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智告訴我,要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最好是找個地方躲幾天。可是身體怎麽都動不了,那腳就跟灌了鉛一樣,邁一步都十分困難。


    那兩人十分有職業操守:“不知道。”


    秦淮手下用力,一陣慘叫聲傳來。這兩人還不如第一個倒下的,估計都沒感覺到疼痛,就暈過去了。起碼不用像他們一樣被秦淮折騰。


    “你們確定,不說嗎?”又是一陣陰森的提問,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兩人的臉都扭曲了:“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的跟我們見麵的時候都是帶著墨鏡和口罩的,但是身材很好,一看就是個辣妹。”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嗯,真的很好。但是辣妹也不至於吧?我有那麽,風騷嗎?


    晃了晃腦袋,我才意識到,那兩個人才不是守著什麽職業操守,他們分明就是實話實說,沒看見我的臉,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要不是他們在秦淮的手上,我真想衝上去——問他們把錢給拿回來。


    心裏默默淌下麵條淚,決計離開,後領卻被人給拽住了。剛剛碾壓三人氣吞山河的秦淮,一隻手拎著我的後領,一隻手拿著幾個熟悉的套套:“我可以理解為,是你對我的邀約嗎?路喬,你要報仇,自己上就好,幹嘛浪費那麽多錢?”


    我坐在秦淮的對麵,不知道我們倆的立場怎麽就改變了。之前是我占主導,畢竟我是受害者。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甩臉子就甩臉子,真生氣起來,甩個巴掌,估計秦淮那麽肉厚的人也是不知道疼的。


    可是現在,一陣陣的心虛從心底湧上來,我滿腦子都是那三個人被打趴下的場景。我精心挑選的三名實力幹將,竟然連五分鍾都熬不過去,還害得我被抓了現行,實力證明什麽叫做strong,什麽叫做虛胖。


    找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從他們的口袋裏還掉出了套套,想做什麽一目了然。秦淮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作為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被其他男人覬覦,也是一件不那麽愉快的事情。


    “那三個人……”


    “走了。”秦淮喝了一口麵前的石榴汁,鮮紅的顏色讓我心裏一陣陣犯怵,可是這兩個字卻讓我心裏升騰起小小的希望:“你不追究?”


    秦淮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我讓哲藝把他們帶走了。”


    我剛點起來的那麽點微弱的小火花,就因為秦淮這句話“噗嗤”一聲,滅了。被徐哲藝帶走,我仰天,莫名想起了小皮鞭和小蠟燭。徐哲藝該不會抓他們去做鴨吧?他們三個人不管怎麽說,也十分健壯,去掛個牌子,應該有人要。


    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覺得這個猜想很有可能。


    “你在想什麽?”


    我一個激靈,拚命搖頭:“沒什麽。”說實在的,我剛剛都想到要不要問問徐哲藝他們在什麽地方,然後問他們把錢給要回來了。


    之前都說好了,事成之後給錢,也是我傻,竟然傻乎乎地付了十多萬。現在好了,事情沒成,錢也沒了。


    秦淮一臉的不相信,上下掃了我一眼。我攏住自己的裙子:“流氓,你在看什麽?”


    “你的裙子在桌下,我還能有透視眼?”秦淮臉上的笑容怎麽都藏不住。


    我嘟囔了一句:“誰知道你有沒有裝攝像頭。”


    “你說什麽?”


    秦淮的聲音讓我一個緊張,剛想說話,橫空插進來一個聲音:“阿淮,你在這裏啊?”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顧懷和曾白竟然一起走了進來,而剛剛開口的就是曾白。


    兩個人看見我似乎一點都沒有意外,曾白很自然地在秦淮的邊上坐了下來,看見秦淮麵前的杯子,一臉的驚訝:“阿淮,你不是一直喝咖啡的嗎,怎麽開始喝果汁了?”


    “興趣改了。”秦淮一臉的冷漠,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這分明就是給曾白難堪,倒讓她之前的殷勤變得滑稽可笑。


    她臉上的表情更是難堪,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對站在我身後的顧懷招了招手:“坐下,站著幹嘛?”


    顧懷低頭看了我一眼,我連忙給他讓出了一點位置,他才在我邊上坐了下來,順手拿起我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瞬間就被震驚到了。藝術家都是這麽不拘小節嗎?這杯子上麵還有我的口紅印,他怎麽就能這麽麵無表情地把我喝過的飲料喝下去、。


    秦淮滿臉都是“我都沒喝過,你竟然敢喝”的表情,看著顧懷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仇人。招了招手:“給這位女士再來一杯飲料。”


    說著伸手,把顧懷眼前的飲料放到了自己麵前。


    喝一口就夠了,還能讓你多喝?


    顧懷像是才反應過來,說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我剛剛太渴了,不好意思。”


    “渴了你不會說話?”我從來沒見過秦淮鬧脾氣的樣子,看著顧懷的眼神就像是玩具被搶走的小孩兒,那小白眼翻得叫一個雄壯有力。


    “不就是一杯飲料嘛?”曾白伸手想去拿我的那杯飲料,卻被秦淮擋住,自顧自仰頭喝完:“他不會自己買啊?”


    我差點就笑出聲來。曾白臉都青了,卻還不知道改,又伸手去拿秦淮的那杯石榴汁:“阿淮,剛剛過來真是太渴了。”


    “服務員,給這位小姐來一杯雪梨汁。”說著,護住了自己的飲料,“你的雪梨汁很快就上來了。”


    場麵一度尷尬。


    我作為一個場外觀眾,對於他們的明爭暗鬥看得清清楚楚,心裏千萬隻烏鴉飛過,“呱呱呱”的聲音震耳欲聾。這三個不是社會精英,就為了幾杯飲料,這麽僵著各自下不來台?


    服務員及時送了飲料上來,算是打破了僵局。曾白小口小口地喝著她的雪梨汁,我小口小口地喝著我的檸檬汁。秦淮沒給顧懷叫飲料,他也沒給自己叫,兩人對視著,火花四濺。


    “那個,你要不要喝點什麽?”我扭過頭看顧懷,怎麽說我也崇拜了他那麽多年,請他喝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顧懷禮貌地回頭,又衝著我禮貌一笑:“不用了,剛剛那一口已經夠了。”說完,掃了一眼秦淮。這分明就是往人家的痛腳上踩,可偏偏沒打中蛇的七寸,而是打了六寸半。


    而秦淮這條毒蛇,終於露出了他的毒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顧懷,你回國接的那個項目,怎麽樣了?”


    “是你做的?”顧懷拍案而起,巨大的聲音引來了服務員。他道完歉坐下,可是怒氣根本沒從臉上消下,“是你卡著不讓我們通過預案?”


    “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秦淮一邊拿吸管攪動杯子,一邊開口。紅色的飲料映著他的臉,帶上幾分讓人心悸的詭譎,“是你找的合作夥伴,名聲太差了。物以類聚,你身邊的,也隻能是那麽一些人了。”


    如果說之前,秦淮對顧懷還顧念著幾分舊情,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他完全沒了情誼。說話的時候連夾槍帶棒的嘲諷都不願意,有什麽話竟直接說了出來。也不擔心自己的話真正地把顧懷傷到。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


    曾白則是一直垂著頭,這次的事情估計和她脫不了幹係。


    “阿淮,我們決定回來,就想在這裏好好幹……”剛剛那個拍案而起的人頓時消失了,顧懷對秦淮還是原本溫和的態度,可是話還沒說完,秦淮就打斷了他:“哦,又成你們了?所以,你們倆雖然離婚了,但是離婚不離家,準備一起在這廣安市創業?”


    “不是的阿淮,我們是真的離婚了。”曾白總算有反應了,一臉緊張地看著秦淮,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她時不時地看向顧懷,似乎是想讓他說幾句話。


    我分明看見顧懷的喉結動了動,然後開口:“阿淮,我很喜歡路喬,我想讓她到我的公司兼職。就是指導我們的設計……”


    “你做夢。”秦淮看著他,開口更是很絕。


    “哎喂,”我終於反應過來兩個人正在商量我的去處,頓時炸了毛。我是當事人,你們什麽都不問,就擅自安排我的去處,合適嗎?就算我能同意你們的看法,可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是秦淮公司的人,就算他們安排,我老板那個玻璃心的人能那麽快地給我們放行?


    “你們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是啊,畢竟是喬喬的事情,你們也不好幫她做主。”曾白試圖打圓場,可是這場子已經方了,場子裏麵的人都方了,這場子還能怎麽圓,就算是橢圓形估計也不容易吧?


    但是要是別人打圓場也就算了,我對曾白一直有偏見,聽見她這麽根本沒有半點心在,純粹是裝貼心博眼球的行為,堅決反對到底:“你們想怎麽都行,不過別忘了,我老板不是你。”


    秦淮和顧懷的嘴同時頓了頓。


    我心裏一涼,下意識問:“不會,我那個公司就是你們其中一個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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