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用腳?


    可腳也分左右,又該用哪一隻呢?


    月見很認真地在思考。


    年以安整理完最後一道錯題,就看見月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腳,唇邊是蠱惑的笑容。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月月姐,你……”


    被月見訓練的這段時間,他雖然還無法琢磨透月見的性子,但也找準了一些規律。


    一旦月見露出這樣的表情,那麽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啊,對了。”月見的視線鎖定住年以安,笑容加深,“我怎麽把你忘了,剛好,你上。”


    年以安:“???”


    什麽玩意兒?


    “走,小飛象,有活兒幹了。”月見拍了拍他的肩膀,“實踐才能夠檢驗訓練的成效,一個a級和一個b級進化者正在尾隨你媽媽和你姨媽,上,幹掉他們。”


    年以安的神色瞬間凝結,聲音裏也帶了殺意:“我這就去!”


    經過殷堯年、月見和司扶傾的實訓,他深知進化者這個圈子的行事作風。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對不能手軟。


    “不錯,氣勢有了。”月見打了個響指,“放心,他們還沒有動手,我們過去來得及。”


    年以安將卷子收拾好,背著書包:“月月姐,我帶你過去。”


    “很好很好。”月見欣慰,“養孩子千日,用孩子一時。”


    兩人很快離開了酒吧,小酒保出來收拾杯子。


    他剛把杯子放到托盤上,吧台忽然砸下來一隻大手。


    “砰!”


    小酒保嚇得後退幾步,撞在了酒瓶架子上:“先、先生……”


    霍宴行的目光再次從小酒保的腰腹部掃過,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又低又沉:“剛才坐在這裏的女人,人呢?”


    小酒保咽了咽吐沫,顫顫巍巍道:“不、不知道。”


    霍宴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徑直離開。


    **


    與此同時,市中心。


    葉枕眠和葉君瓷從大廈裏出來,商陸提著大包小包毫無怨言地跟在後麵。


    “君瓷。”葉枕眠遲疑了下,“你在葉家過得好嗎?實在不行搬出來和我們住吧。”


    葉君瓷沉默了一瞬,歎氣:“我現在不能離開葉家,怎麽也得把屬於父親和母親的東西拿回來。”


    “這些不是什麽事兒。”葉枕眠點了點頭,“傾傾有辦法的。”


    “司小姐?”葉君瓷一愣,“她——”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空氣中傳來了爆裂的響聲,有屬於進化者的能量強幅度波動著。


    葉君瓷一驚,立刻將葉枕眠護在身後,做出了防禦的狀態。


    可還沒等她仔細去查看,有兩個黑影掉了下來,被一個長著翅膀的少年壓在地上。


    少年用翅膀的尖部戳著地麵上兩個人的脖子,翅膀十分鋒利,隻需要再近一寸,就能夠割斷這兩個人的咽喉。


    葉枕眠愣了下:“以、以安?”


    “媽,姨媽。”年以安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兩個進化者,氣息都沒有亂上一下,“你們沒事吧?”


    葉君瓷倒吸了一口氣,失聲脫口:“你也是s級進化者?!”


    她也認出來被年以安控製地這兩個進化者,是她和葉枕眠父母仇人家族的人。


    其中那個a級進化者,她對付起來還要處於下風,可年以安看起來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


    不是s級進化者,還能是什麽?


    “不不不,姨媽,我不是。”年以安很羞愧,“爸爸說我隻是超a級,我是我們家最弱的。”


    葉君瓷眼一黑,聲音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了:“最弱???”


    超a級進化者實際上比s級進化者還稀有。


    因為超a級進化者的進化者能力可以和s級進化者媲美,隻是血統純度沒有那麽高。


    這叫最弱?!


    那被葉家著重培養的b級進化者葉易川算什麽?


    葉君瓷的神情有些恍惚。


    不僅僅是她,連被年以安用翅膀壓在地上的兩個進化者也都很懵,大腦都陷入了死機狀態。


    他們還沒有動手,怎麽就被發現了?!


    而且一座小小的安城,怎麽會隱藏著一位超a級進化者?


    超自然管理局竟然允許?


    “不錯不錯。”月見從後麵走出來,她鼓了鼓掌,“第一次實戰,我給你打七分,剩下三分是因為對方太弱了,根本不夠你打。”


    葉君瓷的聲音徹底不屬於自己了:“……太、太弱?!”


    她身子一晃,大腦劈裏啪啦地一陣炸裂的響。


    葉枕眠急忙扶住她:“姐,放輕鬆放輕鬆,其實這還不算什麽。”


    葉君瓷:“……”


    她不僅放鬆不下來,反而更緊張了。


    “月月姐,這兩個人怎麽辦?”年以安問,“西大陸的進化者,也送到超自然管理局嗎?”


    月見還沒有開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月小姐,你可讓我好找。”


    巷子裏多出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獵鷹般銳利的目光鎖住月見。


    麵對突然出現的男人,年以安的背脊在瞬間繃緊。


    他的進化者血統覺醒後,鮮少會遇見能帶給他壓力的人。


    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弱於超a級!


    甚至是走強攻方向的進化者!


    月見看著他,很迷茫:“這位先生是?”


    霍宴行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霍宴行!”


    “哎呀,長官,是您啊,我們實在是太有緣分了。”月見恍然大悟,“我妹妹讓我照看一下她的家人,結果你看這一下子就撞到了進化者欺負普通人。”


    “你們零也管進化者嗎?要是不管的話,不如把他們抓起來送到進化者聯盟吧?還能換點錢。”


    霍宴行皺了皺眉:“管。”


    “那就謝謝長官了。”月見雙手合十,“既然有長官接手,我也就能放心了,我們先走了,長官有緣再見。”


    霍宴行氣得頭疼,他沒辦法對月見發火,視線落在了年以安的身上。


    年以安雙手舉起:“我還沒有高中畢業!”


    這句話一出,那股壓力才小了點。


    霍宴行走過去,左右手分別捏住一個進化者的喉嚨:“新的電話號碼。”


    月見又隨便拿了她無數電話號碼裏的一個遞過去。


    霍宴行記在心裏,這才離開。


    他一走,年以安緩過來一口氣,打電話給司扶傾:“傾傾姐,救命。”


    “怎麽了?”電話那頭,司扶傾懶洋洋,“沒完成你月月姐的考核?”


    “不是。”年以安有氣無力,“是月月姐整了一出風流債,被找上門了。”


    司扶傾聽完他的敘述,輕咳了一聲:“真是辛苦你了。”


    她三師姐果然是個大渣女。


    同時,一旁,鬱夕珩的手機也震動了下。


    【霍宴行】:她又把我忘了。


    鬱夕珩眉微微一動。


    【鬱夕珩】:真是辛苦你了。


    【霍宴行】:來日方長。


    鬱夕珩眉挑得更高,倒是很貼心地給他回了“加油”兩個字。


    他放下手機,一轉頭,就對上了女孩直勾勾的視線。


    鬱夕珩頓了下,眼眸深邃,聲音溫淡:“怎麽了?”


    司扶傾托著下巴:“沒什麽,看你好看。”


    她越看,心裏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就越來越濃。


    鬱夕珩嗯了一聲:“那就接著看。”


    司扶傾:“……”


    她發現,她的金主似乎越來越無恥了。


    “我出去轉轉。”司扶傾站起來,“透會兒氣,你忙你的。”


    鬱夕珩頷首:“讓溪降跟著你。”


    司扶傾點點頭,推開門出去。


    “司小姐。”溪降走上前,“那邊就是北州的邊境線了,我帶你過去。”


    司扶傾裹上了一條圍巾:“走。”


    兩人向著極北方出發,越往北天氣越冷。


    “從北漠河過去就是極北之地了。”溪降指著遠處的雪山,“那邊有一些土著人至今還想著從入侵北州,不過都被我們擋回去了,他們比較野蠻,我們還是繞開比較好。”


    司扶傾狐狸眼淡淡地眯起:“恐怕不行哦。”


    溪降愣了下,他眼睛睜了睜,神色一變:“不好,我們有幾個兄弟被抓了,司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叫護衛隊。”


    邊境這裏常年也有爭鬥發生,死傷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據說這些極北之地的土著人也有一部分蠻族人的血脈,生得人高馬大,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又來兩個?”為首的大漢瞥了司扶傾和溪降一眼,說著不太標準的漢語,“算了,不能抓太多人,今天就放過你們。”


    兩個手下瞪著上前的司扶傾,冷冷地開口:“幹什麽!”


    司扶傾不緊不慢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笑容迷人:“如果不想有人受傷的話,還是讓一下比較好呢。”


    ------題外話------


    弟弟:我終於實現了翅膀戳死人的夢想!


    林寄歡:??


    微博錘了一個抄襲嬴皇的耽美文,感謝讀者寶寶提供的調色盤,如果大家發現抄襲一定有調色盤,要不然會被反咬一口,現在原創作者維權太艱難了_(:3」∠)_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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