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怎麽搶回來的啊。”不僅是我,就連君君都著急了,在邊上嘟囔了一句。


    “我很感謝你,但是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提那個事情。要是阿淮知道這個事情是我們的計劃,到時候我們不管怎麽樣,都圓不回來了。”曾白冷冷地說,顧懷似乎還想說話,可是曾白已經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我和君君又相識了一眼。這個進展,似乎真的太快了啊。


    可是有曾白最後的那句話,應該就夠了。都是計劃,至於是什麽計劃,秦淮那麽聰明的人當然有辦法知道。


    而整個計劃中,讓我感到最鬱悶的就是徐哲藝,我實在是想不到他為什麽要背叛我。


    他不是不喜歡曾白,不是一直希望我和秦淮在一起,怎麽就臨陣倒戈了呢?


    放下耳機,我問君君:“你說,在什麽情況下,一個人會性情大變?就是那種,違背自己良心做事情。”


    “很簡單啊,這個人被收買了。”君君頭也不回地說。


    收買?怎麽可能?


    徐哲藝那個人我還是知道的,先不說他們家條件就好到不需要別人的收買,就憑他自己的能力,也能活得很好,誰能夠收買得了他?


    “不可能。”我搖頭。


    君君皺了皺眉頭:“不是這樣的話,那就是這個人瘋了嗎?”


    “你覺得徐哲藝那個樣子,像是瘋了嗎?”


    王子君還真微仰著腦袋,認認真真地想了想:“好像也不可能。”


    雖然徐哲藝這個人吊兒郎當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這樣的人,不把別人逼瘋就好了,怎麽可能會瘋?


    兩個猜想被我否決,君君也有點鬱悶了。


    “那是怎麽回事?”


    “估計是徐哲藝有把柄在他們的手中。比如說當年的事情。”我左思右想,似乎隻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不然的話實在找不出一個更有說服力的解釋了。


    王子君一拍大腿:“是啊,就是這樣。你說什麽能威脅到徐哲藝,估計就是當年的事情。你不是一直覺得奇怪,曾白為什麽和顧懷跑了嘛。我想了想,估計就是徐哲藝折騰出來的。你說曾白和顧懷跑了最開心的人是誰啊,當然是最看不慣曾白和秦淮在一起的徐哲藝啊。現在他們兩人回來,徐哲藝當年的事情就要敗露了,為了不讓秦淮知道這個事情,他可不就要被他們威脅了。”


    我半晌沒反應過來,良久,才猛地一拍她的肩膀:“哎呦,王子君同學,你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咖啡廳,徐哲藝坐在我麵前,看了看手表:“路喬,我下午還有事兒呢,你有事快點說。”


    “別給我裝。”


    我瞪了他一眼:“徐哲藝,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想著下午那個事兒了。”


    說著,一使眼色。


    王子君總算是厚道了一回,手一揮,五個男的走了進來,圍在徐哲藝邊上。就連我這麽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這些人步履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徐哲藝當然也看出來,喃喃著說:“一打一還能打得過……”


    “所以你就不要掙紮了,這咖啡廳就是小包子的產業,你還是乖乖坦白吧。”我往他麵前放了杯咖啡,“來,不要緊張,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當年你做的事情告訴秦淮。”


    “你知道了?曾白跟你說的?”


    徐哲藝一臉的緊張,桌子前的咖啡,因為他的動作差點灑出來。沒等我回答,他就自暴自棄地說了一句:“算了,我就知道你們早晚會知道這個事情的。”


    我和君君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既然知道,那你就坦白交代吧。”


    徐哲藝交代的事情幾乎和君君猜的一模一樣,無非就是當年他用計讓曾白和顧懷出國,但是沒想到那兩個人竟然敢回來,還用當初的事情威脅他。


    “其實當年是他們讓我加入進去的,我想著反正曾白和阿淮也不配,還不如跟著顧懷走呢。可是卻沒想到,這事情就成了他們手上的把柄了。前天的事情真不是我故意的,我那會兒不是還跟你說了過去的事情,反正你和阿淮那麽好的感情,怎麽可能因為那麽點誤會就分崩離析了呢?”


    我就那麽瞪著他。


    徐哲藝嘴巴動了動,最終出口的,卻是一聲長歎。


    “誒,真是防不勝防啊,我徐哲藝竟然也會有被人暗算的時候。”


    “那這個事情,你說怎麽辦?”


    我慵懶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看著徐哲藝。示意他:這事情怎麽說也是你惹出來的,說吧,你準備怎麽解決?


    徐哲藝擺手:“這事情不要再找我了,你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了,自己去找線索嘛。你看我躲了那麽多年,你就忍心讓我孤獨而寂寞地……”


    “那你就孤獨寂寞吧。”我哼了哼,“徐哲藝,從你指認我開始,就已經踏上這條不歸路了。”


    事情在福爾摩君的推動下進展得十分順利,徐哲藝的棄暗投明讓整個事情都變得更加明朗。可是我們麵對的,卻不僅僅是這麽一件事情。當年秦家對曾白造成的傷害,讓秦淮一直覺得虧欠了曾白。


    當然,我一點都不否認這個事情的確是秦家無理了,但是不管是誰,背負著那麽沉重的道德包袱,又怎麽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我要解脫的,是我自己,更是秦淮。


    徐哲藝畢竟和秦淮一起長大,對周芳華也有一定的了解。


    周芳華這個人出聲權貴世家,長久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讓她這個人自負而自私。年輕的時候全身心都是自己和丈夫,而有了秦淮之後,更是把全身心都撲在了秦淮身上。


    最好的生活品質,最好的教育,當然也要有最好的兒媳婦兒。


    當年的曾白不合適,現在的我更不是她的理想型。可是在她的眼中,曾白這個被她折磨過的女人比我好對付多了,所以她才選擇幫著曾白,對付我。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她才會把當年事情的真相告訴秦淮。


    要說最後的boss,無疑就是她。


    我想到當時在醫院碰到她的場景,盡管我的懷孕隻是一場誤會,但是那時候的她應該知道我去檢查什麽。所以才會有了接下來那麽多接踵而來的事情。


    郭女士聽我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順了一遍,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不跳廣場舞的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看著我疑惑的神情,她跟我解釋:“喬喬,你看啊。跳廣場舞,那都是有生活理念的人。周芳華那樣的性格,一看就沒有什麽好的業餘活動,閑著沒事就去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這麽大年紀還想那麽多事情,真不怕腦溢血。”


    她會不會腦溢血我不知道,但是我媽分析那麽透徹,思路那麽明確,一看就是不會得腦溢血的。輕輕戳了一下我媽:“媽,你幹脆教她廣場舞得了。你不是領舞嘛,沒準她迷上了廣場舞,就不會搞那麽多嘰嘰歪歪的事情了。”


    郭女士斜眼看我:“然後每天都去那個山上的別墅找她?”


    我啞然。


    “喬喬啊,這解鈴還須係鈴人。周芳華那麽在乎兒子,最聽的還是兒子的話。你應該讓秦淮去和他媽交涉,你湊什麽熱鬧啊。我不跟你說了,等下還要排舞。”


    郭女士言到即知。


    看著她婀娜的背影,我幽幽地歎了口氣看向坐在邊上的老路同誌:“爸……”


    話沒出口,老路已經站了起來:“家裏的生殺大權在你媽手上。”


    說著,匆匆地跟隨我媽的腳步而去。


    房間裏頓時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我突然有種沒有著落的感覺。就算徐哲藝在我的威脅下答應幫我又怎麽樣?曾白手上的籌碼太強大了,而且說起來,她和秦淮那麽長時間的感情,他們如膠似漆的時候,我還在備戰高考呢。


    時間的問題讓我怎麽也釋懷不下來。


    真是感情磨人啊。


    往後一躺,相比起昨天,我的心情的確好多了,可是沒有解決的事情還是讓我心裏惴惴難安。我覺得,曾白對秦淮的喜歡不比我少,而就是因為那麽瘋狂的喜歡,才讓我的心裏,一陣陣地發慌。


    我很擔心,秦淮被她感動了。


    “叮咚——“


    我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半天才注意到這是老路新換的門鈴,聲音響得就算我在廁所都能聽得見。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經晚上六點鍾了。郭女士和老路剛走,這個人就跟踩著點過來的一樣。


    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能那麽準時的,除了住在我們家對麵的原譽臣,我還真想不到另一個能那麽清楚知道我行蹤的人。


    透過貓眼,原譽臣果然站在外麵,但是他卻不是一個人來的,咖咖站在他的邊上踮著腳想往裏看。原譽臣把他抱了起來,他的眼睛對上了貓眼,我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大眼對小眼。


    “舅舅,舅媽在裏麵。”


    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這稱呼肯定是原西陽教的。


    還真是奇了怪了,秦家的人那麽討厭我,可是原家怎麽看著像是要把我給打包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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