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香江之時,一個好消息讓張世東的心情愉悅了不少,勞教一年這個說法就是做給大家看的,在看守所也是讓他重溫一下在裏麵的感覺,要接觸那個老怪物,張世東要做兩件事,一是不讓外麵的人認出自己,至少是照片或是一小段的影像資料拿出來,無法判定是一個人。二是至少不會讓人看出來他是軍人或是警察。


    誰也不敢保證老怪物滿東生有沒有渠道弄到外麵的東西,張世東畢竟與滿東接觸過,這也是迫不得已才啟用他的原因。另外鑒於國外勢力對華夏的忌憚,先期已經派進去兩個人,一個被找了出來遭到了多方勢力的聯合阻擊,一個暫時還安全,短期內不暴露身份是最佳選擇,張世東曾經是人鬼,在這方麵他還是有一定的自我保護能力。


    說一千道一萬,上麵沒說張世東也沒好意思點破。


    在香江的地界上,至少目前在那所監獄中,官方已經失去了絕對的掌控,能夠提供給自己人的幫助非常小。國際輿論國際壓力,滿東生曾經是國際詐騙犯國際罪犯,國際刑警組織多次協調香江警方和大陸警方,要求對滿東生進行監管,頂住了多麽大的壓力將他留在那裏,付出的代價也很大,至少在幾個國家的監視下,在那裏要提供給各個國家的特工人員予以平等接觸滿東生的條件。


    三年前展開滲透式接觸,一個月前井噴。概因一個月前正式的確認滿東生肯定留有後手,類似南非那樣的礦,他在全世界還不知道弄了多少個,他手中囤積的某些資源,在當下價值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更有一些看似有些危言聳聽的指向,指向他曾經還囤積了一些製造大規模殺傷性危險品的原料。


    有一個華夏沒事上網看小說的執行人員戲稱,這滿東生不會是重生的吧,要不怎麽可能那麽有先見之明囤積了這麽多的奇貨。


    在張世東看來,如果是這樣的對手。那所有人都沒戲。都別想著靠近他得到他的信任,或是與其進行交易,都沒戲。唯一的可能是先給他既得利益,以此來賭博他會遵守交易協定。否則進去的都白進。


    你將他關在特殊牢區。接觸不到。不行;你將他關在普通牢區,誰靠近我誰就是有目的,也不行。


    你打他。不行;偽裝成犯人打他,也不行。


    對於製定計劃的人,張世東不敢苟同,奈何上麵對此事過於重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也不願意落於人後,明知道倉促行事會壞事也不得不為之,誰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被人走在自己前麵,縱然不能成功也絕不能他人成功。


    遂張世東這次來,其實心態是很悲觀的,一個能夠在世界舞台上周旋幾十年,落網後仍舊能夠活得很滋潤的老怪物,會在明知道自己家底暴露的情況下交代一切。張世東甚至懷疑這些緊俏物資消息的暴露就是滿東生自己說的,他要成為焦點,在一個他覺得合適的機會成為世界的焦點,現在就是他認為合適的機會,他樂不得去接觸那些別有目的的人,還會裝作沒有識破,就算對方主動表明身份,他提出的也會是一些完全不可能完成的條件交換。


    他在玩,這是張世東了解過資料後的第一反應。


    他在玩弄所有人,他在享受將別人控製在手掌之間的快樂,在看守所的時候,張世東睡不著覺就在嚐試著將自己代入到最開始建立資料的滿東生這個人物當中,他也看小說,也看穿越也看重生,他就當自己穿越到了當初的滿東生身上,按照他的生活軌跡在生活一遍。


    別的沒感悟出來,張世東就覺得如果是自己,在這個時刻,是不會甘於寂寞的,自由不要緊生命也不要緊,活著總要給自己找一點樂趣,有那麽幾個閃念時刻,他覺得滿東生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樂子,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也不會將那些東西交給任何人,如果有一天他說了,那取東西的過程一定是毫無可能的絕地死地,如果是在預感到要被懲治的時刻布置這些地方,張世東甚至願意相信滿東生布置的藏寶地是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安全進入的死地。


    想的越多,就越容易形成一個固定偏執單一的思維模式,張世東心情當然好不了,這個任務將他這個更偏於戰鬥的行動隊員送進來,目的就是讓他以自己的方式來執行任務,不需要配合另外兩個成員或是後續進入的成員。有了不好的預感,有了不好的推測,心情也就隨之沉入穀底,下飛機後的好消息讓他心情稍微好轉。


    一直堅持幾年的驕傲女人貪狼,終於從無休止的任務當中走了出來,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實力將老兵綜合症征服,成為了張世東認知中第一個靠自己在還處於巔峰狀態征服這一切的戰士,他自己是靠著無名功法自然就將自己刨除在外。回來後的貪狼已經接受了軍委很早之前就為她準備的職務,組建一支女子行動隊,由女人來訓練女人,根據女人生理構造的不同發揮出她們的優勢。


    貪狼接受了職務和任務,卻在麵對著信心滿滿的首長時,說了一句放在前麵的話,當下就被否決掉。


    “我需要一個教導員。”


    “全軍隨便你挑。”


    “我要的教導員是男的,你們知道是誰。”


    能不否決掉嗎?女兵堆裏出個男的,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首長們第一反應就覺得這是瞎胡鬧,在一起摸爬滾打,讓張世東去給一群女兵做政治思想工作,這不是胡鬧嗎?


    聽到貪狼安頓下來的消息張世東高興,聽到貪狼提出這個要求時,他笑了,真的是隻有戰士最了解戰士,完全的女兒國,能訓練出真正的強兵嗎?縱然最後能在戰場上以一敵百,到了敵後或是執行任務,百分百露怯,百分百是炮灰。


    女兵的化裝偵查、敵後滲透、臥底等發揮其優勢的任務,都有一個先決條件,這在當下是不被重視的,或者說是軍隊裏公開忌諱的——禁止用色相。實際上用女兵不就是用她們柔弱的外表和女性的身份嗎?沒有色相幹什麽,當保鏢?當下所有的女兵,包括女警花,除了極少數之外在張世東眼中全都不合格。你要讓別人相信你不是一個兵不是一個警察不是一個臥底,首先你就要有一個女性柔弱的心,至少是偽裝出來的,更重要你還要有一個女性的身體,不是給人當女保鏢的臥底任務,讓人一看你手上開槍的老繭身上訓練留下的痕跡,傻子都知道你是幹什麽的,更不要說還要學習千嬌百媚和如何迷惑男人。


    貪狼最開始就知道要失敗還接受任務,並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在張世東正吃著官司上麵看他不順眼的當口,偏偏把他提出來,也是在用更為激烈的方式為他鳴不平,與蘇惜西童千念等人一樣。很快,在她進入營地開始訓練,就再一次以書麵形式向上麵匯報,這樣的訓練效果絕對出不來,鑒於貪狼的要求,上麵決定尊重她的意見,派了男教導員來,不僅有男教導員,整個訓練基地內也有了男的教官和醫生。


    貪狼還是那句話:“他們不行,差太遠了。”


    完全否定的態度不僅讓上麵勃然大怒,搭檔也不幹了,非要做出個樣來給她看,要讓她心服口服,也比著飆著的參加訓練,貪狼在確定了權威之後,也索性做個甩手掌櫃,讓他們去訓。


    張世東最後一次拿電話接收蘇惜西的消息,先是笑了笑,後給貪狼打了個電話:“你別把首長們的希望都打碎了,觸底就行觸底就行。對了,好好挑選一下,醜的少留幾個,漂亮的多留點,尤其是身材好的,我喜歡。”


    貪狼冷冰冰的話語從手機的聽筒內傳來:“我肯定讓你憋死,把你那禍根給憋爆炸。”


    從壞心情到心情愉悅,張世東是一種調皮搗蛋狀態笑著進入香江這所臭名昭著的垃圾監獄。盡人事聽天命,就當來這裏度假了,來之前看資料就知道這所監獄是整個亞洲監獄的奇葩,有歐洲監獄的顯著特點,畢竟殖民了這麽多年,也有美洲監獄的特點,當初戰時這裏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戰俘營,美軍監管,關押日軍。


    這樣一個保持了‘優良’傳統的奇葩監獄,每三年還會派出學習團到國外去學習,將外麵怎麽控製犯人的奇葩方式學回來,最後這所監獄竟然成為了東南亞赫赫有名的垃圾監獄,聚集了無數垃圾的垃圾監獄,包括這裏的監獄長和獄警,一群保持著六七十年代香江痞子警察風範的垃圾。


    美式牢房,一間房四張上下鋪,三麵牆一麵欄杆,內側一邊是蹲坑、中間是洗麵池、另一側則是鐵皮櫃,八個人一人一個,在這裏,私人物品那可是公開存在的。


    私人物品中,不乏殺人的利器,也許你正在睡覺,會被嘀嗒嘀嗒的聲音吵醒,那時你會發現,從你上鋪正在往下嘀嗒鮮血,睡在你上鋪的‘兄弟’獄友,已經是一具死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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