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龍招呼著妻子阿秀殺雞,他自己則拿出錢來從各家購買一些鹵味,見到一直無親無故的老齊來了朋友,周遭關係相處比較好的鄰居都沒有要錢吝嗇一點吃的,幾個年長的老者還被齊大龍邀請過來一起喝酒,兩個炕桌在大炕上並桌,大家圍坐在炕上,上來就是一大碗酒。


    張世東、小五、穀米、韓樂和齊大龍,五人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有,端起碗,在眾人暗自咋舌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阿秀是跟心靈手巧的婆娘,誰娶了她都會幸福,持家有道整個屋子裏沒有一點灰塵,做的飯菜也特別香,手也快,這邊燉著小雞,那邊幾道農家菜端上了桌,看著丈夫臉上的激動,阿秀背靠在廚房的牆壁上,淚珠啪啦啪啦的掉落下來,她知道,丈夫就要離開這個家了。


    吃飯期間,五短漢子不甘心,又找來了一群亡命徒,這夥人要比之前的草台班子狠多了,是附近鎮子上的流氓,手裏拿的武器也相對專業,匕首、砍刀、軍刺……


    韓樂示意齊大龍給自己倒酒,醉眼迷離的一個人離開了房間,不到三分鍾身上隱隱帶著一股淡淡血腥味的回來,外麵所有人都被放倒,五短漢子的腿上被紮了兩刀,韓樂有分寸,這兩刀不會傷筋動骨,純粹是嚇唬他。他的凶悍也真正震懾住了這群毛賊,再也不敢出現。


    一箱酒很快就被喝光,張世東等人也履行了承諾就在這裏住下。大女兒聽著端木月為她講述著大城市的繁華入睡,二子被母親抱著,在對麵的火炕上傾聽著美好的繁華都市,發誓自己也要走進去,卻不知在他睡著之後,阿秀流淚足足半夜,直到接近天明起床燒火做飯,眼圈已經哭紅腫。


    另一個屋中,幾個大老爺們在炕上七倒八歪。


    阿秀隔著小氣窗看了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蹲在灶坑前生火。


    “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阿秀剛剛強止住的淚水洶湧的滾落而下,她想要回頭摟住齊大龍,忍住,忍住。忍住……


    齊大龍留下一聲歎息。他不能。不能留下來,盡管他內心無比渴望留下來,但他不能。


    責任。他不能忘記自己受訓時腦海中浮現的責任,浮現的大家。


    他更加不能忘記自己應該在監獄內度過餘生,是國家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給了自己幾個月安靜的生活,他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有這樣的生活,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阿秀,她是真的付出了全部,結果卻隻能在受傷中迎接那一刻的到來,兩人決定好的那一刻,齊大龍就直言不諱的告訴她,有朝一日,自己必須離開,不能告訴她原因,但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也不是逃犯。


    這一天的清晨,這一家很難的的起來很晚,盡管煙囪內早早的飄起了煙霧,可院門卻始終不曾開啟,院子裏也沒有出現那一對忙碌的身影,也看不見夫唱婦隨的那種甜蜜。


    張世東等人用冰涼的井水洗了臉,沒有吃做好的早餐,趁著一個沒注意上了車子,將車子啟動到村頭的山坡,車子隻在山坡停留了一分鍾就再次啟動,張世東是真打算將齊大龍留下來,或許國家會少一個執行任務的戰士,但成全一個家庭他認為值得,哪怕因此而受到懲罰也值得。


    環視了屋內一圈,齊大龍什麽都沒有拿,隻是跟阿秀擁抱了一下,邁出房門後,躍上牆爬上頭頂的高坡,邁開大步向著遠處奔跑,從高坡繞道去堵截公路。


    阿秀看著齊大龍迅捷的身影,忍住了淚水,女兒和兒子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邊,二子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母親:“媽,這是張叔叔留下的。”


    阿秀拿過信封,打開裏麵有兩樣東西,一張銀行卡她無視掉了,在銀行卡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國徽,看到這一幕阿秀笑哭了,手捂著嘴,一邊笑的同時眼淚不斷的流淌下來,將那國徽緊緊的握在手裏,揚起頭看著天空,眼中盡是幸福。


    我會等你,我會一直等著你。


    公路上,齊大龍喘著粗氣站在路旁,伸手攔住了牧馬人,身上沒有任何行李,就像是短暫的到城裏吃一頓喜宴一樣離開家。


    車子足夠大,後排坐四個人一點也不顯擁擠,看到齊大龍上車,穀米將前幾天在軍人用品商店買的一個帽子扔給了他。看著上麵缺失的國徽,齊大龍笑了,就像是突然間斷了線的風箏,重新被人拉住了一般。


    車內的其他人也都笑了,端木月覺得這是最圓滿的,她為自己這一趟出來感到高興,看到了這麽多的事,人生、命運、未來,一次性全部領略,日後再也不會迷茫的麵對生活。


    就在眾人都覺得大功告成圓滿結束的時候,張世東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她會替你分擔至少一半的危險,如果真的發生意外,你的身份被識破,她遭到了迫害,你怎麽辦?”


    齊大龍先是愣了下,旋即笑道:“我不會有任何失誤的,哪怕成為所有人口中唾棄的渣滓,我也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危及到她們母子。”


    張世東沒再說話,車內除了呼吸聲再也沒有人開口,播放著一段輕柔的音樂,車子沿著高速公路駛向魔都,駛向他們新的一頁篇章。


    擁有幸福,既要承擔風險,你做好準備了嗎?


    端木月,你的母親承擔了十幾年的風險,她有多麽痛苦你知道嗎?她選擇堅守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嗎?你帶給她幸福了嗎?


    “我不跟你們走了,我坐飛機先回去。”路過省城時,端木月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


    送她上了飛機,檢票前,端木月撲到了張世東的懷中,緊緊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低語一句:“我會報考警官大學。”


    端木月了解一些秘密張世東並不擔心,呆在她家裏擔任保鏢的特勤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就對端木月很感興趣,征得了周潔的同意後將她的檔案提前列了出來,認為她是一個很有特勤資質的女孩,再叛逆到了警官大學好好培養一番也會成才。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周潔還願不願意女兒去冒險,過去是實在沒有辦法,覺得交給國家教育要比自己教育得好,現在有了張世東的一頓敲打,似乎並不需要組織的強製教育。周潔後悔了……


    一路飛奔,車子並沒有進入魔都,而是轉入了一個神秘的基地,在那裏,小五四個最終通過了所有考核的成員,接受了高層正式的委任。其他幾路的人已經宣布失敗,老盾看著小五四人,心裏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承認,在看人這方麵,張世東確實要比自己優秀。


    北戴河療養過後,老盾在燕京接受了首長們的輪番抽空接見,每一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說辭,代表著不同思維模式的意見匯總起來在老盾你的心中發生了激烈的碰撞,最後占據上風的思維模式隻剩下一種——什麽才是你的本職工作。


    四個人被正式授予官方的身份,盡管不能公布於眾,但每個人都非常的興奮,從一個不能見光的角色到現在擁有了一個能夠無愧於家人無愧於長者的身份,即便是以小五的淡然,也不免拿著那代表著身份的證件,久久注視沒有說話。


    老盾代表上層正式給他們指派任務,每一個人都被單獨帶走,張世東則帶著穀米來到了一個密封的房間,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他將一份資料扔在了桌上:“看看吧,這一次你的任務最難,一不小心就會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穀米很平靜的翻開資料:“你這可真是看得起我,第一個任務就給我這麽高精尖的。行了,我知道了。”


    張世東指著資料上的一個點:“牽扯麵很大,但不要讓這個麵擴散開,你明白我意思?”


    穀米翻看了兩遍資料,三個多小時之後才靠了一聲:“老張,你就說實話,這是任務還是你私人的要求。”


    張世東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他們三個都需要適應,你不需要,閑著也是閑著,給你安排點活玩著,那裏也比較適合你的胃口,消費什麽的我個人掏腰包,你悠著點,小心我以後給你小鞋穿。”


    穀米陰笑著:“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客氣的,我一定會好好消費的。”


    張世東深吸一口氣,將兜裏的特供煙放在了桌子上:“這裏麵玩的太大了,怎麽進去你該有辦法,給你掛個身份進去好好查一查,如果隻是純粹的找樂子地方,就當提前給你發福利了。”


    穀米:“不會吧老張,我們連聲色犬馬和這麽過份的東西都不管?”


    張世東摸了摸鼻子:“堵不如疏,其實我對組建這個地方的人還是比較佩服的,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邪惡的**,總要給人發泄的渠道,壓縮到一個狹窄的範圍總好過擴散開,我打聽過,這個圈子存在了有些時日,竟然從沒有一點外泄的消息,要知道,這個圈子裏臨時的過客並不少……”


    想到孟磊第一次帶自己進去時,那些明星,那些模特,那些陪同而來的客人,迎來送往的數量不會在少數,結果呢?那個發泄場所,不知道的人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麽?


    保密。


    主辦方所擁有的掌控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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