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比我要小,但是我發現她問我那個問題的時候,眼神特別的深邃。


    我心裏麵居然有些許的心虛了,幹笑著說芸姐是我的頂頭上司啊,不過我們也是老鄉。


    童謠似乎有點不太相信,問我就這麽簡單?我說當然啊不然呢?童謠鼓了鼓嘴,說那我怎麽發現你和她坐著的時候一直挨的很近,而且她走哪兒你就看到哪兒。


    我翻了翻白眼說那我一直看著你總行吧,她啐了一口笑著說才不要勒,不過王雲峰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哦。


    我問什麽?她說千萬別愛上一個已婚少婦!莫名的我就笑了起來,我說我又沒病,我知道芸姐有老公。


    在我認為童謠這樣的高中生總喜歡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看著她那一臉很老謀深算的樣子,我就覺得有些無語好似這個世界上的世界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似的。


    芸姐的電話並沒有打多久就進來了,而且進來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人。在她的身邊還有著一個男的,長得很魁梧,他和芸姐關係似乎也很不錯。


    芸姐帶著他進來後,童謠就笑著喊喲,這不是我們的鵬哥嘛,你這個大忙人也來了啊!


    叫做鵬哥的男人就是走過去摸了摸童謠的腦袋,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熟悉,隻有我有點尷尬的衝著人傻傻的笑了一下。


    芸姐跟著就介紹說雲峰,這位是飛鵬哥,維迪斯就是他的!芸姐短短的一句話就讓我心頭一驚,這個鵬哥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給人的感覺第一印象還是很溫和的。但我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維迪斯的老板,維迪斯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檔ktv,是排的上號的。


    而要開一家娛樂場所黑道和白道的關係都必須夠硬,我想這位鵬哥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芸姐今晚上的主要目的恐怕也不是為了介紹童謠給我認識,而是眼前的這位鵬哥。


    她知道我是做什麽的!


    我笑著伸出了手想和鵬哥握下手,但他就像是沒看到似的點了根煙笑著說曉芸,這就是你表弟啊?實話說我當時還真有點不爽,我的手伸在半空中這不是那也不是的很難堪。


    芸姐隱晦的衝我使了一個顏色我才縮回去,芸姐也就和他介紹起了我來。聽完後,鵬哥點點頭說那行吧,你們在這裏慢慢玩。曉芸,夭夭,你們今晚上吃喝玩樂的都算我的。


    夭夭說好啊,那我今晚上一定要把你給吃喝窮了。鵬哥哈哈一笑,說就你那小身板連幾瓶酒都喝不了,還說要把我弄窮!嗬嗬,你們繼續玩吧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哈!


    看著鵬哥已經走了,我心裏麵沒法子去評價這個人。說他狂妄吧但他在芸姐和夭夭的麵前並沒有什麽過分,說他客氣吧但在我的麵前卻很傲然。我想估計在他的眼中我還不算什麽,之所以還對著我笑那是因為芸姐的麵子。


    估計是看到了我的心情不咋地,夭夭又去唱了歌芸姐就低聲和我說飛鵬是鹿城這一帶最厲害的老大之一,他那個人是以狂出名的。所以剛剛你伸手人家沒反應也是情有可原,我給你介紹他那以後他就不會把你當空氣。你要混黑道的話,遲早是會和他遇到的。


    溫州就三個市轄區,鹿城,甌海和龍灣。我想到那個鵬哥很牛逼,但我沒想到他會在鹿城是黑社會裏麵最厲害的一個,這才讓我明白,怪不得人家那麽叼原來是真的有身份。


    我沒去奢求讓那個飛鵬和我坐下來喝酒喊兄弟,也沒覺得芸姐說遲早會遇到他就真的會遇到。我想說不定以後等我做大了,我和他一見麵就開幹了呢?


    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不過我承芸姐這份情,笑著說芸姐你的好意我心裏麵明白,不過以後你可得和我先說一聲不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芸姐說本來我也沒想過的,是剛好來維迪斯然後他看到我車就給我打電話了,順帶著讓你倆認識認識。


    不管是不是了,反正今天我們是來玩的又不是為了來認牛逼大佬的。夭夭拿著話筒估計是唱累了,見到我們倆正在說著悄悄話呢就握著話筒笑說芸姐王雲峰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看把你們倆給藏的挺深啊!


    芸姐走過去拍了她一巴掌,笑罵著說小妮子胡說八道什麽呢,唱累了換我來。芸姐於是去唱歌了,夭夭又來了興趣就和芸姐一直合唱。


    我坐在沙發上一邊拿著啤酒一邊看著她們倆,其實我們三個到ktv來玩有點悶,但估計是因為有芸姐的關係吧,所以我的心情一直還不錯也暫時忘記了走了的方蕊和即將不會再見的餘思。


    玩著玩著一時之間我們都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煩惱。隻有被酒精麻痹後的歡樂,和被喧囂的音樂所侵蝕的身體。


    一直到了快淩晨的時候,夭夭才哈欠連連的說芸姐,王雲峰咱們回去吧,我都想睡覺了!芸姐看向我,我笑著說那就回去吧反正時間也不早了。


    於是我們就走出了維迪斯,最後我說要去付賬的時候夭夭說不用了,反正鵬哥說了免費不會有人收我們錢的。見到芸姐也點頭,我心中樂的省下這筆酒水錢。


    到了ktv門口,芸姐就說雲峰你現在住哪兒呢?我先送你回去吧。我搖頭說不用,你們回去就是了這邊又不是什麽偏僻的地方不好打車,我攔個車十幾分鍾就到!


    芸姐猶豫了一下,但最後就笑著說那行,那我們先走了。我揮手和她們告別,夭夭從車裏伸出腦袋來笑著說王雲峰,下次再見哦!


    我說行啊,下次我再騙你多喝點酒!她衝我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俏皮,我笑著看著芸姐開車離開。一直到看不見芸姐的車子了,這才自己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去了小馬哥的租房。


    小馬哥和劉一都還沒有回來,所以屋子裏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站在蓮蓬頭下本來還想洗掉一身的酒氣的,但我發現隻是讓我原本想睡覺的腦袋變得更加的清醒過來。


    洗完澡一個人躺在床上,從口袋裏摸出煙慢慢的抽著,煙霧嫋嫋而我卻無眠。


    一直清醒到了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小馬哥和劉一回來了。我聽到動靜就開了門,居然見到他們兩個的手裏麵還提著一大堆的烤串和啤酒,我問他們你們買這麽多東西回來幹嘛?


    劉一嘿嘿笑著說我們在打賭,我問打什麽賭?小馬哥就苦笑著說劉一這牲口說這個點了你肯定沒睡,我覺得不可能。所以我們就打賭如果你睡了,那就讓劉一把這些東西提去喂樓下那條大狼狗。如果沒睡,我得去連喝三瓶。


    頓時間我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直接開了三瓶酒說那小馬哥這你得輸的心服口服,喝吧!


    小馬哥最近天天晚上在巨升看賭場,所以喝的酒不是很多。不過縱使如此小馬哥還是喝的差點沒吐,我們倆坐在一旁一臉的幸災樂禍。


    喝完了三瓶酒,小馬哥打著酒嗝問我小蕊和你打電話了沒?我說還早呢,溫州到成都坐火車得三十多個小時哪有那麽快!


    小馬哥哦了聲又問那你今晚上幹嘛去了?怎麽一晚上都沒回奧菲?我笑著說今晚上和一個朋友去維迪斯了,小馬哥你猜我見到誰了?


    小馬哥一臉的疑惑,我就說你知道維迪斯的鵬哥沒?小馬哥聽了頓時間就瞪大了眼睛,驚呼我滴個乖乖你不會是去見了大鵬鳥吧?那可是鹿城最大的老大之一啊!


    大鵬鳥是飛鵬的外號,我苦笑著點點頭說不錯,今晚上的確見到他了。小馬哥哈哈笑了起來說行啊,大鵬鳥那可是幾個老大裏麵最狂的一個,你和他聊了什麽?他有沒有提攜咱們的意思?


    我就知道小馬哥打的這樣的主意,說隻是見了一麵而已,而且人家瞧不起咱呢。小馬哥頓時間一臉的失落,說是不是你在人家麵前裝逼了?


    我翻了翻白眼問我像是那種人嗎?小馬哥還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在正經事上從來不會含糊。所以隻能歎息著說那算了,不就一個大鵬鳥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以後咱們肯定混的比他屌!


    我拍了拍小馬哥的肩膀,大聲的說是,老子現在也在鹿城,要做這裏的老大第一個踩的就是他那隻大鳥!


    反正我們的話也沒人聽的見,三個人拿起酒瓶子就是碰,碰了就幹。我知道這是小馬哥和劉一故意的,他們估計是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準備陪我來個借酒澆愁,隻是他們並不知道我其實沒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傷心。


    我們三在租房裏就著烤串花生米下著酒,有白的也有啤的,混雜在一起喝的結果就是我們三個最後都喝翻了。


    男人喝酒都一個樣,喝高了就高興。高興了就睡大覺,一睡還是大天亮。


    隻是早上的時候我們三個都被人給吵醒了,房門外麵“砰砰砰”的拍門聲吵的人煩躁卻又莫名的不安。


    我揉著發疼的腦袋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但門外站著的人卻讓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是房東,也不是雲峰會的兄弟,而是三四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在看到是警察的時候我腦子裏就閃過無數個念頭,棒子的事兒泄露了?這些人是來抓劉一的嗎?我幾乎都想衝著劉一喊快跑了,因為我還從來沒有和警察這麽麵對麵過!


    但還沒等我出聲,其中有個警察臉色很冷的問誰是王雲峰?


    找我的?!


    當時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也不知道這些警察來找我是為了什麽。隻能強裝鎮定的笑著說我就是,有什麽事嗎?


    那四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問那你應該認識一個叫做餘思的女人吧?


    我說認識啊,怎麽了?警察立刻就說她出事了,現在麻煩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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