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十分挺討厭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更不用說這符紙還來路不明。


    她撕完之後,又讓傭人拿出去把垃圾燒了,這才重新回到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給裴孟之送了過去。


    裴孟之關著臥室門,也沒讓傭人進來。


    他沒好氣地把衣服外套一扔,就坐到電腦前,打開了《神諭》,和網友一起刷本。


    進副本排隊的時候,裴孟之去論壇逛了逛。


    置頂是這樣一條帖子。


    【432號副本,首殺花落誰家?下注!】


    裴孟之對這些都沒興趣,直接關了。


    剛好也進了副本,好友跟他閑聊:“你沒聽說nine神回來了?”


    裴孟之猛地嗆住,失聲:“nine?!”


    “是啊。”那邊說,“這幾天有人見到他在野外秘境裏刷級呢,論壇裏也有截圖,是nine神無疑。”


    裴孟之這下終於來了勁兒,二話不說重新點進那條下注的帖子,“咵咵咵”砸了一百萬元寶。


    《神諭》裏麵東方和西方陣營的貨幣體係不一樣,東方是元寶。


    一千元寶是十塊。


    耳機裏,好友的聲音接著傳來:“你別激動啊,nine神都多久沒出現了,神諭也都改版多少次了,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恐怕連副本第一關都過不去。”


    一代版本一代神。


    nine神的時代早已過去。


    “反正他可是我玩《神諭》的初衷。”裴孟之不怎麽在意,“哎,我和你說我今天遇到個事兒,特玄乎。”


    他將司扶傾給他符紙的事情講了一遍。


    “兄弟,你可別說,我覺得你有時候是挺背。”好友頓了頓,“你看咱倆在國外上學那會兒,你走路上差點被花盆砸,考試的時候就差那麽0.1分及格。“


    “還有還有,人姑娘給你表白,結果刺啦一下,一輛卡車撞了出來,把你的腿給撞斷了,你進醫院了,姑娘也跑了,你可真夠背的。”


    裴孟之原本聽得漫不經心,心裏突然一個咯噔,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等等,你先打著,我有點事。”裴孟之站起來,“我掛會機。”


    好友:“???”


    裴孟之準備直接去找司扶傾問個清楚,可走到門口,他這才想起他連司扶傾的電話和住址什麽都不清楚。


    他急忙翻通訊簿,找到左家的座機撥了過去:“喂,你好,我是裴孟之。”


    “孟之哥!”那邊傳來了一個激動的女聲,“你怎麽打電話來了?”


    裴孟之愣了愣:“你是……”


    “我是晴雅啊!”左晴雅害羞,“孟之哥,這麽晚了你是有什麽事嗎?”


    “哦哦,是你啊。”裴孟之說,“你有司小姐的手機號碼嗎?能不能給我一個。”


    “什麽?!”左晴雅聲音尖銳了起來,“沒有!不能!”


    電話被“砰”的一下掛斷了。


    裴孟之皺皺眉,看來司扶傾和左家之間並不簡單。


    他沉思了一下,立刻出了房間要從裴夫人手上偷符。


    他才剛貓著腰下樓,背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站住。”


    裴孟之的身子一僵。


    “還找你的符呢?”裴夫人冷聲,“別找了,我都給你燒了,我也說了,真想要符明天去廟裏找妙光大師求一個。”


    “媽,你真是太過分了。”裴孟之又驚又怒,“那可是別人給我的!”


    “就是因為別人給你的,我才燒了。”裴夫人不冷不熱,“誰知道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來害你的,我這是對你好,你懂什麽。”


    裴孟之忍了忍,終於忍無可忍,大吼出聲:“難道你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兒子死了才開心嗎?!”


    裴夫人被嚇到了,呆呆的。


    幾秒後,她反應了過來,氣得渾身發抖:“我什麽時候讓你死了?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


    “我是你媽啊,我能害你嗎?!“


    裴孟之手抖了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穿好外套衝出了家門。


    管家追了出來:“少爺!少爺這大晚上的你去哪兒啊少爺!”


    “別管他了!”裴夫人煩得要命,“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還說我想讓他死,他要是有他其他幾個兄弟那麽出色,我至於在親戚麵前抬不起頭?”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盯著一張符紙跟她吵起來了。


    裴夫人回到了房間,並讓管家縮緊了大門。


    **


    而當天晚上,微博上就出現了新的熱搜。


    #司扶傾,雨神#


    #選秀節目變求雨現場#


    #當代女愛豆舞台不成竟然轉行當神婆#


    【我看直播了,那真的就是當場下雨,妖風刮起,把我都給看傻了。】


    【這雨下的也不久,林輕顏暈倒後幾分鍾就停了,還真像隻是為她做挑戰提供的魚。】


    【服了你們在說什麽?這雨是下的莫名其妙,但也不可能真的是司扶傾求來的,巧合而已,別吹什麽“雨神”人設了,吹一個倒一個。】


    【對啊,除了是巧合還能是什麽?下雨是老天爺管的,能她司扶傾說下就下?】


    【玄學唄,反正這雨神我先叫了,什麽時候再求一個雨啊?】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咱們也不用什麽南水北調了,就把司扶傾往那邊一擱,“嘩”,雨說下就下,多妙!】


    【再把司扶傾往沙漠裏一擱,“嘩”,沙漠變綠洲!】


    評論的風氣完全被帶偏,甚至有水利大神跳出來開始討論如何建溝渠。


    司扶傾被可樂嗆住了:“咳咳咳!”


    雖然說她是能求雨不錯,但雨量的確不是她能定的,要看天上到底有沒有。


    這說是求雨,其實是借雨。


    她隻是把方圓幾十裏的雨水全部匯聚了起來。


    陰陽師再強大,也不能違背天理。


    還南水北調,這是把她當工具人了吧?


    “傾傾,我都看了!”鬱棠興奮不已,“他們肯定想不到,你是真的能求!”


    她被司扶傾救過,也見識了那張莫名其妙就燃燒的符紙。


    如果不是那張符紙,她恐怕就要遭劉總毒手了。


    鬱棠十分崇拜:“傾傾你就是神吧!”


    “神?”司扶傾低笑了一聲,“如果這世界上真有神,他怎麽不垂憐垂憐孤苦的世人,聽一聽他們的禱告,保護他們呢?”


    鬱棠不由一怔。


    司扶傾低下頭,淡淡:“我不是神,神沒有用,隻能靠自己。”


    鬱棠也不清楚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安慰道:“傾傾你別難過,有事就找九叔!他有錢!”


    “是我杞人憂天了。”司扶傾笑著抱了抱鬱棠,“好啦,去吃飯。”


    晚飯是在別墅小院吃的,鳳三在成功地學習之後,叫到了第一份外賣。


    “九叔,你沒有吧?”鬱棠坐下來,得意地晃著司扶傾新給她的香囊,“我這都第二個了,你羨慕不?”


    鬱夕珩看了一眼:“繡工不錯。”


    “啊?”鬱棠一愣,這才發現香囊上是有圖案的,“傾傾你這繡的是什麽啊?”


    司扶傾懶洋洋:“龍雀咯。”


    鬱夕珩頓了頓,微微抬眼。


    “哦哦哦龍雀。”鬱棠撓頭,“龍雀是什麽?”


    “鳳凰的一種。”司扶傾托著下巴,“凶猛又孤獨的鳥。”


    鬱棠也不懂,隻覺得還蠻好看的,也不妨礙她給她九叔炫耀。


    “老板,你也有呢!”司扶傾又摸出了一個香囊遞過去,神情嚴肅,“我覺得隻有龍才配得上你,你就是人中之龍啊,我專門給你繡了九條金龍,你看看怎麽樣!”


    她發現,她的彩虹屁吹得越來越順口了。


    鬱棠呆呆地看著加大版巨無霸香囊。


    嗚嗚嗚,為什麽九叔的香囊比她的大這麽多!


    她不開心!


    鬱夕珩眉稍稍抬起,接過來,手指摩挲了一下:“金龍?”


    “帝王之尊嘛。”司扶傾說,“金龍是象征,我覺得老板你有帝王風範,真的啦。”


    鬱夕珩微微地笑:“很不錯,不過我更喜歡龍雀。”


    鬱棠眼睛一亮:“那九叔,咱倆換!”


    她要這個超級大的巨無霸香囊。


    司扶傾這次卻立刻反駁:“不行!”


    鬱夕珩將香囊貼身收好,聞言抬頭:“怎麽?”


    “龍雀是胤皇的,別的男人不行。”司扶傾凶巴巴,“你也不行!”


    鬱夕珩神情微頓,旋即,他重新微笑開來:“一個稱號而已,也不必要那麽計較。”


    “這是他的榮譽。”司扶傾很認真,“不是什麽稱號。”


    雖然在胤皇去後的幾百年,大夏朝已經不複當年繁榮,逐漸式微。


    可正是因為他昔年打到了西大陸,讓各公國聞風喪膽,生生地被打怕了,不敢再動。


    但凡提起大夏龍雀這詞,都能將西大陸嚇到屁滾尿流。


    鬱夕珩眼神微動,心口再一次被震響。


    他沉默下來,許久,才緩緩開口:“過段時間有個宴會,陪我出席一趟。”


    司扶傾吃了口魚,眨了眨眼:“我可能沒有空,老板你看他們公演越來越多,我這忙的走不開”


    鬱夕珩淡聲:“五十塊金磚。”


    司扶傾當下果斷地應下了:“老板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也行!您說!”


    鬱棠:“……”


    所以果然,傾傾的真愛是錢嗎?


    **


    翌日一早。


    練習生們正常在基地訓練。


    林輕顏卻因為進了醫院,不得不暫停工作,節目組隻能臨時請了一個舞蹈導師過來教學。


    “司老師,你昨天可真是大顯威風!”許昔雲興奮得不得了,“路厭也被淋成了落湯雞,可惜了,他怎麽沒進醫院。”


    “好好訓練,別分心。”司扶傾踢了他一腳,“我不僅能求雨,我還能求火,你要是實在顯得沒事兒幹,我幫你求一場火?”


    許昔雲嚇到跑遠了。


    謝譽沒忍住一笑。


    “司老師。”工作人員敲門,“有人找。”


    司扶傾站起來:“又是誰?”


    怎麽一天天到晚有人找她。


    工作人員小聲:“好像是什麽學校的。”


    “嗯?”司扶傾穿上外衣,“他?”


    “司小姐,你好。”中年人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公司那邊應該和你提前說了,他們要給你重新安排一個學校進去讀書。”


    “鑒於你的工作,所以肯定不能進正常的高中,我是嘉蘭戲劇學院招生部的,你把這份文件簽了,就可以入學了。”


    “先上預備班,明年順利的話,可以進到大學裏,不過你的成績太差,恐怕要多讀兩年。”


    “嘉蘭學戲劇院?”司扶傾瞥了一眼,“什麽野雞學校,沒聽過。”


    中年人都氣笑了,他冷冷:“以司小姐的見識,自然不可能聽說過。”


    “我是沒聽說過。”司扶傾微笑,“怎麽,你是大夏一中,還是伊特諾公學?非讓我聽說?”


    前者,是大夏帝國排名第一的中學。


    後者,是國際頂尖公學。


    “司小姐未免真的太高看自己了。”中年人的神色徹底淡下來,嘲諷,“以你的能力,你連高中都考不上,別說上大學了。”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還不要,錯過這一個,你以為你之後還能拿到什麽學曆?”


    ------題外話------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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