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最大的花樓中,衣著暴露的女子嬌笑著行走在人群之中,明明已是深秋時分卻依舊穿著兩三層輕紗,行走間輕紗飄過留下陣陣脂粉香氣,一樓的大廳中搭建了一個蓮花舞台,上麵還有三兩美人在跳著婀娜的舞蹈。


    二樓臨窗的包間中,一個俊秀的公子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則放在桌麵上,指尖不斷的敲擊著桌麵,眼睛微微閉著,看起來甚是愜意。


    這個俊秀的公子哥正是女扮男裝的亦竹,在她的麵前站著一個唱著小曲的小倌,小倌一邊唱著小曲一邊悄悄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公子哥,麵上還帶著些許嬌羞的姿態,看上去到是比好些個女子還要惹人憐愛,唱著小曲的聲音弱弱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是一隻禁不起驚嚇的小鳥。


    經過上一個劇情長時間的訓練,亦竹已經掌握了與幻術類似的一種催眠方法,這種手法雖也是通過聲音來迷惑對手達到催眠的效果,但是卻比催眠能更完整的引導並控製住他人的思維,並且更不容易受到外界的幹擾。


    亦竹的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就是在催眠著麵前的這個人,沒過多久,站在亦竹麵前的小倌的眼神就開始迷離起來,不過一瞬間之後又恢複了清明,明明就被催眠了,但還和一個正常人一樣,口中還在唱著之前唱著的小曲,人卻已經坐在桌子的旁邊。


    亦竹從懷中掏出紙和炭筆放在他的麵前。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經常來送柴的樵夫,但是最近卻又消失不見了。”


    那個小倌拿起炭筆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後就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答案。


    “是。”


    小倌唱起的小曲聲掩蓋住了亦竹的話語聲。


    “他叫什麽名字?”


    “王有錢。”


    “年齡?”


    “十八九歲的樣子。”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小倌有一瞬間的掙紮,隨後還是屈服在亦竹的催眠之中,繼續回答她的問題。


    “我喜歡他,他妹妹年前被他母親買到花樓裏麵,從那之後他就經常到這裏來。”


    亦竹看到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龍陽之癖,那個朝代都有,隻不過在古代少了點而已,隻不過碰巧被自己撞見了而已。


    “那他妹妹呢?”


    “一個月前被媽媽查出懷有身孕,強行打胎不順利,死在了樓子裏麵。”


    “屍體呢?”


    “不知道。”


    “那他妹妹可是叫玉蘭?”


    “是。”


    亦竹還打算問些旁的什麽就發現有人站在來到了門外,便沒有再問什麽,隻默默的將桌麵上的紙筆收起,指尖再次敲打的桌麵上,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對小倌的催眠。


    從始至終,小倌的歌聲就沒有停下,連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


    而亦竹依舊靠著椅子愜意的聽著小曲,房門被粗暴的推開,發出‘砰’的一聲,來人看著她和一個塗滿了胭脂的男人靠的甚近,心中就升起一把無名火,心中充滿了暴虐的感覺。


    即墨辰將那個還在唱著小曲的小倌一腳踹開,附身撐住亦竹身後靠著的那把椅子的椅背,整個臉都寫滿了生氣與憤怒。


    後者睜開眼睛之後就看到即墨辰的臉,隨後又閉上眼睛,說話的聲音帶著滾滾寒意。


    “繼續唱。”


    那個小倌猛地被亦竹的聲音嚇到,開口唱出的小曲都多了好幾個抖音,還沒等到他唱出一句又聽到另外一個充滿了殺意的聲音。


    “滾。”


    那個小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急急忙忙就往外頭跑,就像是房間中有兩個魔鬼一樣。


    “楊亦竹,你想幹什麽?”


    亦竹睜開眼睛來看著即墨辰,眼中寫滿了嘲諷,“幹一個王妃應該幹的本分事情,給王爺你多找幾個貌美如花的妾侍而已,王爺不是很喜歡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即墨辰看著亦竹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一樣的眼神,甚至自己在她的眼中連一具屍體都不如,至少她在驗屍的時候還是專注的認真的,但是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隻有滿滿的嘲諷的時候,即墨辰就感到了強烈的憤怒感。


    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氣人了,甚至還在石頭上刻下要給自己驗屍的話語,她知不知道她這樣有種想要謀殺親夫的嫌疑。


    “那你現在在幹嘛?還來逛花樓,找小倌,左相就是這樣教你的?”


    某人直接閉上眼睛連眼神都懶得給某人一個了,慢悠悠的說著,語氣中找不出絲毫的情緒,“左相教沒教我,你心裏還沒點數。”


    即墨辰一時無語,左相卻是沒有教過她,但是自己現在是她的丈夫,左相沒教的他教。


    “我是你夫,現在,我教你,教你三從四德,教你相夫教子。”


    亦竹終於睜開了眼睛,隻不過眼睛中的嘲諷不減反增,“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個形式婚姻而已,你有資格?”


    亦竹的話直接在即墨辰的臉上打了響亮的兩巴掌,瞬間將即墨辰心中的火花點到了極點。


    從出生開始自己的身上就頂著一個旁人隻能仰望的光環,雖在幼時經曆了萬千波瀾,但就憑自己的本事和身份,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現在的即墨辰恨不得殺了麵前這個囂張的女人,但是心底的某一處卻又藏著一塊柔軟,每次在自己想要殺了她的時候,心底總有一塊地方揪痛著,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樣,注定她是他的克星。


    即墨辰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隻怒氣衝衝的拎起麵前的這個人就往王府的方向掠去。


    此時的星空之中的一個隱藏著的祭台上麵盤腿坐著一個白衣男子,點點星光從祭台的下方飄起進入白衣男子的身體中,沒過多久白衣男子就睜開了眼睛,張開手掌看著掌心閃現出來的八道光芒,隨後又閉上了眼睛喃喃。


    “還差一魄,隻要找到這最後一魄就能回去了。”


    憐惜,你可想去我的時空?


    此時小位麵中轉眼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即墨辰將亦竹從花樓回來的時候就在自己的書桌上麵發現了一張寫著線索的紙條。


    從那之後,即墨辰幹脆就住到了刑部衙門中,足足有半個月沒有回過王府,而亦竹這半個月也隻靜靜的待在自己的院子中,什麽事都沒有幹,嫻靜的就不像是她。


    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自家王爺和王妃又鬧矛盾了,隻不過奇怪的是,王爺帶回府中的絕色姑娘也沒能見到王爺。


    半個月後,京城中發生了兩件大事,先是有樵夫上山砍柴卻在山上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祭壇,而在祭壇的背後還有一個埋在萬人屍骨的大坑,第二件事就是太子黨派折損過半,皇帝大怒卻沒有人知道那些官員被處死的真正原因,眾人都在猜測著這兩件事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消失了半個月終於回到了王府的辰王在回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王妃的院子中。


    此時的亦竹正捧著一本醫術斜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身上,暈出一絲柔情,在她的腰間掛著一塊玉佩。


    即墨辰進入房間後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她腰間的這一塊玉佩,眼中閃過一絲啞然,隨後想到暗衛這些天在江南調查到的事情,嘴角掛上一絲苦笑。


    這還是真真應了那句老話。


    夢裏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兜兜轉轉這麽些年,原來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甚至都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沒有認出。


    即墨辰走到桌邊給亦竹倒了一小杯花茶捧到她的麵前,“阿竹,先歇歇吧。”


    後者抬頭看了神情淡然的即墨辰一眼,隨後將手中的醫書放下,轉了個身將背後對著他,從自己的腰間扯下玉佩舉起。


    “你查到了,也看到了,所以,才會有今天,我說的可有錯?”


    即墨辰看著她手中的玉佩,歎了一口氣。


    “是。”


    “萬人坑的事查出來了?”


    即墨辰雖詫異她為什麽會問這件事,多少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嗯,是太子黨的人幹出來的,為的就是建造古書上的祭壇,再達到長生不老的虛幻夢想,萬人坑中的屍骨有些是被抓來建造祭壇的工人,但更多的還是用來獻祭的百姓,其中還有大部分的少女都是花樓送過來的,他們都是被活活放幹了鮮血死的,你驗的那具屍體就是看到了放活人鮮血才會被殺了的,但是為了不汙染祭壇才會被捅上一刀草草埋了。”


    亦竹點頭,隨後就沒了下文,既不對這件事情發表任何看法,也沒有對即墨辰表示過半點關心。


    這件事的結果自己在劇情之中就已經知道了結局,隻不過自己的到來促進這一切的發生。


    房間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最後還是即墨辰打破了僵局。


    “阿竹,我已經將那個人給處理了,她也是太子的人,不知道怎麽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將她派來迷惑我的,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阿竹可不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即墨辰一臉真誠的說著這些話,腦中不斷的想著自己的那些個暗衛給自己還說了什麽來著。


    追妻就是不要臉,堅持不要臉,還是不要臉。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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