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形的字體跳入他的眼神中,他的腦子裏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縷信息。


    伴隨著小人跳入他的眼神中,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看懂了書籍上的字跡,不多時整本書籍都被他烙入腦海中。


    他絕沒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三寶世界內,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猴子,此時在自己的精神活動。


    智狐的院子裏,崔漁正在思索斬龍的辦法,忽然間腦海中精神世界內傳來了心猿的話:“成了。”


    崔漁一愣:什麽成了?


    “那小子翻閱書籍,已經覺醒了心猿意馬,我的化身已經入駐其精氣神。”心猿得意的道。


    崔漁聞言略作沉默,許久後才道:“密切監視他,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一舉一動。”


    然後崔漁繼續神遊物外:“還有那個項少龍,一定要在他心中種下心猿意馬。”


    “曉得了,這種事情還用你吩咐?不過此人見慣了榮華富貴,想要引起他的貪念太難。”心猿罵罵咧咧的道。


    能引起項少龍貪念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心心念念的國主之位,還有一個是長生不死。


    崔漁看著屋簷下的燈火,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


    “現在所有的計劃都在一點點的鋪開,但是擺在所有事情麵前的,是如何破解了水淹大虞的劫數。破解不了水淹大虞的劫數,我就算是有再多的布局,再多的謀劃,也不過是一場空而已。”崔漁暗中不斷思索著破局之法,但是想要在四大高手保護中斬殺了那老龍王,談何容易?


    而且那老龍王如此神通偉力,近乎於擁有滅國之力,如此不可思議的高手,真是崔漁能弄死的嗎?


    他唯一覺得慶幸的就是自己擁有縛龍鎖,此寶是所有龍族的天然克星。


    “如何屠龍?”崔漁心中萬千念頭閃爍,最終目光落在了金光陣和三昧真火上。


    不論三昧真火還是金光陣,都有屠殺的能力,關鍵是要將對方給困住。


    隻要用三昧真火慢慢的熬,再強的高手也能煉化成渣。


    就像是西遊記裏的孫悟空,怕火嗎?


    孫悟空當然怕火,他不怕急火,怕的是慢火。


    就像是鋼鐵,並不懼怕火焰,但是放的時間長了,也會被熔煉。


    崔漁在智狐的小院子裏住下,不斷的思索著破局的辦法。


    第二日項莊差遣響將大虞國河洛的圖紙送來,崔漁接過圖紙,開始細細研究大虞國的水脈。


    “大虞國的水脈並沒有什麽問題。”崔漁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大虞國水脈的布局,就算是他有定海神珠,也無法與聖人境界的龍族高手爭鋒。


    “如何才能屠龍?”崔漁心中萬千念頭閃爍。


    “晌去了大內深宮。”就在此時,心猿的聲音響起,崔漁不由得抬起頭,下一刻腦子裏似乎多了一雙眼睛,看到了別樣的畫麵。


    一座座宮闕在身前倒退而過,晌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了大內深宮中,一座看起來並不是十分豪華的大殿前。


    有宮人上前,對著晌搜身,然後領著晌來到了大殿內。


    “大王,人到了。”


    一路來到一個數米高的帷幔前,宮人對著帷幕內的人影恭敬一禮。


    帷幕掀開一道縫隙,露出一做男裝打扮的女官:“上前來。”


    晌叩拜在地,然後用膝蓋爬行,來到了女官腳下。


    女官掀開帷幔,晌爬入帷幔內,恭敬叩首:“下等人叩見大王。”


    “起來吧。上前來!”上方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


    晌連忙上前,就見前方是一座龍床,龍床上躺著一個須發皆白,滿臉滄桑,頭發稀疏的老者。


    老者蒼老至極,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腳即將踏入棺材內的朽木。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


    “大王。”晌跪在地,神態畢恭畢敬。


    說來也可笑,明明是大虞國主需要晌來治病,但晌卻是跪地卑躬屈膝的那個。


    “治病吧。”女官催促了句,眼神中露出一抹嫌棄,似乎和晌說話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但是女官掩飾的很好,並沒有很明顯的表露出來。


    晌聞言站起身,一雙眼睛看著床榻上的大虞國主,下一刻就見大虞國主忽然身軀開始充盈,雪白的發絲轉黑,身軀重新恢複了年輕強壯,三個呼吸後化作了一個雄壯的中年人,猶如一隻睡獅一樣,躺在床榻上沉睡。


    在看晌,此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來,又恢複了當初與崔漁相見的那般模樣。


    然後晌身軀一個踉蹌,直接跪倒在地。


    床上的大虞國主睜開眼,整個人從沉睡中醒來,一雙眼睛看向晌,慢慢的坐起身。


    目光中沒有感激,反倒是好似有一種對對方天大的恩賜一樣的感覺。


    “本王如何了?”大虞國主開口問了句。


    “能堅持三天。”晌顧不得疲憊,開口道了句。


    “三天嗎?”大虞國主一聲楠昵:“似乎足夠辦成很多事情的了。”


    “退下吧,三日之後再來。”大虞國主看也不看他,似乎將他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


    晌不敢反駁,努力的爬起身,就要退出宮闕。


    智狐的小院子裏,崔漁忽然問了句:“能用心猿暫時操控他的身軀,取代他的意誌嗎?”


    “能!”心猿想都不想,直接問了句:“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心中的欲望究竟有多麽的強大。”


    宮闕中


    晌正步履蹣跚的退出宮闕,忽然雙眼中一隻靈猴閃爍,然後晌的腳步頓住。


    “你怎麽還不走?大王宮闕,豈是你這下等人能久留的?免得髒了大王的宮闕。”見到晌的腳步停住,女官不由得上前催促了句。


    沒有理會女官,晌此時忽然轉過身,一雙眼睛看向大虞國主:“大王,小人有件事,事關大王身軀安危,不知該不該稟告大王。”


    大虞國主聞言一愣,本來想要嗬斥,但聽聞關乎自己病情,心中火氣壓製下來,毫無波動的道:“什麽事?”


    “我家主人最近新拜了一位國士,那國士的手段更在小人之上,或許有希望將大王的病根徹底拔除。”晌道了句。


    “國士?你能確定他可以將我的病根拔除?”大虞國主的眼睛頓時亮了。


    這病痛折磨的他每日裏生不如死,整個人都要廢掉了,恨不能立即死去。


    “或許可以試試,下屬在那人的身軀中,感受到了強大的生命之力。”晌低下頭道。


    “本王知道了。來人,速傳項莊!”大虞國主連忙吩咐了句。


    智狐的小院子內


    “你為什麽要見大虞國主?”心猿不解,他雖然是崔漁內心中的心魔,但卻也並不明白崔漁內心中的打算。


    “想要拔除米家和陳家,將兩個家族的所有勢力一掃而空,沒有大虞國主首肯,怎麽能做到?而且咱們之前聽到的都是項莊一家之言,我要親自去大虞國主那裏求證。他現在被病魔困擾,內心必然全數是破綻,你趁機侵入對方內心,替我探探對方的念頭。更甚者,直接操控大虞國的朝堂,不斷為項羽造勢。”崔漁道。


    “入侵大虞國主?”心猿聞言遲疑。


    “怎麽?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入侵別人的嗎?怎麽現在猶豫了起來?”崔漁不解。


    “這些國主身上匯聚著萬民意誌,猶如是一道道厚厚的銅牆鐵壁,我怕是難以侵襲。”心猿搖了搖頭。


    崔漁詫異的看了心猿一眼,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種關竅。


    崔漁看向心猿,眼神中充滿了詫異之色,他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還有這種弱點。


    萬民香火竟然可以抵擋心魔之力?


    崔漁眼睛轉了轉,但卻沒有多說什麽:“我要親自進宮,看看大虞國主這個人。”


    崔漁在屋子內等候,沒讓崔漁等多久,項莊親自到了。


    “崔兄弟,大事情!”項莊急匆匆的來到了崔漁的身前,崔漁正在不緊不慢的翻閱著大虞國的地圖。


    “著什麽急啊?天塌不了。”崔漁笑眯眯的看著項莊:“可是有什麽事?”


    “大虞國主不曉得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竟然說你能解開他身上的手段,要宣你進宮診治。”項莊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急切。


    “宣詔我進宮?那我去就是了,何必如此著急?”崔漁問了句。


    “我隻怕項春此人喪心病狂,恐對先生不利啊。”項莊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而且,我總懷疑項春知曉我竊聽了他的秘密,他想要找機會弄死我。但我是宗人府的宗正,他雖然想要弄死我,但卻要有叫項家所有子弟、耆老心服口服的借口。而我做事滴水不漏,豈會給他借口?我將你聘請為國士,隻怕此人聽聞消息後,會對你不利。”


    “所以大人的意思呢?”崔漁看著項莊。


    “你是國士,有權奉召不見。”項莊看著崔漁。


    “既然在大虞國,就難免會見麵,哪裏有不見的道理?躲是躲不過去的。”崔漁搖了搖頭。


    “你既然決定見麵,我也就不再勸你,隻是你還需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被項春那偽善之輩給騙了。我要繼續啟程,悄悄的離開大虞國,為大虞國尋找援手。”項莊看著崔漁。


    崔漁點點頭,算是理解了項莊的心情,與項莊喝了一杯酒,然後就見項莊腳步匆匆的離去。


    “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崔漁問了一聲。


    心猿搖頭:“他的心境雖然比不上唐周,但卻也是上乘,我想要侵襲他的內心,沒有那麽容易。”


    一個就連心猿都覺得棘手的人,可見絕不是什麽普通人。


    其實崔漁去見大虞國主,更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定下大虞國主的生死,然後在未來的某個關鍵時間點,叫大虞國主悄無聲息恰到好處的死掉。


    門外車馬聲響,就見一隊甲士,快步的來到了院子內。


    “大虞國士何在?國主請國士前去續話。”侍衛對著院子喊了一聲。


    崔漁聞言站起身,略作沉吟後拿起鬥笠,將自己的身材遮掩住。


    然後快步來到院子外:“我是。”


    一邊說著,拿出腰牌。


    武士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腰牌,眼神中露出一抹恭敬,然後對著崔漁跪地一禮:“小人大虞國武士陳龍,見過大人。大王邀請先生前去赴宴,還請先生隨我前去。”


    崔漁看了陳龍一眼,然後踩著陳龍的後背,直接進入馬車內。


    既然進入大虞國,就要遵循這個世道的規矩,隻要不是貴族,所有人都隻是一件物品而已,普普通通的物品。


    崔漁坐在馬車內,然後馬車消失在了人群中,看著驅趕馬車的陳龍,崔漁心中忽然想起大梁城陳氏家族:


    “你姓陳,可是大虞陳家的人?”


    “先生也知道大虞陳家?”陳龍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顯然能被崔漁知道,是一件十分歡喜的事情。


    “聽聞過。據說太平道起事的陳勝,是陳家的遠房偏支。”崔漁不緊不慢的道。


    聽聞崔漁的話,陳龍麵色一陣僵硬,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


    任誰和反賊扯上關係,都會不由得心虛,怕被人給清算。


    “先生怕是聽錯了,那道聽途說的消息不值得相信。須知那陳勝,與我大虞國的陳家毫無幹係。”陳龍幹幹的解釋了一句。


    有沒有關係他還不知道嗎?


    大批陳家子弟借著出外遊曆的借口,全都跑去相助陳勝起事了。


    為什麽太平道會聯合七國攻伐大虞國?


    洞庭湖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是陳家在大虞國紮根五千年,有陳家作為本地的地頭蛇暗中配合,太平道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大虞國,成就根基霸業。


    為了進攻大虞國,覆滅大虞國,七國可是做了兩手準備,並沒有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四海龍族的身上。


    水淹大虞是一重,還有一重就是萬一計劃失敗,陳家還能補救,與七國聯手收拾殘局。


    此時聽聞崔漁的話語,陳龍不由得心中一驚,背後出了冷汗。


    這世上知道陳勝和陳家關係的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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