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書在賀棟家後,陳默就和戴維匆匆趕回劈掛門。


    賀彩等人齊聚大堂,陳默和戴維帶來的消息,有些出乎眾人意料,眾人都是一臉不解。


    賀彩臉色倒是沒有多少變化,沉吟道:“在他手裏?”


    邵子維那邊卻是焦急不已,“完了。他肯定交給馬見三了。”


    在邵子維想來,賀棟為了《轘轅經略》連賀彩這個親弟弟都能出賣給馬見三,既然《轘轅經略》落到賀棟手中,豈會不拿去交給馬見三。


    “未必。”


    “未必。”


    賀彩和封儀幾乎異口同聲,見二人十分篤定,眾人這才稍稍送了口。


    陳默這時仍不放心道:“他隨時有可能交給馬見三。”


    賀彩搖搖頭,他剛才的那一趟並沒有白跑,“他已經答應了要配合我們救出夢晨和夢叔。”


    通過先前那些事,陳默對賀棟的印象太差,“我怕他會把我們帶溝裏去。”


    這時電話鈴響起,眾人不由得都露出緊張之色。


    賀彩接過電話,就聽賀棟激動的聲音傳來,“他們上套了。”


    賀彩神色一喜,忙問道:“你負責押送嗎?”最好是賀棟負責押送,那樣最省事也最安全。


    “我和觀月。”


    賀彩點點頭,“那好,按計劃,我們在南岸咖啡館接應。”多了一個觀月川太是很正常的事,邵子維、賀彩、封儀三人先後被救走,馬見三早已投鼠忌器。


    賀棟和賀彩分別掛了電話。


    賀彩霍然起身,激動道:“走。”


    隻要救出夢晨和夢公權,馬見三就失去了談判的籌碼,一切就都好辦了。甚至都不需要賀彩他們出馬,獲得自由的夢公權一定不會饒過馬見三,夢公權戎馬一生,可是個火爆性子。


    ……


    夢晨和夢公權仍舊被吊在刑房裏,此刻已是蓬頭垢麵,衣服上還有昨天被賀棟打出的血跡。


    這時賀棟和觀月川太走了進來,夢晨、夢公權當即憤怒看著二人,尤其夢公權那充滿威嚴的眼神,令賀棟有些不敢直視。


    觀月川太輕聲笑道:“夢旅長、夢處長,受委屈了。”


    夢公權滿不在乎地瞪著觀月川太,“我們要上路了是嗎?”


    為了不讓觀月川太起疑,賀棟冷笑道:“對。”


    夢晨惡狠狠地盯著賀棟,說不出的恨意,“賀棟,我會在黃泉路上看著你到底能有什麽好下場。”


    賀棟得意道:“那你就先走一步吧。”說著拿出了一個手絹,在夢晨麵前一抖,就見夢晨暈了過去。


    觀月也拿出了一個手絹,在夢公權麵前抖了一下,夢公權也暈了過去。


    ……


    南岸咖啡館,這時的咖啡館裏隻有幾個客人,李鐵峰從門外進來,走到吧台前拿出一卷鈔票。


    “請他們出去,這裏今天我包了。”


    夥計的目光頓時被那一卷厚厚的鈔票吸引,一張臉笑得像花一樣,熱情地說道:“哦。您稍等。”


    等夥計將那幾個客人請出後,賀彩、陳默、封儀、封帆從外邊走了進來,找位子坐下。


    ……


    68號內,兩名行刑手背著罩著黑頭套的夢晨和夢公權走了出來,賀棟正指揮著他們要把夢公權和夢晨塞進同一輛車裏,誰知馬見三和觀月川太走了過來。


    “等一下。還是把他們分兩輛車吧。賀副處長,我們一人一輛。”觀月川太出聲提醒,一人一輛更保險些。


    賀棟微微一怔,也隻好點頭,“……這樣好,這樣更安全一些。”


    就這樣夢晨和夢公權分別被塞進了兩輛車裏。


    賀棟和夢晨在前一輛車裏,觀月川太和夢公權在後一輛車裏,車裏還各有一名司機和一名手下。


    兩輛轎車趁著夜色開出68號,向著昭通洋行而去。


    ……


    南岸咖啡館外,兩名化裝成服務員的劈掛門手下正站在門口觀察著過往車輛。


    李鐵峰走了出來,有些著急道:“還沒來?”


    “還沒有。”


    賀彩、陳默、封儀、封帆在咖啡館裏的幾個位子上坐著,靜靜地等候著。


    賀彩幾人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這一次一定要救出夢晨、夢公權,那樣才能令賀棟交出兩卷《轘轅經略》。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磨著咖啡,不時打量著他們,有些緊張。


    ……


    另一邊,觀月川太和賀棟乘坐的兩輛轎車朝南岸咖啡館方向開來。


    兩名穿著服務員服裝的劈掛門弟子神情一緊,稍作判斷,轉身跑進咖啡館。


    “來了。”


    眾人聞言立即起身,掏出槍,向著窗口靠近。


    服務生哪見過這個陣勢,嚇得忙跑進後堂。


    ……


    兩輛轎車距離咖啡館越來越近。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緊緊地握著手槍。


    時間好似都慢了下來,南岸咖啡館的空氣好似凝結一般,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終於,賀棟的車到了咖啡館外,


    賀棟已經看到咖啡館裏賀彩等人,忙對對司機說道:“停一下車。”


    司機聞言把車停了下來,不解地看向賀棟,就見賀棟拿出一個手絹,在前座兩個人麵前抖了一下,司機和副駕駛位置上的槍手都暈了過去。


    觀月川太一臉疑惑地望著,不知道前麵那輛車為什麽停下。


    “停車。”


    觀月川太一揮手,開始警惕地觀察起來。


    而這時賀棟也頭一歪,假裝暈倒在座位上。


    ……


    咖啡館內鴉雀無聲,賀彩、陳默、封儀都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外邊的賀棟。


    這時,陳默小聲說道:“他們有防備。一個人負責押送一個。”


    ……


    觀月對前座的一名手下命令道:“你過去看看。”


    前麵的車突然停下不說,還不見有人下來,這很蹊蹺。


    那名手下聞言下車,來到賀棟車前朝裏邊觀察。


    這時,咖啡館內,賀彩低聲說道:“有機會。如果觀月下了車,立即擊斃他。”


    那名手下匆忙跑回到觀月川太麵前,神色緊張道:“他們幾個都暈過去了。”


    觀月川太神色一變,狐疑道:“賀棟也暈過去了?”


    “對。”


    “沒道理啊,他服過解藥了。”觀月川太眉頭緊緊鄒起,警惕之色越來越濃。


    “要不您過去看看?”


    觀月川太仔細地環顧一下四周,緩緩打開車門,自己的位置往裏移了移,對著手下命令道:“你先上來。”


    那名一臉疑惑,卻也隻好聽令上車。


    就見觀月川太示意他用槍先頂著夢晨,而後在車裏和手下笨拙地調換位置,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觀月川太下車的那一刻,咖啡館內,封儀、陳默、賀彩都舉起了槍。


    封儀邊瞄準邊提醒道:“後麵那個人的槍指著人質呢。”正如前麵說過的那樣,封儀是最緊張夢晨的。


    陳默點點頭,“所以要第一個擊斃他。”


    賀彩相信陳默的槍法,聞言分配起來,“陳默負責那個人,封儀負責司機,我負責觀月。陳默先開槍。”


    陳默的槍法是很好,不然也做不了賞金獵人,可是再好的槍法,也要能瞄準才行。


    那輛車比較靠後,此時用槍頂著夢晨的那個槍手的腦袋,正好被車門邊框擋住,陳默的準星很難瞄準。


    觀月川太並不知道賀彩等人已經舉槍瞄準了他,正一步步朝前麵那輛車走去。


    賀彩和封儀都開始著急,要是被觀月川太進了前麵那輛車,再想擊斃就更難了。


    賀彩忍不住問道:“還不行嗎?”


    陳默也是焦急萬分,沮喪道:“瞄不到。”


    而這時,觀月川太終於來到了前麵那輛車的後麵。


    觀月川太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停了下來,扭頭朝咖啡館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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