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憐惜回到星空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滿世界的找人,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要找到蕭沉淵。


    任務中遇到的兩個費裏德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憐惜相信,他們內裏的靈魂根本就是兩個人,而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那個人就是蕭沉淵。


    終於憐惜在圍著星空中的這一塊懸浮的平台走了一圈後才在一處山崖邊找到了沉淵,這個地方是憐惜從未來過的地方,在這片的山崖地下並沒有鬱鬱蔥蔥的森林也沒有波浪滔天的大海,有的隻有一片瑰麗的星海。


    而沉淵就盤腿坐在山崖邊上彈奏著古琴,繞梁的琴音從他的指尖流出,聲聲動人心弦,富有磁性的聲音唱出古風的小曲,句句撩人。


    憐惜不自覺的放輕腳步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生怕打擾了他,驚擾了這一時的嫋嫋餘音。


    他的琴聲裏麵似乎有著能安撫人心的魔力,憐惜心中的焦灼在琴聲中漸漸消散的一幹二淨,直到琴音停下後憐惜才回過神來。


    “怎麽停了?很好聽。”


    看著遠方星海的某人的嘴角輕輕勾起一道弧度,不過一瞬間之後又變成了麵癱臉,因這這一抹笑轉瞬即逝反倒顯得更加的動人心魄,沉淵再次將十指放在琴弦上輕輕撥弄著。


    “你找我有什麽事?”


    憐惜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沉淵的臉上,生怕錯過一絲蛛絲馬跡,“費裏德之前的那個靈魂是誰?是不是你?”


    憐惜在說出這句話後耳朵尖上還是帶上了一絲紅暈,對沉淵的回答充滿了期待又有些害怕他否定的回答,一顆心在胸膛中跳的歡快。


    “是。”


    沉淵肯定的聲音就在憐惜的耳邊炸開,卻又好像是從天邊傳來般的令人聽不真切,憐惜的腦中轟的一聲似乎炸開了一個驚雷,想起在任務中還沒有變成吸血鬼的時候與費裏德的相處,想起他將自己變成吸血鬼的哪一刻,兩邊的耳朵猛地爆紅,憐惜隻感覺自己的臉頰上有兩團火在燃燒著,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的。


    “你......你......是你把我變成吸血鬼的。”


    沉淵轉過頭看了一眼兩頰緋紅的憐惜,強壓下眼底的笑意,偏生裝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就連語調都沒一絲波動,依舊的透著冰冷的感覺,“怎麽?有問題?”


    憐惜立刻收回盯著沉淵看著的眼睛低著頭不知所措,此時此刻憐惜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著一個單詞。


    kiss.......kiss......


    誒......腫麽辦?和男神在不知道的情況下kiss了,腫麽辦?在線求?小鹿亂撞都快要撞死了,腫麽辦?


    沉淵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戳憐惜的臉頰,後者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蹦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著告辭的話。


    “我,我去執行任務了,就告辭了。”


    沉淵看著憐惜跑著離開的背影,而後將視線放在自己的剛剛戳了憐惜的臉的手指。


    燙的。


    憐惜回到最初出現的那個地方,懸浮在空中的數據已經出現在了憐惜的麵前,上麵寫著‘幻術’兩字的字體的顏色果然已經深了許多,憐惜開始轉頭查看著自己的那一串數據。


    姓名:莫憐惜


    年齡:20


    身高:167cm


    體重:49kg


    外貌:80


    身材:73


    智力:82


    氣質:65


    魅力:74


    體力:15


    精神力:60


    (每項數據皆以一百為滿分)


    精神點:5


    積分:110


    特殊技能:幻術


    不過須臾時間,憐惜就分配好了精神點,全部分布在體力的上麵。


    姓名:莫憐惜


    年齡:20


    身高:167cm


    體重:49kg


    外貌:80


    身材:73


    智力:82


    氣質:65


    魅力:74


    體力:20


    精神力:60


    (每項數據皆以一百為滿分)


    精神點:0


    積分:110


    特殊技能:幻術


    銀白色的傳送光圈依舊是出現在了憐惜的身後,隻不過這一次憐惜進入光圈沒了以往的猶豫,觀其背影反倒有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憐惜進入任務中見到的就是一片晃動的金色與紅色,自己也被繩子給綁住了身體,所處的環境很是喧嘩,自己似乎在轎子一類的古代交通工具上麵。


    憐惜再次閉起眼睛再睜開,終於看清了麵前晃著的金色與紅色是什麽,垂下來的金色是純金打造的鳳冠的遮麵部分,而紅色則是紅色的蓋頭,透過蓋頭憐惜還可以看到自己穿著的紅色為底上頭用金線繡著鸞鳥的鞋子,以及繡著同樣花樣的衣服。


    這下憐惜怎麽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顯然自己就在婚禮上,恰好還是婚禮的主角之一,一個新娘子。


    看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就要被抬到男方的家門口了,憐惜一時間也不敢貿然開始接收劇情,畢竟接收劇情的時候的自己完全處在無意識狀態,萬一被打斷劇情的接收導致未能完成任務的話,自己該找誰哭去。


    花轎在吹吹打打的中一路前行,街道的兩邊人聲鼎沸,憐惜甚至還能聽到王爺,煞星,綠帽之類字眼,按理來說在這個時候人們談論的對象往往就是新郎和新娘,所以憐惜不自覺就腦補出了原主要嫁的人可能就是一個王爺。


    畢竟就原主出嫁時頭上戴著的鳳冠的重量和金子的成色來看,原主的家中必定不是什麽尋常百姓家中,就算不是官家小姐也有可能是什麽富可敵國的人家中的小姐。


    花轎持續的顛著,沒過多少時間,憐惜就察覺到花轎停了下來,迎親的喜樂也停了下來,花轎外麵傳來小跑的聲音,隨後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在響起,“王爺現在正在刑部辦案,還請王妃先入洞房。”


    憐惜一聽到這話就樂了,這話的意思妥妥的就是原主這個王妃不受待見唄,隨便找一個老婦人出來就想把原主稀裏糊塗的給抬到洞房中,連一個儀式都沒有的王妃還算個屁呀。


    花轎的外麵陷入一片沉靜,憐惜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直接開口,“都說夫妻齊心其利斷金,本王妃雖是個新嫁娘到也是懂得這個理的,既然王爺在大婚之際還在刑部衙門中辦案,那麽本王妃更該陪在王爺的身邊了,來人,給本王妃將花轎抬到刑部衙門去。”


    憐惜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周圍的人都陷入了一片雅雀無聲,尤其是跟在花轎兩邊的那兩個陪嫁丫鬟都要懷疑轎子裏麵坐著的這個還是不是自家小姐了,這麽強勢不合禮數的事確實不像自家溫婉的小姐能做出來的事。


    前來傳話的那個老婦人當即就不快,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維護了,直接下令,“將王妃押入洞房。”


    老婦人雖依舊叫原主王妃,但從她的話中也隻能聽出嘲諷,絲毫沒有下人對主子的恭敬。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憐惜幹脆直接一低頭就將頭上的蓋頭飄下走下花轎。


    憐惜的心中此時還在慶幸當時並沒有人綁住自己的腳,隻是綁了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憐惜淡定的從花轎上走下,左右掃了一眼,最終走到一個拿著武器的侍衛的麵前,伸出自己被繩子綁住的手,抬頭看了那個侍衛一眼,一雙美眸中仿若淬著萬年的寒冰。


    “割開。”


    侍衛看著麵前的這個穿著嫁衣美豔少女,眉宇間還封著萬年化不開的冰,給人一種就像是麵對另一個王爺的感覺。


    憐惜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對侍衛的呆愣不滿意,再一次出聲,聲音中更是多了幾分冷意,輕易就能讓人聽出她的怒火。


    “本王妃說割開,你的耳朵隻是擺設嗎?”


    在場的人也被憐惜這句囂張的不得了的話給嚇醒了,可是這個時候,侍衛已經下意識拔出刀將綁著憐惜雙手的繩子割開,而重新獲得自由的那人轉身用著冰冷的眼神看著站在花轎旁邊的那些個人,嘴邊噬著一絲讓人莫名感到害怕的笑。


    憐惜十指交叉著放在胸前上下扭動著,指骨間發出哢嚓哢擦的骨頭錯位的聲音,穿著紅色繡花鞋的腳在裙子的遮掩下踮起,繞著地麵轉著圈,活脫脫就是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本王妃怎麽覺得你們需要調教一二了,恰好今日本王妃閑得很,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老婦人看到這個樣子的憐惜,怒從心起,直接就吩咐婆子上前,“來人,還不快將王妃帶進府中。”


    “是。”


    老婦人身邊的幾個嬤嬤繃著一張臉就要往憐惜的方向走去,想要將這個狂妄的王妃拿下。


    隻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憐惜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模樣,但經過了在上一個世界中女王的訓練,即便是沒有異能和功夫,但學習的那些個格鬥術用來應對麵前的這些隻有蠻力的大媽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就有了麵前的一幕,那些個在王府後院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嬤嬤們在穿著繁複嫁衣的少女麵前,隻一個來回就被打在地上,哀嚎不止。


    兩個陪嫁丫鬟看著少女吧,眼中充滿著不敢相信。


    憐惜絲毫沒有在意在場的那些個人的呆滯眼神,自顧自的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淩亂的裙擺,而後又淡定的走回花轎中蓋上蓋頭。


    “現在可以去刑部衙門了吧?”


    眾人再一次被這個彪悍的少女喚回神,幾個轎夫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膽怯,連忙將花轎抬起,樂隊也重新奏起喜樂,迎親隊伍改道刑部衙門。


    就這樣,王府的門口隻剩下還在風中淩亂的侍衛和躺在地上哀嚎的嬤嬤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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