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貓那邊人一聽到槍聲頓時什麽也不顧,瘋狂向後逃竄。比起那幾萬塊錢的獎勵,似乎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值錢一些。


    有些人邊跑邊喊道:“他媽的,火器啊,他們有火器啊!快點跑!”果然是兵敗如山倒,原本就處在下風的肥貓小弟們逃跑的速度已經開始接近光速了。


    我左手攬著任雪,右手扶著譚浩向回跑去。


    槍聲停止了,獵鷹收起微衝,連忙上前道:“老大!”


    戰鬥結束了,那些小弟將我們扶了起來,丟下滿地的屍體,逃離了現場。


    躺在卡車上,我伸出大拇指誇獎道:“獵鷹,真有你的。”


    車開到一半,山豬帶著他的小弟匆匆離開了,說是有什麽急事兒。其實我清楚,這小子是帶入清理戰場去了,從上車開始這小子的臉色就有點不對勁,好像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似的。


    打心裏我是很鄙視他的,試著想想一百多具屍體躺在大馬路上,第二天要是被某個路人拍成照片,然後寄到某個電視節目上去。乖乖,那我們血盟和肥貓的兄弟們可就露臉了。


    《黑幫深夜火拚,死傷近百人》一想到這樣的電視節目,我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汗水流淌在傷口上,將我疼的臉色鐵青。


    譚浩任雪的傷都不重,此時正在車上接受緊急包紮。雖然是小傷,但如果血流多了那可就麻煩了。依偎在車座上,看著外麵不斷倒退的黑影,卻別有一般風味。我自己身上的傷口早就被幾個小弟包紮好了。


    看著被吳岩隨手扔在地上的微衝,我輕輕撿起,用滿是血漬的上衣擦了擦槍柄,隨手扔到了公路邊的草叢裏。


    “老大,這次咱們可真是傷亡慘重啊…”譚浩看著周圍疼的嚎叫的小弟們,很不爽地說道。


    我說道:“肥貓估計也是心疼的要命,原本能把我弄死的,結果卻衝出來一個獵鷹,這可好,他媽的一柄微衝把人都給打跑了。”


    譚浩哈哈大笑道:“是啊,話說回來,獵鷹的槍法還真神,每一發子彈都正中敵人的要害。”


    我閉上嘴巴,看著十分冷靜的獵鷹,心裏在想:有這樣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倒也安全了不少。


    回到公司,安排小弟暫時回到住所,三十幾個重傷者被送去了醫院。愷老大一聽說我們今晚的戰績之後,狂笑道:“好啊,被你們這一鬧,市中區的派出所所在肯定得下台了。他媽的,近千人的大火拚,還真他娘的過癮啊。哈哈!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肯定也跟著你們湊熱鬧去了。好了,你安心養傷。最近不要再搞出什麽事兒來,不然,就怕連我也兜不住了。”


    我省略了一段,就是期間動用了火器。在黑道並沒有規定不準動用火器,隻是這種受政府嚴密控製的東西一旦被查出來,後果非常嚴重。


    而且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希望自己國內的黑幫組織在火拚的時候用重武器的……


    事情已經做了出來就沒有後悔藥吃,當晚我沒有回別墅,而是在賓館開了幾間房間和譚浩等人住了進去。


    任雪理所當然是和我一間房,雖然,那張床不是很大。


    穿著一條短褲躺在床上,身上滿是白色的紗布,我無聊地按著遙控器。


    整整一晚,風平浪靜。連一點風波都沒掀起,別墅和公司那邊都開始了正常營業。吳岩和譚浩則是黑著眼圈從隔壁的房間走了進來道:“老大,看來沒事兒發生。咱們今天是在公司休息還是去學校逛逛?”


    “等等,我打電話確認一下。”我撥打了個電話給愷老大。


    愷老大看來也是一夜未眠,他的笑聲從電話中傳出:“天遲,他媽的,這次幹的不錯。肥貓這小子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招惹你了。”


    我問道:“他怎麽了?”


    愷老大狂笑道:“這小子利用公司販賣海洛因的證據讓我的一個手下發現了,肥貓現在正忙著聯係自己上頭的那些關係準備擺平這件事兒呢,哪有時間再去理你?”


    “這麽簡單?”我有點驚訝。


    “哈哈,你想有多複雜?”


    狂風暴雨之後,地麵上濕漉漉的。路邊綠化帶中的小草經過雨水的滋潤後,顏色更加鮮豔了。


    走在路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對於北山這樣一個大都市,就連嗅上幾口無汙染的空氣都是一種奢侈。


    天氣很冷,冷風刮得四周落葉四處紛飛。


    “老大,等你把傷養好了再去學校吧,現在還纏著繃帶,萬一傷口破裂了怎麽辦?”譚浩看著我,嘮嘮叨叨的就好像是一個老太婆。


    我揉搓著雙手,說道:“反正現在公司也沒什麽事兒,隻要多安排幾個兄弟把守著應該沒人敢來搗亂了。成天呆在別墅裏悶也悶死了,還真不如去學校看看漂亮女孩來的過癮。”


    吳岩很鄙視地看著我道:“老大,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男人怎麽能那麽花心呢?家裏都有個國色天香的嫂子了,你怎麽還……”


    我翻了翻白眼,罵道:“你懂個屁,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呃。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想。什麽時候你能領略其中奧妙,你也就算是出師了,嘿嘿……”


    坐進出租車,我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臂,不由得感歎年輕真好。短短一個晚上,被刀砍出來的傷口就已經開始愈合了。


    回到學校,在路邊時不時也會出現幾個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仍然穿著短裙的妹妹。再看看我們三人身上穿的服裝將自己包裹得如同粽子般,實在慚愧不已。


    有一個妹妹從我們身邊經過,臉已經被凍得鐵青了,小腿也在不斷顫抖著。吳岩走上前問道:“妹子,你不冷麽穿的這麽少?”


    那妹妹白了他一眼道:“我這叫犧牲自己取悅他人,你懂什麽……”一邊說一邊這妹子還在那顫抖,看得我們好不心痛。


    “唉,女人啊……”我感慨了一聲,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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