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機回場,地勤人員忙碌起來。自己到了機場洞庫查看情況,大鐵蛋隻來得及和自己打一聲招呼,就忙去了。出戰的18架戰鬥機隻回來14架,其中五架機身有多少不同的彈孔;出戰的8架戰鬥機,回來7架,其中4架也是傷痕累累的。飛行員犧牲兩人,重傷1人,輕傷3人。


    經過中午休息之後,馮司令用了一個下午開戰鬥總結會。每個飛行員都進行總結,講自己做對了哪些?做錯了哪些?對戰友配合如何,戰友配合自己如何。口才好的,講述的過程精彩,能夠讓人聽的津津有味;口才差點的,講的就幹幹巴巴的。不管如何你會感到當時的戰鬥緊張的氣氛,操作隻要稍有失誤,結果就會是犧牲或負傷。


    戰鬥機的隊長魏石曾,已經是基地知名的戰鬥英雄了,這次他一個人這次又是擊落敵機三架,現在已經累計擊落敵機9架了,戰績已經是第二名的3倍了。他的總結就全麵了,批評也比較尖銳。一個是批評臨戰慌張,平時訓練水平發揮失常,成了靠自己本能作戰,主要表現在第一次作戰的飛行員身上;一個是配合不好,本來在高空形成對敵優勢,但是在衝散敵人陣形之後,不按照方案保持隊形,結果是敵人亂了,自己也跟著亂了。一個是重點訓練的雙機作戰模式也沒有貫徹下去,他拿自己舉例,如果自己沒有僚機掩護和配合,是不可能取得大戰果的,在他給僚機做助手的時候,僚機也擊落敵機一架。


    另外就是隊長總結了鬼子新式飛機的優劣,主要優勢就是爬升速度比我們快,轉彎半徑比我們飛機小。但是其俯衝速度不明顯,從俯衝狀態改出,性能表現不好,我們飛機可以馬上大角度爬升改出,而鬼子飛機這個動作不敢做,通常需要改平飛後再改爬升。如此我們的作戰要控製在3000到4000米為好,當被敵機追尾瞄準時,可以俯衝擺脫。總之,我們的飛機性能要比鬼子飛機綜合水平高一些,隻要不慌張,就可以取得不錯的效果。


    馮司令總結最後說:“……,總的來講,我們是打了勝仗,這是值得祝賀的,晚宴已經給英雄們準備好了!隨後清查戰果,將上報誌願隊,為你們請功!


    問題主要出在我身上,一個是鄭州戰場迎戰匆忙,沒有做好計劃和準備方案。一個是石家莊戰場,這個偷襲機場戰法鬼子已經掌握了,參謀長已經做出判斷,是我強行進行的,從轟炸照片看,應該是鬼子精心準備的圈套。機場排列整齊的十架飛機應該判斷是假飛機,隻有不到十架在機場沒有來得及進入洞庫的飛機才是真的。幸運的是鬼子還是算錯了燃燒炮彈的威力,高射炮陣地沒有完全發揮出威力,否則我們的戰損就會是慘重了。


    我們開總結會議就是找出問題,找到解決辦法!總結出經驗和教訓,像李先生所講,讓我們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經過戰火洗禮的才是真正的空中精銳。”


    馮司令讓自己點評,自己拒絕道:“我就是會開飛機而已,對於空中戰鬥是外行!就是個菜鳥!外行就不點評行家了,菜鳥沒有點評雄鷹的資格!”


    二叔和李達則晚上8點多才到西安,隻好安排在西安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基地。4日鄭州傳來的消息說,鄭州已經陷落了。


    下午,二叔他們才慢騰騰來到基地。一幫養尊處優的,經過十來天的勞累和心情緊張,現在看來還是疲態盡顯。二叔帶來的第四集團軍代表、參謀聯絡官叫朱延毅,還專門帶來一個機要人員,介紹給馮司令,其他人吩咐李達則招待。自己就抽身把二叔請到家裏,自己親自動手做了幾個小菜招待二叔。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問道:“二叔,您是準備休息幾天?還是有其他安排?”


    “準備直接回去了,昨天已經和伍迪聯係好了,明天上午飛機過來,直接去重慶,就在機場搞個小的捐贈儀式,把剩下的1400萬美元給他們,隨後回美國!這次拍攝了不少照片,帶回去給華僑看看,當兵的很苦,老百姓更苦,情況堪憂啊!”


    “是啊,二叔!連年災荒,特別是河南更是災荒不斷,有專家預測明年的災荒可能更加嚴重!我想救助他們一下,都找不到辦法!”


    二叔皺著眉頭,不理解的樣子:“什麽沒有辦法?”


    自己連忙解釋道:“二叔是這樣的,一個是一旦有大災,河南的災區群眾是上千萬的,甚至是幾千萬的級別。一個是糧食價格居高不下,現在一沒有買不到7斤糧食。一個是來源困難,這幾年西北一帶也是減產嚴重。按照一千萬災區群眾計算,每人10斤糧食,就是一億斤,需要1500萬美元。即便我拿得出錢,也需要時間采購和儲存,關鍵是囤積糧食現在可是大忌啊。無論你如何解釋,為了災區群眾?人家就是不會相信,扣個帽子,一切就難辦了。”


    二叔點頭道:“這個事情的確不好辦!從國外進口如何?”


    “很難,現在隻有一個出海口,就是通過緬甸的仰光,即便是進口了,從仰光到這來,運力都是問題,而且政府方麵不會允許你擠占他們的通道、運力的。”


    “是啊!難為你能夠為災區群眾著想,這本該是政府的事情!隻是現在的政府……,唉!你算一下,估計從美國運糧到港口,即便再空運也未必達到這個價格!”


    “哈哈,一億斤就是5萬噸啊!我現在運力隻有60噸一天,兩年運不完的,倒是可以運一些的。二叔,如果美國的一些機構給政府方麵施加一些壓力,會不會改變他們一下?”


    “可能會讓高層重視一下,用處不大啊,錢到了政府體係,上下其手,嘿嘿,還能到老百姓口裏幾顆糧食?人家上下沒有救災之心、沒有救民之願,外力用處不大啊!你該回去看看你爺爺了,順便向他請教一下,可能會有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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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計劃回去一次,就等伍迪的貨到了之後,安排好了就啟程,估計下個月差不多可以回美國一次了,美國的事情也需要安排一下了。二叔,明天你就走,那些記者怎麽辦?”


    “不用管他們!來的時候算是他們搭機而已,我不用對他們負責的。”


    目送二叔的飛機遠去,覺得辛苦二叔一趟還是值得的,至少對陝西子弟兵有所幫助。士兵之苦、百姓之苦也會得到更多人關注和幫助,總是比自己一個人強多了。


    還得詢問伍迪物資情況。電報問道,“上次委托物資到了什麽地方,總重有多少”?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物資今後不走仰光,仰光物資必須在11月中旬清理幹淨。另年底前采購金雞納霜1噸,囤積在印度。”伍迪回電很快,“已經到仰光,明天開始空運基地,近百噸。仰光物資預計10月底完成清理。另采購500個降落傘一並到貨。”


    還是伍迪先生細心了,補了自己的一個安排漏洞。


    去美國的事情是要和馮司令說清楚的,晚上專門找馮司令和李達則來家裏做客。


    對於自己回一次美國的事情,人家並不在意。“先生是應該回去看看的,美國終究是我們的核心根本,不能有失的。這裏的事情,暫時可以放心,估計一年內不會有惡化的可能。關鍵是沒有美國方麵的支持,這裏是維持不住的。早晚是要失去的,到時候我們在想別的辦法就是了。準備什麽時候出國?”


    “我打算把這次的物資空投之後就走,預計明年初再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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