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瞬間一片死寂。


    厲家大宅厚重的防盜門都被卸了下來,隨手扔在了一旁。


    院子裏的傭人更是跪了一地,頭都不敢抬。


    這張臉多次出現在各國的新聞報道上,更是經常上財經雜誌的封麵。


    厲硯沉是四九城這一代裏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沒錯,也應邀參加過不少經濟研討會。


    可比起慕斯頓公爵,那是天壤之別,差的太遠了。


    更不用說自由洲那些家族。


    慕斯頓公爵怎麽會突然來厲家?!


    厲家的所有人都沒能回過神。


    “不是要製裁我麽?”拉斐爾挽了挽袖子,微笑,“我人就在這裏,說出來,我還能夠幫你們,我也在想到底誰能製裁我。”


    厲老爺子執掌厲家多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


    他腿軟了軟,牙齒都在發顫:“公爵殿下……”


    厲硯沉這些心腹,惹到的竟然是慕斯頓公爵?


    而且還被直接找上了門?


    慕斯頓公爵什麽時候這麽較真了?


    如果他事先知道,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說那句話。


    “厲家了不得啊。”拉斐爾拍了拍手,“手下人都敢衝撞我了,你們手上的幾個單子還要走我那邊的路,看來是都不想要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厲老爺子心中的恐懼更大,神經都幾乎要崩斷了。


    的確,慕斯頓公爵掌控著西大陸的經濟命脈。


    隻要厲家的產品想要出口,就必須經過慕斯頓公爵的許可。


    這是要斬了厲家的命脈啊!


    “還有你。”拉斐爾打了個響指,專門指了指厲硯沉,“以後在我麵前,夾著尾巴走路,明白?”


    “真是夠自信的,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


    他說完,接過護衛長手上的外衣穿上,也沒看厲家人一眼,徑直離開了。


    十分囂張。


    厲硯沉目光陰鷙,雙拳握緊,麵部肌肉微微顫動著,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屈辱,但還不能發作。


    那是慕斯頓公爵,加上鬱家也無法抗衡。


    慕斯頓公爵說得那番話,厲硯沉是不信的。


    誰會不認識他的臉?


    又怎麽可能主動去衝撞?


    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可惜,人被廢了,什麽都問不出來。


    厲家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欺人太甚!”厲老爺子渾身顫抖,“他一個外人,竟然敢在大夏的地盤上撒野,我一定要上報千軍盟!”


    雖然這麽說,但厲老爺子還真的不敢去千軍盟。


    畢竟厲家做的惡事不少,去了隻會自討苦吃。


    以千軍盟盟主蕭文諫的風格,隻會和慕斯頓公爵喝一杯。


    還是太弱了!


    厲老爺子轉過身:“硯沉,記住這一天,你一定要讓厲氏集團衝到國際上,拿到自由洲的令牌!”


    慕斯頓公爵再強,也萬萬不能和自由洲的勢力相比。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們走著瞧!


    厲硯沉拳頭握得更緊:“爺爺放心,我會的。”


    這屈辱,他記住了。


    **


    無人打擾,司扶傾這兩天都在很快樂地實習。


    吃醫院員工餐的時候,桑硯清過來找她,頂著兩個黑眼圈。


    “這幾天,我一共收到了一百三十部電視劇的劇本。”桑硯清喝了口水,緩了口氣才說,“以及三十二部電影劇本。”


    司扶傾的手頓了下:“這麽多?”


    可一年能夠播出的劇並沒有多少,有的劇播出了也沒有任何水花。


    “對,很多,其中有八成邀請你做女一。”桑硯清點點頭,“你是想拍電視劇還是拍電影?”


    司扶傾想了想,頷首:“再拍一部電視劇吧,拍完拍電影。”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電視劇有這兩個本子,導演團隊很有保證。”桑硯清推過去兩個劇本,“你剛演完仙俠劇,我建議你接一個和歲晏截然不同的人物。”


    演員也分為兩種。


    一種是龜縮在自己的舒適圈內,隻演同一類型的角色·。


    另一批演員不斷在尋求突破,但在突破的過程中,也有可能會失敗。


    桑硯清遞過來的這兩個劇本,一個是都市現實劇,另一部是懸疑劇。


    司扶傾正準備看,但她注意到桑硯清的手下還壓著一個劇本。


    隻是隨意一瞥,她看到了簡介。


    本片講述了在鎮國元帥江海平以及江家九子故去之後,江氏孤女江照月沙場應敵,成為一代鎮國女將的故事。


    司扶傾沉默了一會兒,又回想起她穿越回大夏朝,聽見江海平說的那句話。


    江家守國門,至死護永安。


    江家做到了。


    她聲音很輕地開口:“我想演這一部,可以嗎?”


    這回輪到桑硯清沉默了。


    半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選這一部,藏起來還是被你發現了。”


    “桑姐,別口是心非。”司扶傾挑眉,笑,“你要是真藏起來,不可能讓我看見。”


    “因為我也在糾結,曆史人物並不好演。”桑硯清聲音沉下,“演的好,自然神名不倒,但每個人的心中所想的曆史人物不一樣,曆史粉很瘋的,我怕你被罵。”


    “不可否認,你成名太早,還有很多人對你的印象依然是流量二字,如果你接一部現實劇,能夠立刻轉型。”


    即便是《鎮國女將》這部電視劇,九成的劇情都在胤皇去世後了。


    那一段曆史無人敢拍,也拍不出來。


    曾經有位導演試著拍了江家的故事,因為增添了太多的戀愛劇情,連帶演員都被罵得體無完膚。


    “我覺得這部劇很好。”司扶傾淡淡,“該多拍拍這樣劇,讓觀眾們熟悉當年的曆史。”


    桑硯清目光灼灼:“你決定了?”


    “嗯,決定了。”司扶傾伸了伸懶腰,“就接這一部,六月高考完我進組。”


    “好。”桑硯清深吸一口氣,“那我們就賭一把,如果成了,往前往後推二十年,都無人能夠撼動你在電視圈的位置。”


    但桑硯清還是怕。


    史書雖然對江照月的記載不少,可終歸是後人撰寫。


    誰又知道曆史上真正的鎮國女將是什麽樣子。


    可司扶傾既然決定,她就一定會去辦。


    “那這兩部劇我就推了。”桑硯清起身,“可惜了,要不是檔期撞了,這部現實題材的劇你也能接。”


    “這部劇跟我準備拍的電影撞題材了。”司扶傾喝了口水,“不可惜。”


    曲淩雲就喜歡拍現實題材的劇,她答應他要演他的電影。


    桑硯清一愣:“你自己接電影了?”


    司扶傾眨了眨眼:“先保密,等他本子出來再說。”


    “行,你眼光差不了。”桑硯清收拾東西,“我先走了。”


    今天六點實習結束,鬱夕珩來接她。


    司扶傾省了騎共享單車的一塊錢。


    “這麽開心?”鬱夕珩睜開雙眸,“發生了什麽好事?”


    “接了一部電視劇。”司扶傾托著下巴,“老板,你是胤皇的粉絲,你肯定知道江照月吧?”


    鬱夕珩眸光微深:“嗯,知道。”


    她這麽一提,他倒是想起來他第一次見江照月的時候。


    他十八歲那一年,江海平戰死沙場,江照月年僅六歲。


    不過三年,江家九子也一一故去,江海平那一脈,隻剩下了江照月。


    他讓人多照拂江家,可惜沒多久,他亦病亡。


    如果不是來到這一千五百年後,看了後麵的曆史,鬱夕珩本人也沒想到,江照月會被稱為“鎮國女將”。


    曆史上,她是唯一一個能與大兆王朝女帝媲美的女英雄。


    但依然沒逃過早亡的結局。


    江照月十八歲上戰場,戰死的時候,隻有二十二歲。


    司扶傾點頭:“我想讓更多人看看那段曆史,曆史不該被遺忘。”


    等她的遊戲艙到了,她就能夠再次穿回大夏朝。


    上次她見到了江海平,那麽也一定能夠見到江照月。


    也不知她這次再回去,不知胤皇那邊又過了幾年。


    鬱夕珩覺察到她在出神,他聲音淡淡:“在想什麽?”


    “嗯?”司扶傾抬眼,“養成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


    “是麽。”鬱夕珩眉梢微揚,不動聲色地笑,“像是我看著你從全網黑到封神頂流?”


    司扶傾眨眨眼:“還是有區別的,你又沒見過我小時候。”


    鬱夕珩的眼神沉了,嗓音清淡:“是可惜了。”


    “老板,過年的時候,你想去安城過年嗎?”司扶傾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棠棠答應了。”


    她也知道他根本不回鬱家,過年闔家團圓,豈不是很孤寂?


    鬱夕珩難得地怔了下,他低笑了一聲:“好。”


    確實越來越有長進了。


    他的水溫得正好。


    鳳三在開車。


    “鳳三,有司小姐保護九哥,咱倆也無用武之處。”一旁,副駕駛上,溪降說,“不如趁著過年的時候,報這門戀愛心理課學一學,萬一在課上就脫單了呢?”


    鳳三:“……你不會指望著家族給你分配對象吧?”


    要是這也能分配,家主還能單身至今?


    “試一試總歸沒有問題。”溪降躍躍欲試,“我報名了,你也來。”


    鳳三冷酷無情地拒絕。


    回到別墅後,他自己偷偷報了名。


    **


    《職員誕生記》第一期一共錄製三十天,剛好是除夕前一天結束。


    現在是最後一周實習。


    實習生們已經開始走進手術室了。


    “今天你們要做手術,有評委觀摩。”秦羽誦說,“這場手術到時候的評分會占比60%,我們現在來抽簽。”


    他先抽了一個名字:“白今昔。”


    秦羽誦抽第二個人,抽出來後,他看著紙上的名字,頓了下。


    他不是專門給護士說過,讓他們把司扶傾的名字去掉?


    怎麽還在這裏?


    “我們還是重新抽簽。”秦羽誦正要將紙放放回去,卻被一個聲音阻攔了。


    “秦老師,這麽多人看著呢,重新抽簽不好吧?”伍萬瑩舉起手,“抽到誰就是誰,反正我們都是要進行考核的。”


    白今昔沒說話。


    她當然知道秦羽誦抽到了誰。


    她專門給了護士一些錢,在抽簽的盒子裏動了些手腳。


    一定會抽到司扶傾。


    憋氣了那麽久,也該讓司扶傾原形畢露了。


    她會讓司扶傾知道,手術和理論實踐完全不同。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匯聚在了司扶傾的身上。


    秦羽誦準備伸回去的手又放了下來,目光銳利地看向了伍萬瑩。


    伍萬瑩功利心強,這二十多天的實習他也看出來了。


    他知道司扶傾的身份,可實習生們不知道。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司扶傾對外就是一個明星。


    伍萬瑩是夏大研三的學生了,怎麽非要拉著一個明星比來比去?


    術業有專攻,可問題是司扶傾門門攻。


    司扶傾也給他提過,盡量降低她的存在感,不要給其他實習生太大的壓力。


    秦羽誦也經常看到司扶傾給陳文新講題。


    她事事考慮周到,但結果有些人總是沒有自知之明。


    秦羽誦沒再將紙放回去,念出了名字:“司扶傾。”


    非要自取其辱是吧?


    可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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