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王修楷的麵前,我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和他當初那般看著我時多麽的倨傲,多麽的高高在上。


    他的眼神冷漠到了極致,同樣也在看著我說:“王雲峰,隻要我不死我就總有機會,等我出來的時候希望你還能活著!”


    “放心,你應該是死不了的,除非你沒熬過去。我也一定會好好的活著,而且王總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我肯定不可能會有那麽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曆!”


    王修楷留給我一個無比森冷的眼神後就被那些便衣警察給押著送進了警車裏麵,見到車子走了後我也跟著上了車。


    上車後我就忍不住長呼出了一口氣,笑道;“中午了吧,走……咱們吃飯去,今天得喝點酒才行啊!”


    曾豪開車笑著點點頭,不多時我們四個人選了一個飯店,我喝了不少酒,芸姐也是。尤其是曾豪,更是醉了。還好我們單獨的開了一個包廂,不然的話估計曾豪的那些話傳出去聽到的人肯定要報警了。


    “峰哥,我混了五六年了,但是混的唯一出彩的就是去年到今年這段時間裏!實話說,當初耀強把我選出來的時候,我都感覺有些做夢似的。而且當時啊,嘿嘿……我也覺得你不太像是一個老大。不過見到你後我就改變了想法了,還記得你找我去對付王力嗎?那晚上你可是真絕啊,說三天就三天的時間。我知道那是我的機會,要是我沒把握住的話,估計你就永遠也不會再把我放在心裏了。”


    “三天的時間,那晚上我整整一晚上都沒睡覺。紅著眼睛抓著頭皮我在想辦法,想辦法將怎麽去完成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不可能真的三天去幫你事情辦了,我要出人頭地,我要受到重用就必須要有能拿的出來的本事!所以,我就給了自己一天多時間。但後來我居然真的成功了,可峰哥你知道嗎?當時我心裏麵更多的不是高興,而是害怕,一連好幾天的時間我都做了噩夢,夢裏麵全是將王力埋掉的畫麵!”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總都會在某些時候裏常常的懷念過去。耀強算是曾豪的伯樂,但耀強的這個伯樂卻也不是很純粹的。當時可以說是無人可用的時候,但曾豪自己抓住了這個機會,大膽的和我說著他的決定。


    我不會晚上,那天晚上一個瘋子當著我的麵說讓我給他一個幫會的人馬。我給他一個幫會的人馬,他幫我打下一座城市!


    如果是在一個二三線的城市,曾豪已經成功了。但這裏是深圳,是一個偉人畫了個圈的地方。但就算如此,在曾豪的努力下如今成功和歡喜佛,太子龍三分黑道!


    我從來沒有不會去否定誰的功能,沒有曾豪打下的基礎,我和芸姐再怎麽聰明再怎麽運籌帷幄也是白搭。


    我拿起了酒杯,對著曾豪笑道;“什麽都別說了,咱哥倆幹了!”


    “幹了!”曾豪紅著臉說,然後我們倆咕咚咕咚的就將杯子裏的一杯白酒一口悶掉。


    芸姐見狀,笑著說:“你們倆高興歸高興,但也別喝太多了啊,傷身體!”


    “芸姐你就讓我們兩今天放開的喝,郭航你就坐著吧!哈哈,能和峰哥這樣坐著喝個痛快的時候可不多啊,而且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我現在才不在乎呢。能多活一天,那我就開開心心的過一天,峰哥,你說是不是?”


    我重重的點點頭,說:“是,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我們當初出來闖的時候,不就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夠變得越來越好嗎?不過,我有個事兒得和你說說。”


    曾豪放下了酒杯看著我,我笑著說:“我決定過兩天就回去了。”


    這話我沒有和芸姐商量,而是我自己在戒毒的這段時間想到的。不是因為被嚇怕了,而是我覺得深圳這邊可以暫時緩一緩。就算我幫助莫山河把王修楷給幹倒下了,但莫山河那麽有原則的人他是不會對我如同老常那般。所以在深圳這邊一旦操之過急的話,遲早還是得出事情。


    老師常說三角形才是最穩定的形狀,現在三方剛好互相牽製,上頭的人也不希望那麽快就打亂。既然這樣我就沒有繼續留在深圳的意義。


    芸姐怔怔的看著,曾豪更是瞪大著眼睛看著我。足足沉默好幾秒鍾,曾豪立刻就問:“峰哥,我知道沒能保護好你我有最大的責任。隻是現在咱們的局麵這麽好,你幹嘛要走,為什麽不能留下咱們痛痛快快的再往前闖一闖?!”


    “相信我,這麽長的時間裏雲峰會或者說現在的風影能不算太危險的爬上來,是因為我相信我的直覺,這個程度差不多了。錢從來不是一個人賺的,所以啊知足常樂。咱們的路還長,我也當是給我自己放個假,我回溫州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等咱們休養生息夠了,再攪它個天翻地覆!”


    芸姐自然是最能明白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絲笑容很好看,像是一朵綻放的嬌豔的牡丹花似的。


    曾豪還是有一點不甘心,但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說:“好吧,我相信你的決定。我也清楚現在是該好好休養生息的時候,可總覺得這日子要是一淡下來,自己就不像是活著的一樣。”


    我立刻笑罵道:“你就不能安安心心下來找一個媳婦嗎?找個媳婦造造人,到時候你就不會再這麽的成天想找事兒了。”


    曾豪嘿嘿的笑了笑,不過估計是我的話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後麵我們都沒有再繼續喝。芸姐去結了賬,我們也都各自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對郭航說:“等我們回去溫州的時候,你也去陪陪徐婭吧。在溫州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你放心的陪著老婆就行。”


    “我會讓徐婭去溫州的,到時候我們買一棟房子。”郭航淡淡的說道,我就忍不住問:“你不去你丈母娘家定居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做上門女婿了?雖然他們二老人都挺不錯的,但我還是不習慣。”


    郭航說起來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笑,我苦澀的說道:“你啊沒想到還那麽大的男子主義,不過隨便你吧,你要是想在溫州定居的話那就到金海灣買棟房子。錢要是不夠,就跟我說一聲。”


    “好啊,到了你先借我個五百萬。”


    “滾!”


    我們倆一路笑笑罵罵的回去,到了家後我還有著話要和芸姐說。芸姐似乎也做好了準備,坐在沙發上目光看著我道:“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我聽著呢。”


    “那你可得準備好了,我決定啊回去就把你給娶了,到時候能不能讓我見見你爸爸媽媽?”我笑著摟住了芸姐,但我沒想到芸姐卻是臉色一下子冰冷了起來,說:


    “不用了,見他們做什麽,而且我現在已經和他們斷絕任何的關係了。”


    我頓時間就愣住了,不過很快我就想起了過年時候的那段事情。芸姐他是快過年的那幾天突然間來了我家,當時我就懷疑她是和家裏麵鬧了什麽矛盾才來的。


    現在看來,那可能不是矛盾,而是真正的翻臉了。可是芸姐這麽好性格的人,怎麽可能會和翻臉成說要斷絕任何的關係呢?


    我試探性的問她,那是怎麽回事?好端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芸姐不是那麽喜歡任性的女人,盡管她不想說但也知道不告訴我我的心裏麵始終都會惦記著這件事情的。


    “過年回家的那幾天其實我也一直沒有在家睡過一晚上,全都是在我親戚家休息的。我原本以為幾年過去,他們始終會有所改變。但我沒想到當我站在家門口的時候,他們還是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我連家門都想不到進,你覺得我和他們還能有半點的關係嗎?”


    “那你就沒有嚐試著和他們緩解緩解嗎?那畢竟是你的父母。”


    “沒用的,除非我弟弟活過來,否則的話我將沒有再回家的可能性。”


    芸姐很堅強,她說這話的時候聽起來好像很平靜。但實際上不是的,她的眼眶紅了,隻是忍著不哭。而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我沒法子插手了,芸姐的弟弟怎麽死的我很明白。她弟弟死的時候很淒慘,又是家裏麵唯一的男丁,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芸姐的父母才一直不肯原諒芸姐吧。


    他們在想,如果不是芸姐認識了陳宇陽,那她弟弟就不會跟著死於非命!


    我輕輕的拍著芸姐的後背,故意岔開了話題,就說:“等我們回去溫州了,看找什麽時候出去旅個遊散散心。撇開所有的事情,就權當放假。”


    芸姐衝著我笑了笑,說你也別擔心我,這麽多年我該難過的難過了,該自責的也自責了。既然三四年不夠,那就四五年,四五年還不夠那就用十幾年的時間去讓他們原諒我吧。我也會說氣話,但隻要他們原因我就會回去侍奉他們二老。


    我重重的點點頭,在我看來芸姐和她的父母總有一天會破鏡重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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