很快又覆上來,幾經流連後,準備撬開我的貝齒,我急忙又推開了他。


    這下他有些不耐了,“又怎麽了?”


    我抓起手機,寫道: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的。


    “我不怕。”他懶得再寫信息,雙手捧起我的臉,迅速將舌頭滑入我的領地。


    但很快他又放開我,“你病了?什麽時候的事,吃藥了嗎?”


    我委屈地點頭,心想:還不是你昨晚和別的女人聊天,我一直在外麵坐著看,夜裏太涼給凍壞了。


    他用手拭了拭我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好像有點發燒,去醫院吧。”


    我搖頭擺手,表示沒事。


    他轉身去找了退燒和潤喉的藥,讓我服下,又替我脫了外衣,蓋上被子,揚了揚手機,“好好睡,我還有工作,有事找我。”


    他退出後,心裏暗歎:誰知道是工作,還是又去和女人聊天?


    雲海的深夜,正是巴黎的華燈初上,他不惜放棄休息時間,熬夜也要和那女人聊天,這女人的吸引力可夠大的。


    藥效散開,眼皮發沉,不容許我想太多,很快睡去。


    這夜睡得還算安穩,隻是做了個夢,夢見了王子半夜趁我熟睡時,偷吻了我幾下。


    我特別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模樣,可努力了好半天,還是失敗了。


    頭痛,嗓子也痛,痛得根本不受大腦的支配。


    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我伸手探向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哪有什麽王子?果然隻是一個夢。


    隻有手機的指示燈在閃爍,提示我有未讀信息,是裴瑾年的語音留言:我上班了,今天乖乖呆在家裏,按時吃飯,晚上我盡量早些回來。


    我一連播放了好幾次,將手機貼在耳邊,聽著他的聲音,怎麽都覺得那麽好聽,親切,好像他的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怎麽也想象不到,他和別的女人有親密關係。


    可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嗎?


    或許我對他要求太高,他不去招惹女人,不代表女人們會輕易放過他,畢竟他的魅力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就他那張臉,即便不經意地一瞥,也是一眼萬年。


    盡管沒有名分,大概也會有很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前仆後繼吧。


    我下樓時,田姐已經為我備好早餐,她為我盛了一碗粥,“少夫人,這是先生特意交代的,在裏麵放了川貝和雪梨,對嗓子好,您多喝一點。”


    心裏一暖,不過很快又不以為然地杞人憂天起來,他的精力這是有多旺盛,晚上洲際視頻,聊到深夜,早上還要操心我的用餐,會不會太累?


    但早就聽說男人因為身邊有多位不同女性的環繞,才會感覺更放鬆的說法,大概裴瑾年也是如此吧。


    嗓子還是無法說話,我隻好披了件厚一點的外套,坐在院子裏與洛依依聊天。


    她的嗓子也沒能幸免,現在隻能用雙手與人進行交流。


    我問:在上班嗎?


    洛依依回複:剛剛向公司請假了。


    我問:歐陽昨晚對你說什麽沒有?


    她沉默一會兒,回複道:昨晚醉得不成樣子,已經記不清了。


    我想了想,又寫道:昨晚應該是裴瑾年把歐陽叫來的,我當時也不省人事,所以也隻是推測。


    她問:你們和好了?


    這個問題好難,昨晚的狀態,算是和好,還是沒有?


    我如實輸入:我現在也不知道。


    半晌,洛依依又發來了一條消息:為什麽越是想忘記一個人,反而越想更深地把他刻在身體裏?


    我看著洛依依的這句話,良久發呆,或許陷入愛情中的人皆如此。


    不愛時再怎麽努力都是強扭的瓜不甜;深愛時,即使提刀刮骨,也割不盡愛的毒。


    中午,田姐又煮了百合銀耳湯,我的嗓子在午後可以發聲說話了,隻是聲音還很嘶啞。


    庭院再大,再美,也有看膩的時候,我打算去外麵轉轉,沒想到又遇到了桂元。


    “我隻是在附近走走,不會太遠。”我啞著嗓子說。


    桂元立即關上了賓利的車門,默默跟我的身後。


    我有些不爽,回頭對他說:“誒,我問你個事,你多久向裴瑾年匯報一次我的行蹤?”


    桂元規規矩矩地答道:“如果少夫人沒有危險,我是不會打擾總裁的,他剛接手銳豐,對很多事情還不熟悉,很忙的。”


    “是嗎?這麽說我和朋友去喝個咖啡聊個天,也算有危險嘍?”


    其實對於那天桂元跟蹤我去見江辰希的事,我本不打算再提的,但如果能心裏的話藏住,我就不叫夏沐了。


    桂元一愣,思考了片刻,問:“少夫人說的是總裁剛從歐洲回來那天的事嗎?”


    明知故問,我雙手放在風衣的口袋裏,繼續向前走。


    不一會兒,桂元從後麵追上來,“少夫人,您真的誤會了,那天我提前兩個小時去機場接總裁,所以我看到您出門,也沒有時間去做什麽。


    總裁一下飛機,第一時間不是去倒時差,而是要見到您,聽說您不在家,他才開了手機定位,然後告訴我直接開到麗歐咖啡館。”


    我記得這件事,他曾經把我的手機定位過,被王老板下藥那次,他就是通過手機定位找到我的,不然我早喂狼了。


    “我才不信,那他怎麽知道我跟江辰希在一起?”


    桂元的表情小小迷惑了一下,繼而恍然大悟,“原來少夫人和江先生在一起?我還一直不明白,總裁進去時還麵帶微笑,怎麽出來時就像要殺人似的。”


    對,當時我和裴瑾年出來時,江辰希被裴瑾年打了一拳,還留在包間裏,所以那天一直等在外麵的桂元並沒有看到江辰希。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原來是裴瑾年想給我一個驚喜,沒想到剛進到咖啡館的包間,就看到江辰希將我抱在懷裏。


    可想而知,滿懷的希望和熱情一下降至冰點,再加上他一向不喜歡江辰希,於是瞬間爆發。


    “就算那次沒有,其他時間,你還不是在按他的指令跟蹤我?”我當然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解釋就以點帶麵,相信他把自己摘清的托辭。


    “少夫人,您真的不明白總裁的苦心嗎?在我看來,他沒有跟蹤您的意思,隻是太牽掛您。其實總裁在歐洲那幾天,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為的就是把所有的工作快些趕出來,盡快回到雲海,回到您的身邊。


    比如現在,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本來我可以為他分憂的,但他堅持把我留下,我跟了總裁已經六年多,還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麽用心。


    從前無論對誰,哪怕是董事長,總裁都沒有妥協過,但他卻放棄了多年的堅持,答應接手銳豐,少夫人冰雪聰明,應該不需要我說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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