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芸姐那情不自禁憋紅了的臉,我有些無語。雙眼看了看四周,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了想,就說醫院裏人那麽多,你要上衛生間我怎麽幫你?芸姐說又沒讓你跟著我進女廁,你緊張幹嗎。你想進去,我還不讓呢!


    我有種直覺她今天把我找過來就是為了故意氣我的,其實我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丟下她懶得再去管。可我有了那個想法卻沒動那個念頭,幫她拿起了輸液袋我默不作聲的跟著她去女廁。


    到了門口她還好沒胡鬧的讓我進去,我在外麵等著她。心裏麵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幸好的是她始終不是夭夭,不會什麽花樣兒都會玩。


    之後在衛生室一直呆了一個多小時,芸姐這才輸完液,氣色已經好了不少。走的時候,醫生特地叮囑以後得少喝點酒。離開衛生室,我看了看時間就說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我正要走,芸姐卻是一把拉住我。她不是拉的我手臂,也不是手腕,而是直接握住了我的手掌。她的肌膚似乎每一次都帶著一股子的涼意,但皮膚滑滑的卻讓人感覺舒適。


    我皺了皺眉看著她,問你又有什麽事情啊?芸姐撇撇嘴說我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都大中午了陪我吃飯去。我忍不住凝了凝眼睛,然後冷笑著問趙曉芸,你玩夠了嗎?芸姐疑惑的看著我,問設麽意思?我笑著說你玩夠了嗎?又是生病又是吃飯的,你到底是要做什麽?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芸姐估計是未曾預料到我會發這麽大的火,所以怔怔的看著我,幾秒種後她恢複她是趙曉芸的身份,衝著我微微一笑道那就陪我吃頓飯吧再告訴你。她的語氣不再如之前那般的玩笑,而是帶著了一絲認真。


    我笑著點點頭說好啊,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麽。說完,我就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而後開車找了家飯店,實際上我是真有點餓了。我讓她點菜,她不點我就點了一些自己想吃的。


    菜還沒上桌,我就說有什麽話你現在可以說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聽到一點好聽的話,免得影響我食欲。芸姐是聰明人她聽的出來我話裏麵是帶著刺的,她笑了笑說那還是吃了飯再說吧,吃飽了人的心情會好一點。我直盯著她,忍不住說趙曉芸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完全了解我了,覺得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走,都會留下來陪著你是嗎?


    芸姐點點頭,說不是嗎?我知道昨晚上是你把我送到了青竹姐那裏,早上醒來我想了很久,昨晚上坐在摩托車上的那個人也是你吧?別否認,因為你太笨了當著我的麵還和青竹姐說了那個叫做常曉溪的女孩子。我知道昨晚上的事情騙不了她,能把她送到青姨那裏去的人除了我也不會有別人,懶得去否認我便說:


    “就算是我又怎麽樣?”我剛說完,芸姐垂下了眼簾,說雲峰你還關心我是嗎?我一下子咬住了牙關,芸姐並沒有逼著我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抬眼看著我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也許是我太賤了吧,昨晚她酒醉之後說出了這三個字,我心裏麵其實就已經沒那麽怪她了。現在她清醒了,又和我道歉。我心裏盡管很不想去承認,但也能感受到這段時間裏她過的並沒有我想的那麽輕鬆。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回應她,所以幹脆閉著嘴不說話。芸姐見我這樣,跟著說陳宇陽走了,脫離危險後他就離開了。我皺了皺眉,卻是下意識的冷笑道他走了,你又寂寞了,所以才想著來找我是嗎?芸姐立刻瞪大了雙眼,說不是,我找過夭夭讓她幫我約你,我知道那時候你肯定不願意見我,但就算夭夭去了你也沒同意見我。


    如果不提起之前的事情我或許還不會怎麽樣,可她提起來了我心裏麵的火也就一下子包不住。我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對著她說你還敢和我提以前?是,陳宇陽躺在了病床上傷了你的心。可你知不知道那晚上如果不是他躺著,那就是我死!而我呢,到最後也沒能下決心殺了他,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他對我的威脅有多大嗎?


    “你以為他是你以前解決掉的那些人嗎?你真的以為殺了他,你依舊能平平安安的過你的日子嗎?是,我是有私心,把你和我說的話提醒了陳宇陽。可我真正的目的不是想幫他,我隻是想站在你們中間不希望你們兩個都出事!”


    芸姐一邊說著眼淚一邊落了下來,我始終沒怎麽說話。過去了的事情提起來沒有任何的意義,是誰是對也過去了一二十天了,陳宇陽又離開了溫州,我真的不想談起這個人。


    看到芸姐眼睛裏的痛苦,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說擦了吧,不然別人看到以為我不是什麽好人。而且你也沒必要和我解釋以前的事情,更要記住咱們倆以後還是少摻和在一起。你不想出事,我還怕被人暗地裏做掉了呢。


    我不知道芸姐心裏麵在想什麽,菜上桌了我就埋著頭吃飯。我也不明白自己的胃口怎麽那麽好,吃了一碗又一碗。吃完,我就去付錢了。付過錢我就走到桌子邊,說我先走了還有事,這條街好坐車你不舒服就趕緊回家休息去。


    可當我剛邁出去一步的時候,芸姐聲音不大的說我已經辭掉台勝的工作了。我腳步立刻為之一頓,背對著她說和我有什麽關係嗎?芸姐說沒有關係,但我知道你沒有事情,今天不能陪陪我嗎?我不想回去,或者我去金海灣也行。


    我對她是沒有辦法的,一直以來都這樣。她提出來的任何要求我想拒絕,可心裏麵卻總會冒出另外一個聲音阻止我去拒絕。我想了想,就說那行啊,剛好我去取錢把欠你的還了。


    我還差芸姐五萬塊錢,這筆錢其實我早就可以還了。但芸姐不讓,說有這筆錢在我們倆的關係也就一直在了。我真的是想和她從此以後斷絕所有的關係了,不是因為我厭惡她,而是因為害怕。害怕的人不是陳宇陽,而是害怕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會重蹈覆轍。青姨說的對,我喜歡誰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喜歡一個已婚的女人。


    任何人結了婚都得對自己的婚姻負責,芸姐在負責所以她和我相處的時候很痛苦。也許有開心,但開心過後一個人呆著的時候,誰又知道她的內心深處又在承受著什麽?


    芸姐似乎是真的忘記了那五萬塊錢,所以聽到我談起來的時候有些詫異。想明白後就是一臉的失落,笑著說好啊,最近缺錢花呢。我說你不是買新車了嘛,還缺錢啊。芸姐抬頭看我,道既然這樣,那你別還我了留著吧。我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她也跟著我一起上了車。


    在銀行停下,我取了五萬塊出來。上車,一遝一萬塊,五遝錢我放在了芸姐的麵前說你數數吧。芸姐笑著搖搖頭,道你確定要還給我嗎?我說不還給你我取錢幹嘛?芸姐沒有再推辭,將那五萬塊放進了她隨身一直帶著的包包裏麵,說帶我兜兜風唄,就這樣一起開著。


    我知道她隻是想借這樣的機會打發她的時間,也或者她隻是想這樣靜靜的待一會兒。我想了想,還是說去江邊走走吧,吹著風舒服點一直呆在車裏麵會悶。


    芸姐立刻喜笑顏開了起來,說好啊,那就去江邊!不過我現在有點渴,你得幫我買點喝的。我無奈的嗯了聲,問喝水還是果汁還是奶?她說礦泉水就好了。


    看到路上有便利店下去了買了兩瓶水後,我就開車直奔江邊去。下午的江邊人並沒有很多,而且又不是節假日就顯得更是空蕩了。芸姐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所以江邊的冷清似乎又讓她變得有些憂心了起來。我沒去安慰她,走走停停累了就找地方坐坐。聊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隻要我察覺到她想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時我就會岔開話題沒有給她半點開口的機會。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下午到了傍晚人終於開始多了。擺攤的人也已經全部到齊了,見到人一下子熱鬧起來芸姐終於來了些許的精神,說雲峰,我想去溜冰!我下意識的又跟著冒出了一句你有病?芸姐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醫生說了我是發燒,出點汗會好的快一些。走啦,你要是不陪著我玩今晚上我就不回家了,到時候出點事情讓你後悔一輩子!


    在江邊出汗還得發燒有好處?估計留點汗江風一吹直接就打回原形了。溜冰而已還和一輩子扯上關係,這樣的理論我想也隻有從她的口中才說的出來。


    看著老板已經將一雙其實臭烘烘的溜冰鞋擺在了地上,又見芸姐興高彩烈的樣子,我終於還是沒拒絕。脫掉鞋子套著鞋套穿好溜冰鞋,我拉著芸姐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階。到了平地後我的手再次用上了幾分力,有點如臨大敵一般的對芸姐說你別太快了,要是我摔嚴重了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芸姐衝著我皺了皺鼻子一臉笑容的樣子,宛如那些個小女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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