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誠孚和唐光沛的方案製定很快,第二天早晨就來匯報。


    計劃安排16個偵察兵白天前出到雲夢山,晚上11點鍾開始向東滲透,到吳村、峪河附近,十個偵察兵控製路口,阻擊兩個據點敵人。6個繼續滲透到機場,完成炸彈安放立刻撤退,會同掩護人員退回太行山。詳細行動方案由行動組自行確定。


    安排40個偵察兵進行突襲小屯,其中20個進行突襲任務,其他20人分別控製和阻擊太公村和潞州屯可能出來的援兵。唐光沛帶25個遊擊隊協助押送俘虜和運送繳獲物資,待遊擊隊到太行山,偵察兵繼續突擊火車站。詳細行動方案由行動組自行確定。


    問了一句,把我安排在哪個方麵?彭誠孚一指地麵說道,帶10個偵察兵和8個民兵留守!想了想如果自己也去,估計彭誠孚會安排更多人員保護,反而成了累贅了。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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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馬彪要求參戰,自己淡淡說道:“你端茶倒水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別忘了回來端茶倒水!”馬彪馬上立正:“知道了,教官!”就是聲音稍有哽咽之嫌。


    他們最後確定,今晚行動。飛機場方麵由李達則指揮,帶領偵察兵15人;小屯方麵由彭誠孚指揮,帶領偵察兵40人和馬彪;唐光沛負責指揮打掃戰場,押送俘虜。


    李達則是上午就出發了,彭誠孚在晚餐後出發的。


    自己既然負責留守,就必須認真了。親自逐個安排明暗哨位,確定隊內口令。每三個小時巡哨一次,剩下的時間在達利婭陪伴下屋裏看書,真正過了把“紅袖添香夜讀書”的癮。


    下半夜剛過兩點鍾,感覺南邊的夜空亮了一下就恢複了夜色,沒過一分鍾,就覺得大地顫動了一下,知道飛機場的任務是完成了,就看他們撤退情況如何了。該死的鬼子放了多少炸彈啊,將近40公裏了還能感到震動,估計附近的村民房屋倒塌不少,覺得自己想問題不夠全麵,傷到了無辜的老百姓了,得不償失。


    下半夜三點鍾的時候,唐光沛就回來了,報告說,突襲小屯順利。隨後半個小時,彭誠孚就回來了。原來另外兩個據點鬼子感到了震動,出來察看情況,碰響了埋設的狙擊地雷。突襲火車站的計劃就不能實施了,直接退回來了。消滅鬼子20個,俘虜偽軍71人,包括一個偽軍副連長和兩個排長。繳獲機槍3挺,一門擲彈筒,10支手槍和85支步槍、一批糧食和財物需要明天清點。


    突襲鬼子隻有小姥爺負傷,被一個鬼子打掉了手槍,雙方對拚軍刀,在胳膊受傷後退時,其他人才有機會開槍擊斃鬼子。怪不得不好意思見人,犯了技戰術錯誤,忘了和小組配合。倒是彭誠孚對馬彪再次表揚,擊斃兩個鬼子,突襲了偽軍軍官,動員偽軍集體投降。自己感歎十年出生入死,身經百戰不是虛的,小姥爺再訓練有素,沒有豐富的實戰經驗,遇到這樣的對手還是會有死無生的。對馬彪示意一下,怎麽,忘了端茶倒水了?


    李達則是中午回來的。報告說,飛機場肯定有彈藥庫和油庫被破壞,其他具體戰果就不清楚了。爆炸的時候隊員已經回到匯合點,一同撤退20分鍾了。原因是定時都是兩個小時,留出了充分的撤退時候,而且他擔心隊員貪功,隻帶了6顆定時炸彈,給了十分鍾進入機場,安裝完成就撤退。在雲夢山觀察到早晨,沒有任何鬼子對這個方麵搜查。


    下午,唐光沛過來說,繳獲財物不多,大約值1000多大洋,其他槍械和糧食折算2000大洋,給偵察連送來300大洋。把受了輕傷的小姥爺也喊來,對兩個人說道:“這300大洋,我們收了,給你們打個收條!飛機場周邊的村子估計受到的損失不小,這300大洋委托你們遊擊隊專款專用,給他們一些幫助,幫助他們修複房屋,實在沒有辦法修複的,引導到山裏給人家蓋房子,對一些死傷的要給撫恤。到時候千萬注意方法,不要引起鬼子懷疑。你們給我寫個收條和保證。如果唐隊長覺得為難,我們自己安排人來做。”


    “不為難!我們義不容辭!我們做!”


    “那好!就先感謝了!如果不夠,告訴我們,我再補充!現在一段時間內,不要安排人去偵察,讓鬼子先亂懷疑去吧!你要下令保密,對你們遊擊隊有好處。這次的俘虜也不要放走了,你們不好安排,送到上級那裏去!”


    “好的,我明白了!李教官放心。”


    “我們今天休整一天,明天立刻這裏,你們一定小心鬼子報複!”


    “李教官,後天就是小年了,過了小年再走不遲啊!”


    “現在是打鬼子的時候,年節已經是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了。”


    唐光沛動作挺快,特別邀請了馬彪去給俘虜現身說法,當晚就開了控訴大會。這次唐光沛學得狡猾了,緊急招收33個新兵,留了33個轉化兵,已經是99個人的遊擊隊規模了。留了一挺捷克機槍和63支步槍,2支手槍,因為一個東北軍士兵會操作擲彈筒也留下來。其他槍支彈藥和一些繳獲,加上俘虜委托自己順路帶給他的老首長。這個摳門的家夥隻派了一個老兵和一個新兵跟隨。連自己到底順不順路都沒問,一切都好像理所當然,完全是一副自家人一切放心的模樣。


    召集小姥爺、彭誠孚和李達則研究北上路線,一條是走林縣,一條是走陵川。走林縣的好處是沿著林縣西邊過去,基本遇不到鬼子,道路難走一些。走陵川、平順,道路要好走不少,就是要隨時麵對壺關、長治和潞城出來的鬼子。因為要送俘虜,小姥爺主張走陵川。其他人對於兩個選擇沒有必選的想法,再強調走林縣,就是不同意幫助送俘虜了,就都同意了。這幫家夥真是不解人意,自己開會的目的本是不愛帶什麽俘虜的,影響隊伍的靈活。一次失敗的會議,算自己準備不足,沒有事先給人家一些暗示。


    1939年2月10日,就是小年的前一天,和唐光沛遊擊隊告別,踏上北上路程。


    一天下來,沒走上40公裏,隻好在叫古郊的山村過夜。小年這天下午才折騰到堯莊,讓那個老八路軍去聯係他們上級,其他人采購準備晚上和村民過小年,特別讓彭誠孚打出自己的旗號,“第一戰區遊擊總隊第二十三支隊”這個旗號還是第一次公開亮相。讓小姥爺和彭誠孚對外交往,自己培訓馬彪的端茶倒水技術。拿著當地土財主的茶具給馬彪做演示,馬彪看得唏噓不已,說自己要是早會,憑這一手混個團附一點問題沒有,端茶倒水還有這麽多學問!這個家夥成精了,連馬匹拍得都這麽真誠!


    小村莊沒有多少好東西,外村買一些,加上村民把準備過年的東西也賣了,才夠村民和隊伍吃的!吩咐李達則拿出巧克力和糖果給孩子們,可惜沒有紅頭繩給女孩子。突然發現馬彪這個家夥竟然有把紅綢子包手槍!浪費不說,影響出槍速度卻是大事!叫到院子裏,親自培訓一次徒手格鬥,演示一下出槍。讓他把隊伍所有紅綢子都收集過來,自己裁成一寸寬布條。叫過土財主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給她梳了兩個小辮,再紮上兩個紅蝴蝶結。讓她出去顯擺一下,願意紮的都來!從五六歲到十二三的來了十幾個。自己給前世的女兒是這樣紮的,一直到女兒上中學了,人家才拒絕自己效勞。


    自己耐心地,一個一個給女孩梳頭、編小辮、紮蝴蝶結。看得達利婭連說,你一定是個好父親!一定是個好丈夫!嘿嘿,還用你說,好父親是肯定了!好丈夫嗎?前世肯定了,這輩子嗎?還沒有蓋棺定論,難說!


    再來了一些十五六的,自己就不能給人紮辮子了。把剩下的紅綢子都給她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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