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樹蘋幹咳兩聲：“都安靜了，高洋你繼續說。”
高洋：“何冰芝接的那個電話是我打的，我很清楚聽到了梯架子的響聲，宋巧君是踢到了梯架子上，我分辯得出那是梯架子的響聲，如果是踹到腳上，是不會有那麽大的響聲及共鳴聲。後來何冰芝跳下地手機通話狀態一直沒有斷，何冰芝打了宋巧君耳光之後她們幾個說的話我聽得很清楚，確實是何冰芝打了宋巧君的耳光。”
聽得這麽說，宋巧君驚訝地看高洋。
“高洋……”何冰芝坐回椅子上，伏著椅背嗚嗚哭。
薑希琳毫不含糊：“這就對了，因為宋巧君踢到的是梯架子，所以何冰芝就說她站在梯架子底下的第一層，這樣一來，說宋巧君踢了她的腳也合情合理了。”
劉虹神色極不自然，她抿抿嘴不出聲了。
謝樹蘋看宋巧君：“宋巧君，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踢床梯架子嗎？”
宋巧君怔在那裏，這怎麽說？
謝樹蘋仍看著宋巧君，沒有說話等著她。
宋巧君咬咬唇，手撓撓臉頰：“是……是何冰芝她一直在那裏冷嘲熱諷，那個……論壇不是在說我的事嗎？何冰芝就、就一直在那裏念論壇上那些難聽的評論，我……我又沒招誰惹誰，聽著這樣的評論心裏怪難受的，所以一時沒忍住就朝那梯架子踹去了。”說完她低下頭。
謝樹蘋看薑希琳：“論壇上說什麽了？”
薑希琳：“也不知道哪個把事情拿到論壇上麵去說，先是說宋巧君救人的事，然後又把宋巧君對懟郭唐何冰芝的話搬了上去，論壇上就炸鍋了，正麵負麵議論都有。”
“對懟？對懟什麽了？”謝樹蘋擰眉。
宋巧君低著頭緊咬唇。
薑希琳繼續道：“原話是：郭唐，你算哪根蔥教練嗎領隊嗎……雖然你也姓郭但你還不是郭主任……還是說你的獎牌拿得有我多，又還是你做的好人好事比我多……沒有吧，要是都沒有你就給我閉嘴還有何冰芝你也閉嘴，有本事超過我再來跟我說。”
謝樹蘋眼驚訝一睜，看向宋巧君，“宋巧君，這是在我和郭主任走之後說的吧？是怎麽回事？”
宋巧君咬咬唇抬頭：“教練，您和郭主任走之後他們還在那裏冷嘲熱諷，我就那樣說了，我實在是……我都沒招誰惹誰，不明白同學們為什麽看我不順眼。”
“沒有人看你不順眼。”謝樹蘋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多想。”
高洋舉一下手。
謝樹蘋指指高洋：“高洋你說。”
高洋：“教練，論壇上的事，宋巧君沒有參與，我和孫應文也沒有參與，我們一直勸宋巧君要沉住氣不要理會那些，我們比較了解宋巧君的性格，所以我們勸她不要衝動。”
謝樹蘋點頭：“這樣處理挺好。”說完她看何冰芝。
她知道了，何冰芝似有意引宋巧君犯錯。
這個何冰芝，竟然有這樣的心機？
自己又一次被何冰芝拐溝裏，劉虹怒不可遏：“何冰芝！你怎麽成天胡說八道，一次又一次撒謊，你簡直就是敗類！學校怎麽能留你這樣的學生運動員？”
“小劉！”謝樹蘋轉頭喝止。
薑希琳也出聲：“虹姐不要這樣說。”
劉虹重重呼一口氣，抿抿嘴別開臉。
“撲通”一聲，何冰芝跪下地哭著道：“謝教練，虹姐琳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覺得好玩就把論壇上的話念出來……那、那在教室裏我也沒說什麽，都是郭唐在那兒嚷、嚷……不要開除我啊……我下次不會了……”
謝樹蘋看何冰芝：“湯翠把何冰芝扶起來。”
湯翠連忙去扶。
何冰芝哪裏還敢坐？站在那裏嗚嗚哭。
謝樹蘋：“不要哭了。”
何冰芝抽抽噎噎。
謝樹蘋看看宋巧君又看何冰芝：“從小老師、家長都教導我們，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謙讓。與人相處也是一門學問，除了在學校、隊裏，你們以後麵對的是社會，不會與人相處你怎麽生存？宋巧君、何冰芝，你們不是頭一天認識，你們在同一所冰雪體育學校相處了七年，七年都處不好，你們不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嗎？”
宋巧君不敢吱聲。
何冰芝也不吱聲。
謝樹蘋站起身：“好了，不說你們了，這件事就等學院的處理通知吧，都回去睡覺。”
高洋向謝樹蘋鞠個躬，看宋巧君一眼，率先走出去。
宋巧君也向謝樹蘋鞠了躬，向外走去。
謝樹蘋：“湯翠張丹你倆扶著點何冰芝。”
“好。”湯翠伸手扶何冰芝。
張丹也在另一邊扶何冰芝。
何冰芝囁嚅道：“教練，我、我不會被開除吧？”
謝樹蘋：“等院裏通知，回去睡覺，好好反省。”
何冰芝隻得鞠個躬和湯翠張丹一起離開。
謝樹蘋看劉虹和薑希琳：“咱們說說，怎麽向訓導處報告吧。”
薑希琳點頭，走去關門。
走廊裏，宋巧君根本就不理等在電梯旁邊的高洋，直接進了安全通道。
高洋擰一擰眉追去。
“高洋……”何冰芝喊高洋。
高洋絲毫沒有停頓，大步進安全通道。
“宋巧君！”高洋跑下樓梯追去。
宋巧君沒有停，跑得更快：“不要你管。”
高洋急追：“到底怎麽一回事？發生什麽事？你告訴我！”
宋巧君跑樓梯跑得飛快：“沒什麽！”
“我不信！”高洋緊追，“你為什麽罵我混蛋？為什麽踹何冰芝？”
“我沒有踹何冰芝！”宋巧君停住在那裏指著高洋吼，“你混蛋！”
高洋眉緊鎖起，一躍跳下來，手握住宋巧君的手：“你發什麽瘋？”
宋巧君掙不開，一腳踢他小腿：“我就發瘋！”
高洋不動，看著她：“是不是因為何冰芝說了那句約一起吃晚飯的話？我沒有約她！”
宋巧君不動了，瞪眼。
“我真沒有！”高洋擰著眉，“在這句話之前你罵我混蛋什麽意思？跟我說清楚。”
宋巧君哼一聲：“你送了一隻熊給她！”
“熊？”高洋驚愕，握她的手鬆了鬆。
宋巧君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又往下跑。
高洋立即追去：“你給我說清楚了。”
宋巧君沒有停：“我不想跟你說話。”
高洋想到了：“我沒有給她送東西！”
宋巧君哼一聲：“誰知道！”說完就跑出了樓。
高洋急道：“誰送誰是小狗！”
宋巧君：“那你就是小狗！”
高洋出了樓，那邊孫應文、曹俊、周維維迎上宋巧君，七嘴八舌地問宋巧君，孫應文手又搭到宋巧君肩上，還上上下下地看。
高洋撫撫額捏一捏，似乎忍住什麽，大步向公寓方向走。
躺下床，宋巧君剛拿起手機，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高洋的微信。
她撇一下嘴還是滑開來看。
宋巧君，要是我給何冰芝送東西，那剛才我就不去給你作證了，何冰芝不是崴腳了嗎？你見我關心她了嗎？
宋巧君抿嘴想了想，回複：你那不是裝模作樣嗎？
高洋回複很快：我吃飽撐著啊。
宋巧君抿著嘴回複：你就是吃飽撐著。
高洋：不生氣了吧？
宋巧君想了想：你打電話跟她說什麽了？
高洋：你整天找宋巧君的茬有意思嗎？
宋巧君偷笑：就這句？
高洋：你說呢？
宋巧君撇嘴：高洋你請我吃晚飯呀好呀好呀。
高洋發來一個敲頭的動圖。
宋巧君：我要睡覺了。
高洋：你還沒有告訴我不生氣了。
宋巧君：我要你給我道歉！
高洋：是不是我道歉你才能睡著？
宋巧君哼一聲：這一次我打算一個月不跟你說話。
高洋：宋巧君，你這逼人道歉有意思嗎？
宋巧君：可有意思了。
高洋：好吧，對不起，行了吧？
宋巧君：馬馬虎虎吧。
高洋：睡吧。
宋巧君把手機放到床尾，躺下美美地閉上眼。
宋巧君的“學雷鋒典範”被取消了，何冰芝被記一次大過，經過這一次，何冰芝似乎消停了些，雖說不和宋巧君說話但也不橫眉挑眼了，要說冰釋前嫌是不可能的，何冰芝是絕對不幹，就算被開除也不會和宋巧君做朋友。
“芝芝，你的腳好了嗎？”郭唐把餐盤放下在何冰芝旁邊坐下。
何冰芝沒看他：“沒看見我已經開始訓練了嗎？多此一舉。”
“是是。”郭唐把一碗雞肉放到何冰芝餐盤裏，“多吃點，你好像瘦了。”
何冰芝把那碗雞肉拿出來：“我減肥。”
郭唐又拿回去：“你忘了雞肉不長脂肪？”
何冰芝又拿那碗但被郭唐按住了。
郭唐笑著道：“芝芝，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我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何冰芝一怔，看他，片刻那拿碗的手鬆了，收了回來：“那謝謝了啊。”
“咳謝什麽？”郭唐拍胸口，“有我在，你不用怕那個宋巧君，什麽東西啊？窮鬼一個，比賽成績好她能好一輩子？就算她能拿一兩個奧運冠軍，那能掙幾個錢？退下來一樣是窮鬼一個。”
高洋：“何冰芝接的那個電話是我打的，我很清楚聽到了梯架子的響聲，宋巧君是踢到了梯架子上，我分辯得出那是梯架子的響聲，如果是踹到腳上，是不會有那麽大的響聲及共鳴聲。後來何冰芝跳下地手機通話狀態一直沒有斷，何冰芝打了宋巧君耳光之後她們幾個說的話我聽得很清楚，確實是何冰芝打了宋巧君的耳光。”
聽得這麽說，宋巧君驚訝地看高洋。
“高洋……”何冰芝坐回椅子上，伏著椅背嗚嗚哭。
薑希琳毫不含糊：“這就對了，因為宋巧君踢到的是梯架子，所以何冰芝就說她站在梯架子底下的第一層，這樣一來，說宋巧君踢了她的腳也合情合理了。”
劉虹神色極不自然，她抿抿嘴不出聲了。
謝樹蘋看宋巧君：“宋巧君，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踢床梯架子嗎？”
宋巧君怔在那裏，這怎麽說？
謝樹蘋仍看著宋巧君，沒有說話等著她。
宋巧君咬咬唇，手撓撓臉頰：“是……是何冰芝她一直在那裏冷嘲熱諷，那個……論壇不是在說我的事嗎？何冰芝就、就一直在那裏念論壇上那些難聽的評論，我……我又沒招誰惹誰，聽著這樣的評論心裏怪難受的，所以一時沒忍住就朝那梯架子踹去了。”說完她低下頭。
謝樹蘋看薑希琳：“論壇上說什麽了？”
薑希琳：“也不知道哪個把事情拿到論壇上麵去說，先是說宋巧君救人的事，然後又把宋巧君對懟郭唐何冰芝的話搬了上去，論壇上就炸鍋了，正麵負麵議論都有。”
“對懟？對懟什麽了？”謝樹蘋擰眉。
宋巧君低著頭緊咬唇。
薑希琳繼續道：“原話是：郭唐，你算哪根蔥教練嗎領隊嗎……雖然你也姓郭但你還不是郭主任……還是說你的獎牌拿得有我多，又還是你做的好人好事比我多……沒有吧，要是都沒有你就給我閉嘴還有何冰芝你也閉嘴，有本事超過我再來跟我說。”
謝樹蘋眼驚訝一睜，看向宋巧君，“宋巧君，這是在我和郭主任走之後說的吧？是怎麽回事？”
宋巧君咬咬唇抬頭：“教練，您和郭主任走之後他們還在那裏冷嘲熱諷，我就那樣說了，我實在是……我都沒招誰惹誰，不明白同學們為什麽看我不順眼。”
“沒有人看你不順眼。”謝樹蘋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多想。”
高洋舉一下手。
謝樹蘋指指高洋：“高洋你說。”
高洋：“教練，論壇上的事，宋巧君沒有參與，我和孫應文也沒有參與，我們一直勸宋巧君要沉住氣不要理會那些，我們比較了解宋巧君的性格，所以我們勸她不要衝動。”
謝樹蘋點頭：“這樣處理挺好。”說完她看何冰芝。
她知道了，何冰芝似有意引宋巧君犯錯。
這個何冰芝，竟然有這樣的心機？
自己又一次被何冰芝拐溝裏，劉虹怒不可遏：“何冰芝！你怎麽成天胡說八道，一次又一次撒謊，你簡直就是敗類！學校怎麽能留你這樣的學生運動員？”
“小劉！”謝樹蘋轉頭喝止。
薑希琳也出聲：“虹姐不要這樣說。”
劉虹重重呼一口氣，抿抿嘴別開臉。
“撲通”一聲，何冰芝跪下地哭著道：“謝教練，虹姐琳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覺得好玩就把論壇上的話念出來……那、那在教室裏我也沒說什麽，都是郭唐在那兒嚷、嚷……不要開除我啊……我下次不會了……”
謝樹蘋看何冰芝：“湯翠把何冰芝扶起來。”
湯翠連忙去扶。
何冰芝哪裏還敢坐？站在那裏嗚嗚哭。
謝樹蘋：“不要哭了。”
何冰芝抽抽噎噎。
謝樹蘋看看宋巧君又看何冰芝：“從小老師、家長都教導我們，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謙讓。與人相處也是一門學問，除了在學校、隊裏，你們以後麵對的是社會，不會與人相處你怎麽生存？宋巧君、何冰芝，你們不是頭一天認識，你們在同一所冰雪體育學校相處了七年，七年都處不好，你們不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嗎？”
宋巧君不敢吱聲。
何冰芝也不吱聲。
謝樹蘋站起身：“好了，不說你們了，這件事就等學院的處理通知吧，都回去睡覺。”
高洋向謝樹蘋鞠個躬，看宋巧君一眼，率先走出去。
宋巧君也向謝樹蘋鞠了躬，向外走去。
謝樹蘋：“湯翠張丹你倆扶著點何冰芝。”
“好。”湯翠伸手扶何冰芝。
張丹也在另一邊扶何冰芝。
何冰芝囁嚅道：“教練，我、我不會被開除吧？”
謝樹蘋：“等院裏通知，回去睡覺，好好反省。”
何冰芝隻得鞠個躬和湯翠張丹一起離開。
謝樹蘋看劉虹和薑希琳：“咱們說說，怎麽向訓導處報告吧。”
薑希琳點頭，走去關門。
走廊裏，宋巧君根本就不理等在電梯旁邊的高洋，直接進了安全通道。
高洋擰一擰眉追去。
“高洋……”何冰芝喊高洋。
高洋絲毫沒有停頓，大步進安全通道。
“宋巧君！”高洋跑下樓梯追去。
宋巧君沒有停，跑得更快：“不要你管。”
高洋急追：“到底怎麽一回事？發生什麽事？你告訴我！”
宋巧君跑樓梯跑得飛快：“沒什麽！”
“我不信！”高洋緊追，“你為什麽罵我混蛋？為什麽踹何冰芝？”
“我沒有踹何冰芝！”宋巧君停住在那裏指著高洋吼，“你混蛋！”
高洋眉緊鎖起，一躍跳下來，手握住宋巧君的手：“你發什麽瘋？”
宋巧君掙不開，一腳踢他小腿：“我就發瘋！”
高洋不動，看著她：“是不是因為何冰芝說了那句約一起吃晚飯的話？我沒有約她！”
宋巧君不動了，瞪眼。
“我真沒有！”高洋擰著眉，“在這句話之前你罵我混蛋什麽意思？跟我說清楚。”
宋巧君哼一聲：“你送了一隻熊給她！”
“熊？”高洋驚愕，握她的手鬆了鬆。
宋巧君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又往下跑。
高洋立即追去：“你給我說清楚了。”
宋巧君沒有停：“我不想跟你說話。”
高洋想到了：“我沒有給她送東西！”
宋巧君哼一聲：“誰知道！”說完就跑出了樓。
高洋急道：“誰送誰是小狗！”
宋巧君：“那你就是小狗！”
高洋出了樓，那邊孫應文、曹俊、周維維迎上宋巧君，七嘴八舌地問宋巧君，孫應文手又搭到宋巧君肩上，還上上下下地看。
高洋撫撫額捏一捏，似乎忍住什麽，大步向公寓方向走。
躺下床，宋巧君剛拿起手機，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高洋的微信。
她撇一下嘴還是滑開來看。
宋巧君，要是我給何冰芝送東西，那剛才我就不去給你作證了，何冰芝不是崴腳了嗎？你見我關心她了嗎？
宋巧君抿嘴想了想，回複：你那不是裝模作樣嗎？
高洋回複很快：我吃飽撐著啊。
宋巧君抿著嘴回複：你就是吃飽撐著。
高洋：不生氣了吧？
宋巧君想了想：你打電話跟她說什麽了？
高洋：你整天找宋巧君的茬有意思嗎？
宋巧君偷笑：就這句？
高洋：你說呢？
宋巧君撇嘴：高洋你請我吃晚飯呀好呀好呀。
高洋發來一個敲頭的動圖。
宋巧君：我要睡覺了。
高洋：你還沒有告訴我不生氣了。
宋巧君：我要你給我道歉！
高洋：是不是我道歉你才能睡著？
宋巧君哼一聲：這一次我打算一個月不跟你說話。
高洋：宋巧君，你這逼人道歉有意思嗎？
宋巧君：可有意思了。
高洋：好吧，對不起，行了吧？
宋巧君：馬馬虎虎吧。
高洋：睡吧。
宋巧君把手機放到床尾，躺下美美地閉上眼。
宋巧君的“學雷鋒典範”被取消了，何冰芝被記一次大過，經過這一次，何冰芝似乎消停了些，雖說不和宋巧君說話但也不橫眉挑眼了，要說冰釋前嫌是不可能的，何冰芝是絕對不幹，就算被開除也不會和宋巧君做朋友。
“芝芝，你的腳好了嗎？”郭唐把餐盤放下在何冰芝旁邊坐下。
何冰芝沒看他：“沒看見我已經開始訓練了嗎？多此一舉。”
“是是。”郭唐把一碗雞肉放到何冰芝餐盤裏，“多吃點，你好像瘦了。”
何冰芝把那碗雞肉拿出來：“我減肥。”
郭唐又拿回去：“你忘了雞肉不長脂肪？”
何冰芝又拿那碗但被郭唐按住了。
郭唐笑著道：“芝芝，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我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何冰芝一怔，看他，片刻那拿碗的手鬆了，收了回來：“那謝謝了啊。”
“咳謝什麽？”郭唐拍胸口，“有我在，你不用怕那個宋巧君，什麽東西啊？窮鬼一個，比賽成績好她能好一輩子？就算她能拿一兩個奧運冠軍，那能掙幾個錢？退下來一樣是窮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