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照片我的腦子裏響起了阿飛所說的那句話,他說他是我的影子。我找不到他,但他卻能隨時出現在我的身旁。


    我的臉色已經不再因為芸姐和青姨都來家裏吃飯而堆滿笑容了,心情全因為這個叫做林正卻也外號阿飛的男人照片給影響到了。


    原來,我和阿飛竟然如此近距離接觸過。而我卻在那個時候,將他給生生的放走了。


    我將阿飛的號碼記下來之後,跟著又給張啟平打去了電話。張啟平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好大一會兒才接聽了電話不好意思的說雲峰不好意思啊,剛在開會呢沒法子接!


    我笑著說張哥這麽晚還在開會,得注意身體啊!張啟平嗨了聲就說趕我們這行的都是這樣,對了,是不是那個阿飛你有什麽消息了?在我沒有找到阿飛之前,張啟平當然不會調遣公安力量,我的麵子也沒有那麽大。


    我也沒有費那麽多話,就說張哥,我已經拿到了阿飛真正的號碼,麻煩你現在幫我找找看他的位置還有他到底是什麽人!


    張啟平語氣嚴肅了起來,說好,你發我手機裏,十分鍾就能有結果。張啟平倒也不含糊,我發過去後卻依舊沒有回到桌子上吃飯而是給薛琴也大去了電話。


    阿飛算是先接觸了薛琴,確定是阿飛之後我相反還心裏麵放心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阿飛的目的是我,薛琴隻能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媒介。


    薛琴接聽了電話,問我我正吃飯呢,怎麽了?我問吃了些什麽啊?薛琴就輕聲道一點家常菜,你呢?現在在家還是在奧菲?我說我在家,對了,那個林正後來有沒有再找你啊?


    薛琴頓住了,而後笑著沒有啊,你怎麽又問起他來了?我說沒事兒,就是隨口問一下,記住如果他找你你得第一時間告訴我。薛琴哦了聲,而後我們也沒有去聊什麽就將電話掛斷了。


    這個電話掛掉後,我的內心總有種怪異的感覺。但不管怎麽樣,阿飛沒去找薛琴這是一件好事兒。


    不多時,張啟平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說人已經查到了,全名叫做林正飛!是,學正公司的總經理!


    一聽到學正公司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明白這家公司多半隻是一個空殼子公司。黑道上很多人都用這這樣的手段來掩飾自己是個黑社會的身份,雲峰會也是,瀚海集團就能算作是雲峰會的後台。我和青姨就商量過了,但凡雲峰會不幹淨的錢,都會通過瀚海集團洗出去!


    但跟著張啟平卻又是問我,峰子,知不知道學正的上一個老板是誰?我問誰?他說林博學!


    我的雙眼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這一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清楚了。阿飛的出現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了一個家夥似得。他對溫州道上的事情很懂,連對我的事情都很懂,這要不是老手就是有老手的。


    都姓林的,我也已經明白了什麽,笑著說林正飛是林博學的兒子吧?但張啟平卻是嘿嘿的笑了笑說這你就猜錯了,你在溫州呆的時間不久所以對林博學那個人不了解。林博學一輩子沒結婚,就是當年結仇的人太多了沒敢娶妻生子。至於林正飛是他的侄子,他大哥生的。不過坊間也有傳言,說林博學玩了大嫂,讓他大哥在坐牢的那些年裏給他白養了個兒子。


    我笑著說那他大哥現在知道了嗎?這純粹是八卦心理,然後張啟平卻是告訴我,死了,林博學出獄的那年就死了!我雙眼猛地一凝,心裏麵忽然間發現我一直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


    我不該將林博學當成一個已經老了的家夥,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啊。不管是以前的飛鵬二炮還是現在葉斌等人,我在想他們都沒有想到我會被林博學在背地裏捅刀子吧?


    我對著張啟平說了聲謝謝,張啟平說了聲客氣,就勸著我說老弟,不是做哥哥的要攔著你。你要動林博學可以,甚至哥哥樂意你能做到那個位子去!可現在是緊張時期,你要是再鬧大的話恐怕就算是你常叔也難保你!


    對於張啟平的勸告我知道他是出自內心的好意,所以還是再次由衷的感謝了他。老黃讓我小心張啟平這個人,但我卻發現每一個人都不會有特定的形象。好人?壞人?或者奸人?惡人?


    我想在我麵前,現在的張啟平應該是處於奸人與好人之間吧。


    張啟平也沒廢話了,就說剛剛已經已經把他的手機定位了,他現在就在杭州!


    我一聽頓時間就是驚顫了起來,在杭州?他竟然在杭州去了!我忙問,那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去的嗎?張啟平說這就沒法子知道了,可以將具體的地址給你。老弟,記住手腳幹淨點!


    張啟平不是一個好警察,甚至是警察係統裏的一顆毒瘤。殺人這種事兒在他的嘴裏麵就跟放了個屁一樣的輕鬆,但我哪裏管的了他是什麽樣的人匆匆忙忙的說了聲我就忙把電話掛了!


    掛掉電話,我就對著還在吃飯的芸姐嫂子她們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嫂子站了起來說你飯都沒吃完呢?心裏麵惦記著薛琴,我下意識的吼了一聲罵她你他麽少管我的事情好不好!


    吼完,我就出去了。我知道自己吼嫂子是沒有半點道理可言的,但我那時候真的已經快急瘋了。餘思的事情是我這輩子抹不去的痛,我不能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薛琴的身上,如果再來一次我沒法子去承受那重!


    我的人生裏有對餘思的遺憾就夠了,我不想讓薛琴也成為我的痛!


    走出門我立刻給薛琴打電話,電話打第一次通了但薛琴沒接。第二次打過去,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沒有辦法接聽。一直打都是這樣,我的臉色一下子沉到了穀底。但我沒那個時間去想太多,跟著給耀強打電話說阿飛在杭州,你幫我給紅玉銳子打電話,我來通知小馬哥和劉一。


    打完這個電話我甚至沒有和耀強多解釋的時間就將電話給掛掉了,跟著我又聯係了小馬哥和劉一。


    打完電話的時候我知道時間其實已經來不及了,從溫州到杭州直線距離都有三百多公裏!平時沒事兒坐動車過去很快,但現在我哪有那麽多的時間?


    一邊開車我就在腦子裏想著辦法,可我搜遍了腦子裏所想到的人,在杭州我就一個熟人,老常!


    餘思死去時那蒼白的臉浮現在我腦海裏,我害怕到極點了。但我害怕的原因不是她最後的容顏有多麽的駭人,是因為我怕薛琴會成為她一樣!


    終於我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我給老常打電話。老常接電話淡淡的問我什麽事?我能感受到自己語氣的緊張,我說常叔,我想請你幫我救個人!


    老常頓了一下,問出什麽事情了?我說是我女朋友,她現在在杭州進修,但我有個仇家現在也去杭州了,我擔心她會出危險。


    這樣的事情老常沒有猶豫,立刻說你女朋友現在在杭州什麽位置?我一下子懵了,說我不知道!老常立刻就罵了起來,說你從去溫州就手腳不幹淨到處樹敵,之前就害死了一個孩子的媽媽,現在自己的女朋友有危險了你居然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在哪裏?!


    我的確沒有去問過薛琴的地址,但想到阿飛的地方我就說我有她電話,常叔你讓你的人幫忙定位一下!


    老常火冒三丈的說快點,說完就將電話掛掉了。我用著最快的速度將薛琴和阿飛的電話全都發給了老常,我相信老常會在最快的時間去幫我查。


    沒多久,小馬哥他們都開車過來了。見到我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很不對勁兒,沒問多少咱們坐車還是開車去?


    坐車要買票等車我耗不起,就說開車去用最快的速度去。小馬哥他們點點頭,我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而後我們六個人一起開車去了杭州。


    我們那時候都開始喜歡將一句話掛在嘴邊,那就是做了老大之後就再也不用親力親為了。然而我們都知道真出事了,我們還是得六個一起頂上!


    車子讓了耀強開,他是老黃的司機。當一上高速之後,我們也不管到底超速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基本上是一路飛馳向了杭州。


    在路上我就不斷的嚐試著撥打薛琴的電話,但薛琴的電話打不通。我心中有種很不好的直覺,那就是薛琴有可能就是和林正飛在一起!因為林正飛,迫使薛琴不能接電話。


    但四十多分鍾後,老常的電話打過來了問我到哪裏了?我說我現在才上高速沒多大會兒,老常嗯了聲就說別開太快了,你女朋友現在在我這裏,你沒帶多少人過來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沒激動的吼出來,我要的不多薛琴安全就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老常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我不斷的感謝他也僅僅隻是嗯了一聲然後說等你過來了再說吧,路上小心點。我說好,但還是語氣討好的問那常叔我能和她說句話嗎?


    常叔說有什麽好說的,來了就能見到了,掛了。


    老常說完就真把電話掛了,一點也不給我多說的機會。我苦笑了一聲,甚至還下意識的嘀咕了一聲:這老家夥,怎麽啥時候都這麽冷酷呢?


    ps:感謝“曉”兄弟的500書海幣打賞還有青年劉兄弟的100書海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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