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米琳似乎也很無奈,看她緊張的樣子,建議她最好在家的時候,隨時隨地都穿著高跟鞋走路。


    等她能穿著高跟鞋自如的行走了,才能作出得體的禮儀動作。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白明月很無奈,卻也沒有辦法。


    隻好照著米琳說的,硬著頭皮,一天到晚在別墅裏,穿著高跟鞋嗒嗒嗒的走來走去。


    好在別墅裏除了米琳會過來培訓她,隻有芳姨偶爾會過來,芳姨不會笑話她的。


    頂多第一次看著她別扭的樣子,投以驚訝的眼神,之後也就習以為常了。


    白明月腳跟都被磨破了皮,一天就能學會兩天課程的她,練個高跟鞋都練了五天。


    從米琳教她坐姿的那天開始,她穿不慣高跟鞋,配合著其他課程練了三天,都沒能讓她練好。


    米琳沒辦法,才把穿著高跟鞋的培訓課程放到最後,今天已經是她練高跟鞋的第五天了。


    雖然代價不小,花費的時間不少,好在,總算有點進步了。


    腳跟隱隱作痛,白明月顧不上這些,還有不到兩天就是婚禮進行的時間了。


    墨子寒都已經安排人給她設計好了禮服,她不能因為被高跟鞋難倒的事情,讓他看扁。


    白明月深吸一口氣,忍著腳跟傳來的劇痛,按照米琳的培訓,優雅的邁開步子,朝著客廳緩緩的走去。


    動作那叫一個優雅,行雲流水一般,她都覺得款款行走的她,搖擺的就像一朵花,自我感覺好多了。


    走到客廳站定的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累出來的汗,自言自語的喃喃,“不錯不錯,我就說嘛,有什麽事情能難倒我呢。”


    她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


    一個轉頭,抬眸便對上一雙幽深的墨眸,她吃了一驚,墨子寒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客廳門口,冷眼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人,怎麽總喜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別人麵前。


    見他審視的看著自己,白明月忍不住出聲道:“墨少,我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這下你沒什麽理由嘲笑我了吧?


    墨子寒勾唇,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的道:“是嗎?”


    “沒錯,”白明月道:“米琳應該向你匯報了吧,這些上流禮儀我都學會了。”


    她一麵說著,看著他定了定神,一麵邁開優雅的步子,當著他的麵朝著他走過去。


    臉上倔強的神色分明是在告訴他,要讓他親眼看看,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學會所有上流禮儀,還學的這麽好,足以證明她是不是沒腦子的女人。


    可當她越走越近的時候,看著墨子寒那張冷俊的俊臉,寒玉般冷冽的眸子,心下一突。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一時沒留神,不知怎的腳下一歪,細細的鞋跟一撇,她不由得驚叫一聲,筆直的向前栽去。


    她穿著高跟鞋摔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當著墨子寒的麵摔倒,還是第一次。


    白明月第一反應是驚慌,第二反應是感覺到的丟臉,第三反應還是丟臉。


    太丟臉了,她忍不住的在心裏哀嚎,都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摔疼。


    墨子寒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


    隻一步,當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扶她之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不由得麵色一沉。


    可他還來不及收回手,便將朝他栽過來,倒在他懷裏的白明月抱了個滿懷。


    墨子寒麵色一沉,他會伸手去抱她完全是出自身體本能,所以等他回過神來便立刻鬆開了手。


    白明月卻本能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堪堪站穩腳跟,頭頂上便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鬆開。”


    她一個激靈,身體先大腦一步作出了反應,迅速撒手,踉踉蹌蹌的站穩了腳跟。


    看著墨子寒的襯衫被她揪住,都扯脫了一顆扣子。


    抬頭看著他幾乎要凍死人的視線,呐呐的低頭,說不出話來,粉色的臉頰漸漸漲紅。


    白明月欲哭無淚,她明明已經練得很好了啊,怎麽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馬失前蹄呢。這無疑是自己給自己打臉啊。


    “山雞果然變不成鳳凰。”


    墨子寒陰著臉,打量她許久,最終冷冷的吐出這麽一句幾乎要讓人吐血的話。


    白明月怒了,“你要是不滿意,想要什麽樣的鳳凰女沒有,沒必要這麽訓練我。”


    說著,高跟鞋狠狠的踩在大理石地麵上,嗒嗒嗒的繞過他便大步離開。


    隻不過,七寸的細高跟,踩的還是有些歪歪斜斜。


    你不滿意,我還不想練了呢。我憑什麽要這麽辛辛苦苦的訓練這些所謂的禮儀。


    跟個學規矩的宮女似的,有意思嗎?


    “站住。”


    眼見她居然還敢跟他叫板,當麵想要撂挑子,墨子寒語氣森冷,臉色一沉。


    “請問您還有什麽事吩咐?”


    白明月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住腳步,也沒回頭,梗著脖子問他。


    “不想離開你大可以練不好試試。”


    這些天他安排了人給她培訓上流社會交際禮儀,自己也在公司忙得不可開交,倒是沒空理會她。


    沒來找她麻煩她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不提醒她一聲,讓她明白她現在是什麽處境,他絕對能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會把合同的約定都丟到腦後。


    “你……”白明月攥緊了拳,倏地回頭看著他,太可惡了,居然、拿這個要脅她。


    墨子寒挑眉,肅容望著她。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一個怒火中燒,一個冷若冰霜。


    可不到三秒鍾,白明月便在那張麵癱似的,除了冷著的表情還是冷著的表情下,敗下陣來。


    她倏地扯起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你說的對,我一定會練好的,剛剛隻是個小小的失誤,我怎麽敢不練好呢。”


    白明月咬牙,識實務者為俊傑,她犯不著去招惹這麽個變態。


    墨子寒麵無表情,“明白就好。”


    白明月垂眸,心裏忍不住腹誹,真是變態,為什麽一定要強迫她跟著一起去出席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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