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東給所有人的答案都一樣,對待圖,他隻當是兄弟,不管它是什麽新奇的物種還是某種變異的物種,跟著自己出來了,那就是兄弟,不需要去對它的外形有任何多餘的解釋。


    上車之後,孟磊知曉之前為何張世東會這麽問。


    車上後麵位置的車座在它的摧毀下,不到一分鍾就成為一堆碎片,後門打開,圖將裏麵破碎的東西踢了下來,舒服的趴在車內,將大頭湊到張世東落座位置的旁邊。


    經過一頓飯時間的適應,露露害怕歸害怕,卻不再手足冰涼,啟動車子向著城外行駛而去。


    四點多在孟磊家吃了半頓,七點在小院吃了剩下的半頓,七點四十準時從小院出發,足足開了有兩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在城區堵著,出城後換張世東來開,他完全是將這輛依維柯當作跑車來開,本來車上不太能夠用到的安全帶,所有人全部扣上。


    車載的音響內播放著狂野的音樂,圖在後麵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著身體,你還別說,它強大的學習能力讓它在城市生活了一段時間後,越來越像是一個城市人。如果沒有外貌的限製,圖會比一個來到這座城市的陌生人更加迅速的適應大都市的生活。


    門口報攤的人給米糯糯打過電話,匯報過這位爺的行蹤,每天早上自己這邊剛把報攤支開,天還沒亮,這位出去轉一圈回來了,白天偶爾能夠進入送飯的時候。看到的都是這位跟著電視進行學習,很多東西他都無比的陌生,人家圖玩的是無比樂嗬,偶爾還能去享受戲劇頻道,實在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魔都旁邊的一個小鎮,一個荒廢掉的不大足球場,如今被人以足球場為中心,在附近圈起了幾十米的一個大圈,沿著這個大圈的邊緣修建了一圈與足球場看台最高區域相等的三層樓,三層樓和足球場之間的區域為幾十米的一圈停車場。


    車子剛往裏拐。就被攔住。穿著保安服的六個保安站在大門口,很專業的審度著車子。


    剛湊到駕駛員的位置,看到的卻不是人,而是一個巨大的獸頭。嚇得走過來的保安下意識就往後腰去摸。張世東拉開車窗:“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入門證。”


    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皺皺巴巴捏成一團的紅色紙張遞給保安,對方看了一眼馬上開放欄杆。示意他們的車子可以進入。


    整個足球場的頂部被封閉起來,致使聲音並沒有完全傳遞出來,悶悶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燥熱的壓力正在足球場內部膨脹。


    車子進入之後,一個穿著絲綢寬鬆衣褲的男子走了過來,大紅的顏色很紮眼,不管在任何環境都能第一時間看到他,遠處也能看到還有這樣穿著打扮的人在迎接著從別的入口進來的客人。


    “尊貴的客人您好,您的戰士需要暫時……”


    “這是我的兄弟,去告訴譚沒了,今天我替你打最後一場。”張世東根本不等對方說完,直接開門見山。


    對方臉色一變,對著耳朵上掛著的通訊設備發出呼叫,描述這邊發生的事情,不到五分鍾,紫白色相見的裘皮大氅下裹著的水藍色旗袍,走在那裏都是交點的譚沒了來到了張世東的麵前。


    看到邢雯先是一愣,點點頭,並沒有說話,顯然是知道她身份不想說出來,待到她的視線放在孟磊身上時,眉頭皺了皺,有些哀怨的望著張世東。


    “我不知道這兔崽子是誰,目前我給他當家教,他說沒看到過殺人,今天我心情不錯,來這裏殺幾個人給他看看。”


    孟磊聽到張世東的話想吐,這家夥太狂了,要不是一係列的表現讓人有那麽一點點的相信,一定會認為這就是一個喝大酒願意吹牛皮的人,沒邊沒沿的吹,還今天心情不錯,殺幾個人給他看看,你怎麽不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屠一座城市吹的更響。


    本以為譚沒了會一笑而過,剛在之前認為邢雯是他心目中完美女人形象的孟磊,看到譚沒了後,馬上就告訴自己,你是以個熟女控,如果能撲到她的懷裏,那作為一個男人就太幸福了。


    譚沒了一開口,孟磊差點將她歸入到張世東一係列中,都是吹牛不打草稿的瘋子。


    “我約她也沒想怎麽樣?你激動什麽,怕我傷了她?”


    張世東:“那我不介意把這裏變成一個殺豬場。”


    譚沒了指著孟磊:“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裏麵還有誰嗎?”


    張世東笑道:“你們不是背後都說我是瘋子嗎?瘋子的行為還能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判斷嗎?”


    譚沒了沒再說什麽,引領著進入通道。


    她和邢雯都聽出了張世東後麵沒有說的話,做他的女人或許會很累會失去很多,可有一點,女人是他的逆鱗,為了逆鱗他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


    本就不大的足球場被改裝成為一個以貴賓席為主的鬥獸場,在中間區域修建了一個長寬都有二十米的鬥場四個,嵌入地下一米,保證最近距離的貴賓席都能夠看到裏麵的情形,兩側的通道蔓延入地下,入場在會將真容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原本是草坪的區域,修建了很多歌貴賓席位,一層一層的向上遞增,從最高檔貴賓席擁有了不亞於夜場大卡包大小,到最上麵的普通席位旁邊也有一個小茶幾放著煙灰缸和水果飲料。


    諾大一個足球場,實際上能夠容納的觀眾不過千餘人,除此之外,馴獸師和安保力量足有五六百人,尤其是那些帶著凶寵進來的,巨型犬、巨型猛獸,你坐下來旁邊至少有十個手中拿著裝著足量高效麻藥的人看著,一旦有超出掌控的局麵,馬上會扣動扳機。


    張世東帶著圖一進場,剛到距離鬥場最近的貴賓區就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目標,關鍵是圖的賣相太凶悍了,張世東坐下來之後,摸著圖的口罩和腳下的硬塑膠,將束縛它的東西全都卸了下來。


    這一下,圖更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往沙發上一戰,附近那些呲牙咧嘴的巨型犬,全部老老實實的縮了起來。


    人性化的用前爪在牙齒上磨了磨,那長達兩公分的利爪尖刺,讓人不禁心中冷寒,這是什麽凶獸,一般的鬥犬在它麵前能撐過一個回合嗎?亦或是光外表凶其實是個軟柿子。


    張世東拍了拍圖,沒讓它真正將草原霸主的霸氣展現出來,不然全場早就亂了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殺人,無趣。”孟磊說著無趣,實際早就被現場的氣氛感染,好幾次想要跳起來歡呼又縮了回去,生怕被張世東看不起。


    “這裏可以賭博?”邢雯皺著眉頭,以她的身份立場這樣的存在應該早就被取締,可想到這裏的主人是譚沒了,也隻能稍微釋放一下不滿也就是了。


    孟磊有些躍躍欲試。


    張世東看了一眼他:“你缺錢花?”


    孟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有誰會嫌錢多?”


    孟磊開始下注,有輸有贏,每場都下,越下越大,輸的是越來越多,擼胳膊挽袖子,大有今天不贏回來誓不罷休的架勢,也顧不得在張世東麵前裝深沉,呼喊的比誰都響亮,就連一場鬥雞他都能衝到鬥場的欄杆旁衝著他支持的鬥雞加油。


    譚沒了將張世東送過來之後就離開,直到今天最後引爆全場的真正猛獸拚殺,一頭黑熊撕裂了一頭猛虎後,現場的氣氛達到了沸點,張世東一直平靜的臉頰揚起一抹怒意。


    邢雯將身子縮進沙發中:“今天晚上,會很有趣嗎?”


    張世東哼了一聲:“我怕你晚上失眠。”


    兩張銀行卡扔給了一旁始終等後憤怒的紅色絲綢服務人員:“那黑熊不是厲害嗎?我的兄弟要參戰,這銀行卡裏麵的錢全壓了,你可以詢問一下全場的意見,如果有需要我進去的,我來坐莊,不怕贏不到錢的,壓在對麵的身上,我全接了,超過九位數我就進去。”


    圖衝著張世東呲了呲牙,似乎在怪他為何搶了自己的生意。


    很快,場中就響起了專業主持人的聲音,譚沒了是個人精,人精處理問題就有人精的方式,知道自己私下約見米糯糯的事情徹底激怒了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所有人,這件事必須按照我的方式來處理。


    譚沒了沒攔著,他要玩就讓他玩。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之後,現場本來已經平複下來的情緒重新上揚起來,有人要跟黑熊幹?還是看他身邊那個凶獸進入跟黑熊幹?


    不就是不贏錢嗎?我們要看更刺激的,我們要看最刺激的。


    能來這裏的玩的,不缺錢,為了更刺激的,都不在乎下重注來觀看更為刺激的人與黑熊比鬥。


    一時之間,整個現場瘋狂了,很快匯聚起來的賭資就超過了九位數,全部瘋狂的壓在黑熊身上,讓張世東這個莊家盆滿甕滿,現在就看他是人死,還是人活著錢全拿走。


    “吼!”


    圖一聲怒吼,全場的嘈雜聲音全部被這一聲怒吼蓋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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