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逮到顧星宇很遺憾,但他走了卻也算是一件好事兒。不然的話還真得天天防著這把冷箭,我們一起從機場離開回去。


    各自回去後,耀強和我說那些被弄暈在機場的小弟全部都醒過來,沒有人受傷。


    放心了下來,我也就關上了大廳裏的燈光回到了樓上。芸姐一直都在等我,見我上樓了這才問:“都處理好了嗎?”


    “沒什麽可擔心的了,除了夭夭那裏。”我說道,芸姐頓了頓就說:“那要不你讓人從杭州坐飛機過去吧,聽你這麽一說我的心裏麵也是一上一下的。那個叫做顧星宇的人去北京,肯定是想報複夭夭的。”


    “我給夭夭打了電話,叮囑了她不要離開學校,任何人找她也不要去見。她很聰明,知道怎麽保護自己。”我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時候芸姐伸手過來說:


    “我要是沒有想錯的話,你是準備親自去找那個人算賬吧?”


    我笑著點點頭,道:“是啊,他肯定是有了能力所以才會親自來溫州給我敲這個警鍾。這次能來,下次他依舊能來,不讓他老實下來我的心裏麵也不安心。明天開始有兩撥人,一撥去北京,一撥去上海。隻要查出來他具體的位置,那就是收拾他的時候。”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芸姐這次出奇的沒有要勸阻我。


    今天的事情誰都能看的清楚,顧星宇其實不是要殺我,而是想耍我。把我當成了一隻猴子,把我耍來耍去的。芸姐看在眼裏心中都恨不得自己來動手了,所以在這件事情根本不會勸我。


    有些人惹到頭上,你必須得把他給打疼了打怕了,才能讓他老實。而上海,有老常,也有李琪,似乎注定了我要去那裏轉一轉了。


    我和芸姐都沒有再多說,休息過後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就給夭夭又打去了一個電話。


    夭夭倒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笑著說:“你怎麽忽然間變得這麽關心我了,放心吧沒人來找我也沒人聯係我,一切安好呢!”


    “沒事就好,我關心你也是擔心你會出事。對了,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吧?”


    昨晚上事情緊急我給夭夭打電話都沒有和她好好的說過話。此刻問起來,夭夭就是嗯了聲說:“是啊,馬上就要放暑假了,但是我也不一定回家呢。”


    “嗯?你不回家要去哪裏?”我好奇的問道,夭夭就笑著說:“隻是不一定了,有幾個同學組織說暑假的時候四處走走。世界太大了,我們不能一直都守著自己的學業,守著自己的未來生活不是?出去走走,去看看,也許有很多我們不能明白的道理都會在那時候明白呢。”


    又有著幾個月沒見到夭夭了,也應了那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人都是一天天的變化的,雖然說性格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扭轉,但有時候經曆多了至少說話的時候不會再那麽的任性。而是多了一種厚重感,聽著夭夭說的那些話,我笑道:


    “要是真去的話,記得多拍點照片。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那樣的想法呢,但現在看來我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怎麽會沒那個機會呢,隻要你想總會有的。不過你現在啊就是個大忙人,等到什麽時候有空想出去走走了,本小姐隨時有時間。”


    “好,到時候我想明白就打電話找你。”


    我們倆說著說著都是笑了起來,臨了夭夭就說道:“其實我剛剛撒謊了。”


    我眉頭一皺,問道:“撒的什麽謊?”


    “昨晚上顧星宇就來找我了,我也出去了。”夭夭說道,我心頭立刻一緊,呼道:“你忘記我怎麽告訴你的,你怎麽能去見他!”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著急,放心吧他沒那個機會帶走我的。當時有學校的老師跟著我一起去的,顧星宇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找到機會還是沒想過動手,他隻是和我說了很久的話。他,和我道歉了。”


    夭夭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語氣裏的自嘲,我心頭那緊張的情緒也隨之落了下去,問道:“他說什麽了?”


    “他對我說以前是他做錯了,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嗬嗬,他也許永遠都不知道他都隻是一個替代品吧。搓的人不隻是他啊,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惹出這些事情來。呼,不過昨晚上和他說了那些話後我倒是全部放下了。哥,這是我最認真的一次喊你,我想告訴你,所有的所有我都放下了!”


    夭夭並沒有相信的說昨晚上她和顧星宇到底聊了些什麽,但夭夭那最後的一句話卻是讓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說道:“放下了才能輕鬆,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和他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安安心心上自己的學。等以後啊考研究生考碩士考博士,說不定我這個黑頭子以後還有個大學問家的妹妹呢!”


    “去你的,沒事別開刷我。你們的事情反正我是不管,愛怎麽鬧怎麽鬧。就是我知道你下手有多重,如果能手下留情那就手下留情吧。他,也聽不容易的。”夭夭說道,說完就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我說我知道了,夭夭便和我說了一聲拜拜,我也跟著說了聲拜拜,然後掛掉了電話。


    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得到了消息顧星宇已經回到了上海了。但他在上海經曆了什麽還沒能查到,當天下午我就和郭航還要耀強一起去到了上海,這座城市我是第一次過來。很陌生,但現在網絡那麽發達隻要有錢不擔心找不到落腳地,更不用擔心會沒有飯吃。


    我們三個在一家酒店裏麵住了下來,不多時耀強就出了去。回來的時候,喝了口水說道:“查清楚了,峰子我都想說他所經曆的事情簡直就是你的翻版。”


    我好奇的看向了耀強,他就跟著說道:“你讓他在北京呆不下去了之後,他就來到了上海。學也沒上了,就想著做點事情的填飽肚子。在的一家酒吧當駐唱,但有一天晚上上海道上一個叫做杜爺的人在酒吧門口被砍,剛好顧星宇遇到救了那個杜爺。”


    “那個杜爺四五十歲了都沒個兒子,看到顧星宇順眼就收了他做義子。帶著他拜訪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你是不知道這個杜爺可是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到這裏,他的運氣他所經曆的事情,簡直和你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沒有一開始就認識什麽扛把子,都是靠著老板還有常叔的關係爬上去的。”


    我聽完後,也不得不感歎著人的命運果然是不能去揣測的。你根本沒辦法去預料到一個人他會遇到什麽人,又會帶來什麽奇妙的機遇。


    “那後來呢?”我問了聲,耀強的臉色開始正色了起來,說道:“大概在上個月,那個杜爺死了。被人砍了三十多刀,死在了車裏麵!顧星宇自然而然的上位,那些跟著杜爺的人全都跟著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幹掉了害死杜爺的人,但我聽到了另一個版本,那就是杜爺是顧星宇給弄死的!為了拿到杜爺的勢力,栽贓陷害罷了!”


    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沉默了幾秒鍾後說道:“他比我還很啊。”


    現在的道上出現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兄弟反目,父子相殘。揭開全都是陰謀詭計鮮血淋淋的,耀強也是由衷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如果這個版本是真的,那這個顧星宇就真的夠狠了!一個人要想做到那麽狠,隻有常年受到欺壓才會爆發出他心裏麵的壓抑!”


    這時候我忽然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沒錯吧,那小子當初害的夭夭那麽慘。我隻是讓人照顧了他一下而已,好吧……我承認我出手讓他的心裏麵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郭航和耀強都是相視一眼,然後問我:“你準備什麽時候下手?下手的話,那就得把人安排過來了。”


    “想辦法弄到他的聯係方式,先約他出來見一麵吧。”我說道,耀強點了點頭道:“那沒事我就先去我房間裏休息了,你們倆隨意。”


    聽著耀強對著我和郭航說的話,我們都是愣了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郭航直接追了出去,看那樣子是不收拾耀強不行了。


    我笑了笑但很快臉上的笑容就是收斂了起來,輕輕的擺弄著手上的手機,我的情緒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裏。發了好一會兒呆之後,這才想起來很晚了。


    打著哈欠我就躺在了床上,但在這時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謝玲打來的,我說讓她這個時候打過來。


    一接到電話,謝玲就問我:“峰哥,你已經到上海了嗎?”


    “嗯,到了有一會兒了,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吧?”我笑著問,謝玲說:“知道,她還是開了一家花店。沒用你給的那筆錢,倒是找我借的,不過前不久就把錢還我了,現在的生意很不錯。”


    “嗯,你把她花店的地址給我,我明天去看看她。都好久,沒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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