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靜態畫麵中度過,高手喜歡用守株待兔來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式往往是最佳的方式,在漫長的時間裏,能夠不去吝嗇耗費時間去慢慢等候,才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急於求成的人往往會在最開始就被淘汰掉。


    諾大的區域內,幾萬人扔進去就像是一個池塘內倒進去一壺油一樣,剛開始還能有點動靜,慢慢就會被水稀釋掉,從而池塘還是池塘,這裏的生活不會因為多了一些本不該存在的人而有太大的改變。


    張世東不急,他擁有足夠的時間來享受在這裏擔任獵人或是獵物的快樂,最初因為譚家而沒有釋放出來的殺意,伴隨著高手無限多的環境被迫消散,大開殺戒就會有破綻,有破綻在這裏就是致命的,他不想失敗更加不想死,就隻能選擇更為穩妥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強大,從鋪天蓋地的釋放殺意到成束單對單的釋放殺意,將一個水袋紮破一個針眼向外擠壓裏麵的水,水具有衝擊力的噴射而出,要比直接將整個水袋抓破要有力量得多。


    一上午的等待有了收獲,趴在地上的人等來了他想要收獲的蟬,張世東則隻是在找狀態,看著對方一躍而起砸在對手太陽穴將其放倒,美滋滋的將對方身上的物資撿起來,正準備放入隨身的包內,表情一變,木楞的想要轉身,暈倒在地。


    將東西拿走。張世東沒殺人,水壺劃開,吃的和鹽放入包內,轉身鑽入叢林之中,血腥的味道還沒有在整個比賽區域展開,各路高手還不會太早的將自己暴露出來,名氣這東西害人,不怕再多的對手,關鍵是怕層出不窮的對手。


    有了食物,張世東也不著急。華夏的積分是一。很倒黴,一百個人是極限,五十以下是積分二,五十一不能整除都算積分一。手裏有了三個積分。也不著急。可以說能夠參加諾斯頓的人。超過半數對叢林生活很熟悉,也都會利用這裏天然的東西來滿足自己生存下去的需求。


    全世界都在關注諾斯頓,公眾隻能看到那開幕式的畫麵和組委會陸續傳出的一點零星剪輯畫麵。在這畫麵中當然是天下共和的架勢,比賽就是比賽,沒有一點血腥的地方,實際上呢?


    組委會所在的大本營內,一個國家三個觀戰名額,與筆記本平板電腦連通的畫麵中,有著查看所有監控設備的權限,你可以任意調取畫麵進行觀看,但有一點,這裏所提供的所有設備都不準帶離,也沒有與網絡連接的功能,還是那一條,誰要是敢違規,抓不到你怎麽都行,抓到了不好意思,你國家的參賽隊伍,要麻煩了。


    血腥的第一幅畫麵出現了,施暴一方明顯是故意讓監控設備記錄下一切,來測試這次諾斯頓的底線,出手的是一個南美小國的特種兵,在他的身下有一個女人正在被摧殘,這一幕一傳過來,馬上就讓所有有女兵參加比賽的國家後悔,也讓大家早就預料到的必然提前擊碎了所有人的幻想,這裏,最公平,公平到沒有任何束縛可言。


    有抗議的國家,被人當做白癡一樣看著。


    這樣的結果,你們提前沒有預料到嗎?


    這樣的殘酷,不正是我們將所有記者媒體都趕出去的原因嗎?


    殘酷,就讓這世界所有的暴力殘酷都在這小範圍內釋放,任何的仇恨你都可以在這裏釋放,國與國之間不是有敵對情節嗎?來啊,這裏可以滿足你的所有要求,戰吧,你殺一個敵對國的強者,至少等於殺了他們一百人一千人。


    這裏的人培養一個,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絕對抵得上普通的作戰單位一個營甚至更多。


    男女那點事不過是殘忍的始發點,距離終點還有一段距離,當男男的殘酷開始出現時,殺戮更不是事,各種惡心讓人作嘔的折磨人方式層出不窮,碰到有敵我關係的更是毫不留情,每一個國家都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卻依舊將具有自己國家服飾特點的作訓服穿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榮耀,有的時候真的超越了生命,至於是否值得,付出生命的人給不了回答,至少那些前仆後繼的人認為值得。


    張世東看到了歐洲兩個國家戰士碰到後的殘忍,似乎不將對方千刀萬剮都不解恨,一個勝利者將對方製服之後,故意沒殺,偷了蜂窩中的蜂蜜抹在對方的身上,看著成群的馬蜂嗡嗡而至叮咬著對方,看著在叢林中很有霸主地位的棕熊出現將那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臃腫腫塊啃咬的身上再沒有一塊完整皮肉。


    歎了口氣,緩步從隱身處走了出來,麵對著那以嗜血光芒盯著自己的金發男人,在這高手林立的環境下要想一點也不被對手發現太難,選擇正麵迎擊也是因為對方早就有所防備,肌肉一直緊繃著,站立的位置隨時能夠發動最強的攻擊。


    “黃皮猴子,膽子不小,敢出現在我麵前,要是女人我還可以考慮憐香惜玉一些,你嘛。”


    張世東哪有心思跟他廢話,一拳就砸了過去,對方人高馬大一項以力量著稱,看到張世東還敢跟自己玩力量,表情一變,滿是得色。


    兩拳相撞,就見張世東的去勢不減,而對方的手臂則像是被重物碾過一樣,先是崩裂後是肩膀處脫節,痛苦的哀嚎一聲又被張世東身子錯過時升高的膝蓋頂在腹部,嘭的一聲,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變形,一口鮮血噴出生命體態從此刻消失。


    收起他的臂章,鹽和食物,迅速的消失在叢林之中,在他走過不長時間,一道矮小的身影從樹上爬下來,看著地麵的金發大漢若有所思,塗滿了油彩的臉上帶著某個島國獨有的猥瑣表情,盯著張世東消失的方向,悄無聲息的追了上去,剛掠過兩棵樹,匕首劃過,頭顱飛起,臂章被收走,鹽和食物沒拿,張世東覺得惡心就這麽簡單,屬於狗的食物,人該吃嗎?


    第二天開始,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畢竟是原始山林區域,動植物密集,幾萬人不多,卻不能一點痕跡不留下,看到那些痕跡,彼此間的距離不遠戰鬥也就不可抑製的全麵爆發。


    金發大漢身上三個臂章四積分,島國戰士身上兩個臂章兩積分,坐擁九個積分的他直接退出了天然屏障多的叢林,不在這裏繼續與一群瘋狗糾纏,選擇了長途奔襲到海邊,躺在一塊礁石上曬太陽,周遭四麵八方視野開闊,沒有遠距離狙殺武器將不能威脅到他。


    距離他幾百米之外的沙灘上,同樣躺著一個人,棕色的短卷發,高鼻梁深邃的藍眼睛,高挑的身材比例相當完美,一身非作訓服卻在衣服的胸口貼上了大不列顛國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所在國,身上穿的是特質的禮服,禮貌蓋在臉上,完全紳士的打扮,靜靜的躺在沙灘上曬太陽,似沒想到還有人跟自己一樣有雅興和實力,拿下帽子身子坐起,向著張世東所在的方向望去。


    看了一會兒,重新躺下,禮帽重新蓋在臉上,一動不動,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互不侵犯的協議,誰也不搭理誰,就那麽默默的躺著,享受著暖暖海風吹在身上的感覺,享受著暖陽曬在身上的感覺。


    直到夕陽西下,黃昏的美景在海邊能夠盡情觀賞,本是很好的欣賞黃昏景致的時刻,平靜被外來者打破,沿著岸邊的小樹林衝出來三道身影,兩個追一個,方向就在那棕發男的位置。


    “滾!”正宗的倫敦腔,帶著十足的傲氣和高高在上的貴胄之氣,對這三個送上門來的肉沒多大興趣。


    “查爾斯!走。”那兩個來自歐洲的人認出了這個臉上沒有塗抹油彩的棕發男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也顧不得追擊的人。


    張世東本來很舒服,不得不站起身,緩步向著這邊走來,被稱作查爾斯的男人看了一眼他,對站在麵前被追得如兔子一樣亂竄的半大老頭公羊舉道:“滾!”


    公羊舉沒認出張世東,卻認出了他身上的衣服:“過來,我們聯手,把這個人拿下,至少一積分。”


    查爾斯禮帽往天上一扔,優雅的身子以絕對速度爆發力到了公羊舉的身前,空有一身華麗絕學的公羊舉早沒了來之前的傲氣,被那兩個人追的差點沒背過氣去,早就知道低調的重要性,但單對單他還沒覺得自己差哪,此刻,麵對查爾斯,還沒等他反應人已經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摔在沙灘盡頭的碎石上。


    張世東的腳步沒停,速度也沒有加快,幾百米的距離一會兒就走了過來。


    “有這樣的蠢貨隊友,換做是我,早就讓他們退出。”查爾斯看著張世東,眼中從未有過公羊舉,螻蟻焉能入巨人的眼眸。


    張世東看著公羊舉,無所謂的攤攤手:“總歸是一起來的,看不到死活誰管,看到了總得留他一口氣。那個誰,把臂章留下,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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