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帝國都城宮城的四方門,仿佛同一時間收到了不可違抗的鐵令,竟然在燕南飛一行人進入宮城之後,紛紛死死的關閉!宮城城牆之上,也是競相出現了守護皇宮的大燕帝國禁軍玄甲軍隊。


    禁軍玄甲衛士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並且把守著城牆,一時間,整座帝國宮城,草木皆兵。


    昏暗陰沉的天空下,一隻雪雁翱翔飛過宮城上方,發出一聲淒厲的名叫,便是被一支剛勁威猛的箭矢射穿了咽喉,從天空之上墜落而下!


    與此同時,那帝都之中一直謝絕來客的護國將軍府府門大開,鐵騎軍隊在護國大將軍的帶領下泉水一般的從將軍府中湧出,匯入那白樓門裏各大主幹街道之上。開始配合白樓神將的軍士們,清繳擒拿所有非帝國修行者的外來人士。


    然而大燕帝都突然之間毫無預警所發生的這一切,那些聯盟闖入宮城,闖入燕白樓金鑾大殿前的各方勢力們,卻是並不知情。


    金鑾殿前,一連百餘道人影在那空曠的金殿前方被禁軍玄甲衛士重重阻攔而不得不停下腳步。空氣裏,除了北風的寒冷,還有著肅殺與血腥的味道隱隱飄起。


    然後一名宦臣總管在一行小太監的簇擁下,急忙分開重重禁軍玄甲,來到了那些勢力首腦人物的麵前。


    聯盟之中,來自天東八百宗羅摩宗的宗主從人群之中走出。


    這位羅摩宗宗主,一身修為達到了靈竅境,雖然比不上天闕榜中那些風雨人物,可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強者。聯盟成立,他是被聯盟推選出來的說話人,可以說是此次造成大燕帝都混亂局麵的聯盟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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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位大總管,知道是燕白樓身邊負責起居飲食的大內總管,旋即拱了拱手說道:“天東羅摩宗與諸位江湖同道,欲求見尊皇陛下,煩請公公稟告!”


    “原來是天東羅摩宗主!咱家即使久居深宮,也是聽聞過宗主大名咧。”那位大內總管皮膚很白,聲線很細,聽起來有些別扭,讓人忍不住顫栗。


    “道門莽夫,賤名怎敢入公公法耳。”羅摩宗主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位公公明顯是在與自己打哈,刻意避開自己的話題而去扯一些有的沒的,不知道是在拖延什麽。


    羅摩宗主麵色有些陰沉,繼續說道:“敢問公公,不知尊皇現在何處?諸位江湖同道聽聞,尊皇陛下與刀癡白羽那一戰,受了不輕的傷,這才特意結伴而來探望,不知尊皇現在傷勢如何了?”


    不管遲遲不肯現身的燕白樓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以天東為首的各方人馬,在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東西之前,顯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打退堂鼓。


    他們都不惜動手闖進了這皇宮之內,不顧背上密謀造反禍亂大燕的罪名,也是沒有做善了的打算!


    “不知道羅摩宗主要見陛下所為何事,咱家也可以代為傳話的。”那位大內總管笑道。


    “隻怕這事情太大,與公公說不清。”羅摩宗主瞳孔微縮。


    “既然說不清,羅摩宗主可以慢慢說,咱家有的是耐心聽完。”


    “今日護城河裏打撈起一具具死屍,公公可曾知曉?”


    “咱家也是方才才有耳聞,據說那是燕翎衛們所懲戒的囚徒罪犯,受不了拷問,一命嗚呼了。難不成,那些人與羅摩宗主也有關係麽?”


    “哼……”羅摩宗主冷笑道,“公公嚴重了。那些人都是諸位江湖同道的同門,乃是道門正教中人,何時又成了大燕的囚徒罪犯了呢?無憑無據而私自扣押我等同道同門,最後濫用私刑,藏屍於水,也太不將諸位江湖同道放在眼裏了。”


    “大燕律法明令,禍亂都城者,視為重犯,關禁獄酷刑。燕翎衛也不過才僅僅是小以懲戒而已,與那些真正重獄中人相比,這種拷問,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那麽公公可知,燕翎衛可拷問出來什麽了麽?”


    “那些禍亂者口風緊的很,可惜並無結果。”


    “沒有結果可以理解為沒有實際證據嗎?”


    “燕翎衛行事,在大燕帝都,從來不需要證據,何況,是宇文大將軍親自下達的命令。除非尊皇陛下開口拒絕阻撓,否則沒有任何人士有任何職權膽敢幹擾燕翎衛做事。”在提起宇文大將軍時,那大內總管的脊梁骨似乎都是挺直了起來。


    “所以燕翎衛也不惜與在列的諸位同道為敵了?”羅摩宗主聲音尖銳的說道。


    “大燕律令,執法者與犯法者,生來宿敵!”大內總管那白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冷峻之色。


    這句話說完,他開始向後退,身體漸漸地退出禁軍玄甲的重重包圍圈。那雙眼睛一直都在盯著羅摩宗主。


    “嗬嗬嗬……今日我羅摩說什麽也要見到尊皇陛下討個說法,為諸位江湖同道那些枉死的同門正名!”


    羅摩宗主依舊站在原地。


    隻是他周身的氣息開始直線攀升,達到了一個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步。這種壓迫性的氣息,即便是禁軍玄甲衛士,也隻在白樓神將與宇文大將軍身上感受過。可以想象,這位來自天東羅摩宗的宗主,實力究竟是多麽的可怕。


    不過他們並沒有就此退縮。


    羅摩宗主與其身後百餘位修行者高手蠢蠢欲動,金殿前方,無故的掀起一陣陣朔朔的北風。那禁軍玄甲衛士們一手持矛,一手持盾,開始從四麵八方,緩緩收攏,將羅摩宗主等人圍困其中。


    一陣漣漪勁氣,從那位羅摩宗主腳下突然間傳蕩開來。這勁氣之中仿佛夾雜著鋒利尖銳的劍意,劃破玄甲,令那些矛盾之上,都是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細微劍痕,聲音尖銳而刺耳。


    漣漪震蕩,向著四周蔓延擴散開來。


    地麵上鋪陳的金殿前的岩石,也是隱隱的被這勁氣震碎。天空之中寒風呼嘯,雪花又再度從昏沉的天空裏飄落,灑落大地。


    不知何時,那飄落到所有人眼前的雪花突然間被另一陣銳利的風席卷,雪花竟然在那一瞬的時間定格在了虛空之中,風席卷而過,那每一片雪花都是被風平均切成了兩片,薄薄而又均勻的花片,靜靜地從人們眼前飄落。


    那羅摩宗主眼神微微眯了眯,口中喃喃的說了兩個字:“劍意!”


    隻聽一陣腳步聲從那金殿之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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