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個月前,回到越獄的當天。


    當夜,除了滿東生之外,所有的隊伍都由最精銳的部隊招呼著,還沒到天亮就已經搜捕完畢,除了跟著滿東生的逃離了之外,唯一沒有在清點名單中的就是張世東四人組。


    真正的滿東生如今的老黑計算到了一切,再有兩個整日殺人販-毒出身的刀口舔血人配合,對危險的直覺敏感,反向思維的行軍路線,在天亮的時候順利進入了鬧市區。


    途中發生了一件小事,也是張世東的賭博,麵對著他覺得都無法把握對方心思的超級老變態,很多時候他都放棄自己的智商還行事,就像他一直不敢留記號一樣,高估你的對手是一個真正特戰隊員必須學會的思維模式,這樣一個滿東生,張世東覺得自己除了繼續殺人東子的身份,任何微小的改變都會被他發現,他強迫催眠自己忘記自己的身份,告訴自己你就是個犯人東子,你必須完全按照東子的想法行事,而不是想著你要立功,要從滿東生的口中得到什麽,不是急著匯報真的滿東生在這裏。


    控製了十幾年,如果人在手中就有用的話,也不必等到今日了,懷著這種心態,張世東決定大賭一把,已經認定了必敗的局,有機會翻盤,怎麽都得賭一下。


    大賭之前,他先小賭了一下,保持了在監獄內的囂張,盡管內心關注著老黑,表麵上在小隊中還是與牙鬼在爭話語權。老黑故意展現出來的一些影響,他欣然接受,完全將這自己擺在了我是大哥,自以為腦子聰明,實際上並不太聰明喜歡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


    在一條岔路上,張世東發現了特種兵的痕跡,按照牙鬼的想法走的路肯定被抓,實際上這也是老黑影響牙鬼的。


    “我這人從小就信直覺,混到現在,可不是胡鬧的。你們要走那邊你們走。福生,你跟誰走?”出來,就要分道揚鑣了,這可不是裝出來的。是張世東賭滿東生在自己和牙鬼之間。更願意帶著自己。他會跟著自己的,如果自己還有一個傻不拉幾的直覺的話。


    “那就在這裏分道揚鑣吧,各自保重。日後相見好酒好肉好妹子。”張世東低著頭,如一個真正越獄的人一樣,不忍心耽誤一點點的時間,見到牙鬼和老黑要走另一邊,抱了抱拳,低頭向著自己認定的方向走去,走了十幾分鍾,感覺到後麵有人,偷衣服時順的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上,狠狠的向著對方紮去。


    擋了兩下:“是我。”牙鬼的聲音傳來,張世東收回手,看著牙鬼和跟來的老黑:“你們怎麽跟來了。”


    牙鬼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老黑運氣好,發現了一個被踩死的蟲子,這鬼地方誰能來,估計那邊有問題。”


    張世東撇撇嘴:“就說我給你們探路了得了,大家還是各走各的,以後自求多福吧。”說完就往前走,牙鬼哼了一聲也沒有想要低頭,這時候老黑又站了出來,成為了和事佬,讓雙方重新走回到一個隊伍當中。


    黑暗中,看著老黑,張世東不禁暗自感歎,這個妖孽太難應付了,那個被打殘的不是他,看看他的體能,完全是一個經受了多年訓練沒有半點鬆懈的好底子,他身體的狀態保持的非常好,四十歲左右的成熟期,盡管有些向下滑落了,是相對普通人而言,他現在的狀態放倒幾個特種兵不難,就算到了七十歲,人也不會顯得太老。


    牙鬼的小兄弟辦事還是非常牢靠,隻一個電話就以最快的速度出現,車上裝著衣服,四人在車輛行駛時,在狹窄的空間內換了衣服,偷來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倫不類,這樣的運動服穿起來就不顯眼了。


    “鬼哥,到我那裏,保證安全,警察搜不到。”牙鬼的小兄弟檳榔是個吸粉的,時不時的聳鼻子用手在鼻子上擦拭,身上沒幾兩肉,麵黃肌瘦,日子也過得不太好。


    “送我們去缽蘭街吧。”老黑一副不願意麻煩人的模樣,實際上他說這話是不會允許別人提出反駁意見的,深悉人性的他知道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拿出主心骨的主意,剩下三人都不會反對,誰反對誰就有問題。


    “鬼哥,你也知道……”檳榔有些為難,牙鬼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你小子,永遠都這德性,拿著,省著點悠著點。”


    老黑從後麵往前探了探身子:“檳榔哥,天亮了你得帶我們出去走一圈。”


    檳榔愣了下,老大是什麽罪名他清楚,這越獄出來了不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或是馬上離開香江,還敢上大街轉?


    知道老黑要拿錢的牙鬼瞪了他一眼:“老黑,東子,福生,都是生死兄弟,我們要走得需要錢,老黑有點錢得拿出來,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


    淩晨的缽蘭街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繁華依舊霓虹燈閃爍,檳榔在這裏熟門熟路,本想要帶大家去一家托底的地方,張世東伸手拽住他:“你傻啊,明天一早全香江都知道有罪犯越獄,都認識你,見你帶生人來,你不是自找麻煩嗎?”


    老黑看了一眼張世東,這小子不錯,隨口附和:“找一家你認為安靜的地方,不用熟,也不怕被宰,過了這幾天,錢不是任何問題。”


    一家夾縫中生存的小地方,幹淨,民宅改建顯得很安靜,附近幾家都是做這個的,也不怕會擾鄰,在樓下福生買了兩瓶酒,大家一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又零星的灑了一些在身上,麵對著姿色並不出眾的女人,老黑的眼中閃出一抹別樣的光芒,這又是他對這三人的考驗,盡管在監獄中看了很久,出來還是不放心,處處都跟著考驗,真正的犯人逃出來暫時安頓碰到女人,能不幹嗎?都恨不得一次性多幹幾下。


    劈裏啪啦的一個小時過去後,張世東正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老黑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一臉嚴肅:“說吧,以前幹什麽的?說你隨便殺了幾個人,我不信。你身上的槍傷,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可不想跟身份不明的人走在一起,你要是衝著老饅頭去的,就給兄弟們一個活路,不然,別怪兄弟不客氣。”


    牙鬼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在監獄裏就有的槍帶著,坐在狹窄空間唯一的椅子上,槍對著張世東。


    張世東哼了一聲:“當兵的。”


    牙鬼一愣神之際,他身子一縱,手在槍上一捋,劈裏啪啦,槍成為了零件:“我的事你們少問,老饅頭那邊是跑不掉的,得罪了政府沒好果子吃,我現在就是孤魂野鬼一隻,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出來與不出來沒什麽分別,出來我就要過好的日子,過一天算一天,老黑,搶劫金鋪的獨行俠,當初香江警察抓到你,是他們運氣好。錢你要分,我拿一份就走,不分,我現在就走,你們一個個的身份不明,我害怕受到牽連。”


    越橫,那是心裏越有底的表現,老黑那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牙鬼則看著一地的零件,為了表示誠意,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這把槍歸你了。


    很專業的安裝好之後,張世東問道:“你帶了多少發子彈出來?”


    牙鬼從兜裏扔過來一個小的布袋,裏麵黃橙橙有二十多顆子彈,張世東穿上衣服揣進兜中:“有這個,強行突破一些關卡,我有信心,我是殺人的,你們要害怕被擊斃,還是各走各的路。走投無路我不會拚命我會自首,抓進去就是一輩子,你們想好。”


    老黑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搶過金鋪就該知道,我要出來也難了,大牙這邊也是沒有未來,隻有那小福生……”


    有些話他故意沒說,卻引導著牙鬼說了出來:“這小子能當一回誘餌。”


    張世東沒有任何反應,將一個曾經心狠手辣當過兵當過殺手有著故事男人形象完美演繹。而老黑則有一種掀開了他最後麵紗的興奮。


    福生玩了三個女人,實際上在另外三人心中,已經判了他死刑,隻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拋出去罷了。


    “你們要有能耐弄錢,誰弄到誰是老大,我聽誰的,我花錢的速度很快,供不起我別想對我指手畫腳。”張世東拿到了槍,似乎變了一個人,完全符合一個殺手對槍的依賴性,有了槍整個人都自信了很多。


    老黑摟著他的那個女人,帶著眾人到了不遠處這女人的家,這女人在家也接客人,也到外麵接散活,聽聞這些人是偷渡來的,就想著要多賺點,故意引著眾人到了她的家。


    早上,街上全都是越獄的新聞,盡管很多人關注但繁華的香江還是香江,街道上的人還是那麽多,為了生計而奔波。


    老黑張世東和檳榔離開了那妓-女的家,輾轉了幾條街,在一個老式的樓內敲開了一家門,老黑兩刀結果了屋內的夫婦,張世東麵無表情,他知道這時候老黑的餘光是看著自己的。檳榔嚇的捂住了嘴,張世東探手勒住了他的脖子,看著他在麵前一點點的斷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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