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沒法子等夭夭考完試出來了,拉著薛琴走了之後也沒回頭去看童振清怎麽樣。


    薛琴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邊走邊說要不是因為他是我表叔,我剛剛都想罵人了。我倒是已經放下了心思,笑著說沒事的了,我知道你是在為我生氣,犯不著的!


    薛琴還是沒有沒有放下芥蒂,說其實我和夭夭家的關係也不是那麽好了,主要是夭夭之前經常會和我網聊,所以現在剛好來溫州了也就開始和她聯係了,誰知道她老爸會是這樣的人怪不得我來的時候我父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不要去她家打擾原來這麽勢利!


    我笑了笑沒說話摟著薛琴的肩膀,說我現在累死了不在那守著找個地方睡會也好。薛琴說那咱們趕緊回醫院吧,你看你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熬了一夜的人哪裏還有什麽臉色好的,而且醫院是我極其討厭去的地方。看到附近就有一家賓館,我笑著說天這麽熱,要不我請你吹空調怎麽樣?


    薛琴說吹空調?醫院裏麵有啊。我說醫院裏麵味道不好聞,走,我請你去賓館。薛琴的動作立刻一僵,拉著我不讓走說雲峰你不會是想做什麽吧?我故意湊到她耳邊說,對啊,你覺得我想做什麽那我就做什麽。薛琴的教練紅透了起來,說不行啊,大白天哪有和你這樣的。要不,咱們去找個店裏坐會兒?


    我隻能無奈的和她解釋著說我真的隻是想睡一覺而已,好不容易從醫院裏麵逃出來了我才不想回去呢。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就開兩個房間唄,到時候夭夭考完了肯定會給咱們打電話的。


    薛琴想了想就說那行咱們去吧,我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去了賓館開房。隻不過我剛準備要開兩間的時候,薛琴卻說開一間房。雖然我很驚訝,但卻是沒有說出來。等拿到了房卡之後,我才問她怎麽又變主意了?她說我隻是不想浪費那個錢,我知道你能賺錢但也得省著點用啊,這叫勤儉節約!


    我哈哈一笑,說那好啊,要不你幹脆搬到金海灣來和我一起住吧。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倒不是說因為薛琴我就會失去自由。而是怕她住進了金海灣,到時候我要做一些事情就不方便了。還好薛琴沒有同意,而是笑著說你就這麽猴急要和我住在一起啊,不行,至少也得多過段時間啊!


    我默默點點頭也沒說話,到了房間裏麵我就說我先去洗個澡,你坐會兒看下電視吧。她哦了聲,可是我剛脫掉衣服露出纏著繃帶的後背時,她卻是走了過來說你的傷口不能碰水的,你自己怎麽洗?我下意識說那你幫我洗?天氣這麽熱,剛都流了不少汗呢!


    薛琴哼了聲說今天就不該和你一起出來,被人氣了不說現在還得給你洗澡,美死你了!


    我嘿嘿一笑,薛琴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甚至我的腦子裏情不自禁的已經冒出了些許的想法,那就是我或許能在那張床上和薛琴成為真正的男女朋友吧?隻可惜我現在沒法子去對她做什麽,我自己才知道忙活了一晚上後又有著傷的我現在能躺著絕對就不想動了也沒法子動了。


    看著正在用著賓館裏一次性塑料盆打水的薛琴,我在想以後要是出什麽事情我或許不用再親自出麵了。否則三天兩頭不是這個傷就是那個傷的,誰家的老大做的有我這麽慘?


    等到薛琴打好水過來,她不允許我淋浴擔心傷口感染,我也沒堅持脫掉了衣服和褲子就穿著一件褲衩子。她忍不住嗔了句不害臊,我說要是我穿著你衣服你怎麽洗?反正遲早該看都會看到,倒不如先給你看了算了。


    薛琴立刻就是呸了一聲,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擰了一把毛巾來給我擦拭著背上的汗水。隻是她擦了一會兒之後,卻問我雲峰你背上怎麽那麽多疤?說真的,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啊?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在害怕告訴薛琴,但我知道當她跟著我一起來賓館了之後,一定會發現的。而我更清楚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沒辦法去隱瞞的,所以那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準備告訴她一些我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在考點門口,她為了我和童振清據理力爭的樣子進入了我的內心吧。


    我沒回頭去看她,隻是輕聲的問你希望我是做什麽的?薛琴的手微微一頓,笑道當然是希望你越成功越好啊。我再問那你能不能耐著性子聽聽我的事情,先不要做出什麽決定等我說完了你再想行嗎?


    薛琴輕輕的嗯了起來,我心想她那時候其實已經聯想到了什麽,我也打算告訴她了就說其實昨晚上我並不是被人欺負才會落下這一身的傷,我背上的那些疤在我來溫州後沒多久就開始有了。我是一個混社會的,奧菲酒吧是我打下來的,還有pp酒吧,金棕灣洗浴中心。蘭度會所,還有賭場台球室。鹿城這邊大部分的娛樂場所都有我的份,而這些是我用著刀子帶著一幫兄弟打下來的。


    我一說完我的事情,薛琴就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你沒有正規職業,隻是那些在社會上遊蕩的黑社會一樣嗎?我很認真的點頭,道是的,你可以那樣去想我,我也的確是個那樣子的人。


    薛琴很生氣在我麵前前從未有過的生氣,我看著她很認真的繼續說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說怎麽做就能怎麽做的,現在我就是這麽一個人所以薛琴很對不起,一直瞞著你了!


    薛琴冷笑了起來,說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目的也就是想讓我知道你是誰吧?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我?我苦笑著說,實話之所以一開始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會有現在的反應!


    那你現在怎麽不怕了?薛琴再問,我說我看到了有個女人在為我據理力爭的時候,我想不能再騙她了!薛琴把頭轉到了一邊去,她是一個老師所做的工作就是麵對著幾十個學生教他們怎麽去做一個好人,怎麽去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而她的男友卻是一個黑社會,而且她都二十多歲了不可能和那些小女生一樣,覺得有個混得好的黑社會的男人會多麽多麽的牛逼威風。有的隻是抵觸,更多的是顧慮!


    看著薛琴的那樣子我心裏麵也挺無奈的,既然連我做什麽都告訴了她,所以我也沒準備瞞著餘兒的事情。於是我就拉了拉她,再次說道餘兒現在就是我兒子,他並不是嫂子的。他媽媽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但後來因為我他媽被人害了。所以他是一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我看到薛琴的雙眼在一點點的瞪大,到最後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搖著頭,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來說你竟然騙了我這麽多事情!


    我苦笑了兩聲但我沒去說當初是你自己不相信之類的話,我隻是歉意的道真的很抱歉,直到現在才告訴你。但我的秘密就是這些,薛琴如果你能想明白那麽就留著吧,想不明白或者沒法去理解我可以送你回家。


    其他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麽說,該告訴她的都已經告訴了,也到了讓她做出決定的時候。趁著現在我們還什麽都沒有發生,能夠有個結果是最為好不過的事情了。


    隻是我沒想到薛琴居然哭了,當著我的麵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我以為是欺騙她讓她感覺到委屈,還一直安慰她說你別哭啊,我知道自己不該騙你,可要是一開始我就把這些全告訴你了咱們今天還能在一塊兒嗎?然而薛琴卻說那你為什麽要趕我走?我有說了要走嗎?有說會因為這些事情而不能原諒你嗎?!


    我愣了愣,她就繼續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就算你是個黑社會,但我所知道的王雲峰他是開朗的善良的,所以盡管我沒辦法接受,但至少在我心裏你並不是那種滿肚子壞水的人。還有餘兒的事情,我有說不能接受你有孩子了嗎?而且你都和我說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媽媽出事了,他又沒了其他的親人你才不得已擔起了這個責任。王雲峰,你以為我一點也不知道你的事情嗎?


    瞬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和薛琴說了。夭夭,對……我對夭夭也太信任了,那丫頭的嘴巴子從來不靠譜,怎麽可能一點關於我的事情都不說呢?而且餘兒這麽大的問題她肯定早就已經告訴了薛琴,所以我明白了過來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隻是在等著我親口說出來是嗎?


    薛琴默默的點頭,道夭夭告訴了我一些但沒這麽詳細,所以你還是在騙我。但我最生氣的就是,你說出這些之後想到的竟然是讓我走!看著她那更加委屈的樣子,我才明白我誤會了一個內心善良的女人。她就是在等著我告訴她這些事,在她知道之前她也一直是在用著最真實的自己來麵對我。反倒是我,一直以為她知道我的秘密後會因此離開!


    想到這裏心裏麵有著一股濃濃的情緒在不斷的蔓延,並且慫恿著我親吻住了薛琴的嘴唇。她的嘴唇很軟,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讓我情不自禁的忘記了身上的汗水,也忘記了身上的疼而將她給壓在我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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