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餘兒的毛巾的裝進了褲兜裏麵,坐車到了奧菲的時候我發現門口已經停好了七八輛麵包車。


    小弟們全都呆在車上,衝著我喊峰哥的時候我都一一點頭。進去的奧菲裏麵依舊營業,小馬哥他們四個見我來了就起來說飛龍社知道我們要搞他們,所以主動打了電話過來找咱們約架,就在廣建公司的那塊工程地上。


    我嗯了聲說那就都把皮衣穿起來,咱們今晚上就和他們比比看到底誰更適合在這座城市裏生存吧!說著我抓起了其中一件皮衣,小馬哥他們也沒廢話抓著衣服就跟在我後麵離開了奧菲。


    走出門的時候我察覺到有人似乎在看著我,回過頭看去就發現老黃正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手裏麵家這根煙悠然自在的瞅著他的煙。


    我衝著老黃笑了笑,隨後出門我們五個各自坐上了一輛車。我車裏麵的是一部分總堂的人,看著他們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我認真的叮囑著說等下過去了你們都聽我安排,小弟們都點了點頭。


    說完我靠在了副駕駛座上閉目沉思,腦子裏在思考著等下和飛龍社見麵的時候怎麽才能用最小的損失把飛龍社給幹掉。


    飛龍社在溫州已經呆了三四年了,他們的老大是湖北人道上就喊他阿龍。我看過照片人瘦瘦長長的,耳朵上還帶著一個金耳環。我的腦子裏一直都在想著阿龍的樣子,也在想要用什麽樣的辦法能夠把阿龍給幹掉!


    情不自禁的我就從口袋裏拿出了餘兒的毛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在快到廣建公司半途而廢的那塊工程地時,車上所有人都開始準備了。穿皮衣的穿皮衣,綁刀子的綁刀子。


    我用著餘兒的毛巾將手上的那把砍刀綁緊,試了試手還在那毛巾上親了一下。終於,車子到了目的地,在車上我們就看到在那塊空地上有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阿龍站在最前麵,煙霧隨著風飄散。我看著總堂的兄弟問都準備好了嗎?弟兄們一個個點頭,我就嘴角咧起一抹冷笑,說往他們中間衝去,門打開衝到他們麵前就跳下去往死裏給我砍!


    我沒有心思還下車先和阿龍廢話一頓再火拚,我們不是軍人還得先控告對方的罪名再下令開火。阿龍的人似乎都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做,所以當原本在一條直線上行駛的麵包車忽然間全都改變了方向時阿龍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


    阿龍吐掉嘴裏麵的煙,然後抓起一把刀就是大聲吼草泥馬的王雲峰你他麽和老子玩陰的,給我砍死他們!


    飛龍的一個小弟正想把我從副駕駛座上拽出去的時候,我直接一腳蹬在了他的臉上。頓時間鼻血橫流,可我的刀子卻已經從他的腳踝出劃過。


    “啊!”


    那小弟慘叫了起來,但也隻能坐在地上抱著被割斷了筋的腳慘叫。


    可是我沒有半點反應,提著刀一雙眼睛隻盯著瘦長的阿龍冷笑,揚起手中的砍刀我大聲的說今晚之後,再無飛龍!


    今晚之後,再無飛龍!


    一百多號弟兄全部都大聲吼著這一句話,頓時間整個空地上都是雲峰會的聲音。如果不去辨別的話,很多人會以為我們雲峰會的人要比飛龍社多很多很多。


    常有人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嗎?


    空地上超過兩百多號人,但高中畢業生的我可能算作是裏麵有文化一些的。什麽叫先聲奪人?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砍死他們!


    我揚臂一呼,手中的砍刀落在一人的後背之上,鮮血在這一刻綻放。而我卻把綻放著血花的他踹翻在了地上,身體騰躍而上我的目標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飛龍的老大!


    那家夥似乎也沒有見到過一幫如此井然有序的黑社會,我手提著染血的砍刀一步步朝著他走去。當走到他麵前就隻剩下幾米的距離時,我說來吧阿龍,是個漢子就和老子單挑!


    阿龍吐出一口唾沫說王雲峰,你他娘的是在找死你知道嗎?


    我咧嘴一笑察覺到旁邊有人砍來的時候身體一側,手中的砍刀無比刁鑽的就在那人的手腕劃過!隨後懶得和阿龍廢話,已經朝著他衝了過去!


    混黑社會其實沒幾個人學過武,我沒有阿龍也沒有。也許是我的目光還短淺,沒有見識過更上一層麵的黑幫分子,現在的我能夠做的就是比人更狠!


    阿龍的眼眶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就想不明白他明明比我還多幾十號人呢,但為什麽他的兄弟卻被我的兄弟壓著打!阿龍是不可能明白就算是黑社會也得有秩序,否則叫什麽黑幫組織?


    我逼迫著阿龍,阿龍也是心中發狠朝著我一刀又一刀砍過來。有兩刀我沒能躲掉,但看在我身上的時候劃破了皮衣劃破了裏麵的t恤再落在我身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的力道了。


    不過當我的眼角餘光看到正有幾個人都在朝著我靠近的時候,我嘴角就是咧開了一絲冷笑。但阿龍一刀再次砍來的時候,我很自然的就摔倒在了地上。


    看著阿龍的那雙眼睛我看到了一種叫做興奮的東西,他以為我完了。卻不知道背後有四個人已經朝著他撲來。


    “幹你娘的王雲峰,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阿龍是那麽的自信,但就在這時他的手腕突然間鮮血飆了出來。身材高大的劉一再次發揮出了他的長處,阿龍立刻慘叫但梁紅玉和楊銳默契的一人砍向阿龍的一隻腳。


    阿龍還沒能砍到我自己就已經摔倒在了地上,他一摔倒在地上,小馬哥則是已經跳了過去。兩隻手掐著阿龍的脖子,然後對著我吼雲峰,廢了他!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阿龍被小馬哥給製伏住卻依舊掙紮不斷。劉一也跟著摁住了他的一雙腳,我笑著說阿龍你留手還是留腳?


    阿龍還在裝逼說你有種就砍死老子!我心頭冒出一股怒氣,這股怒氣讓我抓著阿龍的腳就是一刀砍了下去。


    小馬哥幫我找了一把好刀,這把刀一砍下去阿龍的腳就和他的腿分開了。血噗噗的往外不斷的冒著,我都看到了阿龍短腳的地方那森白的骨頭和模糊的血肉。


    但就算看到這些我也早已經不再和一開始的時候會害怕會反胃,我抓著阿龍的斷腳跳到了一堆已經硬化的水泥上大聲喝道誰他娘的再給我動一下試試看!


    一手提刀一手提著阿龍的斷腳還一身的血,實話說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嚇人。場麵很混亂,但因為那是雲峰會的弟兄喊出來的,飛龍社的人想喊?早之前就被雲峰會給壓下去了。所以當雲峰會的弟兄一個個默契的閉上嘴時,飛龍社的人都注意到了我。


    那隻斷腳還在流血,阿龍衝著嘶吼把腳還給我,快還給我!


    斷腳還能接上去,隻是我把阿龍的腳放在水泥堆上一刀一刀的劈成了幾截。阿龍看到這一幕已經睚眥欲裂了的說,王雲峰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報警,你逃不掉的!


    阿龍要報警?


    當時我就笑了起來,我說好啊你報啊,到時候我坐牢你也坐牢。但是蹲完牢房出來老子還是一雙腳,而你隻是一個殘廢,你可以試試!


    阿龍不說話了,我轉過頭看著阿龍的那些小弟,大聲說:“我今晚上要對付的人隻有阿龍,你們飛龍社的小弟都隻是跟著他做事而已。跟他做是做跟我做也是做,阿龍一個月給你們三千老子不會給你們兩千九。而且你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雲峰會就他娘的一百多號人比你們少了這麽多,但老子們依舊敢幹。想在溫州鬧出個名聲的,現在就跟著老子走,不想跟著老子幹的現在就滾!”


    開始有人朝著我走了過來,也有人無動於衷,還有人想跑。想跑的人我一個沒攔,猶豫的人我的目光在掃著他們每一個。


    終於飛龍社一百好幾十號人跑了的跑了,跟著我的都走過來了。我指了指幾個人,對他們說你們幾個把阿龍送醫院去,送的快他還死不了。


    阿龍被那幾個小弟抬上了車,我也從水泥堆上跳了下來。那些小弟們自動的分開來,我走到了小馬哥麵前說等下你和劉一去飛龍社的地盤吧,把他們的場子輕點一下聯係他們的老板做個交接吧。


    小馬哥點了點頭問我你去哪兒?我說我去醫院。小馬哥翻了翻白眼說你他娘的能不能休息一下啊?這樣耗下去遲早得把身體玩廢。我笑著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麽,讓一個兄弟開車先把我送了回去。


    上車還沒有多久,老黃就給我來電話了,問我搞定了沒有?我說都搞定了,阿龍被我廢了。


    老黃又問我手還是腳?我說要了他一隻腳。老黃那頭沉吟了兩下,笑著說行,沒讓我失望,晚上好好的休息吧明兒個我帶你去見個人。


    這是老黃第一次和我這麽和氣的說話,當時心裏麵還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老黃估計是看到做到了一件在別人眼中做不成的事情,所以才會語氣柔和了起來吧?


    倒是他明天要帶我去見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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