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一出,全局震蕩。


    當事的四個分店,在這個寒冷的冬至日中感受到了來自命運與靈魂的滌蕩與震撼。


    太久沒有出現過如此大型的事件任務。


    詭異的規則、全新的體係、獨特的內容……無不預示著本次任務那可怕的本質。


    盡管距離任務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當事分店均在同一時間采取了重大會議。


    ……


    第四分店,會議圓桌。


    這張桌子上隻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他們的外貌差異很大,卻都不約而同地在臉上寫著沉默、壓抑與不安。


    第四分店已經位於三星酒店很久,再有四次任務即可去闖四星。


    但隨著等級的升高,所接任務也越來越少,除了薛聽海外,大部分店員都很久沒有執行過任務。


    其中,這就包括邱陶雨、駱格。


    這二人在先前第四分店內部會議中就曾出現過。


    邱陶雨,是一個妝容和氣質都十分美豔,甚至可稱為妖豔的女人。


    她長得並不是十分出眾,但天生自帶一種風塵中的媚氣。


    而她也最擅長人際交往和察言觀色,一般這種圓滑的人在頭腦方麵都比較有優勢。


    所以邱陶雨也是第四分店的中堅力量,身上具備四件罪物,有過六次任務經驗。


    在她身邊,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帶著眼鏡的斯文青年,就是駱格。


    駱格今年隻有二十二歲,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初出校門的畢業生。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涉世不深,但他憑借自身過人的頭腦,一路成為第四分店的智囊角色。


    同樣是四件罪物,五次任務經驗。


    第四分店的罪物一般都執掌在資深店員的手中,所以核心店員的數量,死一個就少一個。


    發展到今天,能夠坐到這張桌子上的人,也就剩下這三個人。


    薛聽海近期的心情一直都非常不好。


    親弟弟莫名其妙被一個外鬼勢力刺殺,用了不少罪物才勉強救回來,現在還隻能躺著養傷。


    主動去調查外鬼勢力,結果铩羽而歸,險些自身也丟了性命。


    才緩過來不到一天的時間,天南戲劇學院任務又迎頭砸來。


    薛聽海一口接著一口地吸著悶煙,半晌後憋屈地說道:


    “真tm怕什麽來什麽……”


    薛聽濤此時還不知多久能重新恢複正常狀態,偏趕上這時候發布新任務。


    尤其是這次任務還如此特別,而特別就意味著可怕。


    駱格推了推眼鏡,有些幹嘔地把香煙掐滅,張口說道:


    “四大分店,三位店長,二十名店員。


    這大場麵啊,甚至已經超過了當初陳漢升的十日逃亡。


    他那次可是幾乎公認的最接近無解級別任務,以此類推這次的難度也會達到一個更高的高度。”


    由於抽掉的煙實在太多,導致他說話的聲音都十分幹啞。


    邱陶雨吸的是女士香煙,姿態也比他們兩個男人優雅一些,但此時也是滿麵愁容。


    “到不了無解任務這是一定的,畢竟還給了逃生的條件。


    我最擔心的是,本次任務提出了一個全新概念——‘學院守則’。


    也許最能威脅店員性命的,就是這個學院守則。”


    駱格已經將任務內容打印了出來,將複印紙發給其他兩位,看著文件說道:


    “其他內容不算詳盡,但這個任務第一條就存在死路。


    天海要求我們在12月32日0點00分00秒,準時進入天南戲劇學院。


    這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時間,怎麽進?”


    邱陶雨對此倒是沒有過多的擔憂,隻是輕聲回複道:


    “我想就是12月31日與1月1日之間的過渡時間,這次任務已經夠難了,不會在這一點上挖坑。”


    “未必。”


    薛聽海十分欣賞駱格做事嚴謹的態度,開口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們不清楚,但我們幾位店長在參與集會時就得到一個猜想。


    天海正處於病入膏肓的狀態,它如果是個人,那就是癌症晚期,幾乎無救了。


    當時我還覺得這個猜想無關緊要,直到去執行了蹲守外鬼計劃。


    外鬼勢力的爆發讓我意識到,天海重病的猜想是正確的。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天海極有可能會在合適的時機甩掉一些身上的負擔……”


    “比如,利用大型任務直接將某些分店擊垮!”


    駱格鏡片的銀光一閃,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驚呼道。


    這個猜想將邱陶雨也嚇住了。


    如果薛聽海的猜測是正確的,駱格的假設也成立……


    邱陶雨目光發直地從兩個男人的臉上掃過,內心已經浮現了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就籠罩在這間煙霧彌漫的會議室中。


    第四分店,三個最核心成員全都要去參加這次天南任務……


    ……


    “我們是長在天海體內的惡性腫瘤,在癌細胞擴散前,它需要舍痛切除?”


    薑惜聽著這個並不恰當的比喻,有些心底發毛。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兩側雙馬尾上的小熊發卡就被甩掉了一個。


    “別逗了依彤,咱們是腫瘤?咱們是它的天命打工人。


    天海就是個萬惡的資本家,我們是幫它幹活的,鬼物就是被剝削的對象。


    就算真有腫瘤那也是那些鬼,咱們招誰惹誰了。


    哦,你選我零薪酬打工,把我半條命都壓榨沒了,最後又把我給裁了?


    裁了我們誰給他幹活?”


    薑惜是一個非常嘴碎的女孩,或許是剛剛成年,所以說起話來不知深淺。


    但這番話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依彤仍然固執己見,因為她已經進入第九分店許久,對於許多事情都看得更加透徹。


    作為一個年僅24歲,還在讀研的學生,她已經在假期的時候進入了酒店。


    半年左右的時間裏,店員們就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她能夠存活下來,大腦中掌握的信息就遠超過這些人。


    依彤沒有去反駁薑惜的思想,她僅僅隻是陳述自身觀點。


    “不管你是否認同,我堅定地認為12月32日0點00分00秒,是一個需要我們自主開啟的神秘節點。


    天南戲劇學院不知你們去過沒有,但我去過,盡管隻是待在門口。


    我的血裏有毒,隻要身邊存在靈異氣息立馬就感應得到。


    但我可以肯定這就是一間十分普通的大學。


    可現在四大分店聯合接引卻選在這裏,就說明我們這個大學也許存在著特殊空間。


    那麽要進入這個特殊空間,所需要的就是在特殊的時間節點。”


    “依彤很聰明,她會是一個很好的決策人,你們就聽她的吧。”


    顧行簡從樓梯緩緩走下來,露出和善而親切的笑容,望著桌子兩側的五名店員,目光中像是寄予了某種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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