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琪表現的很淡然,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別人的事情,眉宇之間並沒有多少尷尬羞愧之色,目光很清澈,透著讓人覺得有些無法想象的純淨,你聯想到她的職業聯想不到拜金、懶散、苦情、悲催,有的隻是一種向上的力量。


    “我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每年,資助孤兒院和裏麵上學孩子十萬塊錢,我沒什麽別的本事,能這樣,我很滿足。”


    沒有催人淚下的血淚史,沒有人感動天地的偉人情懷,隻是想著能讓自己當初的遭遇不再重演,自己幸運有李老師一家人,別的孩子呢,他們有自己這樣的幸運嗎?我能做的,即是盡我所能,而我的能力也實屬有限,沒辦法做到讓大家都鼓掌喝彩,我能做的隻是一個人的精彩。


    聊了一會兒,酒桌上的氣氛本就熱鬧,兩人也被帶動氣氛,順應著酒桌上的氣氛喝了幾口酒聊的很開心,一旁的殷亮不幹了,覺得自己這個請客的人似乎受到了輕視,自己所展現出來的強勢並沒有成為場中的焦點,尤其是身邊女大十八變的丁美琪,之前幾次聚會她都是出現不久留,與男生的關係也不近,殷亮沒有心思去打聽她做什麽的,他內心隻是單純對美的向往,說到底隻是想約炮。


    本就有一股氣衝著張世東,此刻看到自己準備獵取的目標竟然與他相聊甚歡,心底的戾氣就更加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故意有所挑釁的衝著張世東說了好幾句陰陽怪氣的話語。丁美琪始終在中間給攔著,張世東也就沒有發作,殷亮也以為對方怕了自己而自己又給了丁美琪麵子而作罷。


    丁美琪並不介意殷亮那有些刻意生疏沒有情調的接近,平日裏什麽沒見過,心裏就覺得殷亮挺搞笑的,難道他一點都沒看出來,張世東始終沒有與他一般見識嗎?


    酒喝開了,氣氛也上來了,曆時三個多小時的一頓飯大家吃得是意猶未盡,甭管私底下是怎樣的相互不客氣有火花。真正到了酒桌上彼此這酒敬起來。看到的都是對方的好,也沒誰會願意破壞這樣的氣氛,要不是還要去看李老師,大家就覺得此時此刻該繼續喝下去。


    不過即便如此。買單後。大家興致也都在。殷亮和猴子張羅著晚上大家繼續出去玩,先找個地方唱歌,反正大家準備聚會的錢也都沒花。也不介意繼續出去玩一玩,殷亮也沒有吹牛,到了買單的時候看著五千元的賬單猶豫都沒猶豫,就從包裏拿出錢來結賬,土豪的氣派十足,卻看得張世東暗自搖頭,這殷亮還真有自己當初的風範,真是兜裏裝著一堆錢出來砸人,在這酒店消費五六千塊的客人,哪有幾個用現金結賬的,當下這社會,已經是刷卡的社會了。


    一群人打車直接到了醫院,在樓下的時候,毛通買了一箱礦泉水和一些口香糖,大家喝了點水嚼著口香糖驅除身上的酒氣,幸得所有人都有所節製,控製自己沒有喝多,到達李老師病床前的時候,都很清醒沒有一個人失態。


    丁美琪將大家的‘意思’交給了幹爸,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機械般的接受了妻子三十多年教書生涯學生們的饋贈,感謝這兩個字是越來越重,重到他已經有些承擔不起。


    病床上的李老師顯得很虛弱,臉上的光澤也沒有多少,一個個的辨認著學生,九成以上她都能夠憑借自己的記憶叫出名字,讓大家很是驚喜,為了擔心老師的身體,就相約日後單獨在過來,這麽一大堆人圍在這裏也影響別的病人休息。


    每一個人,李老師都要握手聊兩句並且親自表示感謝,在死亡的麵前李老師也產生了恐懼心理,當年的學生還記得自己,還能在這裏為了自己的病情出錢出力勞心勞力,她很感動,依照醫生的囑咐不去情緒激動,但在大家一一握手之後,眼中的淚水還是沒有控製住,從滿是褶皺的眼角飛奔而出……


    “喂喂喂,你們誰是李桂珍的家屬,現在院方通知你們,醫院有規定,對於私自通過黑市購買醫療器械的,我們這裏都不會繼續留下治療,現在提早通知自己,晚上之前把病床空出來,馬上會有新的病人入住。”


    “什麽!”


    本來是一出喜相逢,大家高高興興的聚到了一起,李老師的手術費問題得以順利解決,眼看就要皆大歡喜,偏偏來了這麽一出節外生枝,所有的人臉一下沉了下來,不管是能說的還是能辦事的,都有向前一步的架勢。


    丁美琪當仁不讓第一個到了護士身邊:“護士長,怎麽回事,當初不是跟醫院提及過嗎?院方不是不支持不反對嗎?怎麽這個時候又出爾反爾了。”


    護士長看到一群人圍住了自己,也有些膽怯,想到領導的吩咐,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這樣做首都的專家不來了,還有人專門過問了這件事,查我們是否在醫療器械的使用上亂收費,現在醫院非常的被動,你們家還是趕緊離開吧,有能耐買到進口的支架,就有能耐找到動手術的大夫,我也隻是傳話的,你們不走,我們會趕你們走,別讓我為難,也別想著找領導,為了你們這件事,有誰會在家帶著。”


    李老師一家傻眼了,沒想到買進口支架還有這麽多的門道,當時也不知道啊,知道的話我們認可多花錢也要在這裏進行手術,也要等待那個在首都來的專家主刀,我們不是有意的。


    李老師的丈夫和兒子馬上湊了過去,直說我們就買醫院的支架,我們就相信教授專家,我們不走。


    丁美琪臉色異常的難看,她真想跟麵前的護士大吵一架,但她也清楚跟對方委實沒什麽關係,是院方層層領導下達的命令,查一個亂收費在行業裏在領導心中名聲不好,實際上係統內的人都心知肚明,進關之後的醫療器械要經過稅務和相關部門的審批,每一次都要一些工作經費,這一圈下來,加上去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成為李老師一家眼中的天價。說白了就一句話,這是報複,但你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人家的報複手段完全在職責範圍內,你從外麵拿出來的設備,我們不敢保證是否是正品,你執意要在有很大風險的手術中拿出來使用,我們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殷亮冷哼一聲,視線在張世東的身上瞟了過去,分開人群走到護士長的身邊,臉上堆滿了商人流於表麵的笑容:“你好,楊平副院長現在工作忙嗎?我給他打個電話如何,這麽點小事,沒有必要小題大做吧。”


    護士長正眼看了看他:“先生,楊院長已經在年前正式退休了,這件事是新來的大院長親自拍的板,你就別費事了,楊院長被女兒接到了南方去養老,估計你是聯係不上了。”


    都是人精,連楊平退休都不知道,關係都不知道七扭八扭到了哪裏,那肯定也不會知道他如今到了那邊換的新電話號碼,肚子裏本就憋著一股氣,上麵挨批下麵怎麽可能好過,這個月所有人的獎金全部扣除,若不是這護士長對李老師一家還很同情,早就不是這個態度了,這點心裏的怒氣,都不陰不陽的砸在了殷亮的身上。


    他可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下當著眾人的麵啪嚓一下臉麵摔在這裏,撿都撿不起來。


    毛通也湊了上來,明顯與這護士長關係不一般,態度也顯得很親近,但對方也沒留好臉色:“毛科長,我能關照的真的都關照了,可這一次弄的事情太大了,我們都隻是小人物,上麵大人物一拍桌子,整個醫院都隻能受著你說是不是,你問我我就隻能告訴你這麽多,換個醫院或許還有用,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別自以為是,醫院東西是有保障的,你們外來的東西,沒幾個醫院願意承擔那麽大的責任。”


    毛通歎了口氣,他也隻是一個稍微有點權力的副科長,說實話對醫院也沒什麽影響力,能夠多問出來一點東西已經實屬不易,再多追問下去雙方的臉麵都不好看。


    高濤在人群中甕聲甕氣的衝著一旁的張世東哼道:“東子,你看看你,這辦的叫什麽事,醫院係統裏麵門道多了去了,要都像你似的,隨隨便便不知道用什麽通道進來的東西,誰敢用,這下好了,大家還是想想辦法,怎麽能讓李老師盡快手術吧,別都杵在這裏當電線杆了,這一回大家出力的時候可要量力而行,別再犯了張世東的錯,弄得大家都很尷尬都下不來台,我試著聯係一下臨湖那邊,如果教授沒走咱們過去好好給人道個歉,換個醫院把這個手術做了。”


    話是一點毛病沒有,就是將張世東給踩在了腳下,狠狠剁了幾腳又碾壓了幾下,誰叫你得瑟把事情弄糟,這時候踩乎你,你有脾氣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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