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跳入水中,張世東站在它的背上,一人一獸快速的向著遠處的岸邊遊去。


    臨行前那一瞥,龔水元看到了悲哀看到了不屑,你在這裏堵著我讓我回去,結果呢,塵宗的人拿你當什麽,棋子?隨手可拋的垃圾?你的作用也就值那麽幾句話,沒有功勞就馬上成為棄子,今夜海風海浪洶湧,距離島嶼還有千來米,你遊得回去嗎?即便你遊得回去,你以什麽身份去質問人家。


    圖在海中遊動的速度很快,阻力對它的影響並不大,一頭怪異到史料沒有任何記載的凶獸,它的所有能力都是未知,你可以臆想它能做很多事,你也可以臆想它做不了什麽事。


    島嶼三麵環山,峭壁礁石林立,唯有一麵緩坡沙灘入海,且在幾十米外的海域裏有著數塊大礁石阻礙了大船的靠近,也使得這天然的休閑度假島嶼始終沒有開發的潛質,再有塵宗的門人弟子在外麵周旋,這座風景秀麗的島嶼也就成了一座無人居住的荒島。


    當張世東出現在沙灘上駐足塵宗弟子視線中時,一層層的命令開始下達,沒別的,驅趕外敵,殺無赦。


    塵宗要報仇,要立威,選擇了恰當的時機卻沒有選擇好一個恰當的對手,圖一躍而起,在水中無法借力的環境中依舊表現出在陸地上的勇悍,麵對著疾射而來的弩箭,完全不退讓,任由兩支弩箭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張世東從圖的身上跳躍而下,手中銀針疾射而出。在平江的時候馬二建議他在袖口做一個粘帶,一手一個每一個放上百來個銀針,對於張世東來說就等於身上多放置了完全不影響日常生活的二百多發子彈。


    弩箭搭在圖如同小辮一樣的皮毛後就再也難以寸進,圖怒吼一聲晃了晃腦袋落在沙灘上,直接一蹬地就躥了出去,要比張世東的速度還要快。


    頃刻之間,沙灘上血流成河,屍體七零八落的躺在沙灘上。經由圖殺死的弟子畫麵慘厲,比張世東用銀針弄死的殘暴了太多太多,很多人都已經找不到了身上的零件。然後圖站在沙灘上。看著向著海島叢林內衝了進去。


    戰鬥是圖的本能,張世東一旦也不擔心它會有任何的危險,在草原那樣惡劣的環境它都能成為上麵的霸主,在這小小的島嶼。在能與自己相互配合輝映的環境中。還真不相信誰能夠傷害到它。


    沙灘上。死了十個,全部都是屍首不完整。剩下的全部都是表情定格在被攻擊時的模樣,動了殺心的張世東要在國內真正意義上給所有人上演一場血腥戲劇。塵宗隻能怪你們倒黴,在這樣一個能夠有充足理由的環境下想要殺死張世東,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實力強的永遠是話語人,他們會在最後總結發言給事情蓋棺論定,之後隨著時間長河的流逝,大家會漸漸認可留存史冊的東西,也就是勝利者書寫出來的曆史。


    從不缺乏殺心的人,一旦準備開殺,那股子戾氣很快就覆蓋整個島嶼,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射到海岸區域,你不讓人搜,現在人家自己上來了,還要戰嗎?


    “殺了他!”目前晨宗的掌舵人,那個被張世東稱之為娘們唧唧的清風下達了格殺令,對他的仇恨由來已久,上一次在這裏弄死了兩名弟子,看到這些弟子也都是忿恨要為師兄弟報仇,他就順勢下達了滅殺的命令。


    世俗的法律從來不曾真正束縛過他們,殺人在他們看來無比的簡單,也從未覺得外麵的世界能夠主宰他們的生命,就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生命體,外麵那些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與自己相提並論。


    我們是武林高手,而你們,隻是一群向往著武俠世界向往著縱騰跳躍的普通人。


    一人一獸,張世東漫步走在通往島嶼深處的石路上,圖則早早鑽進了樹林之中,用它的方式去戰鬥,用它的方式去清剿這座島嶼。清風下達的命令是傻了張世東,張世東想要做的則是血染這座島嶼。


    他不擔心這個時候會有人逃離島嶼,如今整座島嶼都在監控之下,這個時候想要逃跑無疑是告訴所有人,那些襲擊了外國貴賓的殺手就藏在島嶼之中。


    “張世東,小兒,膽敢闖我塵宗,今日取爾首級,讓普天下的人看看,我塵宗不是誰想搗亂就能搗亂的。”


    出來高手了,三十多歲,正值一個男人體能最巔峰的時刻,手中一根短棍,抽著張世東的脖頸而來,速度很快力量十足,空氣中都能感覺到力量的凝聚,這一下被抽中,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塊頑石也會被他抽碎,這人絕不是閉門造車的宗派高手,是在外麵經曆過各種戰鬥成長起來的實戰流,出手刁鑽狠辣,沒有一點宗派流炫技的動作,所有的動作包括身體都配合著短棍,力求一擊斃敵。


    張世東手一擋,勢大力沉的短棍就像是抽在了鋼鐵之上,不僅沒能產生任何的傷害力,反震得手臂生疼,虎口一陣,差一點沒有握住短棍,虎口裂開傷口,溢出鮮血。


    “有膽收人,就要有膽承認,枉稱傳承百年,塵宗,哼,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我看你們也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一拳,穿過防禦,轟在了對手的胸口,瞬間能夠看到他的後背鼓起了一塊,旋即人癱軟到地上,氣息皆無,一拳將五髒六腑轟碎。


    對麵一下衝過來十幾個弟子,張世東嘴角一動,雙手中浮現彎月刃,向著他們衝了過去,彎月刃在手中變幻出神奇的光芒,手過刃過,收割生命,十幾個弟子的咽喉全部被隔斷,當張世東停下前衝的態勢站起來繼續往上走時,這十幾個弟子咽喉才開始往外噴血,身體才一個個的倒下,臨死,一個個還瞪著眼睛往前衝,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一路往上走,一路殺。


    龔水元追了上來,就跟在張世東的身後,看著他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殺戮,好似殺死的不是人,隻是一群隨時都能夠踩死的螞蟻。


    她沒有再勸,她要看看,誰是對的,究竟是傳承是對的,還是順應社會發展的變革是對的,她與張世東接觸過幾回,他沒有絕對把握,會這樣殺戮嗎?


    每路過一個房屋,這些多數為木製建築的老式房屋,在張世東的麵前,就是一堆堆火焰的堆積物。


    待到張世東走到島嶼深處,站在小山的之頂時,整個島嶼都已經完全燃了起來,不光是張世東放火,圖是有樣學樣,在島嶼的深處叢林的深處,隻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它都不會放過。如果說張世東殺人是殺的話,那麽圖殺人就是虐,如一道幻影,眼前所見都是敵人的感覺無比之好,完全不需要顧忌,但凡是被它殺死的,要麽是屍體上巨大的破損,要麽就是缺個零件。


    當張世東沿著甬路走上來時,清風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一路死了數百個門人弟子,值得嗎?


    回頭看著從國外回來的幾名師叔,實力強大到塵宗難以反抗的他們給塵宗帶來了新的道路,還有五天,整個塵宗就會跟著他們遷移到國外,去那個地方讓所有的門人弟子變得更加強大,清風更是得到了承諾,如果他能得到那種改造,實力保證能夠提升三到五倍甚至更多。


    “師叔,請你們說實話,那些客人是不是……”


    一個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灰暗的眼神望著天空,一陣嗡嗡的聲音傳來,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笑容:“清風,你要相信,這片天空下,絕不止華夏一個國家,在這裏將會漸漸沒有我們的位置,跟我們走吧,去美國,在那裏才是我們的樂土。”


    清風麵現怒意,他也看到了飛來的一艘直升機,不知道在華夏的國土上,他們是怎麽調用這樣一艘直升機,也沒心情去知道,滿心的憤怒,看著小胡子:“我是塵宗的清風。”


    “清風,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走,就別怪我們了。”


    張世東沒有給他們繼續淡下去的機會,腳步衝了起來,有些錯誤是不可以被原諒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擔代價,不管你是不是知道,所以他始終沒有一點憐憫。此時山頂看到清風和小胡子談話的弟子中有些明白怎麽回事的,腳步開始往後退。


    從為了宗派的名譽而戰到為了一群叛徒而戰,他們甚至想要指著小胡子等人大罵,奈何門規多年習慣了服從,一時之間還沒有想起來反抗。


    轟!


    空中的直升機化作一團火焰,照亮了在場每一個人絕望的眼神,張世東負手而立,看著山頂大殿,看著從另一側跳上來的圖,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別丟人了,出來吧。”


    沉聲在大殿後的茅草屋內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浮現:“張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且退下,島上的陌生人,稍後我們會送下去。”


    清風恭敬對著後麵茅草屋內走出來的老者躬身:“師叔祖。”


    ps:感謝會轉呼啦圈的豬、笑世間風雲變幻、亦寒無痕的打賞!感謝肥仔兵、天印書生投出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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