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被鬼抓住了,她淺夢汐怎麽這麽倒黴啊!


    某女欲哭無淚的想著,接著發出無可奈何的歎息聲。


    “誒,真倒黴,幹嘛讓我遇到“鬼”這麽可怕的生物。”


    雪流影額頭直直滑下三根黑線,該死的玩偶,竟然又一次把他當成“鬼”了,她的眼睛到底是不太好使,還是完全就是個擺設?


    深邃迷人的眸子中露出了深深地無奈,誰讓玩偶和其他女人不一樣,這麽的……神經大條。


    良久,雪流影如同幽靈般開口,“本尊看起來真的那麽像鬼麽?”


    突兀的開口打破了一切寧靜,淺夢汐聽到這幽幽的聲音後下意識的就想大喊一聲“鬼啊”,還好嘴巴及時被雪流影的大掌給堵住了。


    “唔唔唔”了幾聲,淺夢汐感受到堵住自己嘴巴的手似乎有些溫度,不對,是確實有溫度,就像人的手?啊呸,是就是人的手。


    本來剛剛還掙紮不已的淺夢汐,果斷停止了慌亂無措的掙紮。


    雪流影看到她變安分了,立刻鬆開了大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淺夢汐抬眼望進那雙漆黑如墨的幽深眼眸裏,有些微微的失神,直到雪流影的一聲輕咳傳來,才回過神來。


    真是的,剛剛自己竟然迷失在了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可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到底是誰的?


    等等,剛才她似乎聽到了很熟悉的嗓音,就好像……就好像是那個什麽尊主雪流影的聲音。


    他來幹什麽?看她死沒死?還是看她有沒有成功把皇帝勾引的神魂顛倒,然後好開展他的計劃?


    正當淺夢汐胡思亂想的時候,雪流影已經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其實,平常的他是挺沉的住氣的,可是一到了淺夢汐這兒,就全部消失殆盡了。


    “玩偶,為何不理本尊?”


    聲音不似平常般清涼寡淡,帶著詢問的語氣。


    淺夢汐沒吭聲,徑直轉過身去看著殿內昏暗的一切物什。


    雪流影莫名有些驚詫有些不悅,驚詫的是她竟然就這麽扭過頭去,不悅的是她竟然敢不理他。


    大掌禁錮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轉過身不得不麵對他直視的目光。


    “變態尊主,有事嗎?”


    淺夢汐眼神帶上了冷意,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有些冷冷的感覺,不像之前那樣有些調皮歡樂。


    雪流影並沒有在意那句“變態尊主”,他隻是仔細的盯著淺夢汐瞧,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玩偶,為何不理本尊?”


    淺夢汐沒再開口回答,這讓他的心感到有些心煩意亂。


    “玩偶,不許不理本尊!”雪流影此刻說出的話跟平常一比,這次可謂是霸道至極。


    淺夢汐勾唇一笑,挑眉反問:“哦?那我就是不想理呢?你還能把我怎麽著不成?”


    聽到她有些挑釁的語氣,雪流影心下有些氣急,這個玩偶到底想怎麽樣!


    見他不說話,但身上不斷散發出森冷凜冽的氣息,淺夢汐怔了怔,雪流影這次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不知夜探語念宮是有什麽事?


    難道真如剛才自己所說,他來隻是為了看看她有沒有把皇帝迷得神魂顛倒?


    當初為了讓她接近夏藍情,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隨意推了她去為夏藍情擋劍,讓夏藍情誤以為自己是救了他的人,好讓他對她憐惜在慢慢注意到她。


    可沒想到的是,無意中發現自己竟然會輕功,掉到夏藍情沐浴的碧溫宮,不僅被他舌吻好一會,竟然還封了她為語妃?搞什麽飛機,難道這麽快夏藍情就喜歡上她了?不不不,她可不信!


    從剛剛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淺夢汐再次看了一眼雪流影,用力從他的鉗製下掙脫出來,便轉過身子看向黑咕隆咚的四周。


    奇怪,清兒和語念宮的小宮女們到底都去了哪?就算徒留她一人在宮殿裏,也不可能不掌燈吧?


    雪流影看到淺夢汐的動作,眼裏快速劃過一絲神傷,接著又迅速隱去。


    衣袖隨意一揮,燈燭便亮了起來,寢宮裏亮堂了起來,倒是給淺夢汐心裏帶來了一絲安全感。


    兩人依舊沒吭聲,寢宮裏安靜得有些可怕。


    許久,淺夢汐感到非常口渴,四下尋找著看有沒有茶水之類的東西,果然看到桌子上一個茶杯裏倒滿了茶葉水。


    上前幾步,一把抓過茶杯,咕咚咕咚,幾下就把茶水給喝了個底朝天,毫不淑女的抹了把唇邊殘留的水漬,心滿意足的躺到床上休息。


    輕輕闔上那令天地都為之失色猶如新月一般明亮清澈的眼睛,下意識地忽略離雕花檀木大床不遠的某尊主大人。


    突兀響起的一道聲音,瞬間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雪流影,還有閉眼假寐的淺夢汐。


    隻聽語念宮外麵一聲太監高聲喝道:“皇上擺駕語念宮。”


    雪流影神色變換不定,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了一眼房頂,迅速運用輕功飛上房梁,凝神靜氣,接著慢慢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夏藍情畢竟也是個練家子,習武多年,警覺聽力都十分敏銳,不小心一些怕是會暴露。


    房梁的角落處,雪流影一雙如鷹隼般尖銳的目光牢牢地盯著房門處。


    “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夏藍情身穿一身名貴的白色蜀錦製成的錦袍,步履沉穩地走了進來。


    後麵還跟著一個悶聲不吭,安安靜靜的宮女。


    這個一語不發的小宮女正是清兒。


    夏藍情進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淺夢汐。


    被褥淩亂不堪,頭發散亂,床沿還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碎末。


    總之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打過仗一樣淩亂不堪。


    夏藍情蹙起眉頭,一臉不悅,轉頭看向外麵站著的語念宮的宮女們,一臉威嚴地說道:“語妃床榻散亂,你們身為語念宮的宮女,竟敢不為語妃收拾妥當,朕大可以狠狠治你們的罪!”


    語念宮的宮女們一聽這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身體顫巍巍的,全部哆哆嗦嗦的跪下磕頭道:“回稟……皇上……奴婢們……不是……貼身伺候……語妃娘娘的……”


    聽罷,夏藍情垂首掃視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清兒,她也同那些宮女們一樣雙膝跪地低著頭,隻不過並沒有她們那種戰戰兢兢的樣子。


    這個宮女恐怕不簡單,夏藍情半眯眸子,隨之開口問道:“貼身伺候語妃的是誰?”聲音威嚴不容抗拒。


    清兒低垂著頭,發出細微的嗓音:“是奴婢。”


    夏藍情想繼續問些什麽,猛然間想起自己是來看望連語兒的。


    再次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清兒看了一眼,剛才就是她急急忙忙跑去流居宮稟報,說是連語兒突發高燒,讓他親自來看看。


    當時心急,顧不上想什麽,眼下看這個宮女這副樣子,心裏倒是有了些疑惑。


    不過,既然來了語念宮,看看連語兒倒也無妨。


    “都給朕下去。”


    輕揮廣袖,夏藍情隨手關上了房門,把宮女和太監們紛紛阻隔在外。


    清兒緩緩起身拱腰連退三步,臨近退出房門前,趁皇帝不注意,悄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唇角偷偷揚起一抹很小的弧度,眼睛裏也快速的閃過令人不易察覺的精光。


    房間裏又迅速安靜下來,淺夢汐閉眼假裝睡覺,聽著夏藍情的腳步聲正在朝這邊來,心裏有些緊張。


    大晚上的,夏藍情來這幹什麽?不會是……


    難不成是要與她圓房?


    畢竟她現在成為語妃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雖然還沒正式舉行封妃儀式,但要是夏藍情想來這語念宮過夜,完全是可行的。


    腦海閃過這種想法,淺夢汐身體頓時處於緊繃狀態,纖纖十指也不由得動了動。


    夏藍情眼力勁過人,自然是看到了淺夢汐的小動作,嘴角愉悅揚起,含笑看著淺夢汐的躺姿。


    連語兒,原來是在裝睡。


    就在淺夢汐胡思亂想的間隙,夏藍情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


    沒有急著戳穿她裝睡的事情,大掌卻不停地撫摸過她的鎖骨和那完美無瑕的脖頸。


    輕柔酥麻的觸感令淺夢汐的皮膚都經不住開始輕顫起來。


    他的手指仿佛有電流一般,不停地擊中著她的心髒,撲通撲通,心跳聲愈見加快。


    雪流影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雕花檀木大床上那個柔弱的女人身上。


    看到夏藍情手上的動作,眼裏氤氳著怒氣,就仿佛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雪流影剛想下去打掉那雙惹人厭煩的髒手,轉念一想,這樣豈不是暴露了他,不行,他還不能輕易現身。


    夏藍情有些不舍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葉水,直接一飲而盡。


    甘苦的茶葉水味道和之前的大相徑庭,似乎還帶著些甜甜的味道,很清香很迷人……


    起身,再次來到雕花檀木大床邊,手不由控製地伸出,慢慢移動到了淺夢汐的下頜處。


    淺夢汐本就很是怕癢,如今夏藍情的大手如此不安分,她實在是不能在這樣讓他對她動手動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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