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夜的時候接到了劉一打來的電話,小馬哥人在杭州沒回來,頂峰的事情也就交給了劉一去處理。


    他人是有些馬虎,但是溫州這邊我們一直都覺得不會出什麽事情。


    劉一的電話將我和芸姐都吵醒了,大半夜的來電話誰都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情。我見到是劉一打來的時候,便是接聽的問他:“怎麽了?”


    “峰子,你來頂峰吧,會所被人砸了,傷了十幾個弟兄!”


    劉一的話才剛剛冒進耳朵裏麵我立刻就是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哪裏?頂峰?”


    頂峰已經是雲峰會的標誌了,但因為要開門做生意所以在裏麵守著的弟兄其實並不多。何況,現在道上誰還敢拿頂峰開刀的?


    “嗯,我也是剛剛才下班回去可沒想到才回去沒多久,就有人帶人過來把會所砸了。謝玲,謝玲也受了傷!”劉一愧疚的說道,我聞言就是惱火了起來,說道:“媽的,打電話通知耀強鋒芒撒網出去把那幫人找出來,我現在就趕過去!”


    打完電話,芸姐已經把我衣服遞給了我,然後說:“我也和你一塊去吧。”


    “不用了,以前在深圳的時候讓你做了那些事情我就已經覺得很不合適,現在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我說了聲穿好了衣服,芸姐也沒有堅持隻是起身送著我出了門。


    出門之後我給郭航也打了個電話,郭航不多時就過來接我了。


    郭航已經知道了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我一上車他就用著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頂峰。我們到的時候,頂峰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了。隻有會所裏的工作人員在清理著現場,我一過去就已經看到破碎的玻璃大門,一樓用來休息的沙發和桌子全部都被掀翻。隻要是能夠砸碎沒有一件是完好的,沙發上更是燒掉了一大塊。


    走進去的時候我不是刻意要擺出什麽冰冷的樣子來,而是實在是控製不住心裏麵的怒火,問道:“被砸的隻有一樓嗎?”


    劉一這時候走了過來,說:“他們隻有砸掉一樓的時間,樓下一有響動就已經去喊人過來了。”


    “嗯,明天停業一天,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換掉。對了,鋒芒的人有點頭緒了嗎?”我說道,劉一搖搖頭,我就說:“去查監控吧,今晚上所有進入到會所裏的人都要一個個的認。”


    “這樣查估計查不出來吧?”劉一說了聲,我則是道:“也許他今晚上到了咱們的會所裏麵了呢?在道上現在誰不知道雲峰會?但還是挑頂峰先下手,顯然是要告訴我們他來了!既然都已經做的這麽張揚,說不定他就是在裏麵看著的呢!”


    劉一沒再說什麽,我們幾個一起去了監控室。隻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謝玲居然已經在插了。她的手上還纏著繃帶的,我走過去說:“我以為你現在在醫院呢,怎麽還留在會所裏麵?”


    謝玲笑了笑說:“峰哥,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回去啊?放心吧,就是被人劃了一道口子而已,不深。”


    “行了,這裏的事情有我們呢,明天你也繼續休息著,先養養傷再說。”我並不喜歡會所裏的人帶著傷做事的,這不僅僅是影響顧客的感受,更讓我覺得事情遠沒有到要傷兵上陣的地步。


    謝玲見我很堅持,就是點點頭說:“好吧,峰哥要是查出來什麽來了記得告訴我。”


    頂峰會所的很多事情都是謝玲在處理,與其說是頂峰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還不如說是謝玲的孩子。我付出的是錢,謝玲付出的則是心血!


    謝玲被送走了,我特地讓兩個小弟送她回家的。等到謝玲一走,我便是坐在了旁邊對著看監控的安保說:“直接查看零點後的監控吧,零點後出的事情那人不可能在裏麵坐個五六個小時才動手。”


    聽到我的話安保便是將監控錄像調整到了零點後,也許是我的直覺真的有那麽的靈驗吧。在零點過後幾分鍾的時間,我便是看到了一個人,那張臉龐我很熟悉,盡管不提起他的時候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想起他來。但此刻見到,我的心頭所充斥的都是不敢置信!


    “給我看看這人在包廂裏呆了多久,追蹤他今晚在猥瑣裏麵做的一切事!”我忍不住沉聲說道,安保點了點頭便是開始注意了起來,但監控隻能看到他走到了哪裏卻沒辦法看到他在包廂裏麵做了什麽。還有他去了廁所裏麵,又是去做了什麽。


    我一直留意著時間,當看到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我就問:“那幫人什麽時候走的?”


    “一點半的樣子。”劉一說,我便是看了一眼監控所顯示的時間,冷笑道:“我知道了,把這個人的畫麵傳給耀強,讓他把這人從溫州挖出來。不管藏在哪裏,都得把他挖出來!”


    劉一這時候也是疑惑的看了過去,但是他怎麽樣也認不出來,更別說有半點熟悉的感覺。


    “峰子,這家夥到底誰啊,為什麽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劉一問我,我冷笑著說:“你不認識,也真是沒有想到啊,都過去快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看來幸運兒往往都不隻是一個,有些人和你有關係了似乎也會變得這麽好運了吧!行了,把會所的門關上,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放假。”


    其他人都是點點頭,我和劉一最後離開的頂峰。劉一說要回去,我就讓他上了我的車,把他送回去後我和郭航才回到了金海灣。


    在門口停了下來,我讓郭航早點回去休息,郭航點點頭就開車回去。我走進了金海灣,看了一眼時間本來還想給夭夭打個電話問問的。但最後還是放了下去,這時候就算是習慣泡夜場的人也會休息,何況顧星宇這個名字,夭夭或許再也不想聽到了吧?


    我控製住了衝動回到了家,家裏麵靜悄悄的,但是看到房間裏的燈還是亮著。我走了上去,芸姐果然沒有睡一直在看著書。


    “這麽晚你不睡覺等我就算了,還看什麽書不知道很傷眼睛的嗎?”我忍不住笑著說,芸姐道:“還不是擔心事情很嚴重啊,又怕你在忙不想接電話,不然我都早就打電話過去問了。”


    “一樓被砸的挺嚴重,不過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就是想要找出他來有點困難。”我苦笑著說道,芸姐問道:“是誰?”


    “一個叫做顧星宇的,還記得那次我去北京找夭夭嗎?就是因為這個男的,我是真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來我的地盤上鬧事。也不知道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但要在溫州朝我下手,我感覺他的腦子應該是被仇恨給衝昏頭了吧?”


    顧星宇這個人不僅僅夭夭不想提起來,我也是一樣。這個人提起來總會讓人心情不好,盡管他和夭夭之間並沒有什麽男女之實,可夭夭在我心裏之前一直都是一張白紙一般的純潔。自從他出現,那張白紙就不再那麽的白了。


    當然我不是因此對夭夭有了什麽抵觸的心思,隻是覺得她太傻。


    芸姐聽完後已經明白了過來,但還是一臉認真的說道:“再怎麽樣也不能粗心大意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之前那麽多次的危險,哪一次不是別人在背後偷偷來的。而且你身邊有郭航,說不定他身邊也有著那麽一號人物,專門擅長刺殺之類的。”


    芸姐的話讓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來,刺殺這種事情是很麻煩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來,更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動手。一旦他動手了,很有可能就得見血!


    我是不擔心,但嫂子和餘兒甚至連芸姐我就有些不放心了。想到這裏,我就說:“那你以後上下班都給我打電話,我親自送你。別說不用,就如同你說的有時候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


    芸姐點點頭,然後就是將書放在了床頭,說:“嗯,那明天你送我去上班吧。時間不早了,得休息了。”


    我也點點頭,然後脫衣服上了床。關掉了床頭燈,芸姐卻是靠近了我,說:“其實我睡不著了。”


    她說完,我便是將芸姐給摟在了懷裏麵。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再這麽親密過,男男女女的躺在一張床上能做的事情也就是那些。


    最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累得很也睡的香。早上芸姐起來的時候我還想賴床的,但想到芸姐的安全我又是馬上起了來。先將她送到了瀚海之後,我又開著車去了常曉溪那裏。


    常曉溪至少要在家裏麵休息一個星期的時間,要不是因為太忙就算是一個月休息也不為過。所以我到了她家但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精神不好。我沒有告訴她太詳細的事情,隻是說昨晚上頂峰出了問題。


    她也沒有多問,但沒有再讓我忙來忙去的,非要逼著我睡覺。我哪裏好意思睡在常曉溪的床上,最後就在沙發上躺著。沒多久,我可能是真的困吧,竟然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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