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筠在有名字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孤兒院裏頭,那時隻有兩歲多一點的蕭白筠總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中看著別的小朋友們玩,她想要和那些個哥哥姐姐們一起玩,但總是被排斥著,哭鬧著的時候也隻有一個老師會在她的身邊敷衍似的安慰兩句,因為蕭白筠是個癡兒。


    直到有一天,一個很漂亮的男孩子出現在了孤兒院,他一點都沒有嫌棄蕭白筠的意思,蕭白筠還記得這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小哥哥抱著自己,還會給零食和玩具給自己,從那以後,男孩子每一天都會來孤兒院陪著蕭白筠,那時候蕭白筠還記得男孩子說,這是他和自己的約定。


    那個男孩子就是蕭黎,蕭黎找到蕭白筠的時候,她正獨自一人坐在小板凳上穿著又髒又破的衣裳在啃著同樣髒兮兮的手指,笑著的模樣卻像是個天使一樣的純淨,蕭黎快步走到蕭白筠的身旁將小孩給包了起來,他說著。


    “對不起,小叔來晚了。”


    蕭白筠則睜著一雙有些無神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也不知道害怕,張嘴就是一句,“漂亮的。”


    蕭黎抱著小孩眼中都帶著淚花,他問她,“你知道什麽是漂亮的嗎?”


    蕭白筠自然是沒法回答他的問題,或許就連他在問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不斷的重複著一句,“漂亮的。”


    此後的每一天,蕭黎都會來陪著蕭白筠,他告訴蕭白筠要叫他,“小叔叔。”,可是蕭白筠總是喊著,“漂亮的。”,似乎這個詞就成了蕭黎的名字一樣,知道半年後,蕭白筠才記得喊他一聲,“小叔。”


    也是半年後,蕭白筠生日的那一天,蕭黎找到了孤兒院的院長,將蕭白筠給帶了離開。


    那時,蕭白筠被蕭黎抱在懷中坐在車子中看著外頭倒退著的孤兒院,無聲的眼中也有了一絲生氣,她趴在蕭黎的身上不斷的喊著他,想讓他去看看窗外已經快要消失的孤兒院。


    “小叔,小叔……”


    小孩兒的口水順著下顎流下來,但是蕭黎一點都不嫌棄,拿了紙巾仔細的給小孩給擦了起來,他一邊幫蕭白筠擦著口水,一邊回應著小孩,“誒,小叔看到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蕭家,蕭黎抱著蕭白筠剛走進大廳就看到了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老的呢則一門心思的扮嫩,小的呢則打扮的像是一個成年人那樣,行為舉止更是與年齡不符,蕭黎看著她們也當做沒看到,抱著小孩就要往樓上走去。


    可是坐在大廳裏的老女人卻不想放過蕭黎,尤其是看到他懷中抱著的蕭白筠,說話更是陰陽怪氣的。


    “站住,見了我都不知道要叫聲母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蕭家苛待了你,連禮貌都沒有教過你這堂堂蕭大少。”女人的視線轉到蕭白筠的身上,看著她嘴角掛著的傻笑和口水,嫌棄的話語就像是連珠炮一樣蹦了出來,“這是從哪裏抱來的野種,這麽大個人了連口水都收不住,這麽髒的東西,虧你也往家裏帶,你給我把她扔出去,別髒了我蕭家的地。”


    女人剛一說完,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少女也開始說了起來,“媽,依我看,他就是帶了個傻子回來,看我哥寶貝的那個樣子,怕不是他在外頭和什麽女人生下的野種。”


    許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太大了,許是小孩子對他人的惡意異常敏感的原因,蕭白筠雖然是個傻的,但也知道這兩個女人不喜歡自己,嚇得蕭白筠緊緊抱著蕭黎不撒手,完全沒了一開始的新奇。


    蕭黎寒著一張臉看著樓下的兩個女人的視線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加上蕭白筠這邊表現出來的異樣,蕭黎沒有和這兩個女人計較些什麽,隻是抱著小孩上了樓去了自己的臥室。


    而樓下的兩個人則像是一隻鬥勝了的孔雀,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蕭黎將蕭白筠給抱到了房間,在他的房間中除了一張歐式風格的大床之外,在大床的旁邊還放著一張可愛的公主床,原是簡潔裝飾的房間中也多了很多小女孩喜歡的東西,窗台上,床上,桌麵上都放著不少的毛絨玩偶,衣櫃裏頭更是清出了大半的位置來掛著三四歲的小女孩該穿著的衣裳。


    蕭黎將蕭白筠放在床上,自己則蹲在小孩的麵前,麵上早已沒了在樓下的冷肅,而是小心翼翼的溫柔,他說。


    “以後你就叫蕭白筠,和小叔一起生活好不好?”


    小孩的心思早就被房間中的玩具給吸引了去,無論蕭黎說了什麽都隻會是一句好,畢竟在小孩的心中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蕭黎帶著蕭白筠就在房間中給小孩慶祝三歲的生日,此後的三年中蕭白筠的起居生活都是由蕭黎親手照料,除了不在家中的日子會由管家代為照顧之外,從不假手於人。


    蕭白筠在這三年中雖依舊癡傻,但也能夠分辨了些是非黑白了,至少從不會靠近那對母女,隻是有些人從不懂得收斂,在這三年中蕭黎離開的日子算不上多,即便如此,她們一旦等到了蕭黎不在家的時候都會找著機會,變著法的虐待打罵年幼的蕭白筠,並不厭其煩的警告這她,不準將這件事情告訴蕭黎。


    就算是無意被蕭黎發現了蕭白筠身上的傷痕,也會借口是小孩自己調皮摔的,問蕭白筠自己也問不出個東西來,每一次蕭黎要出門,蕭白筠都會拉著他的衣袖哭鬧老半天,一個人呆在房間也不停哭鬧,蕭黎也沒想到是這對母女對小孩做了些什麽。


    這種情況在第三年的愈發的嚴重了起來,而蕭白筠又不是那種愛鬧騰的孩子,直到實在放心不下的蕭黎在家裏偷偷的裝了幾個針孔shexiangtou頭,這才發現了事情的真相,蕭黎看著視頻中自己一心想要捧著的孩子被這對母女的打罵著,專門挑著那些被衣服擋住的嫩肉去掐,去打,小孩蜷縮在門旁想哭不敢哭的樣子,對這對母女的忍耐已經破了極限。


    蕭黎在看到視頻的那一刻就緊趕慢趕的往家裏趕去,一路上連闖了幾個紅燈,等趕到家裏的時候,小孩正無助的蹲在家門外淋著雨,偌大的一個家裏,就沒有人帶小孩回屋,甚至連把傘都不給小孩撐。


    蕭黎連忙將小孩給抱了起來,往家的方向走去,那對正在喝著下午茶的母女看到蕭黎回來明顯也是被嚇了一跳,待看到她懷中渾身濕透了的蕭白筠,一顆心更是突突的跳,開口就是責怪。


    “這孩子,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跑到外頭去的,笨到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家……”


    蕭黎沒空聽這對母女的鬼話,火速將小孩帶回房間給她洗澡,換衣服,吹頭發,每看到小孩身上一處淤青,眸子裏頭的怒火就更深了一分,蕭白筠極沒有安全感的抱著蕭黎的手,就是不肯睡覺,生怕一覺睡醒蕭黎又不在了,自己就又要挨打了。


    好不容易等到蕭黎將小孩給哄著睡著了,蕭黎則下了樓,樓下的那對母女則以為這一次又是風聲大雨點下,繼續喝著她們的下午茶,有說有笑的樣子不斷的刺痛著蕭黎的心。


    一想到小孩被這兩個人欺負成那樣,她們還沒有半分愧疚,依舊喝著下午茶,蕭黎的心裏就憋著一團火。


    蕭黎下樓走到她們的麵前,也不顧這個女人是自家花心老頭子在自己母親去世之後養在家裏的小三,也顧不得這個同樣心思惡毒的少女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的事,直接一手一個將兩個人掐住脖子給叉了起來。


    “你們,該死。”


    兩個女人開始拚命掙紮了起來,看著麵前盛怒的這個人,她們也開始知道害怕了,可是無論她們如何掙紮都於事無補,周圍的仆人也不敢阻止蕭黎,很快缺氧就使得兩人眼睛充血,就在兩人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的時候,門口傳來的冰冷聲音就像是從天邊傳來的救贖。


    “蕭黎,你在幹什麽。”


    蕭黎聽到老頭子的聲音,回頭對他冷笑了一下,隨即鬆手將兩個人甩在地上,自己頭也不回的就上了樓。


    “管好你的女人和這個野種,下次再敢碰白筠一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她們。”


    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被摔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冷哼一聲之後也轉身去了書房,看起來並沒有想管她們的意思。


    整個蕭家大廳中,隻剩下了兩個狼狽的女人心有餘悸的看著樓上緊閉著的那個房間,哭鬧叫喊著的聲音就沒停過。


    蕭白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蕭家了,而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蕭黎和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就站在床邊說著什麽,隨後朦朦朧朧之間,蕭白筠看著蕭黎將那個人帶出了房間,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被那兩個女人打罵之後被關進清潔間的記憶就浮現在了蕭白筠的腦海之中,小孩當即就哭鬧了起來。


    “小叔,怕……”


    蕭黎和醫生就站在房間門口,醫生剛說完,小孩有可能得了幽閉恐懼症的時候,蕭白筠帶著恐懼的哭聲就隔著房門傳到了蕭黎的耳中,蕭黎匆忙對醫生說了一句慢走之後就趕緊衝進了房間,抱著小孩安慰。


    “不怕,不怕,小叔在呢,小叔不走了,小叔就在你身邊,小白筠不怕,不怕……”


    蕭黎在房間中一直待著,寸步不離的守在小孩身邊,日後更是連上課也是將小孩待在身邊,好在因著蕭家的權勢,加上蕭白筠本身就是個安靜的孩子,從不在上課的時候哭鬧,學校的那些個女老師和同學對這個孩子的寬容度都特別高,時不時的還會給小孩帶些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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