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其中一個稍胖的警察看到這架勢竟然準備拔槍了。


    我打著哈欠說道:“都進來了,不如坐會兒?”


    瘦瘦的警察說道:“不,不了,我們來錯地方了,我看到那個嫌犯正往隔壁跑來著…大哥,打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那個拿著紗布正一臉茫然的小弟被任雪一聲怒吼給吼清醒了:“媽的,快點把紗布拿上來啊!”


    “喔!來了!”叫喚幾聲,然後“撲騰撲騰”地跑上樓了。


    “呃,吳岩,去開兩瓶紅酒,都說警民一家親,既然來了就喝點小酒再走,呃,你們兩位也別怕,一起坐下喝點小酒,吃點燒烤。這麽晚了吵醒你們真是不應該啊…哈…譚浩去電話叫送外賣的來。老子今天就喝了碗粥而已啊。”


    兩個警察麵色發白,大冷天的額頭汗水狂飆。他們讓一個小弟強行按在了沙發上,坐在我對麵。


    那對夫婦一看這種情況,知道自己也走不了了,無奈地跟著坐了下去,身體下意識地緊靠著那兩個警察。


    “嘿,出來吃宵夜了!”小弟去喚醒已經進入夢鄉的其餘人。


    不一會兒十多個小弟滿口髒話地跑了出來。


    “這位大哥怎麽稱呼啊?”我笑著給他們倒了杯紅酒。那夫婦原來推說自己不會喝酒的,不過我隻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便無奈地端起杯子賠起笑臉來。


    “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裏有病人,無奈啊,來來來,喝一杯就當我向你們賠禮道歉了。”


    那女的說道:“孩子,這沒什麽的……”


    一小弟吼道:“他媽的,你說什麽呢?那是我老大!”


    那女的被嚇了一跳,整個身體都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我抬起手罵道:“他媽的,給老子閉上嘴!”


    那小弟咧咧嘴,跑一邊看電視去了。


    “不用怕,我們隻是在道上混的,不會傷害無辜百姓的,當然了,還有兩位警察先生在這兒呢,我也不敢啊!”


    那胖子警察連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其實呢,我們大家都是鄰居,何必為了一點點小事兒傷了感情呢?你們說是不是?那個碎了的玻璃我明天找人去修,還有…唔,這兩百塊算是賠償給你們的。”


    我慢吞吞地從口袋裏掏出錢,硬塞給了那對夫婦。


    “哎呦,這怎麽好意思啊。”


    “沒事兒,以後大家多多照顧就是了,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們的。如果你們遇到了麻煩盡管來找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你們解決。”


    那男的連忙點頭笑道:“那是那是,看不出來小兄弟你這麽年輕就當大哥了,真不容易!”


    這世界上還真有自來熟的,一看我沒什麽惡意那對夫婦就跟我們開始聊天了。


    那兩個警察開始有點拘謹,等燒烤端上來,半支紅酒一喝,五瓶啤酒一灌頓時就開始跟我稱兄道弟了。


    “兄弟,你放心,以後在這一片出了什麽亂子,盡管找我們,我們兄弟倆雖然沒啥本事,不過懲治一下地痞流氓的權利還是有的!”


    “不,我不是說天遲兄弟你們,你們哪裏是地痞小流氓!你們是黑社會,黑社會跟流氓不一樣…哈…哈…”


    “好說好說,來來來喝酒!”我表麵上跟他們喝著酒,心思其實早就飛到祁蕁身上去了。不知道她有沒有事,都這麽長時間了,任雪怎麽還沒出來?


    喝的差不多了,幾個小弟蠻恭敬地把他們送走了。等他們一走,我的那些酒鬼小弟才正式開喝。


    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麽要對那對夫婦和那兩個警察如此客氣了!減壓,絕對是減壓!最近煩心的事兒實在太多太多了,對著自己的小弟我一個做大哥的也不好說什麽,隻有找幾個陌生人來聊聊,心情才會得到緩解。


    差不多兩點了,任雪才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我問道:“小蕁現在怎麽樣了?”


    任雪道:“她已經睡著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現在小的沒事兒了,不知道大的怎麽樣了。


    “天遲!”


    沒等我打電話過去,手機就鈴鈴地響了。


    身在某地的祁瑟一副很爽的語氣道:“要不是你事先告訴我有人要來偷襲,沒準我今晚真得栽在陰溝裏!哈哈,一共來了三十七個日本忍者!現在全讓我擺平啦,哈哈!”


    說完,語氣一正道:“對了,小蕁現在怎麽樣了?”


    我笑道:“她沒事兒了,祁大哥你放心吧!”


    日本忍者?媽的,lindy那個小王八蛋,要說他跟日本的某個組織沒關係那才奇怪!


    我問道:“祁大哥,你問出來那些日本忍者是什麽來自什麽組織嗎?”


    祁瑟說道:“還沒,這些小日本嘴硬的很,一口咬定自己是什麽“鬆葉會”的!我已經請人讓薑維來辨認一下了。唔,畢竟他在日本還是認識不少人的。”


    關掉電話後,我來到樓上,探望正在昏迷著的祁蕁,任雪安慰我說:“天遲,其實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傷口破裂導致了大出血。估計明天一早就會醒了!”


    我說道:“恩。我知道、不過那間醫院是再也不能去的了,媽的,三番五次都有人在醫院出事兒!這要是傳到道上我褚天遲還有什麽麵子?”


    說來也奇怪了,在這種情景下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眾人的安全,卻是自己的麵子。


    沒過太久,祁瑟的電話又打來了,這次有點急促,他說道:“天遲,趕緊來我家,可能要出問題。”


    我二話沒說,披起衣服,一拐一拐地就上了麵包車,跟我一起的有譚浩、吳岩還有任雪。


    來到祁家別墅,我們四個人直接就走了進去,地上的血跡一群黑衣保鏢正在清理。他們見了我全都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看,這才有派頭麽?要不說那些大哥身邊怎麽都跟著一個鐵麵人呢?


    進了別墅便有一個傭人帶我們上了二樓。


    剛來到二樓,一股血腥味就傳到了我的別墅裏,幸好這種事兒我見的多了,沒有什麽想吐的欲望。


    回過頭再看看譚浩他們的臉色那更是無所謂了,就跟看到電視劇裏灑狗血差不多。


    地上有玻璃碎片,彈頭,血,還有胳膊腿之類的玩意兒。我還見一個女傭人熟手地撿起地上的碎肉往垃圾箱裏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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