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助理終是答應了我:“但是這段時間,太太一定不能跟家裏聯係。”


    “好。”


    我問:“那我們今晚就去?”


    莫助理點頭:“是的。”


    ......


    為了更好的掩飾我,莫助理把我安排進了b市最大的娛樂場所。


    此刻我正以服務員的名義進入了莫助理之前提到的那一間屋子,屋子不大不小,堆積的東西也是條理有序的。


    隻有一麵牆做了一個很大的櫃子,裏麵全部裝滿了員工的服裝。


    這房間連窗戶都沒有,更別說有人了。


    我換上衣服,站在原地楞足了一小會兒。


    什麽收獲都沒有,我心裏微微有些惆悵,這樣找沈墨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想了一下,我便出了房間,跟莫助理匯合。


    他正坐在一樓的大廳裏的吧台邊,這裏異常吵鬧,有些男男女女正在跳舞,有的在喝酒,有的甚至手腳都停不住已經放在女人身上開始胡亂拉扯。


    很亂。


    我看得蹙蹙眉頭,站在吧台裏麵去。


    莫助理看到我,跟我叫了一杯酒。


    我找到遞給他。


    “一定不要出了我的視線,這樣我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稱我太太,而是直接說出來的。


    “我知道。”


    正在這時,不知道跳舞那邊發生了什麽事,突然間變得很鬧,男人女人都在拍掌叫好。


    “你就在這裏,我過去看看。”


    “好。”


    我看著莫助理逐步往那邊靠去,他從好幾個人中間插進去,我踮起腳朝著那邊張望,可距離還是不小,除了能聽見聲音以外,什麽也看不到。


    沒一會兒,莫助理就回來了,衝著我搖搖頭。


    心裏失望一片,不過轉念想想,這麽大張旗鼓的,也不可能是沈墨琛的行事風格。


    我們在吧台這裏等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還是沒有關於沈墨琛的一點點風聲。


    “他今天會不會也不來?”我問莫助理。


    “還不知道。”莫助理說:“不過一般這些地方都要到晚上兩三點才是最熱鬧的時候,都說不清楚,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後我又回來守著。”


    “不用。”我說:“我們繼續盯著吧。”


    “好。”


    如此又過了兩天,我還是沒有守到沈墨琛。


    時間越多一天,心裏就越擔心。


    “你說,他們會不會早已經不在b市了?”


    莫助理道:“這個不好說,但是照以前的情況來看,在b市的情況最大,因為這邊各方麵條件都比較滿足,要是真有事的話,那些人往某些偏僻的地方逃跑比較容易。所以一般他們不會換地方。”


    我有些著急,本想要繼續問他什麽,兜裏的電話卻突然響起來了。


    我看了一眼,是學校那邊打過來的。


    那邊的意思是,如果我再不回學校去,就要取消我的入學資格。


    心裏猛然一緊,一隻手捏成拳頭,一隻手握緊手機。


    在那邊問我能不能確定下來時,我果斷回答他我不去了。


    “太太,你可知道這個意味著什麽?”莫助理問我。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意味著以後我都不可能有去外麵上學的機會了,意味著我要放下自己所追求的夢想了。


    那些固然重要,可沒法跟沈墨琛比。


    “我知道,沒事。”


    “太太……”


    “什麽都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抬手示意他不要再提這個話題。


    ……


    你問我為什麽要放棄夢想不求了?


    因為我的夢想,從來都是和你在一起,沒有變過。


    ……


    再見到沈墨琛,是在我回國後的第五天,就在我現在當服務員的娛樂場所。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推著推車從走廊上過,其實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動向,為了擴大範圍,我幾乎攬下了大半給包房裏送東西的活。


    這一次這間包房要的酒水比其他包房的多得多,而且還貴,以至於我現在推著推車過去都覺得有些吃力。


    終於到了包房門口。


    我下意識先往裏麵看了一眼,煙霧繚繞,男人和女人饑渴地摟在一起,有的是一男一女,有的是兩男一女,我心裏有些犯惡心。


    我推開門,那些人卻隻轉眼看我一下,就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裏麵還有兩個人,肥頭大耳的,正在抽煙,濃煙從他那裏飄出來,有兩個女人坐在他身邊,拚命地想要討好他,可他似乎沒什麽興趣,在我進來時,把那兩個女人推給了邊上的其他人。


    男人雙眼直視著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看出一個洞,我被他看得心裏有些發毛,拿著酒瓶的手不自覺顫抖了兩下。


    我及時穩住了手裏的瓶子,硬著頭皮小心地把酒瓶給他們擺在桌上。


    不知道是誰,突然就說了一句:“大哥,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錯,身材和臉蛋都沒得說,要不讓她留下來陪你玩玩。”


    完了,我心裏咯噔一下,手已經在黑暗的地方緊緊拽著身上不太長的裙子了。


    我要趁他們沒有發瘋的時候趕緊離開,且這一次我過來,莫助理並沒有跟著我,就是因為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迅速憑著感覺在包裏滑動著手機,想要給莫助理打電話。


    一邊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來推著推車就要走。


    我走了兩步,還以為他們隻是說說而已,然而下一秒。


    “站住。”男人突然開口。


    我驀然停下腳步。


    “請問還需要什麽幫助嗎?”我保持著微笑,轉身問他。


    “過來。”


    我愣住還來不及回答,他身邊的小弟已經站起來,對著我吼了一聲:“看什麽看,我大哥叫你過來服侍他,臭、婊、子,在這裏麵上班,還裝那麽純潔幹嘛!”


    “對不起,我不做這樣的服務……”


    “shit”


    這句話剛說完,男人就臭罵了一句,直接對著他們下命令:“把她給老子帶過來,老子不信今天玩不死她,不知好歹的東西。”


    “是。”


    說著,他身邊的小弟就要過來抓我過去,這個包房不小,我現在隔著他們的距離不長不短,幾乎來不及反應我就往門外跑。


    “救命,救命!救命啊!!!”


    一邊跑,我一邊喊,希望外麵的人能聽到,也希望我包裏的電話已經被莫助理接通了,讓他聽到。


    “臭、婊、子,還敢喊,老子逮到你讓你死!”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很快就要到門口了,我的手已經碰到門把手了,我正在開門了……


    然而一道猛力直接狠狠把我往後拽過去,我被拉回去重重砸在沙發上,隻覺得頭腦一陣很激烈地晃悠,周圍有人在嘲笑,睜眼,我仿佛能夠看到星星點點。


    啪!


    那個拉我回來的人打了我一巴掌,好不容易睜開的眼又因為這一巴掌扇閉上了,他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抵在沙發上。


    “給老子又跑又叫的,老子打不死你,小賤人。”


    說著,他又要打下來,我正好看到他的手落下來的影子,我閉著眼,拚命想讓腦袋偏轉躲過。


    “住手!”有人忽然叫道。


    那一巴掌才沒有打下來,男人把我往後重重一推,嘴裏怒罵了一句,然後重重把我提起來往沙發上一推,我剛好坐在了那些正在辦事的男女之間。


    我整個人都懵了,女人不知廉恥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聲傳進我的耳朵裏,瞥眼看見他們赤裸的身子,我惡心得想吐。


    被他們稱為大哥的人此刻正站在我的麵前,剛剛那個打我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邊。


    “大哥,這個婊、子烈得很,一會兒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敢跑。”


    “行了!”男人低聲嗬斥道。


    然後我看見他張嘴笑了,滿口的黃牙,正緩緩靠向我的身子。


    我迅速移動著腳步,想要往其他方向走,可我已經觸碰上了周圍男女的赤裸身軀了,他們直接動手把我推給眼前的男人。


    “讓開……求求你們,讓開,不要碰我,不要……不要碰我。”


    驚慌失措之際,我隻有憑著本能求他們。我隻希望他們能夠放我一馬。


    “先別急著叫,有力氣留著一會兒再叫。”男人的臉已經在我臉前不遠處,眼看著手也要碰上我的胸。


    “不要……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我求求你們,不要動我……”


    “嗬嗬,不要動你,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能被我們大哥看上,那是你的福氣,好多女人想自己爬上我們老大的床都沒有那個運氣,你還不樂意了。”


    “是啊,你他媽是不是想跟我們老大玩欲拒還迎啊?嗬嗬,那你還真是用對了,一會兒把我們大哥惹得欲、火焚身了,給你最極致的享受。”


    “哈哈哈……你看這個臭娘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見到大哥不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估計一會兒大哥發火了,直接作死她,保證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


    “……”


    “……”


    那麽多人都在說話,那麽多人都在看我的笑話,還有眼前男人正在貼近的身子,這些幾乎讓我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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