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她想起來了,雪流影送她的那根通體碧綠的玉笛就在床底下的木頭盒子裏麵放著!


    淺夢汐想著整個人已經以風一樣的速度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寢殿。


    夏夜弈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緊跟著她的腳步也進入了寢殿裏。


    淺夢汐跑到床邊站定,蹲下身子開始四處打量。


    床底下果然有一個木頭盒子,看著樣式都有些老久,表麵凹凸不平的,也不知道當初她是在哪搜尋到的盒子。


    伸手直接把木盒子給搬了出來,淺夢汐拿了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一塊絲絹往盒子表麵胡亂擦了幾下。


    “噥,小弈弈,你過來看看。”


    淺夢汐向夏夜弈招手。


    夏夜弈點頭,來到床邊同樣蹲下身子。


    他伸出一隻因為養尊處優而保養得當的手,慢慢伸向盒子把它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笛,果然如她說的那樣,此時玉笛的表麵還泛著瑩潤的光澤。


    由於夏夜弈和終黎淺玥交好,而終黎淺玥又是第一富商,對玉器之類的有較多研究,夏夜弈也跟著他看過不少名貴價值連城的玉質東西。


    眼前這根玉笛看起來跟其他笛子略有不同,樣式更為華麗。


    以此看出,這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夏夜弈在心裏暗自猜測著,如果閻羅殿的尊主雪流影真的是流冰皇兄的話,那他跟淺夢汐這個笨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喂,小弈弈,你眼睛都要看直了!”


    淺夢汐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好笑的說道。


    “……”


    夏夜弈一陣無語。


    “小弈弈,你吹啊,別光顧著看了。”


    淺夢汐看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根玉笛瞧,不由出聲催促道。


    “你說什麽,本王吹?”


    他指了指自己,一臉懷疑,其中還夾雜著不可置信。


    “恩。”淺夢汐理所當然的點頭,“沒錯,就是你了,快吹吧,你不是要見你的什麽流冰皇兄嗎?”


    夏夜弈退後兩步,冷道:“本王不吹,你吹。”


    “為什麽?”


    淺夢汐就納悶了,既然是他想見雪流影,那就應該他吹不是嗎?


    思忖了許久,夏夜弈才小聲說道:“本王……不太會。”


    “呃……不得不說,小弈弈你很誠實。”


    淺夢汐說完臉上有著為難,兩根手指不停地戳來戳去,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也不會。”


    別說這古代的什麽玉笛了,她連現代的那什麽口琴都不會吹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對樂器沒什麽太大的興趣。


    “你的東西你吹。”夏夜弈挑眉看向她。


    “你要找人你吹。”淺夢汐推脫。


    “你是當姐姐的你吹。”他有些挑釁的看著她。


    “你是當小弟的你吹。”她同樣不甘示弱瞪他。


    冷情在暗處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兩個“白癡”在這裏推脫,推來推去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來。”


    他冷冷出聲,瞬間吸引到了兩人的注意力。


    “冷大帥哥,你還會吹笛子?”淺夢汐話裏有些質疑。


    他是一個常年和刀劍打交道舔舐傷口的殺手,還會笛子這麽高難度的樂器嗎?


    事實說明,冷情也不會,他隻是不想再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


    淺夢汐無奈歎了口氣,一把奪過冷情剛才從盒子裏取出試吹的玉笛。


    反正三個人都不會,那還是讓她做瞎吹的那個人吧!


    拿著玉笛胡亂吹了一通,接下來就該默默等著雪流影的到來了。


    不過,變態尊主來了她也不見,又不是她讓他來的,到時讓他和夏夜弈見麵去。


    閻羅殿流影院。


    雪流影聽到了一陣雜亂無章毫不著調的清脆笛聲傳來。


    是玩偶!難道她出了什麽事?


    這陣笛聲隻持續了一會兒便消散無蹤。


    這根玉笛名叫追音,世上獨一無二僅此一根。


    如同它好聽的名字般,追音意思為追蹤聲音。


    追音有靈性,雪流影在無意中得到後(得到時就知道了它的名字),它當時的顏色是通體雪白。


    剛好在那時手腕正好受了點輕傷,殷紅的血液冉冉流出,漸漸流淌在玉笛身上,緊接著玉笛慢慢發出白色的幽光,猩紅的血慢慢與之融合,最後就變成了通體碧綠的玉笛。


    那時,雪流影又聽說過隻要把另一個你認為重要的人的血滴一滴在上麵,到時你若把玉笛贈送給那個重要的人,有什麽危險或者別的什麽事情,隻要吹響玉笛,無論在何時何地他都能很清晰的聽到。


    本來雪流影有些不信追音的傳說,在他暗中取了一點淺夢汐的血滴於追音上後,把笛子送給了她。


    到底管不管用,確實是試了才知道。


    “也許,今天該去一趟了。”


    他拿了桌子上的銀白色麵具戴上,緊接著消失在黑暗裏。


    語念宮裏。


    眾人,哦不,應該是夏夜弈,他正端坐在寢殿裏焦急等候。


    估摸著過了有一柱香的功夫,淺夢汐提出了句她想離開,結果被夏夜弈給攔住了。


    “你幹什麽?”


    眼看著夏夜弈擋住她的去路,淺夢汐小聲問道。


    “陪本王一起等流冰皇兄。”


    夏夜弈把她按坐在一張華麗的美人榻上。


    “可我不想見到他。”


    說到雪流影,淺夢汐心裏就來氣。


    “等。”


    夏夜弈坐在她的旁邊,輕吐一個字。


    算了算了,等就等,到時候雪流影來了她要不直接就走人,要不就不說話裝啞巴。


    又等了不知多長時間,淺夢汐都快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雪流影在語念宮裏踱步了好一會兒才進了裏麵。


    當然,他進來的方式是——窗戶。


    “找本尊……”


    有什麽事還沒說出來,夏夜弈就幾步衝上前。


    “皇兄?”


    夏夜弈看不清他的樣子,所以不太敢肯定他到底是不是夏流冰。


    雪流影渾身一震,這聲音……


    好看的眸子移向夏夜弈那張娃娃臉,有震驚有複雜還有些不易察覺的情緒。


    良久,他才顫抖著說出兩個字。


    “小弈……”


    夏夜弈聽到那熟悉的兩個字立刻確定了他的身份,他果真是流冰皇兄!


    雪流影自己摘下那張幾乎從不離麵的麵具,露出那張帥氣逼人的俊容。


    淺夢汐看著他們兩人兄弟情深,剛想趁此機會溜出去的時候,雪流影剛巧看到了她的動作,身影一閃,瞬間抓住了淺夢汐的纖手。


    “抓我手做什麽?跟你的皇弟敘舊去啊。”


    “不準離開本尊的視線。”


    他放了她的手,又恢複了冷冷的口氣。


    不離開就不離開,那麽冷做什麽!


    淺夢汐瞪了他一眼後不情不願的回到美人榻上坐下。


    夏夜弈夢感受到這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息,笨女人現在怎麽看都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眼下夏夜弈顧不得想這些,他想知道他的皇兄夏流冰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


    雪流影示意夏夜弈稍安勿躁,坐在了離淺夢汐不久的地方,也就是那張雕花大床。


    “皇兄,到底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成現在這副樣子?”


    雪流影剛剛坐好,夏夜弈就丟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本尊……”


    他習慣性的說出兩個字,接著停頓。


    “是他,他的母後趙月晴殺了本尊的母妃,一年前他又聯合丞相下毒毒害。”


    夏夜弈能聽得出,流冰皇兄口中的他不是別人,正是要給他賜婚的另一個皇兄,當今皇上夏藍情。


    原本他還在疑惑,父皇那麽疼愛流冰皇兄,最後怎麽可能讓他當了皇帝,這下想想一定是他搞出的鬼名堂。


    可是,夏夜弈想不通的是另一件事。


    “皇兄,既然他們如此下毒手害你,皇兄大難不死逃過一劫為何不來找我。”這正是夏夜弈十分疑惑的事。


    雪流影恢複冷冷的神情,“小弈,你還小,本尊……皇兄不想讓你卷進這場腥風血雨的局麵。”


    “皇兄真的變了。”


    夏夜弈搖搖頭歎息。


    忽然,他直視著雪流影,“皇兄,弈已經十四歲了,不再是什麽小孩子,皇兄若有什麽需要弈幫忙,定當全力以赴。”


    雪流影冷笑:“到時本尊會親手覆了他這江山,夏藍情,他的皇帝之位坐不久了。”


    看著眼前這種局麵,一直默不吭聲的淺夢汐已經聽明白了一些事。


    原來變態尊主有這麽悲慘的遭遇,親生母妃被人殺死,他自己也被夏藍情和他的老巫婆母後給下了毒手。


    他挺重情重義的,當初為了不連累夏夜弈,硬是沒去找他。


    聽夏夜弈的意思,這個雪流影之前性格不是這樣的,起碼沒這麽冷酷無情,可現在愣是給變成了這樣……


    歸根究底,究竟怪誰。


    其實,雪流影不找夏夜弈幫忙並非是因為他年齡小,在這個架空古代,十三四歲的男子都已然不算太孩子氣了。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自己慢慢變強大然後殺了夏藍情和趙月晴。


    “不,皇兄,你有什麽計劃,盡管說出來,隻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要幫。”


    夏夜弈的聲音透著堅定。


    淺夢汐感歎,這小弈弈在雪流影的麵前就像是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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