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的病房,祁瑟的祁瑟明顯好轉了許多。


    我笑著來到床邊,坐定。


    祁瑟笑了笑,問道:“聽說你剛才跟小弟急急忙忙的出去了,有什麽事兒麽?”


    我點點頭將那張從胖子手中拿來的名片遞了過去道:“祁大哥,你認識這個叫林橋的人麽?”


    祁瑟看著那張名片,眉毛緊緊皺到了一起。


    祁瑟說道:“我認識,以前在tai國做生意的夥伴,怎麽?這名片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在六合彩地莊家那裏拿來的。那家公司的老板說,上次在別墅襲擊我們的日本雜碎就是他帶過來的。”


    “什麽!唔……”祁瑟一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我連忙上前扶起他道:“祁大哥,你先別動。有什麽事兒也得等傷養好了再說…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


    祁瑟的麵色很難看地說道:“奇怪,老橋和你無怨無仇。為什麽要襲擊你?奇怪…奇怪!”


    就在我和他苦思冥想的時候,祁瑟吼起來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麽了!”


    “怎麽?”


    “林橋有個兒子,叫lindy,上次在聚會上你們應該見過麵。本來這次lindy回來是要向小蕁求婚的。可是我顧及小蕁的年齡還有對你的感情,就將這事兒給壓了下去。話說回來…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殺你吧?”


    我一聽,頓時明白過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女人惹的禍。


    “媽的,lindy,lindy。不說我還忘了,那個死人妖!”我憤怒地一掌拍在桌麵上。


    祁瑟淡淡地說道:“這個叫lindy的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林橋的事兒,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他以前是幹軍火買賣起家的,後來由於在國內犯了大案,跑路去了tai國,不知怎麽的,就跟tai國的黑幫勾結在了一起。短短五年時間,就在tai國、緬甸、金三角打出了自己的地盤,是一個土皇帝。”


    祁瑟陰著臉看著我,說道:“天遲,如果真是林橋幹的這事情可能會有點麻煩。”


    祁瑟微微動了動身體,身上的傷口頓時使他臉色扭曲在了一起道:“你看,我現在自身都難保。”


    我說道:“祁大哥,您就安心養傷,這件事兒我會讓手下去查清楚。至於事先通知你一聲,是怕他和你有什麽生意上的來往,到時候……”


    祁瑟搖頭道:“不不,我和這家夥現在沒什麽生意上的來往,隻是…如果真是他派人來殺你的話,你的麻煩還遠遠不止這些,你自己要小心點。”


    “唔,我明白!那祁大哥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我走出病房,輕輕關上門。


    門口的兩個保鏢很禮貌地衝著我點點頭。


    來到急救室,還在做手術,門口站著的人臉色都不怎麽太好。任雪累得依偎在長凳上睡著了。


    這也真是苦了這丫頭了,這本來沒任雪什麽事兒的,祁蕁再怎麽說也是她的情敵啊。


    幾個小弟見了我準備打招呼,我擺擺手,走過去,輕聲說道:“別吵,讓任雪休息休息吧,裏麵的情況怎麽樣?”


    譚浩搖搖頭道:“都好幾個小時了,一點信兒也沒有。”


    一想到祁蕁那蒼白的臉色,我的心就一陣抽搐。我趕緊轉移了目標,笑嘻嘻地看著一眾小弟道:“怎麽樣,餓了吧?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回來。”


    譚浩和吳岩執意要跟著我,讓我強行按在椅子上。


    我怕讓他們見到我哭的樣子。


    走出醫院之後,心中的壓抑才稍微緩解了一點。在剛才那種氣氛下我真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走到附近的一間超市,瘋狂地購買著跟“吃”有關的東西。買單的時候,櫃台的小姐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好像在說:丫要逃難吧?要不你就是豬。


    回到醫院,我都不知道那幾十斤的食物我是怎麽提回來的。


    可能是食物的香味,任雪睜開了眼睛。


    不過,她沒有吃,隻是緩緩走到醫院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去。


    我跟上去,問道:“你怎麽了?”


    任雪隻是搖頭,過了幾分鍾,任雪他憂傷地說道:“天遲,看到你們都這麽關心小蕁,我好嫉妒她。”


    這丫頭又在吃醋。


    我將其攬入懷中,說道:“丫頭,難道你認為我不關心你嗎?”


    任雪忽然間就哭了,說道:“天遲,我不管你以後有多少個女人,都不要拋下我不管,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女人,永遠都是感性大於理性的。


    我抱緊了任雪,但是心裏想的卻是祁蕁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我真不敢想象,當自己真正失去了任雪、祁蕁其中任何一個人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隨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也繃得越來越緊。


    等到那個主刀醫生從急救室內走了出來,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


    我問道:“小蕁情況怎麽樣?”


    主刀醫生可能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在一天內會有這麽大的變化,他摘下口罩,說道:“手術很成功。”


    “哈哈!太好啦!”吳岩、譚浩和幾個小弟興奮起來。


    但是我知道,這個醫生說話通常是說半截的:“然後呢?”


    主刀醫生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病人需要時間休息,明早估計就能恢複知覺。”我聽後,一激動就往他身上撲——別想歪了是想擁抱他。


    幸好他衝著我擺了擺手,說道:“先別謝我,是你給了病人求生的意識。在沒動手術之前,我見到這女孩兒的眼角還掛著淚,這說明她的潛意識還是清醒的,是不想死的。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講,這次手術之所以能成功……”


    “醫生…謝謝您……”


    祁蕁被轉到了特護病房,其他人都讓我攆回了別墅,隻留下五名小弟在門口守著。我正看著嘴唇有點泛白,但是神智已經相當清醒的祁蕁。


    “小蕁,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輕輕握著她的手,感覺是那麽甜蜜。


    祁蕁衝著我微微咧開小嘴,笑了。剛動完手術,她還無法張嘴講話,但是我知道這丫頭肯定在損我:“一個大男人好好的,怎麽流眼淚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能我對祁蕁的感情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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