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預算嚴重超支,補拍的戲份更是早已經在預算之外,現場的輔助設施可想而知,除了劇中知名藝人資金開來的保姆車商務車之外,整個劇組隻有一輛化妝車可供人稍事休息,此時此刻還被幾個配角占據著補妝,補拍的戲份需要大量的更換衣服和造型妝容,需要以無縫銜接的方式插入到原本拍好的劇中,一些背景配角都需要化妝更換衣服,涼涼作為重要的角色飾演者也隻能在冷風中披著大衣雙手握著咖啡取暖。


    機會難得,對於涼涼這樣的新人來說,能夠如此已經相當不錯,她絲毫沒有怨言,況且她認為站在一旁觀看別人演習也是一種學習,別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還沒有呢。


    張世東直接將牧馬人開到了近前,麵對著劇組人的質疑旁若無人,招手示意涼涼上車取暖,淩晨的郊外寒風刺骨,小丫頭一上車,身子裏就透出一股子涼氣,小助理更是縮著脖子努力感受車內的暖意,一股困乏從身體內升起難以自拔。


    “你怎麽來了?”涼涼滿滿的都是幸福,溢於言表。


    “拍完了嗎?”張世東看著車窗外走過來的劇組成員,對方臉上那故意表現出來的凶悍都一清二楚。


    “還差一場,用不了多長時間。”


    “嗯,我等你。”


    車窗外,劇組的工作人員手裏拿著卷成筒的劇本,一臉惡相的走過來,用劇本拍打著車子的車窗。嘴裏不鹹不淡的很不客氣:“怎麽回事?沒看到正拍戲呢嗎?同期錄音知道嗎?懂不懂規矩,小夏,趕緊讓車到一邊等著去,一會兒導兒要是怒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得到了涼涼肯定的答複後,轉身離開時嘴裏也嘟嘟囔囔:“真是的,一點規矩不懂。”


    這還算是客氣的,概因涼涼來的時候有公司大人物出現打招呼,本身又是純新人得到戲份很重的角色,劇組上下也不敢輕視這個舞蹈學院的大學生。就連導演也都能夠露出一絲的和顏悅色。不至於整日拿她當小新人使喚。


    涼涼趕忙跟張世東解釋:“你別生氣啊,一會兒就完事,到時我請你吃宵夜好不好?”


    張世東雙手往頭後一枕,調整了一下靠躺的姿勢。無所謂的說道:“我看是吃早餐吧?”


    涼涼笑了笑。看了看四周。湊上前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嚇得後麵的助理趕忙四處觀望,雖說當下明星戀情公開多數都會得到祝福。但一個小新人還是不要有這種新聞的好,就算是有也要大炒對方是大明星帶動自己的名氣。


    涼涼回頭衝著助理笑道:“沒關係的,大不了我就不演戲了。”


    涼涼與令驚雲熊三最大的不同是她知道自己要什麽,她需要讓自己成為明星,閃耀全場,而不是像那兩位一樣,目的隻是享受演戲的過程享受做一個演員。


    這一點張世東很喜歡,任何人有野心都正常,不需要藏著掖著非得將自己裝裱成為道德典範,那樣毫無意義,反倒顯得你人虛偽不實際,這社會實際點有什麽不好?至少讓人覺得你人實惠,在沒有突破利益底線之前與你合作共處是有保障的。


    不生氣是不生氣,張世東卻沒有移動車一步,不是與一些小人物製氣,是已經能夠做到我想怎樣就怎樣的心境,我可以不計較你們過來冒犯我,但我想要做什麽也不是你們能夠左右。


    到涼涼的戲,助理努力撐著睜開眼跟著下去,到不是她與涼涼相處得多麽好,公司的製度製約了她必須得到了身邊涼涼的滿意,這是一份工作,隻要涼涼不欺負她就燒高香了。


    “喂喂,你這人怎麽回事,不是讓你把車開那邊去嗎?”


    當那似乎是場記的男人再一次用劇本敲響牧馬人車窗時,張世東按開車窗,與那男人對視幾秒鍾,對方沒想到這位還挺橫,愣神的工夫,張世東已經將車窗關閉,想了想還是算了,將車子啟動退到了不遠處的小路上,這條小路不寬,基本上無法通行兩輛車子,是這廢棄工廠小門的出入口。


    張世東剛剛舒服的一塌糊塗,心情正愉悅,拿著平板將座椅放倒三十度的角度腳搭在儀表盤旁邊,舒服的玩著遊戲。


    玩遊戲的時間是不經過大腦計算的,平日裏你還會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可當你大腦處於亢奮狀態時,可能一抬眼已然過去一兩個小時。就感覺車窗外好似有人按車喇叭,牧馬人的隔音比較好,這聲音傳進來很輕,張世東也沒在意,平板遊戲的聲音很大也就掩蓋了外麵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嘭的一聲,隨後車子產生了小規模的晃動。


    張世東起身,就看到車前側方有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停在那裏,前麵保險杠和車燈向著自己一方碎裂,車子也有些不規則的打滑,遠處一大群人都看著這邊,涼涼更是第一時間向著這邊跑過來……


    一眼就明白了,這是來了一個狂人想要將牧馬人頂到一邊,卻沒料到牧馬人的實際重量,自己反倒出了點醜。


    終歸是年輕人氣盛,也不問別的,有人挑釁自己,張世東是慣孩子家長嗎?顯然不是。而對方的車子也非善類,看到幾米的啟動距離不行,倒車,準備再來一次狠的。


    在華夏,從來都不缺自詡牛逼的人士,他們要用離經叛道和破壞規則來彰顯自己的強大。張世東今天碰到一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拉下手刹啟動車子無需後退加速直接迎向了寶馬,嘭的一聲再次相撞,這一次寶馬直接半個車身被頂到了路邊的雜草堆裏,距離它身後不遠就是這工廠破舊的紅磚牆。


    張世東也不退,就跟對方頂牛轉台踩著油門,對方顯然也是同一目的,結果悲催的寶馬就像是小孩子摔跤中那個瘦小的孩子,隻能被高大的孩子硬生生的推著,直到後車屁股撞在紅磚牆上才被迫的停下來,在這一輪的車輛比拚中牧馬人完勝。


    大燈閃耀,牧馬人也勝利者姿態俯視著寶馬車,就像是張世東一樣,對方被大燈刺眼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眼睛,駕駛員踩了幾下油門沒有反應,手刹一拉,打開車門走下來,點指著張世東,向後麵走去,後備箱的蓋子被頂開,三十左右歲的年輕人從裏麵抽出一根棒球棍,掄著砸向牧馬人的機器蓋子。


    張世東笑了,這還真是有趣,多長時間沒有人敢砸自己的車了,沒想到在這裏還遇到一位,長夜漫漫,看來今天晚上是有的玩了。


    砰!


    對麵那位力氣用的很足,砰的一聲棒球棍砸在了車的機器蓋子上,預想中的一幕並沒有出現,機器蓋子毫發無損,棒球棍反彈回去,反震的力量讓對方虎口掌心傳來劇痛,直接就將棒球棍撒手扔到一旁,捂著手皺著眉看著毫發無損的牧馬人。


    涼涼和劇組的人這時跑了過來,多數人都圍著那年輕人過去,王少王少的稱呼中帶著十足的謙恭和卑微。


    涼涼焦急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張世東,看著他手拎著的手杖,情急之下的焦慮一下子被對方充滿自信的笑容衝散,真正是關心則亂,他還用得著自己擔心嗎?現在是對方需要擔心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喂,兄弟,砸車不是你那麽砸的,我給你表演一下。”


    手杖從絨套內抽出,在牧馬人大燈的照射下金光閃閃,被張世東掄起來砸在寶馬車已經有些微損的機器蓋子上。


    接下來的半分鍾時間所有人都傻眼了,就看著張世東掄著手杖從前麵砸到後麵,裏麵坐著的這部戲女一號都嚇得早早鑽出來站在一旁,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張世東將寶馬車給砸得麵目全非千瘡百孔。


    “你……”對方是怒火燃燒,撿起地上的棒球棍就衝著張世東輪了過來,雙方手裏都有棍子,結果呢?棒球棍被再一次的砸飛,張世東順勢還在對方的後背上抽了兩下,沒用力氣,卻也將對方直接拍倒在地,頓時又是一通王少王少的呼喊聲,其中還有人還想點指涼涼,忌憚的看了看張世東手裏那金光燦燦的手杖閉上了嘴。


    “拍完了?”張世東問,涼涼點頭。


    “那上車。哦對了,那個誰誰誰,你要是需要醫藥費修車費什麽的,來找我,在魔都找我應該不難,不過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晚上我可就不在魔都了。”


    如今的魔都,稍微能在外麵玩的,不認識張世東的多,不認識那輛加寬加長加高牧馬人的不多,不認識那金光燦燦手杖的不多,這位開著價值不菲的寶馬七係,注定不是在魔都玩的,外地來客他還真沒多少興趣在這裏繼續跟其擺開陣勢玩下去,待到明日這家夥打聽打聽也就知道了。


    車,自然是白砸了。


    人,自然是白打了。


    這位要是有興趣來要醫藥費來找茬,那才是真正的有趣。老子遊戲玩的好好的,你丫還非得在女人麵前顯示自己多牛,活該,自認倒黴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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