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好了衣服走出了那件雙人房,夭夭最後沒攔著我。我也沒有留戀,跑到樓下重新了開了一間隔壁的房間。


    並不是因為我聖人,因為我從沒想過和夭夭如何。也許從那晚上開始,我就做錯了一件事。我不該對夭夭那樣,可如今我也沒辦法去挽回什麽。整整一晚上我仿佛都是抽煙度過的,快天亮的時候睡著了,起來嗓子疼的要命。


    灌了一杯水下去,嗓子這才舒服了一點。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都上午十點多了,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趕緊起床然後跑去敲夭夭的門,但任憑我怎麽敲門都沒有人回應!


    我一下子就慌亂了,但沒多久服務員就走了過來,對我說先生,您不要再拍門了,住在房間裏的那位小姐今天早上已經退房了!


    我臉色一變,忙問那她有沒有說去哪裏?其實我問這個問題有些白癡,夭夭最大的可能不就是去學校嗎?那服務員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說了聲謝謝也趕緊下去將房間給退了。


    離開了酒店之後,我先去買了一部手機,將原先的卡裝進手機裏麵我一開機立刻就有許多個未接來電提醒。有嫂子的,有芸姐的,也有小馬哥他們的,還有一個陌生來電。


    我一個電話也沒回,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夭夭。如果她去學校了還好,就怕她沒去學校。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心裏麵就更焦急了起來,給夭夭打去了電話也依舊是關機當中。


    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就問司機師傅不是清華的學生,可以進去清華嗎?司機師傅說可以啊。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清華大學是可以進去參觀的,一聽到可以進去我就差沒驚喜的給司機師傅一個擁抱了。


    隻是當我到了大名鼎鼎的清華大學後,我才感覺到什麽叫做一盆冷水潑下來的感覺。清華何其之大,裏麵可以說到處都是人。夭夭就是人海中的之一,我怎麽能夠找到她?


    一個人迷茫的四處尋找著,一直找到了中午見不到人後,我也隻能先離開出去吃飯。雖然沒有什麽胃口,可的確是餓了。找了一家小飯店,點了兩個菜我拿著新買來的手機無聊的擺弄著。


    但有時候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也有一句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我玩著手機的時候,眼角餘光發現有個人坐在了我對麵,我抬頭看時嘴巴估計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夭夭就坐在我麵前,嘴角抿著笑似乎很得意。我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直到好幾秒種後我才長呼出一口氣,說你怎麽找到我的?夭夭說我餓了,感覺這家飯店還不錯,所以就進來了。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了你,說,是不是擔心我跑到這裏來找我了?


    我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點了點頭夭夭臉上的得意就更加的清楚起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隻要找到她就好了,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緩和了一下驚喜的心情,我就笑著問你要吃什麽,快點點我都餓死了。夭夭哼了聲,說欺負我的餓死也活該。我苦笑了一聲,也懶得去和她爭。我不說話她似乎也沒了說話的興趣,隨便點了一點菜後,我們兩個都低著頭默默的吃飯。


    吃完飯,我就對著夭夭說現在你已經來學校了,那我等下買機票回去。夭夭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決定這麽快,我生怕她又誤會,所以解釋著說你知道我的事情很多,電話都快被人打爆了。


    夭夭沒有再那麽胡攪蠻纏了,笑著點點頭哦了聲就起身往外麵走去。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夭夭的背影我心裏麵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跟著她一塊走了出去,本來還想送她去學校的,但夭夭卻是攔住了我,說別送我了你去買機票回去吧,不然晚了就沒航班了。


    雖然我很想多陪陪夭夭,但我知道不能多陪,陪多了或許就會更加的不舍了。沒有再猶豫我點點頭,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開到了我身邊,我下意識的伸手攔住,對著夭夭說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就給我打電話吧!


    夭夭點點頭沒有說話,我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打開了車門。正準備坐進車子裏的時候,夭夭忽然問你能吻我一下嗎?我動作一頓,其實我比夭夭大不了多少。可我所明白的事情卻比她多,我想也許是她太年輕,也或者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不多,所以她才會對我產生那種情愫。等她以後二十多了,成熟了,回頭想想可能就會覺得對我的那種感情是很好笑的。


    不過我並沒有裝作沒聽見,轉身走到夭夭的麵前手掌撫著她的臉頰在她的紅唇親了一下。就那麽一下我就分開了,笑著說好好去學校吧,如果放假想回家我有時間,我來接你!


    她笑著嗯了聲,我坐進了車子裏麵。看向她,和我揮手,我對著司機說,走吧!


    我走了,知道要很久才會看到夭夭。回頭看的時候,夭夭依舊站在飯店門口衝我揮手。那一刻,我心裏麵有種想下車的衝動。可那種衝動冒出來的時候我又給強行按捺了下去,我性格的弊端總是讓我再不該猶豫的時候去猶豫,該狠一點的時候卻總是心軟。


    終於,夭夭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我才感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再也沒有猶豫的到了機場買了一張回去的機票。


    一直到晚上,我才回到了龍灣機場。走出機場的時候,劉一已經開車來接我了。見了夭夭之後,我就回了一個個沒有接聽的電話。劉一開車送我回到了家,我本來想留著他喝點酒,但劉一說他有事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後就一臉笑容賊兮兮的走了。


    他不願意留下我也不會強求,獨自一個人打開了家門,嫂子和堂哥還有彤彤餘兒都在大廳裏麵看電視,見到我回來嫂子連忙就站了起來,笑著說雲峰,你可算是回來了!


    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擔心的問怎麽了。嫂子說還怎麽了啊,多大的了去那麽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先和我們打下招呼。要不是知道你和夭夭在一塊兒,我都差點讓小馬劉一他們滿世界找你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了聲對不起,嫂子搖搖頭。我抱了一下餘兒,就去洗澡換了身衣服。這衣服我都穿的快餿了,換上了幹淨衣服後這才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不過我沒忘記和夭夭打個電話報平安,她的電話已經能打通了。但在電話裏麵我們並沒有說太多,隻是彼此叮囑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打完電話,想起給堂哥裝假肢的事情就坐在了沙發上問他們。


    堂哥笑著說你朋友已經來說過,杭州的確可以做,就看咱們什麽時候有時間過去。我笑著說那還等什麽,明天一早就去將假肢裝起來。我能看得出來堂哥的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驚喜,盡管知道那隻裝起來的腳也是假的。可能偏正常的走路,誰又願意拄著一根拐杖呢?


    商定好了明天去杭州的事情,我又是連續的坐車坐飛機人一直都感覺很疲憊就提前去休息了,連頂峰我也懶得去看。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陷入到了睡眠當中,雖然睡著很快但是這一覺卻是睡的我並不踏實。一晚上都在各種夢境裏麵反反複複的,不是夭夭就是芸姐,就連薛琴和方蕊都鑽進了我的夢裏麵。


    早上被嫂子喊醒的時候,腦袋裏都有點蒙蒙的感覺,趴在地上坐了三十多個俯臥撐後這才感覺魂回來了。聽到嫂子又在樓下喊了,我也趕緊下去吃飯。


    可是當我們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開車去杭州的時候,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我一看那個陌生的號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直到接聽後對方一開口我才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這個號碼之前也打過我電話,而且他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是誰,童振清!


    “你是不是一直和瑤瑤在一起?”童振清的語氣裏沒有半點感情的問我,我下意識的想要說不是,可轉念一想我為什麽要去陪童振清?騙人是因為害怕,我又不怕他。


    “是的,不過我已經回來了,她現在就在學校裏麵。”我淡淡的說道,電話那頭童振清的粗重喘息聲我都能聽得到,呼哧呼哧的說明他很生氣。


    我想了想,在他沒有開口之前就先說道:“你沒必要生氣,我已經將夭夭安全的送到了學校。就是她沒有帶什麽要用東西,缺什麽也不知道你要是有時間就給她送過去吧。”


    “閉嘴!”


    我話剛說完童振清就吼了起來,嗓音很大但卻讓我笑了起來,說:“你再怎麽衝我吼也沒用,你要是真那麽在乎夭夭的話,她也不會這麽任性要我一起和她去學校。你是她的父親,但在她的世界裏我這個後來者的哥哥,比你這個父親更有安全感。”


    “哥哥?王雲峰,你打的什麽主意我會不知道?少拿這種謊話來蒙我。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知道你纏著瑤瑤的話,我會讓你明白你一個黑社會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說完,童振清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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