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青竹沒有詢問也沒有敲門的把衛生間門打開來的時候,我和芸姐的感受就如同半夜驚魂了一般。


    而且最為尷尬的是,芸姐此刻隻穿著內衣!


    尷尬,似乎已經無法去用尷尬形容。我也已經下意識的將芸姐摟進了懷中,語氣裏帶著一絲惱火,說青竹姐你怎麽不敲門啊!


    蘇青竹隻穿著睡衣,她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刻把門關上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裏麵,我隻是起來上衛生間而已。我剛剛扭了一下門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裏麵!


    不管蘇青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破壞。而且我知道芸姐已經一下子清醒了,門一關上她就立馬把我給推開了。


    背對著我默默的把她的裙子穿上,我不知道該對芸姐說什麽。這比我第一次強吻她之後,更加的難堪。但這一次畢竟和那次不一樣,我硬著頭皮說芸姐,剛剛真的很抱歉!


    芸姐的肩膀顫抖了起來,可我不知道是我說錯什麽話,還是她想到了什麽。她蹲了下去就哭了起來,然後更在我驚駭的目光中抽著自己的耳光說我是一個賤人,是我犯賤!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給強行拉了起來說剛剛你隻是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才會發生的。所以不是你的錯,是他娘酒精的錯!


    芸姐自嘲的笑了起來,笑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著淚水說酒精的錯?真的是嗎?


    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因為越說我越不知道該怎麽說。矛盾,尷尬,難看,無奈,種種情緒都在衝擊著內心,我就說算了,咱們都別說了出去吧!


    芸姐沒有吭聲默默的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蘇青竹已經不再了。我想她真的是無意吧,人在剛睡醒迷糊的時候自己都會做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她也一樣的。


    沒辦法去怪責,更沒辦法去梳理內心裏紛亂如麻的情緒。芸姐估計也回房去了,看著獨自一個人睡在沙發上的夭夭,我也無心再去管她。


    留在這裏隻會讓尷尬的氣氛永遠無法散去,所以我打開了芸姐家的門,一個人在這個深夜淩晨走了出去。


    又是和上一次一樣,清冷的街道上隻有我一個人慢慢的走著。在街道的不遠處也依舊還有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十足便利店,我摸了摸口袋自嘲一笑,竟然那麽湊巧的我又沒了煙。


    我去買了一包,對著營業員說來包紅利群。她給了我,我付了錢。神奇的相似,就連那個營業員我都覺得應該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個,所以我就笑著說你今晚上又上淩晨班啊。


    她笑了笑說是啊,過段時間就會輪班的,對了你是住在這兒嗎?做什麽的,怎麽這麽晚還沒休息?我笑著說不是,在我朋友家玩了一會兒。


    隻是簡單的交流了下我就走了,大半夜的沒敢和人說太多話,怕被人誤會成是別有企圖。


    抽著煙我走了好久才回到金海灣,老黃的家,一個和金棕灣名字僅僅相差一個字的高檔住宅區。回到家的時候,我再也不用那麽小心翼翼了。嫂子和餘兒在樓上睡呢,我動作大點她們也聽不見,這裏的隔音效果不是一間出租房能夠比擬的。


    在大廳裏我就把衣服脫了,衝了個涼人精神了很多。但我沒回房間去睡,而是坐在大廳裏麵看電視。一邊看一邊吹著煙,抽多了煙也就是成吹的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後來實在是抵擋不住困乏,才沉沉的睡去。這一覺出奇的睡得好,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按道理我那種心情應該做噩夢才對的啊,但我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亮了。


    嫂子沒喊我,是餘兒捏著我的鼻子把我弄醒的。看著他正在捏著我鼻子玩的時候,我就笑著一把將他抱在了我身上,說餘兒醒了吃早餐了沒?餘兒摸摸小肚子示意我他吃飽了,但是跟著他嘔的樣子來。


    抽了一晚上煙的我要是嘴裏麵沒怪味兒才怪呢,所以我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罵著說混小子還會嫌棄人了是吧!他立刻就喊嫂子說姨,叔叔打我!


    餘兒喊嫂子教姨的,主要你也是不知道該讓餘兒喊聲。最後嫂子是嫂子讓他這樣喊的,嫂子走了過來手裏麵還端著一碗粥和一碟鹹菜說醒了就趕緊去洗漱然後把這碗粥喝了。也不知道你是幹嘛去了,抽那麽多煙還一身的酒味兒,真擔心你以後會不會被煙酒給害了。


    看著茶幾上煙灰缸裏的煙頭我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跟著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已經九點多了,就驚呼道嫂子都九點了你怎麽不去上班啊?嫂子說你睡糊塗了吧,今天一號呢!


    嫂子沒辭工,她說要是真讓她天天在家裏帶孩子估計得閑的瘋掉。倒不如去上上班也好點,反正白天我能帶餘兒。我一拍腦袋想到原來今天已經六月一號了,六月一號那不就是兒童節嗎?


    我就在餘兒嫌棄的眼神中再次抱起他親了一口,說小屁孩節日快樂哈!餘兒當然是不懂什麽兒童節的,但嫂子就催促著我說趕緊去洗漱吧,看你邋遢成什麽樣了。吃完粥咱們帶餘兒一起去玩玩,好歹是個兒童節!


    我說行嘞,然後就跑進了衛生間裏麵,洗漱出來趕緊把粥幾口喝掉。不過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我的手機就是響了起來。我原以為會是小馬哥他們給我打來的,卻沒想到來電顯示的是老常!


    老常的電話讓我立刻心中一緊,老常一般不會和我打電話,他打電話來肯定是關於老黃的事情!所以我立刻接聽,說常叔,是不是標叔的事情有情況了?老常嗯了一聲,就說他今天會被移交過來。你想不想見他,想的話我來安排你和他見一麵吧!對了,還有那個叫做蘇青竹的女人。


    我當然想見老黃了,要不是因為不允許我早就飛去澳門看他了。於是我就連忙說,好好好,那常叔您到時候幫我們安排時間,我現在立刻和蘇青竹打電話!老常還是那麽不溫不火的嗯了聲就把電話掛了,嫂子看到我的樣子就問怎麽了,是不是去不了了?


    我點點頭說今天標叔會被移交回來,所以我得在家等電話,到時候進去看看他!嫂子聽後也很理解,說那你得去,你現在什麽都是人家給你的,這是比山還重的恩!而且他是真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了,你得敬重她!


    嫂子知道秋景,也去拜祭過。而且每次上香的時候,我都會給跪下磕幾個頭。不是我膝蓋太軟,而是因為那份恩情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償還。


    不過嫂子一個人帶著餘兒出去玩我也不是很放心,今天人肯定很多於是就說嫂子要不我讓小馬哥或者紅玉銳子陪你去吧?你一個人帶餘兒累的慌。嫂子說不用了,他們晚上得做事那麽晚現在估計都在睡大覺呢。我打個電話看看廠裏有沒有人帶小孩出來玩,到時候和她們一塊就行了!


    嫂子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電話,果然還真約到人了。沒多久她就抱著餘兒出了門,而我也給蘇青竹打去了電話。實話說給蘇青竹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有些緊張。畢竟昨晚上她看到我和芸姐那樣,果然她也是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接聽了我電話,問雲峰,有什麽事情嗎?


    我說剛剛常叔給我打電話了,說標叔今天會回來溫州。蘇青竹那頭立刻沉默了,過了十幾秒鍾才說那怎樣才能見到他?我說到時候常叔會聯係,她哦了聲就道行,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和蘇青竹短暫的說了之後我們都沒有提起昨晚上的事情來,這也讓我心頭長出了一口氣。放下手機,我依舊坐在家裏麵等待著。盡管我知道老黃要回來不可能那麽快,但我不敢出去。怕到時候走遠了沒辦法第一時間去見到老黃,終於一直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老常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們去看守所見老黃。


    那一刻我的心情是驚喜卻又害怕的。驚喜於能夠見到老黃了,卻也害怕能見到他了。因為隻要一見到,那種愧疚恐怕就再也沒有辦法遮掩了。


    但我始終還是得動身給蘇青竹打去電話,她就說她開公司的車過來。過了十多分鍾,蘇青竹開著車到了金海灣。我們上了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到看守所。老黃現在就羈押在裏麵的,得等待著法庭的開庭宣判才會被關在新的地方開始漫長的監獄生活。


    到看守所的時候因為老常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有人帶著我們去見到了老黃。再次見到老黃已經過去好些天了,而我看到他一臉笑容的看著我和蘇青竹時,莫名的我鼻子就酸了起來。但我忍著沒哭,因為怕老黃罵更怕他不高興。我要是真哭了,就算老黃的身後有看守所的警察,他也絕對能指著我的鼻子臭罵一頓。


    我們走了過去的,我沒先說話是蘇青竹先問他:你這些天還好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嫂子是廠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口黑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口黑鍋並收藏我的嫂子是廠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