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位於某落後城鎮的一片廉價出租房內,一個黃色皮卡丘鬧鍾正在頑強的響著,與其說頑強,更不如用壽終正寢前的最後呐喊來形容,如果說通俗一點,那就是回光返照的吼聲,這個不知產自哪個年代的卡通鬧鍾全身上下傷痕累累,耳朵也掉了一個半,如果不是那黃色,和有著明顯特征的條紋,任誰也看不出來這已近散架的它還是個賣萌的產物。


    “啪。。”一個手掌結識的拍在了上麵,機器零件散落一地,隻剩下幾個用白色繃帶粘著的外殼還比較完整的連在一起,對於它來說,總算是解脫了。


    “擾人清夢,好不容易睡個踏實覺。”烽火伸了個懶腰,在陽光的照耀下,長相清秀,身體看似結識的他打了個哈欠,兩手舉過頭頂伸展了幾下,便下床塔拉著拖鞋去洗手間洗漱。


    烽火原名張烽火,他這個名字,很多人都認為是老一輩的看多了某個典籍,一拍大腿之後就這麽敲定了,對於現代社會來說,未免有些俗氣,不過張烽火除了小時候幾個光腚娃娃沒事在他身邊拿著火柴棍,要把他點著放狼煙外,還是比較滿意這個名字。


    於是,在這二十二年間從來沒想過要把名字改一個的念頭,高不成低不就的他很早就離開家中,說是去大城市打工謀生,妄想幹一番事業,衣錦還鄉,然後開車一輛二手國產車去東村的張婷婷家,拿出幾萬塊將她娶回家,在蓋個三間磚房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拿著離開家中時父母給的三千塊錢,在一個小旅店貓了半個月,硬是沒找到一個能幹的工作,最後看到電線杆上貼著的小廣告,張烽火應聘到了某個ktv當起了服務員,本打算拿著那廣告上所說的誘人工資,然後租個房子攢些錢,臨近年關的時候回家也算有個交代,可是杯具的事情發生了,原來這服務員並不是端茶倒水就能拿到萬元工資那麽簡單。


    還要陪客人聊天喝酒唱歌,明顯認識到自己上了三,陪的賊船,張烽火有些怒了,不過看著打扮花枝招展的mm在身旁路過的時候,他在心裏還自我安慰著,如果能夠與這樣的美女共度春宵,把酒言歡也不算是壞事。


    而且那高額的工資讓他腦中不時幻想著,以後該去如何支配。可最後他還是辭了工作,又在那座繁華的城市中離開,來到這個相對比較落後的城市邊緣。


    如果各位看官覺得這主角還算有些骨氣,那您猜錯了,因為他的第一個“客戶”就是一個噸位級的人物,而且極不老實,對他是又摸又親,占足了便宜,隻喝了一杯啤酒的張烽火在洗手間裏吐到虛脫,然後發誓立馬在這裏消失,才有了下麵的故事。


    在來到這座小鎮後,張烽火花了三百快租了一個二十平米的小屋,已經住了三個月的房子保持的還是比較幹淨,裏麵除了一張床,一桌一椅,一個簡易的衣櫃外再無他物。


    不過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現在他的工作就是一款戰國遊戲的商人,通過大量的小號賺取銀子在遊戲中販賣,除了謀生之外每個月還能存個千八百塊。


    “不是吧,又停電了,我一會還有訂單。”已經洗漱完畢的張烽火在開電腦的時候發現沒有反應,雙手揉著有些淩亂的頭發大聲抱怨著。


    “我應該昨天剛交過電費,怎麽今天就停了。”張烽火想了想便起身翻著桌子下的抽屜,找出一張被揉皺了的紙團,上麵是昨天去交電費時的單子。


    在確認了自己沒有弄錯之後,張烽火蹲下身子鑽到桌子下麵,檢查插排和電腦線路。


    “暈,原來是電線風化了,我說的呢。”檢查出毛病後,他用一個木把的螺絲刀稍微修理了一下,裸露在外的電線滋滋的冒著火星,明顯是個外行,而且隻懂得線連在一起就有電的張烽火弄了半個小時電腦的機箱才發出嗡嗡的響聲。


    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本以為自己已經修好,而且正在自我表揚的時候,張烽火隻聽砰的一聲,電腦冒出一股白煙,不用說,肯定是連電把電腦燒壞了。


    “啪”猛地一拍桌子,張烽火站起身來,擼起了袖子,沉著個臉,一副老子還不信了的神情,又鑽到桌子下麵,查看一下是哪的毛病。


    這也不能怪張烽火不把電腦拿去修,讓半吊子的自己上陣,隻是修理的時間過長,而且修理的費用也讓他有些肉痛,這個十年前的產物修理時配件的費用都要比新買的貴,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以往每次去修理電腦,在談妥價格後,他都發現維修人員擺著個苦瓜臉,不情不願的,也有無數人勸他讓他換一個,不過張烽火的回答始終都是。不換了,換完之後用幾天也淘汰了,現在這東西更新的多快啊。


    打開機箱,張烽火用嘴吹了吹裏麵的白煙,臨近缺氧的時候才將煙弄的幹淨,燒的一塌糊塗的機箱幾根線路還滋滋的發出響聲,幾縷青煙飄蕩,散發著一股燒焦了的味道。


    張烽火皺著眉頭,顯然這個局麵他也力不從心,根本超出了他所能修理的範圍。“看來真的要換一個了,這個月的工資又泡湯了。”從桌子下出來,正打算拽出電腦的時候,手不經意見一下觸碰到之前修理的電線上,隻見張烽火全身抽搐,頭發根根立起,全身上下點光閃爍,不知道的還以為雷神下凡。


    一股白煙在他頭頂浮現,轉眼間便消失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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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國年代,這裏不屬於曆時記載的任何時期,在這片土地上國家林立,弱肉強食,可能今天這個國家昌盛繁榮,明日便國破朝亡,國民流離失所。


    在這裏國家的形成,由幾大幫會組成,幫會下麵又分堂口,堂口下是氏族,也就是家族。在這戰亂紛飛的年代,可以說是全民皆兵,無論這些人從事著什麽行業,隻要戰爭的號角吹響,無數人都會放下手中的事務,騎上戰馬,拿起兵器與敵人決一死戰。


    因為隻要城被攻破,這些人都會淪為奴役,生命連草屑都不如,隻有用雙手去捍衛著國家,用生命維護著尊嚴,或許是這個時代的的原因,讓人們無法體會到安居樂業的滋味,國家不強,國民處處受辱,可能明日就會淪為奴役,若無國家,這些人隨時都會麵臨屠戮,隻有抱成一團,在國家的庇護下,才能彼此存活。


    每個氏族,家族下麵都分著數個村落,大的家族村落可能百個,小的家族隻有幾個村落,家族與家族之間的攻占合並,成立幫會,幫會與幫會之間的合作成立國家。


    慶國是成立了三年的一個小國,人口十萬餘,由名為慶幫的幫會所管轄,這個幫會下有一個小家族,叫莫氏家族,人口兩千,雖然人口很少,但是這個家族已有三十餘年的曆時,可以稱得上是老牌家族,在莫氏家族管轄內的張家村,村中民風彪悍,每個人看上去都是孔武有力,平時拿著農具幹活,一到戰時各各都騎的了馬,拿的起刀。


    村民張大牛於近日喜得一子,起名張烽火,本來全家都沉浸在喜悅當中,可是慢慢覺得這個兒子有些癡傻,整日神神叨叨,在請了幾位郎中看過之後斷定無病之後,張大牛的心算是徹底涼透,隻以為這個兒子是天生的呆兒。


    一怒之下是休妻棄子,張烽火自幼與娘親生活在村莊的後山中,一呆就是十八年,每當看到張烽火坐在山頭,念念叨叨的時候,他的娘親都會雙眼含淚,忍不住的歎息。


    “為什麽這個夢做了這麽久還沒有醒來,在夢裏活了十八年,而且是切切實實的生活,沒有人會有這樣的夢吧,難道直到活到死才會醒來嗎?”年過十八的張烽火由於從小營養不良,身子柔柔弱弱,臉也有些蒼白,隻是長相還算清秀,像是個文弱書生。


    此時他正坐在山頭,望著山下村落口中不停念叨。張烽火被電倒之後醒來的時候自己變成了一個嬰兒,更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未知的時代,雖然曆史學得不是很好,但是在他的印象中絕無這個時代,隻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一夢就是十八年,到今天他還是無法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穿越了,雖然在心中懷疑過數次,但是張烽火不相信在玄幻小說中的故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穿越之後居然名字還是一樣的。


    “老子,老子不會真的穿越了吧。”張烽火望天大喊,淚流滿麵。


    聽到喊聲,張烽火的母親王氏又是掩麵痛哭,隻以為自己的孩兒病情又重了。


    第二日一早,豔陽高照,每到這個時候王氏都會上山摘些野菜,野果回來充饑,雖然平日裏也種些糧食,但大多都被牲畜禍害,王氏一介女流無縛雞之力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烽火每日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僅剩的這點糧食平日裏都舍不得吃,要留在冬天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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