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穀族長不認識我了。”為首那人盯著穀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穀誠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怒氣攻心,臉色也變得有些潮紅,隻聽他起來怒道:“二憋子,你別欺人太甚!”


    那人聞聽穀誠叫自己二憋子也不生氣,認識的他的人要麽叫二爺,要麽叫二憋子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麽區別。


    “穀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欠我的錢要麽馬上還來,要麽今個我就拆了你的虎堂。”二憋子一腳踩在石階上惡狠狠道。


    張烽火也算聽的明白,以為是錢財糾紛之事,於是在穀誠身邊道:“穀族長欠他們多少銀子。”


    穀誠聞言對著二憋子冷哼一聲,然後道:“張族長你有所不知,虎堂並未欠他錢財,這人是城西關老鱉的二兒子,這關老鱉仗著有兩個功夫高強嗜血如命的手下在城西無惡不作,一般家族得罪不起,得罪起的家族因為沒有衝突也懶得搭理,我虎堂全盛時他哪裏敢來叫囂,這是看虎堂如今這番光景才沒事尋上門來搗亂。”


    “哦?我看霸堂竟是好手穀族長怎麽不將這夥人拿下?”張烽火有些疑惑道。


    二憋子看穀誠沒有搭理他,反而與身邊一個少年說話,心中升起火來一腳踢飛在身邊的壇子罵到:“一群廢物!既然沒錢償還,這個院子就暫作抵債。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張烽火見沒人阻攔,而且現在兩個家族已經合並,於是拍桌而起喝道:“滾出去!”


    穀誠剛才話沒說完,連忙拽了拽張烽火道:“張族長,這人我們得罪不起。”


    二憋子等人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二憋子一臉陰狠道:“你個小兔崽子,毛沒長全就敢和你二爺爺叫喚,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二爺爺的手段,來啊把這小給我捆了,記住要活的。”


    張烽火目光變得冰冷,心道:難道還要殺人立威不成,又看穀誠一臉惶恐的樣子,想然曾經的銳氣都被磨沒,必須要激發他們那股戰意,唯一的道路就是用血抹紅他們的雙眼。


    看著張烽火森寒的目光狼煙動了,鐵血動了,兩道人影一個踏步腳下就有石屑紛飛,身體似猛虎一般撲向上前的幾個嘍囉,狼煙手中短刃一出,泛起一道銀光,收割著眼前擋路之人,鐵血的拳頭猶如一柄重錘,敲擊在人身上發出悶響,那人便飛向一旁,轟然落下卷起塵土一片。


    二憋子見到眼前情景有些恐懼,轉身就要離去,無念微微一笑拿起手中酒碗啪的一聲震碎,指尖捏著碎片就向前扔去,二憋子突然定住身形,額頭處一個利器刺出的傷口貫穿而過。


    虎堂眾人都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穀誠待見到二憋子死後有些焦急道:“族長您闖了大禍了。”


    張烽火沒有理會穀誠,眼神一一掃過有些發愣的虎堂弟子後大聲道:“虎堂威嚴何在。”


    眾人看向穀誠,有些不解,穀誠一臉漲紅,手中雙拳緊握,最終開口道:“沒聽到族長說話嗎,都看什麽呢!動手。”說完這句穀誠有些虛脫的靠在柱子上,如果霸堂沒和虎堂合並,他一定不會理睬這件事,但是現在即使他不動手,日後仇人尋來也會怪罪在他的頭上,誰讓這是虎堂的地盤呢。


    虎堂弟子聞言猶如一個個獵豹,放下手中酒碗撲向剩餘的幾人,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積壓許久的憤怒,剩下的幾人,死得很慘。


    院內在也不是飯菜飄香,反而血腥味濃鬱。


    “族長,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恐怕不多時就會有人尋來。”穀誠一臉焦急道。


    張烽火則淡淡道:“不急,不過是一群亡命之徒穀族長怎麽如此懼怕?”


    穀誠聞言歎氣道:“族長有所不知,如果隻是一群亡命之徒我倒也不怕,隻是這關老鱉乃是城主的弟弟。”


    “城主,這烈火城的城主能管什麽事?”在張烽火印象裏烈火城的城主每天貓在屋子裏麵不出門。


    穀誠繼續道:“對於大家族來說,城主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官職,但是對於小家族或者我們這些過氣家族來說,沒有盟友,沒有支持,哪敢開罪於城主,這烈火城的城主是一位武修高手,手下有不少護衛,也有不少小家族附庸,雖然平日裏不敢得罪大家族,但是小家族也不敢得罪於他們。”


    張烽火這才聽個明白,怪不得關老鱉敢如此,原來是有個哥哥在背後撐腰,這城主當的也是窩囊,烈火城大家族比比皆是,卻沒有一個敢得罪,隻能欺負一些新家族或者沒有後台的家族罷了。”


    “那我就會一會這城主如何。”說完張烽火反倒不急,吩咐了王樂幾句後繼續坐在地上喝酒。


    穀誠麵色更加焦急,站在那裏搖頭歎氣,隻當張烽火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忽略了張烽火臉上的那股自信之色。


    沒多時就在門外來了一群人,這些人個個凶神惡煞,看似孔武有力,為首的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不用介紹張烽火等人就知是關老鱉,因為二憋子的容貌與此人十分相像。


    關老鱉看見二憋子的屍體後就撲在上麵大哭道:“我的兒啊。。”


    隨後惡狠狠的看著院內眾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穀誠身上道:“穀誠,今日我和你不死不休。"


    說完又吩咐下人去請城主,他則領著眾人將門口堵住。


    穀誠臉上的不安之色越來越濃鬱,又在張烽火身旁道:“族長,我們現在領人打出去吧,不然等城主領人前來恐怕你我等人都要葬送在這裏。”


    張烽火有些不滿的看著穀誠道:“穀族長,你何時變得這般畏首畏尾。”


    穀誠被他說的麵有愧色,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他隻是不想霸堂就此葬送在自己的手裏,不由想到這次合並看來並不是一件好事,剛開始還以為張烽火不錯,身邊高手很多,又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可是自己幾次暗示他都不理會反而悠然自得,讓穀誠心急如焚。


    不消片刻,就聼門外馬蹄聲響,好像一大隊人馬奔湧而來。


    關老鱉聞聲連忙迎了出去,來人足有五十餘,為首的是一位身著官服的男子,此人劍眉星目,身上隱有威嚴,見到關老鱉後便下馬說道:“何事,慢慢說。”


    關老鱉拉著他走進院內,指著二憋子的屍體就跪在那裏哭道:“大哥,你要給成兒報仇啊。”


    這人看了看二憋子的屍體,眼神有些陰冷,又掃視院內眾人道:“誰殺的人!”


    不用說,此人就是城主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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