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慕寒在燕城逗留了幾日,就回了江城。


    因為我們兩人都有工作在身,不能在燕城待太久。


    臨走前,我千叮嚀萬囑咐我爸,一定不要動把城東那塊地的名字改成他名字的心思。


    他沉默著,點點頭,看起來不太滿意,但還是同意了。


    因為沒有我親自到場簽字,他也沒辦法自己改名字。


    我和江慕寒回去的一路,他邊熟門熟路地開車,邊低吟對我說:“你還是有點商業頭腦的。”


    “你說的是……”


    “城東那塊地,放在你名下,再好不過。”


    “你也這麽認為?”


    “嗯。”江慕寒笑了,空出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像摸狗一樣,把我的頭發都摸亂了。


    回到江城,第一件事就是要和林森辭職。


    結果江慕寒卻說:“你把這一季度江氏的廣告案做完,再提辭職。我們現在急用。分公司剛開業沒多久,還需要宣傳和推廣。而且你的身份也是江氏的副總,有義務推廣業務。”


    我想了想,認為他說的極有道理。


    這個廣告案一直是我負責,如果中途換人,說不定不能很好執行。


    那樣也是影響江氏的業務。


    於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見到林森,就直接把我的想法和他說了。


    林森對我提出辭職非常吃驚,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湊到我跟前問:


    “是不是工資不滿意?還是有其他的難處?我都可以幫忙。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人才,而且也腳踏實地做事,為什麽說不幹就不幹了?我覺得挺可惜。”


    “也沒什麽原因,我打算回燕城。我爸一個人留在燕城,還獨自經營著一家公司,沒人照顧我不放心。我打算帶著江小聰一起回去。”


    說完這話,我明顯看到林森臉上又冷又沉。


    於是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過幾天不忙的時候,我請你吃飯。”


    林森沒說什麽,算是默許。


    我默默回到自己座位,打算盡快把手中工作做完,結果美靜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我就一臉不悅,直接就讓我到她辦公室去。


    以前,我當她是領導,敬她幾分,畢竟設計部主管還管著伺候客戶,挺不容易。


    現在,我知道她還是劉旋的女兒,一點兒好臉色也不想給她。


    我們倆關上門,美靜原形畢露,凝著我就問:“顧叔叔告訴我媽,城東那塊地不用我們母女二人操心了,難道是你……主動去勾搭江慕寒?”


    “沒有。我隻是把我爸公司優勢和他說了,轉不轉讓主動權在江慕寒手裏。”


    美靜驚訝地圍著我,轉了幾圈,看來看去,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鄙夷說:


    “我怎麽看,都看不出你能比我好到哪裏?江慕寒竟會給你這個麵子?恐怕是你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招數,讓他迫不得已?”


    “你……”我憋著口氣,想起上次杜山的事,更委屈,就說:“我可比不上主管您。上次我去見杜老板,可是見識到您的手段。難不成您能坐上現在這位置,都靠男人嗎?”


    聞言,美靜連連後退,雙手扶著桌子邊緣,都快站不穩了,嘴裏吞吞吐吐道:“杜山,他,他都和你說什麽了?”


    “那些髒了我耳朵的話,我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我想想都惡心,哪還說得出口。


    其實,我知道美靜特想從江慕寒手裏拿到那塊地,這樣,我爸就會對劉旋更好,日後他們在一起,他也能高看美靜一眼。


    隻可惜,她算盤打得極如意,結果卻滿盤皆輸。


    我看著美靜那副狐媚子的嘴臉,心裏直泛惡心,就隨口找了借口出去工作。


    接下來一周,她倒沒再找我麻煩,我也安心地把江氏的廣告案直接交給拍攝公司去投拍。


    結果,我工作剛輕鬆下來,江慕寒就打電話找我。


    那天,我難得悠閑地在茶水間,邊喝茶邊和王詩詩聊天。


    我說:“我最遲下個月就離職了,江氏的廣告剩下的工作都好做了,到時候我讓美靜交給你吧。”


    王詩詩搖了搖頭,還是不願接,我好說逮說,她才願意試試看。


    當初江慕寒那冷漠寒冽的氣場,一下把小姑娘嚇壞了。


    我的手機響了,連忙接起來,就聽到萬年冰塊用低沉沙啞得不像話的語調在說:“你下樓。”


    我連忙放下杯子,踮起腳尖就朝樓下看去。


    江慕寒的車子已然停靠在我公司樓下。


    於是,我就拿著手提包,三步並做兩步直接衝了過去。


    捂著胸口坐定在江慕寒車裏,我看了看周圍情況,緊張問:“你怎麽到我公司找我?”


    他深邃的五官隱匿在陽光的陰影裏,突然湊過來,目光越發難以捉摸,逮到我的唇就吻了上去。


    我堪堪扶住他的雙肩,還是沉溺在他深情的吻中。


    我想來想去,我們大概有四五天沒見麵了,他大概隔一個周期,就需要女人,男人不都一樣嘛。


    於是,我也聽話地伸出雙手扶著他健壯的腰杆,總不能人家賠上一塊地,我什麽都不表示吧?


    江慕寒立即感受到我的主動,將剛才那個吻變得更加深入,我隻覺腦子渾渾噩噩,完全不受理智掌控,隻能任由他來。


    我們戴著對戒的手撞在一起,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我們同時停下,都俯首去看戒指,怔愣很久。


    還是我最先打破沉默,喘著粗氣問道:“來找我什麽事?”


    “度蜜月。”他身子已經坐正,雙手攀在方向盤上,輕輕一轉,車子已開出我公司門口。


    “度,度,度什麽?”我如鯁在喉,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江小聰還一個人……”


    “我安排保姆照顧他。”江慕寒的嗓音如美酒,我指尖一緊,忽然被他的手掌握住。


    江慕寒這男人,要說溫暖,有時候也算大暖男。


    可他就不喜歡提前把他的計劃告訴我,這點讓我十分惱火。


    就比如此時此刻,我明明很生氣,但又氣不起來,心裏反倒還有點兒甜蜜的意味。


    因為,蜜月二字,確實有點兒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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