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生辭職之後一直在那家企業的宿舍居住,隻有周末兩天回家,案發的時候劉根生就在開車的那家公司居住,有視頻有人證,沒有作案時間。


    王勇這邊的調查結果也很快就有了進展。


    王勇是兩個月前辭職離開天虹化學運輸儲存公司的,他離開公司並不是因為找到了其他工作,而是自己的兒子,生了孩子,他去幫著照顧孩子了。


    王勇的兒子在海州市,並不在天州市,所以王勇這兩個月一直都在海州市那邊生活根本沒有回來過。


    這樣一來王勇作案的可能性直接被取消了。


    剩下的,就是陸川建議重點排查的最後一人,張子才。


    張三先生屯,是天州市泉水縣的一個小村子。


    村子裏人口不多,隻有百十來戶人家,主要以種地為經濟來源。


    七八月份,正是村裏的莊稼長勢最好的時候。


    陸川等人乘坐的車開在鄉村小路上,周圍是綠油油的莊稼,蟬鳴聲四起,農作物獨有的清香氣味撲麵而來。


    天邊的斜陽散落最後幾縷陽光,照在人臉上暖暖的。


    “王隊,前邊就是張三先生村的入口,村裏的支書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領路的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一個皮膚黝黑的粗壯漢子。


    基層村鎮派出所,平時工作量不大,很少有刑事案件發生,大多數處理的業務就是上級要求的學習,本鎮百姓的一些戶籍管理工作。


    就連鄰居矛盾這些事情,他們處理都很少,逢年過節有的時候下去抓賭,弄幾個打麻將的老太太老頭回來,也就是大事情了,算是比較清閑的地方。


    這一次協助上級刑偵支隊調查,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


    張子才的個人情況也摸的差不多,一個半月前從天虹公司離職之後就回到了村子裏,半個月前又從村子裏離開過,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抓捕工作布置的怎麽樣?”


    “已經安排好了,五組人,圍著張子才家的平房,窗戶,後門,前門都布置了人手。”


    負責抓捕的是天州市刑偵支隊行動一組的組長,這方麵是老手了,不說肯定萬無一失,但是問題應該不大。


    “好,等會行動要果斷,不能拖泥帶水!”


    在村裏抓捕,難度雖然不大但是一旦出現披露,張子才在這裏住了大半輩子,對村裏的道路非常熟悉。


    一旦逃脫,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雷霆行動,一舉擒獲是最好的。


    村頭,村支書和小隊長在這等著。


    “等會小隊長過去敲門,我們的人埋伏在大門兩邊的草叢裏。”


    農村人家的大門,不是全封閉的,如果埋伏的警察不藏在草叢裏,張子才一出門就能看到。


    “老張,開開門!”


    小隊長是村子裏的老人,和張子才自然認識。


    “王哥?這麽晚了你咋來了?吃沒吃飯呢?我家剛做好飯,燉的魚,咱哥倆喝點?”


    張子才很熱情,打開大門,讓進了小隊長。


    “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埋伏在草叢裏的警察,猛的竄了出來。


    張子才看到有人出來,轉身就跑。


    後麵指揮的王傳民一看,臉色大喜。


    就怕你不跑,跑了就是有事!


    張子才家的院子很大,但是他一個人怎麽可能跑過五波人馬的圍追堵截。隻跑出去十幾米就在自己房門前被摁住了。


    手銬第一時間拷上。


    “張子才,知不知道為什麽抓你?”


    “是啊,伱們是誰啊,為什麽抓我?”


    “宋大虎,忘了?!”


    摁著張子才的幾個警察,明顯感覺到張子才掙紮的力度變小了。


    “帶走!”


    殺人犯,大多都是在殺人的時候很瘋狂。


    但是一旦完成殺人的過程,在躲藏的階段,他們比任何人的膽子都小。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驚的幾天睡不著覺。


    二十幾年前,海州市出了一個特大搶劫殺人案。


    八個劫匪,搶了一輛運鈔車,殺了當時負責押運的所有保安,搶了大幾千萬的現金。


    案子太大,驚動了部委,上麵成立了重案組專門進行調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8個劫匪當中的7個就被抓到了。


    可是,第八個劫匪,卻一直杳無音訊。


    8個劫匪抓到了7個,大部分被搶的現金也都被追回,案子就相當於破了,但是最後一名劫匪的下落在哪,始終是個謎。


    負責這起積案的一個刑警,在案發後的二十年裏,沒有一天不想著抓到對方。


    偶然的一個機會,他參加一個朋友女兒的婚禮,在南方家長上台講話的時候,那個刑警一下子認出了對方!


    原來,當年搶劫案後,第八個嫌疑人遠走他鄉,搶來的錢一分不敢花,在川省做了上門女婿。


    在那邊結婚生子,用一個假身份,生活了二十三年。


    抓到他的時候,對方看著當年的刑警,沒有歇斯底裏,而是笑著說:“你也老了。”


    原來,兩人是一個村的鄰居,從小一起長大。


    “知道這二十年我是怎麽過的嗎。”


    “聽到大街上有警車鳴笛,我就以為是抓我的。”


    “路上看到警察我恨不得躲著走。”


    “搶的那些錢,搶的那些錢都埋在院子的大樹底下,兒子當年發高燒差點死了,都不敢拿出來用,最後錢都埋在地裏爛沒了。”


    “你……怎麽才來啊?!”


    提心吊膽的過了二十多年,如果不是為了孩子,為了妻子,他早就自首了。


    後期的審訊工作非常順利,張子才對自己殺害宋大虎的事情供人不諱。


    當然張子才不認也沒有用,他的指紋雖然暫時毀了,但是手指脫皮後的紋路依然有模糊的痕跡,一對比效凶器上留下的壓痕,一樣能夠指定他就是凶手。


    而張子才殺宋大虎的動機也很簡單,兩人並不認識,但是曾經在牌桌上經過朋友介紹,打過兩次麻將。


    “那孫子出老千,贏了我3000塊錢。”


    “後來被我當場抓住了,結果不僅不退錢,還找人揍了我。”


    “媽的!這種混蛋不殺,留著他過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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