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訴求?闌聽聞蚩尤大魔神的話,二人竟然一時間猶如宕機一樣,呆愣當場說不出話來。


    有什麽訴求?不是沒有,而是訴求太多,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口,不曉得該說什麽,又該從何處說起。


    看到二人周身濃烈,近乎凝聚為實質的欲望,心猿眨巴著眼睛,目光中充滿了喜色:“這兩個憋三上鉤了。”一邊說著,悄無聲息間一縷魔氣猶如是毒蛇一樣,向著二人附著了過去。


    “我有蟠桃,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又過三千年方才得以成熟。成熟之後,吃一顆可身輕體健,洗髓伐毛,壽三千年。我有蟠桃,六千年一開花,六千年一結果,又六千年方才得以成熟,成熟之後可得壽數九千年,能霞舉飛升,直接入神道,成為天神。我有蟠桃,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又過九千年方可成熟。成熟之後,能叫人壽與天齊,修成無量神通。”


    “我有人參果,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又三千年成熟。聞一聞可活八百歲,吃一顆能增壽四萬八千年。”心猿不斷蠱惑。


    闌


    “我有無上法寶誅仙四劍,四把寶劍立下劍陣,能斬殺‘天’。能滅古神!”


    “我有法寶太極圖,可定地水風火,能席卷一切時空。”


    “我有法寶盤古幡,能開天辟地,斬滅混沌。”心猿聲音中蘊含著一種獨特語調,伴隨著心猿的聲音響起,下方二人的眼睛都紅了,呼吸開始急促,魔種悄然間已經種下,並且瞬間吸納了二人的貪欲,那魔種化作了魔頭脫殼而出,化作了無上天魔。


    “你二人想要什麽?”眼見著魔種已經種下,心猿開口喊了句,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將二人從貪念中驚醒。


    “我……。”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闌顯然,想要兌換那寶物,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的財富。


    “我二人先回去商量商量如何?”陳露好歹也是浩然一脈的大師兄,最先回過神來,連忙開口問了句。


    “且去。”說完話心猿卷起何首烏,身形消失不見了蹤跡。石洞內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充滿了嚴肅,然後對著那凋塑拜了拜,方才麵色恭敬的退出山洞。


    來到山洞外,師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陷入了沉默。闌


    “師兄想要兌換那個?”高大驄問了句。聽聞高大驄的話,陳露道:“我都想要。可是縱使傾盡我大虞陳氏一脈的所有財富,怕也難以兌換其中的一件。尤其是那盤古幡、誅仙四劍、太極圖,聽了就叫人悠然神往。”


    “師兄想要兌換那寶物,又愁財富不夠的話,小弟倒是有個主意。”高大驄開口了,眼神中露出一抹心猿獨有的狡詐。


    “你有什麽辦法?”陳露詫異道。高大驄輕輕一笑:“倒也簡單,集合陳家的財富是不夠,但要是將浩然一脈的財富,也一並給搜刮了呢?那盤古幡、太極圖、誅仙四劍不說全部兌換,兌換一件的希望總是有的吧?我浩然書院多少年的財富累積,難道還兌換不得一件寶物?”陳露怦然心動,但眼神中又升起一股憂慮:“可浩然一脈的財富,我如何能調動的了?”


    “師兄奉命相助老儒生成道,有調動整個浩然一脈的所有特權,現在師傅與禮聖人論道怕是已經開始了,難道學宮中的那些老家夥還敢現在去找師傅對質不成?等到以後師傅出關,師兄獲得那異寶,就算是師傅也奈何不得你。難道師傅還能不顧大局,將你逼迫出浩然一脈?你悄悄將財富私吞了,誰又知道?師傅雖然是聖人,但也並非全知全能。”高大驄道。


    闌聽聞高大驄的話,陳露的眼神中充滿了心動。


    “可是陳家的財富,不是我一個人能調動得了的。在我上麵,還有各位家中長輩壓著呢。”陳露道。


    陳露好歹有時間之力護體,此時還有幾分冷靜。


    “隻要師兄開口,以孟聖人的名義,向陳家借取財產,日後可以獲得浩然一脈兩位聖人的庇佑,我想陳家的那些老古董沒有人會拒絕。不但那些老古董不會拒絕,就是其餘各國陳家,也會傾盡全力相助。”高大驄此時被心猿迷了心竅,不斷在旁邊出餿主意。


    但偏偏現在陳露也被心猿所惑,竟然覺得高大驄此言很有道理,一時間雙目內露出讚同色彩:“不錯,孟聖人既然將權柄交到我手中,我自然要傾盡全力絕不會給他丟臉。等他論道回來,我再給他一個大驚喜。”說到這裏,陳露轉身看向身後的山洞:“崔漁怎麽辦?他也知道咱們這個秘密。”高大驄抬起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闌


    “不行。大梁城內,有宮南北庇佑他,誰能殺的死他?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陳露猛然搖頭。


    “不如我以浩然聖人的名義,將他圈禁起來,放在眼皮底下盯著。”陳露道。


    “倒也是個好主意。”高大驄道。


    “我這就以浩然聖人的名義,給家族、學宮寫信。”陳露看向高大驄:“崔漁那裏,還要勞煩師弟將他給帶來。”


    “請問師兄,小弟該怎麽將他給帶來?該用什麽手段?”高大驄意有所指。


    “既然已經知曉了他的底細,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市井流民而已,有幾分小聰明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無需對他客氣。傳我命令,以後老儒生的事情,由我接手了。叫他來拜見我這個浩然一脈的掌教。”陳露道。


    聽聞陳露的話,高大驄轉身離去。闌山洞內天狗從泥土中鑽出,兩顆大腦袋不斷來回晃悠。


    蚩尤有點擔心:“我說,咱們這麽坑他,以後不會給崔漁帶來麻煩吧。畢竟緊箍咒戴著也挺疼的!”


    “做這種事情的是太古魔神,管他崔漁什麽事?”心猿振振有詞。


    “就怕對方蠻不講理。”蚩尤現在隻想老老實實的苟著,根本就不想搞事情。


    “你慫了!堂堂蚩尤大魔神,想不到竟然慫了!你個慫貨!”心猿一雙眼睛看著蚩尤。


    “我慫了?你說我慫了?簡直是開玩笑!我是誰?我是堂堂蚩尤大魔神,我會慫?我會懼怕區區幾隻螻蟻?我隻是怕惹出的動靜太大,將混沌中沉睡的天給驚醒了而已。”蚩尤聞言頓時不樂意了,一顆狗頭臉紅脖子粗:“我會慫?我堂堂蚩尤大魔神會慫?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慫咱們就幹,騙來的物資你一半、我一半,足以將咱們的修為,推升至一個很高的地步了。”心猿嘎嘎怪叫。


    闌他現在化身天狗,隻是一隻幼年才誕生的小奶狗罷了,距離大成遙遙無期,需要不斷吞噬各種物資來壯大自己,加快自己的成長。


    蚩尤此時有些被架上,好像是上了賊船,但是想到自己被封印十萬八千年,需要一些物資補充元氣,所以也就默認了下來。


    “這八棵何首烏怎麽辦?”心猿看著八棵即將化形成精的何首烏流口水。


    “要不然給崔漁?”蚩尤在一旁道。聽聞蚩尤的話,心猿一愣:“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他那麽對待你,你居然還如此惦記著他?”


    “我是說,咱們獲得那麽多的財富,要是一毛不拔,一點都不分給他,未免有些不太好……。要不然這八棵何首烏,就當作他的分成了?”蚩尤問了句。


    心猿瞪大眼睛,一雙眼睛看著蚩尤,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闌


    “不愧是太古魔神,簡直是麵冷心黑的典範。無恥至極,一點臉都不要。”心猿看著蚩尤:“但是我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就這麽幹了。咱們獲得這麽一大筆橫財,要是不分潤他一點,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這八棵何首烏就算是他的分成了吧。”


    “八棵何首烏會不會有點多?”蚩尤滴溜溜的狗眼看著心猿:“畢竟這身子是咱們倆的,能多強大一點就多強大一點。”看著蚩尤,心猿此時也有些懵逼,這些太古魔神可真是麵冷心黑啊,自己這人人喊打的心魔都有些瞧不下去了。


    “會不會有點太過分?”心猿道。一邊說著,然後在蚩尤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將那何首烏吞下三棵。


    崔漁的糧米鋪子前此時整個鋪子人山人海,在崔漁對麵的鋪子內,也一樣是人山人海。


    闌米豬坐在鋪子內,看著手中米,呆呆的出神:“他哪裏來的那麽多米?”


    “要是天下有如此多的米,還有哪些練氣士什麽事?血脈者早就遍地走,練氣士早就被淘汰了。”米豬心中不解。


    “聽人說,浩然一脈的陳露到了,浩然聖人將老儒生的事情,交給了陳露手中。”顏渠吃了一口米,露出陶醉之色。


    “有趣!有趣!陳露此人,雖然有些智計手段,但卻不足為懼。”米豬搖頭:“現在關鍵是要搞清楚,那所謂的米,究竟是哪裏來的。崔漁的背後究竟是站著誰。”正說著話,忽然隻聽對麵傳來一陣喧嘩,人群被推開,卻見一群浩然書院的弟子,橫衝直撞的來到了鋪子前。


    “有好戲看了。”米豬忽然來了精神。就在崔漁在樓上閉關苦苦修行的時候,米鋪外來了十幾道人影,一進來就做出主人的姿態:闌


    “崔漁呢?”來人趾高氣昂的問了句。做苦工的夥計連忙指了指樓上,然後抱拳一禮:“幾位爺,在下去替您通傳?”


    “叫崔漁出來,就說咱們浩然書院的師兄到了。”一個浩然書院弟子趾高氣昂的道。


    小二不敢多說,連忙來到後院通傳。後院內天狗此時已經回來,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身前擺放著五棵首烏娃娃,眼神中露出了討好之色。


    闌


    “狗賊,你看我待你好不好,那陳露上供給了我八棵何首烏,我可是一口都沒動,全都給你帶回來了。吃了這八棵何首烏,你的武道修為必定突飛猛進,更上一層樓,徹底完成五髒洗煉的大關。”天狗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我待你不薄的表情。


    崔漁沒有理會天狗,心猿是什麽東西,他能不清楚?看著那五棵何首烏,已經有了人形,就連手指都清清楚楚,隻差眼睛睜開就能滿臉亂跑。


    “好歹也是天生地養的精靈,要是如此吃掉,可實在是太可惜了。”崔漁悠悠一歎,撫摸著五棵何首烏,眼神中充滿了惋惜:“不如將他們靜養,留待化作人形,也算是造化。”崔漁將其收入袖裏乾坤內,正要再說什麽,忽然隻聽外界一陣吵鬧,小二慌忙跑進來:“東家,外麵來了一群身穿儒袍的人,說自己是什麽浩然一脈的弟子,叫你去拜見。”


    “浩然一脈的士子?”崔漁詫異道:“找我做什麽?難道是因為老儒生?”崔漁也不多想,邁步走出去,就看到趾高氣昂,站在那裏的高大驄。


    闌


    “在下崔漁,見過這位師兄。”崔漁看到一群浩然書院的弟子,連忙起手一禮。


    “你就是崔漁?”高大驄看著崔漁。


    “正是。”崔漁連忙點頭。


    “我與那老儒生是同一輩弟子,算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伯。”高大驄道。


    崔漁看著高大驄,見到對方鬢角已經有了白發,連忙恭敬一禮:“見過師伯。”看到崔漁如此好拿捏,高大驄麵色稍緩,滿意的點點頭:“你在大梁城內辦的事情,咱們都看到了,做得很好,沒有丟我浩然一脈的臉麵。”


    “多謝師伯誇讚,區區凋蟲小技,不值掛齒。”崔漁謙虛道。闌


    “確實是凋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誰知下一刻高大驄竟然肯定了崔漁的話。


    崔漁勃然變色,眼神中的目光一冷,但卻依舊沒有發作。


    “掌教有令,叫你去見他。至於說你的這間鋪子,就交給書院打理了。你準備一下,速速跟我去見掌教師兄吧。”高大驄一雙眼睛看著崔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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